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酸酸牙疼
人权何处在,姚太为钱败!写!
☆、番外5
碧空万里之下,春日娇花嫩柳,一派生气盎然的光景,金灿灿的阳光倾洒在院落,偶尔初寒之风缓缓吹过,地上斑驳陆离的疏影摇曳随摆。
清脆的鸟鸣声在春色满园里回荡,王阁正细读经文,听到鸟叫声,欣喜地推开窗口,窗外的一树杨柳飞絮悠然地落在案桌上。
他离开盛都时,天光云影也是春节,辗转多年他还是回来了。
门外仆人敲门:“公子,老爷与德文先生在前厅谈话,老爷让您过去。”
王阁披了件衣服,清越的声音喊道:“知晓,我这就去。”
王阁到前厅时,见须髯霜白的德文先生在前厅与父亲闲谈,长身玉立,肩宽挺拔如玉树临风,谈吐间狂狷:“先生多年不见,好生矍铄,容光焕发。”
德文先生微微眯眼,端详着眼前双眉如剑,气度不凡的男子,恍然大悟笑道:“王阁这小子长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油嘴滑舌?”
王阁面色深峻,声音铿然说道:“老先生记性可真好,自安有礼了。”
王阁父亲呵笑一声:“我这小儿子向来没规矩,老先生不必在意。”
“一下子长这么大,想当年王阁六岁诗文构思巧妙,词情英迈,老朽就说他是你们王氏三株树。”
“老先生抬举,这几年随曹源先生在衡州学医,《周易》《黄帝内经》《难经》倒看得不少,对三才六甲之事,明堂玉匮之数略有知晓。”
德文先生笑道:“今年科试如何?我们神童定能高中,今日可写了文章?给老朽瞧瞧。”
王阁坐在一旁喝了一口茶:“老先生把话说得太满,要是没中,那自安可要在盛都丢脸。”
王阁父亲:“文章拿出来给先生瞅瞅。”
德文先生一连看了六篇文章,忍不住感叹道:“才思泉涌,妙笔生花,神童啊。”
王阁父亲:“先生谬赞了,给他一顿批,省得日后他没法没天。”
德文先生道:“我门下有位学生,端王二弟南宫珉二儿子,南宫澄,南宫令明,文风骨气刚健,幼年聪明博学,文采出众,下个月老身府邸诗文宴会,自安去见见他。”
王阁神色焕发明亮:“南宫澄?可是那位写了《五悲文》,造五悲以伸万物之情的南宫澄?”
“正是!”
王阁心里顿时眉眼欢喜,难以抑制地欢心。
德文先生迷惑道:“为何如此欢喜?”
王阁父亲笑道:“早些年,小儿回衡州老宅子遇山匪,南宫澄曾救过他一命,后来两人多年没见,还有点缘分。”
德文先生点头轻笑道:“那正好,改日到王府书斋溜达溜达,我还想偷懒,让你教教我手下那群学生如何写诗立文。”
皇榜发下,王阁在幽素科试中及第,授职朝散郎。朝廷之上,他成为最年少的命官。身着官服,朝圣殿前。王阁以一篇绮丽的歌功颂德文章,惊动盛都,让王阁在盛都名声大振。
盛都禁止狎妓,但盛行男色,朱玉楼成为各朝廷命官喝酒畅谈的佳地。王阁每天都得应对文人墨客的盛情,朝廷中人的宴请,实在是忙得抽不出身。
但他做这么多只是想讨好一个人,此人乃端王亲信李子伯,他想通过此人进端王,哪怕在端王身边当个修撰。
王阁每日下午都会去一趟城东的玉林书肆,在里面呆整整两个时辰。他十分紧张,又带着兴奋,他打探到南宫澄经常到玉林书肆买书买笔墨。
他怎么都等到南宫澄,他想念了整整八年,但是又不敢靠近。
书店掌柜笑道:“朝散郎,我看您近日到书肆,神不守舍的,莫不是等人?”
王阁故作镇定,爽朗笑道:“没,在下只是犹豫买哪些好。”
书肆掌柜道:“那您好生挑着。”
“嘿,等等……”王阁犹豫片刻问道:“南宫令明为何不来?”
书肆掌柜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他近日遣仆人来买,买的皆是些小学读物,《声律启蒙》《幼学琼林》,许是家中有小孩了。”
什么,南宫澄成亲,有小孩了?
王阁惊讶失色,往日高亢的声音变得小声:“他成亲了?”
“没有,许是……”书肆掌柜往门口望去,只见一阵清风吹来,掀起马车的车帘,南宫澄端正在飞驰而过的马车里,马车内还有个俊逸美艳的男子。
书肆掌柜呆愣地望向远去的马车,说道:“南宫公子刚路过……”
“什么?”王阁好奇而兴奋地张望,却只看到尘土飞扬的街道与奔驰的马车。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拔腿跑上去,但他怂了。
父亲把他叫进书房,怒气问道:“你这是公然站队,端王世子是二皇子那边的人,如今三皇子风头正盛,你这是何苦?”
王阁无谓地坐在木椅上,纤瘦的手指拨弄着桌上的糕点:“我不过是一文官,为端王写写文章有何不妥。”
父亲肃然端坐,训斥道:“自安,咱家在盛都向来兢兢业业,处于中间,不属于哪个党派。朝廷纷争,可大可小,你要小心,不可再像往日那般放荡不羁,不守规矩。”
王阁拍拍胸膛:“父亲,您放心,我就去溜达一圈,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父亲喝道:“近日你总跑朱玉楼,去端王府,你莫不是学那些浪荡公子想见见王爷身边的小娈童?”
“爹,您想哪去了。”王阁咬了一块糕点,折扇飞快地在手中地旋转,狎笑道:“本来没想的,但您这么一说,我可起歪心思了。”
父亲嘴边的胡须横飞,瞪着王阁呵斥道:“住嘴!去打扫祠堂,礼义廉耻,忍耐克己,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王阁凑近书架旁,摸了摸书架上的古籍:“您藏书楼收藏的几本词话孤本能不能送我?”
“得寸进尺,滚去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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