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卜蛋
沈执一瞬间红了面皮,其实谢陵压根没给他量过,全是平日里耳鬓厮磨,自己用手丈量出来的,居然还挺准确的,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有这好手艺,怎么不去当裁缝。
“对了,谢陵呢?他怎么还不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
“约莫是衙门里有公务
耽搁了吧,这阵子他都早出晚归的,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嗯,对了,刺杀宁王世子的案子,调查得如何了?”
“毫无线索,估计也是不了了之,反正皇上催得不紧,宁王世子也安然回到了雁北。听闻,世子甚孝顺,还要守孝三年,绝不踏出雁北半步呢。”
沈墨轩笑了笑,似乎还有公务在身,起身便告辞了。
沈执将人送出府门口,迎面就遇见了谢陵,不仅是谢陵,就连顾青辞也在。
自从上回那场鸿门宴后,他再没见过顾青辞,如今一见,微微愣了一下。
简单寒暄之后,沈墨轩回了太常寺。
谢陵指着顾青辞同沈执道:“碰巧遇见的,顾大人说想上门拜访你,我便带他过来了。”
沈执点头,道了句谢,又转头同顾青辞道:“以后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不必拘谨,我哥哥这人就是面相冷,实际上很平易近人的。”
顾青辞揩了一把冷汗,甚言不由衷地点头道:“是,是啊,谢大人的确很……很平易近人。”
沈执笑着拉人进府,非留他吃了顿晚饭,言语之间才知,顾家姐姐给自己做了件衣裳。
打开包袱一瞧,雨过天晴的蔚蓝色,做工甚精致,花纹也好看,但顾家姐姐又是从何得知他的尺寸的?
沈执抬眸瞥了谢陵一眼,谢陵正好偏头望他,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沈执的手心都麻了。
顾青辞解释道:“因为上回沈执来家里吃饭,有件衣服脏了脱下来,我长姐顺手比划了一下,大致就知道尺寸了。”
沈执大松口气,生怕谢陵觉得自己跟顾青辞之间有点什么。
一顿饭好容易吃完,把人送走之后,沈执喜滋滋地沐浴去了,甚至还擦了点玫瑰味的香脂,打算晚上跟谢陵昏天黑地大干一场。
结果谢陵把门锁了。
沈执气鼓鼓地在外头敲门,敲了几下也没人应,正要抬腿踹,门一下从里面打开了,谢陵面无表情地提溜着几件衣服,往他怀里一丢,淡淡道:“什么东西都随便放,被人摸了也不知道。”
沈执:“……”
他放啥了?不就几件衣服?碍他啥事儿了?
“谢陵,你讲不讲道理啊?大晚上的,你要跟我分房睡?”
“嗯。”
沈执:“……”
分房就分房!
抱着衣服调头就走。结果才走出去几步,又倒退回来,哼道:“我真的走啦?你想清楚啊,我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后悔也来不及了,真走啦?”
谢陵未言,忽然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抬脚将房门掩上,然后把人往床上一丢,欺身过来,低声道:“顾青辞挺喜欢你的。”
“嗯,我们是朋友而且是唯一的朋友。”沈执喜欢看谢陵吃醋的样子,故意逗他,“吃味儿了?就一件衣服而已,我不穿便是了。不让我进门是怎么回事,我今晚可是特意擦了香香,你闻一闻?”
谢陵低头凑近他的颈窝,果真闻见一股淡淡的花香,不仅怀里的身体香,那露出衣袍外的皮肤滑腻腻的,像是涂抹了什么香脂,还热气腾腾的。
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勾引人啊。
“这是什么东西?”
“玫瑰香脂啊,现在天气越来越干,我成天在巡防营日晒雨淋的,脸都黑了。而且……”他凑过去,咬着谢陵耳朵,羞涩地小声道:“还能润滑啊!我已经洗得很干净了!”
谢陵倒抽冷气,十分确定沈执就是过来勾引人的,当即就将人就地正法。
一顿操作猛如虎,千奇百怪的姿势搞了一轮,谢陵的手段简直层出不穷,花样百出啊,其中滋味简直销魂蚀骨。
好容易才分离,沈执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软趴趴地躺在谢陵怀里,勾着他胸前的长发打圈圈。腰身汗津津的,水光油亮,热气腾腾地,仿佛羊脂一般滑腻。
谢陵低头咬着他的耳垂,轻声道:“我弟弟的生辰快到了,未避人耳目,今年你也替他过了吧。”
沈执有一瞬间的失神。
说起这个生辰,足够让人头痛的。
他同元瑾的生辰是七月七,而谢初黎的生辰是九月九,中间差两个月呢。
谢陵的意思是,既然他冒名顶替了谢初黎,起码表面功夫一定要做到位,否则容易被元祁察觉。
沈执自然是没有任何话说,反正过生辰的钱是谢陵出的。
至九月初九那日,谢陵特意推了一天的公职,亲自去巡防营找戚将军说了一声,也放了沈执一天职,二人在床上翻滚了一夜,早上醒
来时,沈执觉得腰都快断了。
趴在床边,搭拉着的两只手臂上,隐约可见条条红痕。谢陵笑着轻推他一把:“快点起来,今日你可不能睡懒觉了,帖子已经发出去了呢。”
“我……我腰疼啊,腿哆嗦,动不了了。”沈执哼哼唧唧,缠着谢陵给他揉腰。
谢陵乐意至极,将人抱了过来给他揉了揉腰,末了才道:“还酸么?晚上还来不来了?”
沈执咬了咬牙,心想没多少年可做了,能浪一日是一日,等到了阴曹地府,可就再也见不到谢陵了。于是点头应道:“来,为何不来?男人不能说不行!晚上继续玩儿,我要把哥哥榨干,让你再也没精力去找别人。”
“我收拾你一个,就足够费心劳力了,再多一个,岂不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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