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麓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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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女鬼×小可怜(十五)
那晚易疏寒背着迟君落安安心心的回了自家1号房稳稳当当的睡了一夜, 却不知黄毛男在后半夜醒来后被一屋子的鬼彻底吓疯了,守门的警官们一整夜都没休息好, 黄毛男又哭又闹,大叫着有鬼, 然而警官们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在他们看来, 黄毛男要么是得知自己难逃法律的制裁, 开始装疯卖傻起来, 想逃过一劫, 要么就是造孽太多,身上背负了不少人命, 枉死的冤魂变成厉鬼回来找他来了。
对此若是后者, 警察们只想说一句,活该。
和大部分人一样的看法,若是简单的给了黄毛男一颗子.弹,就这么痛快的让他死了, 实在是难以平息众人的怒火, 可是在现在这样的法治社会, 他们有没有权利使用私刑,因此, 若是世界上真的有鬼,一辈子缠着黄毛男不放,兴许还是一件令众人喜闻乐见的好事!
外界的舆论依旧不止,在医院躺了两天以后, 黄毛男等人就被警车押送到了看守所先看押了起来。
在看守所的单间里,黄毛男兴许是真的疯了,在众鬼的折磨恐吓下,他不堪受辱,活生生的把自己小兄弟掰断了。
据现场的警察们说,黄毛男是在夜间自宫的,等天亮了警察们查房的时候,才看见了一地的鲜血,虽然黄毛男罪大恶极,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死在他们的地盘上,他还要等待法律的制裁。
匆匆忙忙将黄毛男送到医院里,医生显然也是看了最近新闻的人,面对黄毛男的伤情,他摇摇头,“断肢离体时间太久,是没法再接回去了,只能做截肢手术了。”
医生虽然有良好的职业素养,但是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自己把自己扯断了可还行。
活该,让他做那么多孽。
等记者们得到消息后,又是一番赶稿,争相向外界通报这个喜讯。
# 连环杀人犯自宫 # 的话题瞬间被顶上前十,不少之前就嚷着要把这个畜生物理阉割的网友们都纷纷叫好。
一审前,黄毛男因为行为异常,被拉去做了精神鉴定,医院给出的结果是黄毛男因为受到极大的刺激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因素,已经精神分裂了。
易疏寒和迟君落坐在阳台边上,听着几个病友围成圈在阳光下讨论黄毛男连环杀人案的最终结果,病友们都没有手机,但是有家属来探视过呀,就把外界的消息带了进来,供百无聊赖的病人们有些许谈资。
几个黄毛男的同伙有4个被判了死刑,两个无期徒刑,一个二十年有期徒刑,黄毛男因为精神分裂症严重,通俗点来说就是彻底疯了,被判了死缓,缓期两年,听说黄毛男妈妈散尽家财只为了保住黄毛男的性命,听说一家死者赔了100多万,征求死者家属的谅解,至于最后怎么样了,病友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听说黄毛男爸爸和妈妈离婚了,是汪明城起诉离婚的,理由是黄毛男不是汪明城的亲生儿子,是妻子出轨的产物。病友们啧啧感叹,这汪明城给隔壁老王辛辛苦苦拉扯大了一个废物垃圾儿子,头顶上绿的可以跑马了。
易疏寒伸手摸了摸搭在自己胸前的迟君落冰凉的手,悠哉悠哉的享受着日光浴。
病友们又扯开了话题,聊到了家长里短上,易疏寒并没有参与到话题中的想法,她暗自带着喜欢挂在自己背上的迟君落回到了1号房,1号房俨然已经成为了她们2人温馨的小窝。
易疏寒还从几个护士嘴里了解到,上次欺骗她将她带去老楼妄图给黄毛男实施犯罪的两个护士被辞退了,还被拘留了15天,至于去留,就不是易疏寒想关心得了。
自从认识了迟君落以后,易疏寒觉得时间也没有那么难熬了,每天必须要吃的药也没有那么难吃了,冷漠的医生护士也不是那么碍眼了。
似乎只要有迟君落在身边,她就可以不在意别的一切了。
背对着监控,易疏寒摸出了一直藏得好好的那副画。
小心翼翼的展开画纸,易疏寒仔细看着纸上一笔一划精致的线条,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好听的女声,是迟君落在同她讲话,“怎么?好久没有面对面了,疏寒这是想我了吗?”
一股微弱的有些凉凉的气流拂过易疏寒的耳朵,易疏寒只感觉耳朵热了热,微微摇了摇头,随即意识到迟君落刚问完问题,她摇头岂不是在否定?
于是她连忙开口道,“确实好多天没有看见迟迟了,今晚厕所见?”
迟君落见易疏寒微微摇头后,立刻约厕所面基,觉得有些好笑。
听见耳边传来迟迟的轻笑声,易疏寒红了耳朵,“你笑什么?”
“我只是在笑,我们见面的地点也够奇妙的。”
也是哪有人想见一见对方,还得大半夜跑到厕所里去的,实在是不美妙。
“迟迟,我什么时候才能不在厕所就能看见你啊?”易疏寒苦恼的用手指卷了卷自己额的刘海前。
然后感觉一只凉凉的柔软的手轻轻握住了自己在脑袋前作乱的小手。
清凉的感觉从手上渐渐爬到身上,易疏寒还感觉到,从前几天开始,迟君落挂在自己背上,那股源源不断的热意开始慢慢的降温。
她还依稀记得,最开始的时候,那股热意热的微微发烫,而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热意了,现在背上变得很温和,甚至有渐渐变凉的趋势,不知道为什么,易疏寒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1号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易疏寒感觉到迟君落的手在轻轻地捏自己的手,一下又一下。
“迟迟,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易疏寒突然开口,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
捏着她手的那只柔若无骨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捏着,背后的迟君落没有说话。
“迟迟?”易疏寒又轻轻叫了一声。
易疏寒背上的迟君落犹豫了一会,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
见易疏寒没有说话,迟君落又补充了一句,“未来谁知道呢?”似是感叹又似是逃避。
易疏寒放下手中的画纸,伸手握住了迟君落的手手,很长时间,一人一鬼都没有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易疏寒突然侧过头,“迟迟,你教我画画吧?”
迟君落却突然将手抽离,易疏寒愣了愣,就听见迟君落说,“好啊。”
听见迟君落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抛开迟迟将手突然抽走的不快,易疏寒又开始细细的看起了那张画。
易疏寒不知道的是,迟君落一直将头搁在易疏寒肩膀上,易疏寒一扭头,嘴唇就擦过了迟君落的唇角,柔软的触感让迟君落大脑一下炸开,她受到惊吓,一下子朝后飘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那天晚上,迟君落一直飘在半空中,回想着那个不是吻的擦碰。就连十二点到来时,易疏寒叫她一起去厕所她都没听见,依旧呆呆地飘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