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酸酸牙疼
袁无违讪笑道:“我尽力吧。”
花丹道人则不然,她对着袁无违喝道:“我要找白顷算账,他来我山庄大闹一场,我不会放过他。他确确实实是与魔界混在一起,这本就是罪无可赦。毕慎恪,你年纪都这么大,怎么这么傻?你得罪白顷,你还奢望他会帮助你神梦一族?你做梦吧!还是趁着段虔没有回来想着怎么逃过一劫吧!”
霁月山上,杏花开得正清雅俏丽,昨夜的一场绵绵春雨杏花如雪落满一地。抬头天皆灰,低头万物尽凋零。目光所及,惨淡一片。
白顷凝立在白花小蕊,泛红血气的指尖摩挲着红光烨烨盛辉的赤火星。心里一直有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堵得发慌。他好想好想段虔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也想疯狂地跑出去寻找段虔的踪迹,但是他不知道去哪里寻找,也害怕万一段虔回来,找不到他。
白顷跑进地窖里,把剩下的三坛酿了多年的杏花搬出来。下次,一定把那傻子带回霁月山,灌他喝个大醉。等他回来,好好揍他,打到他长记性为止。不听话的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不对,是打残你。
他真的能活吗?
这个问题在心里就是一个颗龃牙龋齿,残败腐烂还疼得要命,想拔掉怎么也拔不掉。
白顷身上衣物还是满是血迹,他急匆匆地赶到二长老郝开新白马瘦山的藏书阁。
白马瘦山的的弟子见着白顷神色冷冰而恍惚、衣服脏乱的狼狈样子,根本不敢上去跟白顷打招呼。
郝开新平常负责九霄云宗弟子经铭符文的授课,很少到外面去参与的战斗搏杀。白顷进藏书阁时,他正看书看得潸然泪下,被人一打扰,忍不住大喊道:“都说过,我平常看书,你们都别来打扰我。”郝开新抬起眯成细缝的眼眸,大吃一惊:“依山长老,您没事吧?”
郝开新眼睛再不济,看到满身血迹、唇白眼红的样子,吓得赶紧起身,鼻涕横流,问道:“您怎么了?”
白顷哑声说道:“你能帮我找找记载太钧神武书吗?我想看……”
“行行,您赶紧坐下,我看着您这样子,别硬撑着,我马上去找。”
三长老郝开新手里捧来一大摞古籍,放在白顷身边,又走出去让自己的学生给白顷备茶再叫几个懂事的弟子进来一块寻找,而后他坐在白顷身边帮忙查找相关记载。
林居净听闻白顷回来,赶忙从飞天崖飞来,见着藏书阁声势浩大正在找书。她的病在吃下花丹的两个时辰后便好转,只不过是庭风不放心让她一人回空无一人霁月山,便硬是留着她暂时住在飞天崖。林居净一进来便见着埋头看书的自家师尊,顷刻鼻头一酸。
林居净乖巧地跑过,蹲在白顷身边,娇娇柔柔说道:“师尊,您要找什么?我帮您!”
白顷看着健康痊愈的林居净,轻声说道:“你身体没事了吗?”
林居净眼眶泛红,自责说道:“嗯,是的,多亏师尊替我要来花丹,居净给您添麻烦了。只是两位师兄……师尊,对不起。”
“他们没事。”
“太好了,师尊。”
“你也一块找找,看看哪本书上面记载太钧神武事情。”
林居净微微一愣,这几天她听到各种关于白顷与段虔传闻,心里不由得替自家师尊担忧。她随意地翻开一本书,从后面开始翻找。找了十多页纸后,她惊喜地说道:“师尊,快看!”
“古时天地裂之,神族名太钧战乾荒,败于阆苑,迁后裔归隐世外。太钧天尊乃司掌闪电之神,属道中之阴法者,生于阴地。静则交/媾龙凤,动则叱吒雷霆。”白顷把这话细细品读一下,呢喃道:“生于阴地?”白顷没一会儿便泄气下来,轻声道:“好像没什么用,这世上阴地之处数不清。”
白顷几乎把整座藏书阁闹得天翻地覆,都找不到有用的记载。
怀里的赤火星依旧发热,他想当面把赤火星还给那傻子。
第59章 谁常提起我
白顷回到留余堂时,两个老徒弟还有几个小徒弟都坐在留余堂门口等着白顷回来。
栾意平、殷静林与谢逸三人住在观心堂。几十年前,这两个老徒弟也是住在观心堂。如今能回来一次,两人泪目感动,没想到还能回来住。
众人纷纷向白顷施礼,白顷微微颔首示意。白顷面色凝重,疲惫至极,心里难受得很。他轻声道:“居慎,袁怀,你们身体可有不适?”
许居慎饿得直吃馒头,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师尊。”
袁怀自责说道:“对不住,师尊,我还被泉客族抓。”
“他们冲我而来,是我连累你们。”白顷挥去一道结界在留余堂外,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语重心长道:“你们几个都过来,有话问你们,开会。”
五个弟子恭敬地说道:“师尊请说。”
“居净是凤凰化身你们可有告诉过旁人?”
许居慎与袁怀惊讶问道:“啊?我们不知道有这事呀。”
白顷看向栾意平与殷静林,问道:“你们两个呢?”
栾意平难为情道:“不曾,师尊,师妹拜您门下时,我跟静林……被您赶出山门呢。”
“……”白顷瞬间觉得眉头隐隐作痛,他也不知道原主的白顷为何赶走栾意平与殷静林。
白顷望向居净,轻声问道:“你呢?你可曾告诉旁人?或是发生有人探过你的神识,入你的梦等怪异事情。”
居净抿嘴回想了一下,小声说道:“我也不知,我不曾告诉旁人。异样也没有,我暂时想不起来。”
白顷问道:“平日,你们三个可曾向旁人提过我或者向旁人提过我胸膛心口的莲花伤口。”
许居慎道:“有呀,宗主与大长老,还有八长老,三长老都有。尤其是大长老,动不动就问您身体好不好,问什么时候回来。”
袁怀道:“大长老问得最多,我父亲也经常问。”
“应该不是长老,有没有弟子提过我?或者你们有向私交甚好的同门弟子提过我?好好想想!”
栾意平思量片刻道:“师尊,您怀疑九霄云宗有泉客族之人潜入?”
“嗯,能知道居净有凤凰真火,知道我的伤口,想必是你们之间说漏嘴要么与你们交好。当然也不能排除当年我昏迷的半年里有人闯入留余堂。但如果是为了杀我,当年我昏迷时就可以来杀我,何必等到今日让我身败名裂?”
袁怀道:“师尊,您当年昏迷时我父亲曾让三长老结过结界,没有口令旁人进不来。”
白顷问道:“想到谁了吗?”
居净抿抿嘴,兀自跪在地上,愧疚地说道:“师尊,可能是我不小心说出去的。”
众人惊讶地看着居净,白顷眼睛泛着水润而深邃的流光,道:“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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