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子偷猴
“这是……”
“总不能挖开了就放着,那多引人注目,这样回复了,就算有人发现这里也不会想到什么。”迟寒将烤好的兔肉撒下一层香料,然后撕了一块嫩的给霁初,然后示意琉公子要不要。
琉公子见着那看着喷香的兔肉,摇了摇头,他是个和尚怎么能吃肉。
“你说的真有道理。”
等到两人分食完了那烤兔肉后,才离开,然后又回了万圣门。
“对了,殷风,你带我寻一趟释慈长老!”
☆、第87章 八十七
三人回到万圣门之后,也没回思过崖,直接的就去了西院慈药堂寻释慈长老。
琉公子边走边给他们介绍着释慈长老,原来这位长老原本是出身在一个没落的医修门派,所以精通医理,后投身佛门成为万圣门弟子,可却放不下心中对“医”的追求,后来,上一任方丈就为他设立了慈药堂。
让他专研医药,可为门中弟子疗伤诊治,再收一些弟子教导医理,虽然慈药堂的佛修不似医修门派弟子那样懂得治疗法术,但是在医理方面的知识也是极好的,这也造就在所有修士门派之中,佛修的弟子有不少炼丹制药的。
迟寒听着,不由的惊叹道:“这位释慈大师当是个了不起的前辈。”
两世为人,迟寒早就有此觉悟,医修不该成为其他修士的附属,而其他修士门派应当也要习得医理知识,这样就不用依靠着医修,而现在的万圣门已经建立起了这个的雏形,这都是因为那释慈长老。
“小友过誉了。”温和的声音突然从后方想起。
三人齐齐回头,就见一个身穿黄僧衣,光头的年轻佛修站在哪里,背上背着一个竹篓,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释慈长老!”琉公子露出笑容,然后走过去向他行了礼。
迟寒向来我行我素,但这次居然也与霁初一同对释慈行了个晚辈礼,足了见得他对这位长老是十分有好感的。
释慈还与一礼,目光澄澈,缓缓的从迟寒和霁初身上扫过,心中就已了然可。
“两位小友既然来了,便到贫僧慈药堂坐坐,请。”
“长老,弟子为你拿着篓子。”琉公子极为的主动,接过了释慈长老手上的东西。
然后释慈就领着两人一起走去了慈药堂,刚走入院中,就有一个小和尚迎上来,笑容灿烂。
“师傅,你回来啦。”
“嗯。”释慈见到小徒弟,目光柔和了几分,道:“备茶。”
“是。”小和尚行了个礼,琉公子将提在手上的篓子递过去,小和尚抱在怀里,对他道了一声谢谢,便转身离开了。
释慈将三人带到屋中刚坐下,小和尚就已经将茶给送上来,一人一杯分好,就离开了。
“因佛师叔的情况,你们也都已经清楚了。”释慈很明显是知道他们为梵蓝的事情而来,所以也不废话,直接将话头带起,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道:“这么多年来,师叔只得依靠着那仅存之物保住性命,可如今那物已耗尽,我这次出去便是想着能够去寻些可替代之物,可……一无所获。”
因佛梵蓝在万圣门的地位极高,就连主持方丈都得尊称他一声“师叔”,虽然当年因为犯下戒律,可却是将仙道之危解除,若不是他将魔尊击败,那仙道便是会陷入血雨腥风之中,为此,万圣门在诸位长老的首肯之下,才将镇门之宝菩提子为他而续命。
“释慈长老,这次我们过来,便是为了这替代之物。”迟寒微微的一笑,然后说道:“当年贵门派将一树移栽,却因此而伤其根系,几日前在琉师兄的引领下,我们将之寻得,其根虽然比不得果子,但也是拥有着同样的效果。”
释慈听着迟寒的话,猛抽了一口气,道:“小友的意思是以其根代替作为主药?”
“对。”
眉头轻轻的蹙起,释慈显然对于这个问题极为感兴趣,思索片刻又道:“当下这个方法极为不错,可其根系杂质极多,若是直接用以取代作为主药,炼制成丹药之后,可是要造成身体的负担的。”
在菩提子耗尽之时,他有想过取了菩提仙树的枝叶炼制丹丸,可均以失败告终,按照梵蓝如今的身体,根本就经受不住一丝一毫的负担。
“那若是先将那断根炼制,驱除其中杂质,再用以炼制丹药不就可了。”迟寒嘴角微微的翘起。
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多增加一道工序,只要将断根的杂质给先行炼制除去,那其他的根本就不是问题。
“小友此法甚妙,哎……可实在惭愧贫僧虽然略懂药理炼丹之道,却并不懂得制药之法。”释慈轻轻叹了一口气。
万圣门中哪怕菩提子全都为梵蓝给耗尽,门中长老并未有异议,毕竟还有一棵菩提仙树在,可这树却是不能公开的,若要除去菩提仙树断根中的杂质,便要寻一位懂得制药之法的医修,那么门中最大的秘密就会……
“制药之道,我精通啊!”
若不是他年龄之故,暂时压制着修为修为无法晋升,而不能炼制以菩提仙树作为主料的高阶灵丹,他根本就不用动用释慈大师的。
释慈闻言,双眼一亮!!
在那之后,对医理方面都极有深究的两人居然彼此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相逢恨晚之感,好多个日夜居然都凑在慈药堂中秉烛夜谈。
迟寒向来黏霁初,恨不得时时刻刻的将霁初给绑在自己身上,揣在自己的兜里,这次居然将他给丢下了。
这让霁初的心里有些的郁闷,虽然知道迟寒有事要办才不得已如此,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冒着泡泡。
“心,乱了。”浑厚温和的声音响起。
正在打坐运行灵力的霁初猛地回过神来,体中运转的灵气散去,这一早上的修炼算是白费了。
“父亲。”霁初转头看去,就看到梵蓝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的身侧,正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父子之间那层隔阂也已经淡去,霁初已经能够心无芥蒂唤梵蓝为“父亲”了,毕竟当年也不是梵蓝抛弃他的,而且这些年来,他在心中也一直的记挂着自己,骨肉分离之苦,并不好受,所以怎能恨这个男人,而且他也从未恨过。
梵蓝轻轻的笑了笑,然后在他对面的蒲团上坐下,道:“是因为迟寒。”
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被自己父亲看穿心思的霁初表面上丝毫不显示,然而他微微发红的耳朵却是出卖了他的心思。
“当年你母亲没有留下一言半字的就离开,我也似你这般,日日夜夜的在想她,念她。”纵使如今素媚只残存着破残的元神被封在体内,梵蓝心中念想着的还是她,能够看得出他是个极为情深的人。
而霁初前世与迟寒的初见便将之存放于心中,执着于两世,也许这也是遗传于梵蓝的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