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芥子
萧莨的呼吸逐渐粗重,一口咬在祝雁停颈侧,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才肯放开。
祝雁停咬着牙关没喊出来,只有嘴角偶尔溢出的一两声呻吟,如撩拨人一般,他的手被扣着不能动,便抬起腿,去摩挲萧莨的腰身,试图安抚他。
亵裤被撕扯下去,祝雁停的下身已不自觉地起了反应,高高翘着,后穴里因他先头自己抹了些脂膏进去,也早就软了,正难耐地一张一合着,泛着水光。
萧莨的手用力揉搓着祝雁停的臀,掐住一道又一道的印子,压在祝雁停身上的胸膛正不断起伏,呼吸声更重。
祝雁停哑着嗓子在他耳畔低喃:“我想要你……”
萧莨难以忍耐地粗喘一声,扶着自己早已硬胀到极限的硕大凶器狠狠送进去,被湿软紧致裹住,不待祝雁停适应,就已大力挺动起腰身。
一下一下,都结结实实地全根肏进去,祝雁停被撞得身子不停往后滑,又被萧莨用力拉扯回来,萧莨一只手按住他的大腿根,将他的腿掰得更开一些,方便自己的进出征伐。
胀成紫黑色的茎物青筋暴起,不停歇地抽插非但没有纾解半分,还叫那一处更加硬热,疯狂挤占着狭窄湿热的甬道。
“嗯……”祝雁停只能被动承受,在床笫间,萧莨毫无温柔可言,痛感还是有的,但因事先抹了药,并没有再撕裂,夹杂其中的快感也在不断攀升,由身体相接处席卷全身。
祝雁停的后穴断断续续地淌出水来,下身黏糊一片,每一次那作恶的性器摩擦过他体内最受不了的那点,他嘴里溢出的声音便会更甜腻一些,后穴亦会跟着更加收紧,渴求更多。
但萧莨似乎并不想满足他,只埋头不断顶弄抽插,并不次次都能碰到那个点。越是得不到满足,祝雁停的身体便越是敏感,胸前那两点又被萧莨交替舔咬着,一波一波的热潮涌上,逼得他欲生欲死。
萧莨不经意地抬头,对上祝雁停水光潋滟的一双眼睛,略一停顿,重重喘了一声,下身撞击得愈加快速激烈。
祝雁停的眼尾发红,如抹了胭脂,泪意朦胧像是要勾人心魂一般,萧莨用力闭了闭眼,避开他的目光,掐着他肩膀让他翻过身去,跪趴在床上。
穴口处已红得似要滴出血来,萧莨的手指拭过去,勾起一些黏腻的淫液,涂抹在祝雁停汗涔涔的脊背上,祝雁停在他的手下止不住地瑟缩打颤,萧莨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手指深掐进他浑圆的臀瓣中,用力将自己又送进去。
一波一波的精液打进身体深处时,祝雁停已撑不住倒在了床褥中,他自己亦在不断撸动中射了出来。
萧莨没有从祝雁停身体里退出去,半软的茎物依旧埋在他后穴里,咬着他的后肩不停喘气,待下身重新硬挺起来,又压着祝雁停的肩背,开始新一轮的征伐。
天色未亮,祝雁停艰难地爬起身,亲手帮萧莨穿上铠甲。
真正到了离别的这一刻,祝雁停还是很难过:“我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去么?”
萧莨微眯着眼,冷冷盯着他,祝雁停低了头:“不行就算了……,你早去早回。”
在萧莨出门之前,祝雁停又披上衣裳追上去:“好歹、好歹让我送你出城吧,求你。”
祝雁停的双眼中满是委屈恳求之意,萧莨移开视线,神色中隐有不耐烦,丢下句“随你”,大步先走了。
祝雁停便当他是答应了,匆忙穿好衣裳,披上斗篷,跟了出去。
萧荣率百官送萧莨出城,祝雁停在车队最后面,只能远远瞧见前头骑在高头骏马上、一身戎装的萧莨。
他不由地眼眶发热,四年前的冬日,萧莨一人带着全家上下和他们刚出世的孩子,狼狈离京,去往前途未卜的西北,而今日,全城出动为他送行,只盼他凯旋,一统天下。
那句“我跟你一起去”,从前萧莨想要听,他不肯说,如今他说了,萧莨不愿听。
昨日今朝,似梦非真。
阵前,萧荣红着眼睛哽咽叮嘱萧莨:“一定要平安回来,家里人都等着你。”
萧莨点点头,往前一步,用力拍了拍萧荣的肩膀,压低声音提醒他:“若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实在不知要怎么做,可以去找你二嫂,让他给你出主意。”
萧荣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错愕,萧莨已退回去,与众将一起举杯,洒下出征酒。
号角声中,萧莨重新上马,抬眼凝视着面前巍峨高大的圣京城门,再缓缓扫过城下来送行的群臣百官,目光落至某一处,微微一顿,又不着痕迹地收回。
他一挥马鞭,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踏上征途。
第88章 千里传音
天黑月仄,夜色苍茫。
江岸边上,吴军列兵布阵,已在此等候多时,最前方是一字排开的大炮,漆黑的炮筒正对着江北边的方向,静候着时机。
只等敌军出现,就能发起炮轰。
一身乌金铠甲的将领站在阵后高处,试图远眺江北边的动向,奈何天黑雾浓,江对面始终平静,唯有江水滚滚、风声萧瑟,如同鬼魅嘶吼。
他无意识地握紧腰间佩剑,心下突突直跳,身后副将担忧问他:“将军,那圣京城中传来的消息,可确定属实?”
将领咽了咽唾沫,强作镇定道:“陛下的旨意,……自是不会有错。”
他们都是成王手下,长历皇帝去世、祝鹤鸣登基后,成王伙同江陇郡王率先反了,但因成王那被长历帝收做养子的儿子被祝鹤鸣杀了,成王手中筹码不够,不得人心,占据的地盘只有吴越两地,一直到半年多前才勉强称帝,是南边这些势力中最弱的一个,萧莨南征,第一个便挑了他们下手。
成王胆子小,南征军一入了齐,便闻风丧胆,丢了吴州在江北的大半地盘,退缩至江南边,试图以大江天堑做挡,抵住南征军。
他们收到在京中打探消息之人传来的密报,南征军会在今日夜间,由此处江对岸的渡口过江,于是先一步屯重兵在此,几乎将库存的火炮都运了过来,孤注一掷,拼死也要将南征军挡在这江边上。
江北。
闻到夜枭嘶鸣声响,立在马上的萧莨抬眼望向天际浅淡的凉月,喃喃道:“起风了。”
西北风已起,江上水流得越加湍急,萧莨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已变得格外沉定:“传令全军,登船渡江。”
看到远处江面隐约出现的火光,吴军阵营中一阵骚动,终于来了!
高台上的将领涨红了脸,兴奋得用力握紧拳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江面上出现的越来越多的火光,咬着牙根下令:“传令下去,一进入射程内,就给本将放炮!定不能叫他们一兵一卒踏上岸!”
炮火声响,火光彻天。
风顺水急,船行得极快,轻易不能击中,江岸上不间断地炮轰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夜色最沉之时,整个江面只余滔天火海。
祝雁停从噩梦中惊醒,满头都是冷汗,回忆着梦中萧莨葬身火海的景象,他无意识地捂住心口,那里正一阵阵绞痛。
好半晌,才逐渐平复过来,祝雁停收敛心神,喊了个人进来,哑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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