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酸酸牙疼
系统提示:“使用后,阮招儿将依附于您,是否确认使用?您在线他才活着,您下线他将处于死亡状态。”
“确认!”
系统提示:“阮招儿将在30分钟后复活,请玩家注意接收。”
容华听到外面陈秘书的提示声音,立即退出游戏。
容华坐在办公室座椅上班问道:“什么事?”
陈秘书报告道:“RHRZ型号的有一个在外国居住玩家两天后回来,他说他被两个npc投出游戏,就是您跟阮招儿。”
“我知道,问问研发部,阮招儿死亡,我用了复活卡,他将附加在我身上,让他们想办法把阮招儿解绑。”容华反复地思索着,比了比桌边的一摞文件,设了个闹钟,说道:“还有往我的游戏卡里充上一千万牛币。今天的文件就这些吗?”
陈秘书:“是的,今天晚上还有慈善宴会,您之前说要去的。”
容华低头看着文件,说道:“行,我知道,你下去吧。”
无尽的黑暗,静得只有自己的声音。这一幕,阮招不知道经历多少年,到现在还在重现。以前窗口还有鸟叫声、风吹声,现在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与呼吸声,压抑像一颗重重的石头压着他,让他窒息,让他崩溃。
心跳声很大,大到头脑震得头脑晕厥。自己没有脚步声,只有呼吸声与心跳声。
阮招环顾着四周的黑暗,拼命的奔跑,黑暗紧紧跟随他。
阮招崩溃的尖叫出声,回应他的只有源源不断的回音。恐惧与害怕犹如浪潮一遍遍袭来,把他那颗濒临崩溃而虚弱的心捏得死死的。
在黑暗中,他剧烈地颤抖,嚎啕大哭,身子蜷缩成团,像个找不到家的小孩。他不断地思考死亡的恐惧,前面是深渊,后面是绝望。过去是无尽的折磨,现在是生命的短暂,未来又是怎么样?他只有看不到未来的绝望,只有看不到生活的痛苦。
命运送他绝望,他还给命运,无非是无用的挣扎与苟延残喘。
一切都是虚像,无论他怎么逃离都逃不出黑暗。他一次次安慰自己,外面的世界很美好,但眼下都成分崩离析的狼藉模样,散成遥不可及的星星。他跨不过恐惧,不堪一击的自我保护在慢慢消失。
他想毁灭自己!
短暂而可怜的生命仿佛被黑暗吞噬殆尽,他在无尽的边缘中奄奄一息。
那些不堪的回忆犹如洪水猛兽在脑海里决堤冲出,失控汹涌地爆发撞击他的每一根神经。
“好想带你一起逃跑,和你涌进人群的喧嚣。好想去远方无人岛,跟你在泥坑踩出泡泡。我们去香草暖花的春天,小虫一定不跟我争你,我能踩碎一切煎熬……”
五月天的盛阳下,他坐在白茫茫花香的油桐树下,男孩飞奔跑来,最后一朵油桐花落在男孩的面前。油桐花红了蕊,男孩红透了脸。
“小招……”
“小招……”
“小招……”
那是他的光啊,一束残留在绝望深处的微光。
可光越来越远……
阮招哭喊着,“别再喊我名字,我累了。”
阮招反反复复地唱着这首歌,自己跟自己说话,害怕再次见到他时,像孤魂野鬼那样可怕,害怕再见面时自己连微笑都给不了。
他都快忘记那人的模样,十五年,他在无尽的黑暗中等了十五年。他拼尽全力,冲出黑暗的牢笼,奔跑跑向太阳的感觉,真好。结果他现在被困在该死的游戏,还是无尽的黑暗。
真的好累,好累啊。
“谁来救救我……”
☆、感觉达到巅峰2
容华登录游戏,回到游戏界面时,竟然是出现在德文先生家的诗文大会上。
他急忙退出游戏,打电话给研发部的常部长,“阮招儿的解绑成功了吗?”
常部长惊慌说道:“容总还没呢?这个数据有点复杂,阮招儿身上又莫名出现了很多特殊数据,我们会尽快解除。容总,要不,我们把阮招儿全部删了吧,他毕竟是个配角,对游戏没有影响,但现在他的数据越来越多。”
容华冷冷如霜雪的命令喝道,“不行,你们现在立马锁定RHRZ当个游戏盒子的数据,其他游戏盒子绝对没有问题。”
常部长:“是是是,容总,您放心,我们尽快解决。”
阮招在黑暗中剧烈发抖许久,度日如年,一秒都撑不下去。他感觉到有光线地照耀,阳光很刺眼,几乎快把他的眼睛灼烧。他抬起发红的眼眸,双眼荡漾着晶莹的泪花。
光,透过虚假的数据世界,带着暖黄色的温热召唤他,是天初明的希望。
他用手挡住眼睛,沙哑地喊了一个字:“光……”
眼前渐亮,山重水复后柳暗花明之处。四周鼓乐笙箫,宴饮酣畅淋漓,恢复嘈杂热闹,人间烟火的气息。
阮招像个被人丢弃的小猫,垂眸间浓密的睫毛如黑蝴蝶颤动翅膀,无力地抬起汪汪深眸,荣华富贵就像指路的明灯,泛着柔光,站在他面前,向他伸出一只手。
阮招木讷地盯着容华那双耀星光明的冷眸,深呼一口气,哑声粗气说道:“你为什么不是玩家?绝对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
南宫澄惊慌地跑过来,低声说道:“招儿,你怎么在这里?”
欢乐纵歌的宴厅里,文人骚客的目光齐齐倾注在面色苍白如凝脂的阮招身上,纷纷说道:“这人是谁?”
“阮招儿吧,之前端王世子成亲时我在王府见过一面。”
德文先生微微蹙眉,呵笑道:“各位贵宾不必介怀,阮招儿也是我的学生之一。少年郎玩乐,难免声音稍大。”
南宫澄把全是冷汗的阮招拉到自己香案席位坐着,轻声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是因为德文先生没叫你,所以你生气吗?我也想找你过来,但是这三天都没有看到你,王爷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到处找你。你是不是冷?”南宫澄摸了摸他出汗的额头,说道:“怎么一直发抖?我带你看大夫……”
“不必!”阮招他只是惊吓过度,他倒了一杯清酒,一饮而入,辣得腔腹滚烫无比,如置身火烤,胆子也没有那么脆弱可笑。
他的命,难道只能被别人掌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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