皇上有喜了 第97章

作者:柳诺诺 标签: 宫廷侯爵 年下 生子 古代架空

而后,她又看向曲流觞道:“曲公子,你会行医,不知可有落胎药?”

曲流觞眉毛一挑:“你想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文曼没有点头:“却有此意,这个孩子是我被强迫时才怀上的。虽然说他是无辜的,但我不知道等他出生后,我会以什么样的姿态来对待他。”

曲流觞没再说什么,借过了许京的笔墨,给文曼开了两副药。一副是落胎药,一副是调理身体的。

整个村子已经成了空村,许京将包袱收拾好背在身上,站在村口深深地望了村子一眼,将手里的火把扔了出去。整个村子登时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这世上从此再无霞西村。

许京转过身,跟在晏莳身后慢慢地走着。

霞西村的村民一直被关进了大牢里才幽幽转醒,可一切都晚了。而后,本地县令迅速做出判决,整个村子里的男人,参加过拐卖的女人,还有那些为母不孝的孩子们,全都被流放到苦寒之地,终身不得放回。

那些可怜的女人

们,朝廷会赔给她们一大笔银子。有家的回家,没有家的,朝廷也会安置。本地县令的管辖范围内,竟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本地的官员自然也逃脱不了干系,该追责的追责。

一切趋于平静,文曼告别了晏莳等人回家去了。许京打算去找少爷,可还没等走,就听县衙的人说有人来找他。

许京出门一瞧,正是阔别三年已久的少爷。原来,许京与少爷虽相处九年的时光,确从未告诉少爷自己究竟是从何处而来。那时也许想着,不会有分别的一天,也许是因为年纪小,总之,少爷并不知他的家在哪里。

许京回村又回的匆忙,本以为不久就会回来,确不想一回去就困在了村里。两人就此失去了联系,这几年,少爷四处寻找许京的下落,总算有了一点眉目,便急急忙忙地赶来了。

二人相见,自是分外想念。

霞西村的事情终于全部结束,晏莳又在县城里休整了一天,方才乘着马车继续前行。

坐在马车里,晏莳忽然想起一事,他挑开窗帘问向外面的赵春海道:“你们为何来得如此凑巧?”

赵春海回答道:“回王爷的话,不是您托人稍了口信,说您在霞西村遇到了危险?”

晏莳没再问下去,心中却有了计较,难道是十方门的人在暗中帮了他?

花凌也感到有些奇怪,凑过去问道:“哥哥,你没有派人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晏莳安慰他道:“没事,不要多想,也许是霞西村的事被别人知道了,他去报官,凑巧罢了。”

花凌抱着自己的零嘴匣子,没再说什么。

而后,花凌找了个机会单独与曲流觞说话:“是你事先将消息传给赵春海的?”

曲流觞道:“没有你的话,我岂敢擅自做主?”

花凌摸摸下巴,这事有点儿怪,这会是谁帮了他们呢?

三天后,马车驶进了一个繁华的小镇里。小镇不是很大,但繁华程度丝毫不亚于某些县城。

到的时候碰巧是中午,晏莳找了家看起来比较不错的饭馆,走了进去。

也是碰巧,一个年轻的男人先他们一步走了进去,小二看向几人有些为难:“客官,人都坐满了,不如你们再换一家?”

前面那个男人听到小二这样说,转过身来冲着晏莳道:“我就一个人,如果几位兄台不嫌弃的话,不如咱们坐一桌?”

晏莳同意了,为表谢意,言说这顿饭他请了。那男人也是个爽朗了,笑了笑:“如此说来,还是我占了几位兄台的便宜。”

待到落座后,男人先道:“我叫严嘉禾,听口音几位兄台不像本地人,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晏莳等人一一报上姓名,又将那副惯用了的说辞拿了出来,顺便问向严嘉禾,本地的解元贾开铭家在何处。

严嘉禾将路指给了他们,又继续道:“宴兄,我多一句嘴。贾解元可不是那么好见的,而且此人平时不屑于与我们谈诗论词,只怕晏莳去了也会吃闭门羹。不如这样,在下虽不是解元,但我也是个举人,如果宴兄不嫌弃,可先住在我家,我先帮诸位兄台安排妥当后,再去拜访贾解元,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晏莳抱抱拳:“如此,就有劳严兄了。”

第七十一章

严嘉禾学识渊博, 谈吐风雅,晏莳倒是十分欢喜。没想到此地虽说不大, 真乃卧龙藏龙之地, 严嘉禾一个举人都有如此学识,那么身为解元的贾开铭,学识更会十分了得。

用过了午饭,晏莳跟随着严嘉禾回到了他家,临走的时候, 严嘉禾还特意要了几盘菜打包好带走了。

严嘉禾的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在本地来说也算得上是中上等水平,府邸并不是很大,只有三四个粗使的下人。

严嘉禾吩咐着下人收拾好几间客房出来,将手里的饭菜让下人拿到厨房热着,便又请晏莳来到书房。

刚落座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哒哒哒地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而来的是一个十分清脆欢快的声音:“我回来了!严哥哥我回来了!”

几乎话音刚落,就跑进来一个年轻的男人, 一头扎在了严嘉禾的怀里,将他撞得一个趔趄。

严嘉禾在他脑袋上撸了一把:“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我以为你要天黑才会回来呢。”

“我想你呀, 所以就快点儿回来了。”这男人嘿嘿笑了一阵,终于看到了书房里还有别人,将一根手指放在下巴下面,一双眼睛毫不忌讳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晏莳几人,“呀, 严哥哥,这都是谁呀?你从哪里变出来的这三位漂亮的哥哥?”

晏莳也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这男人二十左右岁的年纪,面容清秀,却带有几分憨傻的味道,再结合他刚才所言所行,不难看出他的脑袋有些问题。

严嘉禾将他拉回来,让他在椅子上坐好:“这些都是来家里做客的哥哥,小惜要乖乖坐好,不要没有礼貌。”

方惜听话地坐在椅子上不敢乱动,又用自以为别人都听不到的声音悄悄地对严嘉禾道:“严哥哥,这几位公子都长得好漂亮哦,小惜可以和他们玩儿吗?”

严嘉禾有些为难了,忽然又想起一事:“我在‘有客来’给你带回了饭,你快到厨房找福婶,晚了可就被大耗子全都吃光光了。”

方惜一听这话,急得慌慌张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我先去吃饭饭,等吃光光了再回来找严哥哥玩儿哦。”

方惜风风火火地进来了,又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

花凌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歪着头问:“严举人,这个小惜是谁啊?”

“他也是我们镇上的,如你们所见,小惜的脑袋有些问题。”严嘉禾说着,用手敲了敲头,“也是个可怜人,他父母双亡以后,我见无人照顾他,便将他接到府上看管。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虽说我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供他一件暖衣,让他吃顿饱饭还是可以的。今天早上小惜与镇里的人去庙里上香,这不才回来。”

晏莳对严嘉禾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严兄真是仁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