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西特
茭白一言难尽地收回视线,沈寄说是找他儿子,却不挂心,还有心情带小情游湖。
“亲爱的小助手,”茭白突发奇想,试探道,“我的好友要是死了,还会在我的列表里吗?”
【在,但会多一朵白花。】
茭白看了看沈而铵的头像,就黑色,没有出现花。
沈而铵没死。
茭白喝口水润润嗓子,那小少爷没死,却一直没有消息,只有一个可能,他不能回来,也没半法跟外界取得联系。
控制他的人肯定要跟沈家谈条件。
迟迟没谈,是契机没到。
茭白有种操蛋的直觉,这契机和他有关。
随便了。
他既然搬出了熙园,就做好了迎接下一波狗血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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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停下下,太阳就是不出来。茭白惩罚的伤痛慢慢痊愈,骨头也好了,他开始下楼溜达。
郁响送的项链又挂回了他的脖子上面,沾上了他的体温和味道。
“瓜瓜。”郁响哈着气靠过来,“给你看我哥。”
郁响在跟郁岭视频。
那边的郁岭跟他们像是两个季节,背心长裤,手上拿着几个枪械零件,指关节粗糙分明。
茭白只看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受伤了?”
郁响一愣:“哥,你受伤了?!”
郁岭是第二次被茭白的洞察力惊到,他把零件扣回去,低声道:“一点小伤。”
郁响不依不饶,就要看伤。
“我们是在小区里。”茭白提醒郁岭,赶紧照做,不然你弟弟能把保安引来。
郁响也实在是吵得厉害。郁岭只好说他是腹部中弹。
茭白没多少意外,岑家还是不太平。
岑景末自顾不暇,没那精力。沈而铵会在他手上吗?
“郁岭,我问一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茭白问道,“沈而铵在不在岑家?”
郁岭搔两下利落黑发:“岑景末还没有让我进内部。”
茭白的嘴一抽,岑景末不愧是多疑的男二人设,郁岭都为他受伤了,还没过考核期。
“保重。”茭白道。
郁岭回了句:“你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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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那天,戚以潦在三栖镇抓到了他那侄子。
一个没对家族做过任何贡献的私生子而已,一家之主不需要亲自来,还一待就是这么长时间。
底下人包括章枕都没敢提。
戚以潦也似乎没去深究自己的做法,他就停留在南城,一留就留到了年底。
今天他要在沈家老宅吃年夜饭,老太太也希望他早点去,还说她小儿媳也会来。
戚以潦有段时间没见那孩子了,只听手下人说他每天吃吃喝喝,肉长回来了。
原本戚以潦要去接他,半路收到消息就来了这里,时间也还早,来得及。
车后座,戚以潦闭目养神,耳朵里按着耳机。
章枕拍掉腿上的积雪回来复命:“三哥!”
戚以潦拉开一只耳机:“嗯?”
“人吞枪自杀了。”章枕在风雪中陈述了一下过程。
“没逃跑?”戚以潦的背脊微微离开皮椅,他从烟盒里拔烟,眉头皱起来了一点。
“没有。”章枕扯掉皮手套,拿打火机给三哥点烟,“那小子上次还跑呢,这次竟然都没反抗,被我们逮到就自己送自己上路了。”
戚以潦的眉心猛然一跳:“查一下他在哪。”
章枕不明所以:“谁啊?”
“小白!”戚以潦将唇边的烟摁回烟盒里,扯了两边的耳机,克制着气息声下命令,“尽快把他的消息告诉我。”
章枕连忙联系保护茭白的那几个兄弟,得知他被老宅的人接走了。沈家的车,他们不好跟着,也没拦。
章枕问郁响有没有跟着。
听闻没有,章枕的眼皮抽了抽,郁响那个粘人精不在,这问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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