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悠悠
圣皇走的小心,见赵澜仍旧颇为精神的向他瞧来,这才失笑摇了摇头,“朕以为你这会儿睡着了。”
赵澜让出了大半的位置,神情万分自然道:“你不在我不太睡的着。”
闻言,圣皇只觉心头千万言语搅成一团偏生说不出,心口滚烫的厉害。他几步上去并躺在赵澜身侧,而后又侧身楼主赵侯爷的腰将他拉入怀中。
赵澜后背贴着圣皇的胸膛,感受到身后之人过分炽热的温度,不由轻笑出生。
圣皇笑在赵澜身上捏了捏,叹道:“今晚与你起舞的那姑娘确实与大顺女子风情不同,澜儿若是欢喜便将她带去大顺吧,总归弘昌馆中也收拾的出一间屋子予她的。”
赵澜不悦的气哼了声,“你为何瞧她这般仔细,她同大顺女子风情不同都叫你瞧的这般仔细?我不要她,你也不准要。”
他语气有些发软的气恼,又分明带了些淡淡的醋意,叫圣皇只觉一阵巨大的喜色弥漫到心间,叫的他生起一股莫名冲动来。
骤然间,赵澜只觉圣皇搂着他的腰一阵用力,竟是将他扶了起来,一下叫他坐到了圣皇的肚子上。
“你干什么?”赵侯爷吓了一跳,睡意彻底没了。
圣皇一手扶住他,另一手抬起在赵澜发丝上轻轻抚摸,“朕不要她,朕如此爱你,如今除了你谁都不要了。”
赵澜瞪了他一眼,面色不由泛出几分羞恼的红晕。
“快些松开我。”
圣皇将手从发丝上挪开,却是轻轻在赵澜肩上一按压,叫赵澜猝不及防之下朝他倒了下去。赵澜急的立时用双手去支持自己,圣皇却仰起身环抱了他,“朕见澜儿白日甚是喜爱那黑玉罩雪,可那马儿再好,又如何比的上朕?”
赵澜抱着圣皇脖子,气呼呼的用牙齿咬着他耳垂,“你这是何意?”
“朕做你的马儿可好?”
赵澜迷茫的眨了眨眼,瞬间脸蛋红成了一片。
“老淫贼,那马儿我是当真用来骑的,你倒是叫我骑上一骑。”
赵澜不过羞恼之下胡言乱语罢了,可他却听到圣皇长长叹息了一声,语气宠溺又无限包容一般轻叹道:“澜儿小儿性情,真真胡闹。”
可说话间,他却扶开赵澜,当真翻身跪趴于地,叫赵澜骑到他背上去,又驮着赵澜在软塌上爬了三四圈。
赵澜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待重新被圣皇抱入怀中,赵澜忽的死命揪住了他的领口,眼尾泛出几分红晕,咬牙切齿一般开口,“老东西,你为了我当真疯魔了不成!?”
圣皇却温柔小意的看着他,“胡说甚么,朕好的很,澜儿放松些。”说话间,手一下一下轻轻顺着赵澜的肩膀以此安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澜慢慢闭上了眼,随后又一把抓住圣皇的腰际,整个脑袋埋到他脖子处低笑出声,可这笑声愈来愈大,最后这连绵不断的笑意更是停也停不下来了。
“澜儿,澜儿,小心些,莫要岔气了……”
这倒是叫圣皇着急了,连连拍着他后背,过了会儿又赶紧起来去取了杯茶水来一点点喂他。
中帐外。
寇连进屏退了众人,只自己躬身守在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忽听着了几分隐约的笑声,而后这笑声越来越大,透着一股酣畅淋漓又极其张扬肆无忌惮的笑意,这分明是赵侯爷在发笑。
寇连进面色不由带了几分笑意稍稍换了个方向垂首。
这是好事啊,赵侯爷高兴了,圣皇也会高兴的。圣皇高兴了,那整个天下也就高兴了。
一夜好眠。
赵澜如今正值一生中最好的年华,原圣皇还担心他今日身体会有些酸软之症,结果第二日赵澜生龙活虎,不曾有半点不适。
如此,用过了早食赵澜呆不住,就叫人去唤来了鲜氐大王子格日勒图并着一众大顺士卒,而后簇拥着他去高原各处玩耍去了。听说鲜氐这儿有好些大顺猎场中不曾有的猎物,赵澜更是起了兴致要去打些来。
圣皇拘不住赵澜,也只得随他去了。
赵澜不在身侧,圣皇行事就有些淡寡,也不叫鲜氐王等人伴驾,不过带着些士卒在高原各处随意走动了一番。
此处天地宽广,到确实是有别于大顺的风景。
寇连进侍奉在一侧,见圣皇只负手而立瞧着漫无边际的绿野,当下上前轻声道:“圣皇,侯爷说不得这会儿回来了,不若回转中帐吧,此处到底有些风大。”
圣皇摆了摆手,一众人行了一段路程,却见前头竟然有四五匹马疾驰而过。圣皇周围上百士卒立时将圣皇护拥在中间,颇为警惕的瞧着远处的马匹。
也巧,那远处疾驰当先的那匹马忽的嘶鸣一声,竟然重重的往一侧倒落下去,马上一人立时摔了下来。
见那马上之人摔了,其余驾马之人立时减缓了马速却是将那摔落之人围了起来,远远的,圣皇这儿能听着那边传来几分笑意,然后有人挥起了马鞭在抽打那落地之人。
“圣皇?”寇连进去瞧圣皇。
圣皇浮现一丝奇异的笑容,“叫人去看看。”
“是。”
当下寇连进领了十来个士卒飞驰了过去,片刻后,那些人尽数被带到了圣皇跟前。
一见圣皇,便是真不知晓圣皇身份,此刻瞧瞧他身侧护拥之人的阵仗也能叫他们心惊胆战,知晓此人身份不简单。故领过来这五人立刻腿一软,叽里咕噜说些鲜氐话,偶尔夹杂几句顺言,大约是在求饶。
如今鲜氐人可是人人都学顺言的,尤其是那些鲜氐贵族们,学的愈发好。不过圣皇这儿自然带了能听懂鲜氐话之人,也是能翻译。
一会儿功夫圣皇就明白了,这些瞧着都才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在鲜氐这儿身份还不错,不过他们方才围打之人名叫阿木朗,他是鲜氐王第三个儿子的子嗣,只是他出生不好,因为他的母亲是当初鲜氐在大顺还未统一时从隶州劫掠来的女子。
那女子生下阿木朗后就自尽了,所以阿木朗十分不受看重,在鲜氐时常被欺辱。此番说是大顺圣皇来了,阿木朗今日恰好又被人言语欺辱,气急之下竟然说想要求见圣皇做主要回归大顺。而后他抢了一匹马就跑了出去,那些年轻人有些害怕,说是怕这个卑贱之人冲撞了圣皇,所以才追了出来。
“原来如此啊。”圣皇将目光放到几个年轻人身上,这些年轻人立时心中升起一股极大的不安来。
这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他更是鲜氐的上国之主,他一句话就能叫鲜氐血流成河。这个认知加上四周士卒如同兵锋般冷冽的目光,实在叫他们徒然生出巨大的恐惧来。
“阿木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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