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西特
“废话。”章枕径自处理腿伤,“岑景末只是身体弱,脑子可不弱,他深知自己的不足,走哪不是带一堆人,怎么今天这么容易被擒。”
戚淮擦着镜片,若有所思。
“我跟岑家的护卫队打过交道,挺强的啊,这次搞什么,再说了,这可是他们的地盘。” 戚二骂起来,“就算主子有危险,那他们也不可能毫无反抗之力,任由匪徒们乱来吧。难道他们不知道闹这么大,就算岑家也是受害者,照样完蛋?”
戚大检查没剩几颗子弹的弹匣,这支枪是队伍里仅有的一支了,他检查得仔细慎重,手上都是血:“八百年都没遇上这么大规模的恐怖袭击了。”
说着,戚大叫上几个伤得不重的兄弟去附近蹲点。
章枕摸了摸身边的青年:“白白,你有没有哪受伤?”
茭白在看卷层云。
“怎么了?”章枕也看过去。
“直升飞机即便发现我们出了事,一时半会也来不了。”茭白说。
章枕刚要问,他的耳朵一动,对其他人做了个“嘘”的手势。
有人!
是匪徒,一行两人,正在往这边来。
一道道喘气声跟包扎伤口的动作全部停止。大家眼神交流,进入一级战斗状态。
氛围紧绷到了极致,海风吹过过世界的声响尤为清晰。
就在戚大要开枪的那一刻,电子音响起。
【你的好友已上线】
“别开枪!自己人!”茭白听见了自己发紧的低叫。
尾音一落,茭白就将音量提高到不大,却也不小,差不多够好友听见的程度:“郁大。”
蚂蚁猛挥大钳子,小眼睛里迸发出凶烈的狠色。
这是茭白的视角。
而章枕等人只看见两个匪徒内斗。胜利的哪个持枪走近,揭下黑色面罩,露出刚毅瘦削的轮廓。
.
来人正是郁岭。
蚂蚁的钳子秒变回小细腿,可怜兮兮地对茭白哭了起来。
茭白打量郁岭身上的皮衣皮裤,那是匪徒的统一装备,他穿起来,勒上勒下,荷尔蒙炸裂,就这格格不入的气质,竟然都能蒙混过去。
郁岭把枪往身前放放,挡住了他突出来的另一把枪。
蚂蚁的小细腿都扭成了内八。
茭白:“……”他想问的问题,章枕先他一步问了。
郁岭不久前采用了脱身的计划,也成功了,只是他去找弟弟的时候,发现人失踪了。
弟弟在岑景末手上。
郁岭不能贸然行动,他在等一个机会,等来了岑景末大婚。麻烦的是,婚礼的举办地点对他不利。
婚礼在岑家或者哪个酒店举行,都好过在岛上。这地方不容易潜入,不方便逃生。
前来的宾客都要一一登记,身份验证,搜查全身,郁岭是不可能潜进去的,他只能混在匪徒里面。是他间接指引那些人避开岑家的防卫路线图。
匪徒挟持岑景末是意外之举,不在郁岭的意料中,他没想到他们能那么顺利。一切都很顺利。
就连岛上的一个防卫岗出现漏洞也是那么巧。
郁岭揣摩不明白商人的世界,他嗅出不寻常,可他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他必须趁乱赌一把,看能不能找到弟弟。
这会儿要是没遇上茭白,他已经杀了匪徒,四处查找起来了。
“你确定岑景末把你弟带上岛了?”章枕说,“结婚还带着?有这个必要?”
郁岭沉声:“他不在岑家。”
章枕对郁岭抱有赏识的心态,认为他在这件事上有点冲动:“也许在其他地方呢。”
郁岭搓捏着粗大有劲的指骨,不语。几瞬后,他看向茭白。
蚂蚁也在瞅,泪眼汪汪地瞅着。
就像是孩子见到了爸爸。
也可能是妈妈。
身上还有奶香味的妈妈,让它安心,想滚进妈妈的怀抱。
茭白抽着眼角转开视线。这场战乱是强制任务引发的,所以说,最终还是牵扯到了郁岭身上。
郁响一定在岛上。
岑景末连郁响都带着,可见是各种方案都为他准备了,只为了看戏。
茭白对上郁岭半天都没挪走的目光,如他所愿地开了口:“我不是让你在脱身前,想办法把郁响藏好吗?”
郁岭露出被妻子训斥似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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