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羹一瓢
若玉的手指已经把穆柯的手腕抓的通红,额前的碎发也被汗水浸湿沾了土墙上的黑渣,裤子被褪到膝窝,狼狈不堪还在甩着膀子挣扎。
穆柯松了手,马靴一脚蹬在土墙上,黑土渣子随着急促的呼吸泻下。
穆柯一手揽着若玉的身子箍住他的胳膊,一手伸进了他的嘴里搅弄,津液把手指唾的湿透了,忽然被猛地咬了一口才抽了出来。
“下三滥的混账!”
若玉挣脱了他的钳箍,提了裤子转身怒吼。
穆柯趁着纤薄明亮的月色看见若玉的脸,像喝了两瓶威士忌烈酒,一片酡红,他拧了一把这张脸,嗤笑,“兔崽子,你给我装什么矜贵,你不是靠着脸和屁股蛋活到现在?我把你弄回去总得先验验货,最起码得让我知道是松是紧。”
若玉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指节处隔着皮子露出森森白骨,肩膀耸动,身子像筛糠一样颤抖,就这样不屈不服的小模样看着还怪嫉恶如仇,要是他眼里没有那些个泪珠子。
穆柯差点儿要捧腹大笑,又掐了下他的脸,使劲扯了扯,“呦嘿,亲一口就羞,拧一把就恼,越是看起来纯的越能浪出水来。”
此话刚毕,一拳头就挨在了脸上。
穆柯的颧骨和若玉的指节相撞,喀吧一响,就像是下巴脱了臼的声音。
下手够狠。
穆柯哼笑一声,登时眼里冒火,猛地抓住若玉的手置在头顶,把他翻身抵在了墙上,“枉你肚子里还有些墨水,知不知道什么叫夫为妻纲父为子纲?”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口口声声说着别人下九流,自己才是下三滥的醋精,闷酸闷酸的,化成烟化成灰,把整个小破庙都酸透了。
去他的柳下惠,谁爱当谁当!
若玉刚打了人还没缓过神,腮帮子就蹭到了墙上,他好气他好恼他好无能为力,“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了你就知道了。”穆柯攀着他的小腹往上抬,让他翘起屁股对着自己,扒了裤子两根手指头就揉开了褶皱捅了进去。
原还扭着腰胯大吼大叫的若玉一下就不动弹了,呜呜地低声哭了起来,“你、你放开我……”
穆柯被他抽搭的吭气声弄的不知所措,但是胯下硬的生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穆柯心里吃味的紧——也不知道你是装的还是真的,还想为他白啸泓守身如玉怎么着?
想到这儿穆柯又燥了,他选择沉默,抱着若玉往后侧一仰跌躺在了草垛上,又滚到平地上,两个人喘着粗气扭打起来,若玉豆绿色的长衫皱的乱七八糟。
还是穆柯占上风,三两下把若玉剥开了,一顶胯就提枪上阵了。
刹时,若玉嗷叫一声便不再挣扎,惊愕又失神、直勾勾地看着穆柯,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冲进他耳里、潮热的汗腻子气呛进他鼻里,底下那处燥热裹缠着痛楚,整个身体都僵了起来,就连把穆柯生吞活剥的心好像都不会跳了。
穆柯和他对眼瞪着,他眼里都是自己。
像穆柯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一声穆二少在上海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没给谁服过软,久而久之就不会服软了,这个时候更没有服软认错一说,行为不可控,下身不由自主的往穴里进了进。
若玉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穆柯心虚了,他轻薄非礼了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男人。
昨日流氓真君子,今日流氓真小人!
穆柯看着若玉被扯开的领口,想起来小时候,五月初夏,榴花欲燃,艾草正香,他偷吃娘做给爹的蒹葭粽子——他喜欢那个瓷实软糯的口感,大抵和眼前的人一样,褪了绿衫露出白皙的身子,一枚珠玉凝碧透。
现下也该心一横,偷吃一口挨顿打,偷吃两口也是挨那些打,吃干抹净了再说挨打的事。
穆柯吮着若玉,从额头到鼻梁到两颊,嘬了一口又一口,直把他的靡颜腻理都弄的水渍渍,到了唇瓣忽地发觉他的嘴唇颤抖的厉害,便唇贴着唇痒痒酥酥的说,“这种时候,是个男人都不能停,我也不能白让你挨一顿肉鞭,不管你怎么想,白啸泓不要你了我要。”
说罢埋头亲了亲他的锁骨,若玉还是没有反应,身子紧绷地更厉害,穆柯单肘撑着身体拍了拍他的脸,“傻了?”
穆柯起身架起他的腿操干起来,手沿着大腿内侧往小腿肚摸,摸了小腿肚又握住了脚踝,再一摸脚趾头都是蜷缩着的。不管了,任由性器在他身体里猛顶猛撞驰骋起来,舌头也渗着津液在他口腔里乱搅乱翻癫狂起来。
管他的,不会有孽果就不会有苦果。
穆柯的舌尖打着旋在他乳首上啾来啾去,手裹着纱布在他小腹上摩挲,伸手往下一摸他的家伙又硬了,便好意地帮他用手裹住舒缓,让他射出来。
在快感的刺激下,若玉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后面噗哧噗呲的传来羞人的黏腻的水声,却是火灼般的疼,他想哭,焦干的嗓子呜咽着喷火,硬生生破了喉咙吐出“季哥”二字。
若玉咬住了穆柯的肩头,狠狠地磨着牙,像个禽兽要直接把猎物的皮毛撕咬烂。
一开始穆柯还受的来,他不妥不痛快都和自己有关,当然得在自己身上发泄,可若玉咬了不撒口,非要把这块皮肉咬掉了才肯罢休。
这是施虐不是发泄,这可不行。穆柯把若玉翻了个身,让他趴跪在衣物上,抓住他的腰胯又是一阵乱顶。
若玉跪在地上,头发浸着汗滴在地上乱蹭,全身上下都是又潮热又火燥的,从窗栅栏里刮来的,不知是冬风还是春风,拂过身子都舒爽极了。
若玉被自己的身体搞疯了,他眼里憋着泪,嗓子里闷着腔,连一声哼唧都没有,他想:他要弄死这个人。
若玉的腰胯被穆柯紧紧的握住,他伸出胳膊在地上摸索,一块石头就能要了他的命。
命,若玉对这个字很敏感,不认命不服命又抵不过命。
他突然意识到那天白啸泓要乱来,他如果要动真格的,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也压根不是自己捅了他,是他自己故意撞在了刀刃上。
正想的神魂颠倒大脑一片混乱,穆柯俯身,手自他腋下穿过扳扣住他的肩膀,在他的肩胛骨上吻了吻,手又沿着玉臂摩擦着瓷白的肌肤,攥住了他的手,下一刻十指相扣,心连着性器都猛地颤抖,膻腥浊白在诱人的情愫中喷涌而出。
“呼————”
穆柯从若玉身体里出来,若玉一摊躺在乱糟糟的衣物上,魂儿都没了,手还紧紧地攥着摸索来的手掌大小的砖块。
若玉脸色苍白虚喘着气,眼里留着无辜的泪水。
穆柯眉头紧蹙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又伸手捋了捋若玉额前的碎发,这会子吃饱餍足了开始当好人,轻缓地扶若玉坐起来揽在怀里,低头看着他说,“先把衣服穿上。”
穆柯捡起被丢在一旁的格绒大衣把若玉裹了起来,捡起若玉的衣裳,皱的不像样子还粘着两个人的浊白,好不尴尬。
他又看了看若玉,抓了他的手把砖块抠了出来,随手一丢,“露水夫妻也算是缘分,你还想砸死我?”
穆柯潦草地穿上软呢西裤,边系着衬衫衣扣边斜睨若玉——此人愣愣的,傻啦吧唧。
穿好白棉坎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