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三日
当时想到这里,沈玉蓝的心中就仿佛受到万蚁噬心般疼痛,疼的他眼眶湿润,几乎要掉出泪来。
没想到仅仅是这个念头,让他觉得京城所有一切仿佛如云烟一般,只要秦疏在这里才会让他有真实感。
于是不顾一切,也不顾姚潋会给他降罪,便一路狂奔于这里,终于是见到同样憔悴不堪的秦疏。
沈玉蓝他心里有个念头,仿佛如永不熄灭的薪柴,又仿佛野火不尽,他放下捂着自己脸颊的手,那种情绪涌上喉咙间,他知晓是应该向秦疏说出来了,他定了定神想正是秦疏。
却被秦疏突然伸出手遮住了双眼,沈玉蓝眼前一黑,只感受到秦疏手掌温度在自己眼上,惊道:“这是作甚?”
下一刻他却感受到湿濡柔软之物覆在自己唇上,而后趁着自己惊讶微张唇口探进去,在自己口间摩挲。
沈玉蓝眼睫轻颤,听到秦疏呼吸就在耳边急促回荡着,心中有种涨满的感觉,却更多的是一种紧张,秦疏似乎感受他的紧张,便轻柔放下节奏,混着温柔甜蜜吮.吸着。
沈玉蓝感觉周围四散着秦疏的气息,秦疏舌.尖似乎带着一种别样的雪松清冽气息,自己渐入佳境,那份紧张也渐渐放松下来,与秦疏缠绵起来。
最后两人分离时,覆在沈玉蓝眼上的手也离开了,秦疏便见沈玉蓝面上通红一片,朱唇轻启微微喘息,目光湿润遮遮掩掩,如同美人犹抱琵琶妩媚,好似初次绽放的桃花般娇羞。
两人都讲悸动的情愫按下,秦疏却再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沈玉蓝再次逃避,此次突然分离让他意识到自己,不能与沈玉蓝长久分离开来,更何况是一辈子的时间。
虽然知晓沈玉蓝对自己有情,可他心中却不得安定,他想迫切的知晓自己在沈玉蓝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于是认真凝视着他,语气里携着一股虔诚之意道:“幼灵我心悦你,幼灵呢?是怎么想的?”
沈玉蓝听他如此直言而讲,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该向秦疏告诉自己心意了,他曾经以为自己与秦疏不过是朋友之谊,毕竟两人皆是男子,怎么可能会往那方面去想。
他认为这种男子之情乃是违背纲常伦理,乃是大逆不道之事,于是每次在与秦疏独处时,他便压抑下自己的喜欢,就算知晓对方也是带着这种情谊,他也不敢跨出一步。
可现在,自己脱离了京城纷扰之地,将要前往的是廖无人烟的阑滇,自己就算与秦疏在一起,又有何妨?
他心下这般想着,于是在秦疏的目光下张口,却又有些羞意缓缓道:“我自然也是.......”可说到一半竟是带了些颤音,最后仿佛是下定决心般,望着秦疏双眸正声道:“心悦于你。”
秦疏见他终于是将此言将了出来,他眉间常年不散的煞意似乎是烟消云散,内心里的雀跃快要跃上眉间,英俊脸庞衬得越发晴朗明目。
果然沈玉蓝同他一样心中是有对方的,涌上来的喜悦夹杂着满足,仿佛自己大半生的喜意皆是用在了此地,他不禁将沈玉蓝紧紧拥住道:“阑滇艰苦之地,幼灵,可愿意随我一去?”
沈玉蓝明明这番认真肯定的告诉了秦疏自己的心意,却听他言语里似乎还带不敢相信,他有些心疼的回抱秦疏,环着他宽厚的背,轻笑道:“当然。”
夕阳渐渐落下,将窗后两人拥抱的身子拉了很长很长,两人拥抱了许久才渐渐分离,那最后一缕阳光才缓缓落于山下。
投宿客栈之地离蓬莱山不过百里路程,沈玉蓝记性很好,识路不忘,而因着要赶陛下期限,秦疏等人的马已经跑死了几匹,于是又在小镇上购置了几匹马,而后众人便上路。
沈玉蓝与秦疏在前方领路,走了半日,秦疏见此地花草茂盛,空气清新于是对沈玉蓝道:“此地倒真是个灵秀之地。”
沈玉蓝笑着对他道:“折岳若是上了蓬莱山山头,更是要惊叹蓬莱山上草植茂密,群山遍野皆是鲜花,更有万兽于林间自有穿梭。”
秦疏道:“离人烟少的地方,便是离纯真灵秀近。”
沈玉蓝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凑到秦疏耳边道:“对了折岳,我师父他老人家脾气有些暴躁古怪,一会儿他要是说了什么话还别介怀。”
秦疏望着他轻笑道:“幼灵师父我自然尊敬。”
众人跋山涉水又是走了一日后,眼前终于不是小溪森林,而是一片清静竹院。
沈玉蓝瞧着熟悉的竹院,瞧着竹院上自己写的“自在”牌匾,有种终于回到家的归属感,于是对秦疏等人道:“你们先在这儿候着,我去敲门。”
终于是要见到师父了,沈玉蓝想着师父垮得老长的苦瓜脸,头脑有些做痛,可更多的是欣喜。
他压抑着喜悦之情,敲了敲门,门后则传来拖着老长的一声道:“谁啊?”
沈玉蓝清咳几声故作镇定道:“师父,是我回来看您了。”
沈玉蓝等了一会儿,听见门被人嘎吱一声推开的声音,他想着师父开门时的神情便有些激动,可下一刻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把竹扫帚往他天灵盖上打了一下。
这一下并没有使出内力,但总归还是疼的,沈玉蓝怕对方再给自己一扫帚赶紧退开一步,捂着脑袋道:“师父师父,手下留情,是我啊!”
那身材矮小却神采奕奕的老人哼了一声道:“我当然知晓是你,为师当初怎么跟你说的,没在山下匡扶真龙辅佐个十年不准回来,你这逆徒倒是好,一年还没够就给我跑回来了!”
老人气的吹胡子瞪眼儿的,说完还要举着扫帚往沈玉蓝身上开打,沈玉蓝见自家师父是铁了心要拿自己出气,只能苦着脸等着扫帚打来。
而却在此刻,老人扫帚柄却被一人拦住了,这人正是秦疏,只见秦疏蹙着眉可又不想显得太过恶煞,脸上表情有些奇怪,他道:“老人家,幼灵在京城一心念着您,还请您手下留情,别多加责罚于他。”
第62章
老人怒瞪道:“你这小子,这是我与我家徒儿的事情,你来管作甚?看招!”说罢便将怒火转移到了秦疏身上,手上聚起锋芒真气,向秦疏当头挥来。
沈玉蓝自然是知晓自家师父是动了真格的,于是向秦疏大声提醒道:“折岳!”
秦疏自然是看出老人家会些功夫,却又怕自己下手太重,面对狂风骤雨般的扫帚来袭,他也只是用胳膊护在面前,不与老人家对抗。
老人一眼看出秦疏是在心甘情愿当树桩,于是下手也越发没了顾忌,秦疏胳膊也被扫帚打的生疼,几乎要抵挡不住。
沈玉蓝一看自家师父似乎是打秦疏打上了头,连忙想要劝阻,却听老人身上一处传来轻微的嘎吱声响,似乎是骨头擦在一起,便见老人举着扫帚的动作停顿一步,神色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腰。
沈玉蓝连忙将老人搀扶着,神色焦急道:“师父您的腰还好吧,您岁数大了动不得筋骨了,哎!”
老人仿佛还是不解气一样,一边捂着自己的老腰,一边给了沈玉蓝脑袋一指叩,一脸怒气对他道:“回来也不提前书信告知我一声。”
面对怒气冲冲的师父,沈玉蓝只得好言赔笑道:“是幼灵之错,我先扶您回屋内。”
说完便轻柔搀扶着老人回了房,然后便回头给秦疏使了个眼色。秦疏心领神会便带着自家亲兵进了院子在外等候,自己则跟上沈玉蓝。
沈玉蓝将老人慢慢悠悠的扶在竹椅之上,见他面色好看一些,便来到木桌前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翻出晒干茶叶,给老人泡了一杯,将茶放在老人旁,面色乖巧有些讨好味道道“师父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总不至于把我赶走吧。”
老人哼了一声捶了捶自己的腰,喝了一口沈玉蓝泡的茶,沈玉蓝见他喝茶猜想着老人该是原谅自己,不由得在心中长舒一口气。
老人放下茶杯,指了指站在门口的秦疏,语气里的怒气不见带着些欣赏意思道:“这跟个门神似的人是谁?倒是有几分真功夫,是你手下吗?”
沈玉蓝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总不能向自己师父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只得撒了个谎道:“并非,乃是我的朋友。”
老人却端详秦疏片刻,秦疏站的笔直犹如一棵青松般,任由老人上下打量着,老人道:“是朋友吗?叫何名?真是奇怪,总觉得你们二人气息相同,有股水乳交融的亲密,想必你们二人已经是过过把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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