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招展
狼崽把他当成妈妈这件事,他死也不会说!
朱敬守心中一紧,忙问道:“咬在哪里了?流血了吗?”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狼是养不熟的。趁现在还没酿成大祸,把它扔了吧。”
沐青天不太在意,安慰说:“没流血,应该是不小心蹭到的。英俊挺乖的,你不是说可以驯吗,我想着等它再大一点的时候就开始训练。”
“先不说这些,王爷,我想到张富的破绽了。”沐青天非常兴奋,“你还记得早晨发现的血迹吗,那就是证据!”
“叫我昶安。”
“嗯?”
“别叫我‘王爷’,叫我昶安。”朱敬守微微一笑,在沐青天颊边偷了一个吻。
被偷袭的沐大人很不高兴,捂着脸蹬蹬蹬就跑走了。
朱敬守失笑,也跟过去,厚着脸皮蹭进了沐青天的房间里。
“沐卿卿。”朱敬守侧撑着脸调戏沐青天。
“你叫我什么?”沐青天瞪眼。
“卿卿,沐卿卿。”
如此亲密的称呼,他还是第一次说出口。本以为会难以启齿,结果却是自心而发,水到渠成。
见好就收,眼看沐青天要赶他走,朱敬守收起了玩闹的心思,说:“你刚刚说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果然一说到正事沐青天就专注起来。
“血太少了,如果真是砍了人的手脚,不可能只有那么一点血。”
他们被书卉的情报干扰了,先入为主地认为四夫人早在崇明县时就已经死亡,而后才被分尸,所以现场没有血迹倒是合情合理。
可如果真是赵楣杀了四夫人,又怎么会只有寥寥无几的血迹。
“我在玉佩上也发现了些端倪。”朱敬守把自己的推测也和沐青天一一道来。
“合上了。”沐青天站起来,兴奋地拍手。
“他们肯定是发现玉佩出了问题,所以才会制造障眼法,来掩盖能置他们于死地的证据。”
第二日卯正,沐青天就把赵楣张富姚经道三人提了上来。
“赵楣!”
“你是如何杀害王氏的,老实交代!”
赵楣眼前一黑晕在地上,马上又被驻兵用冰水泼醒。一旁的张富则是松了口气,还添油加醋地说:“赵楣啊赵楣,平日我瞧你老实。铁证如山,你还是别再嘴硬了。”
“我呸!”赵楣朝张富脸上啐了一口,“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你得意不了多长时间!”
说完,赵楣又急切地膝行上前,说:“王爷,大人,草民真的是无辜的,请大人明察!!千万不要信了张富这个小人的一面之词啊!!”
“肃静!”史候简怒道,“沐里正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沐青天不急不缓地说:“要是想不起来,本官可以帮你想想。”
“王氏发疯,无意间走到自明里,还上了山,正好被你给碰见。你瞧王氏貌美,人又痴傻,顿时起了歹心,偷袭了王氏,先/奸/后/杀。”
张富迫不及待地打断沐青天的话,点头说:“大人英明,正是这样!”
朱敬守还在享受沐青天的声音,乍被张富掺一脚,顿时火冒三丈。
“闭嘴。”
张富只开口回了个“是”,小叁就上来扇了他十巴掌。张富脸肿得比姚经道还惨,短时间肯定是说不了话了。
“本官只是很好奇,你是用绳子勒死了王氏,还是用柴刀劈开了她的胸口。”
“草民什么都没做,草民没有杀人。”赵楣绝望痛哭。
“本官让你选一个!”沐青天提高声音,“不选,就上刑。”
史候简有些困惑地看向沐青天。难道他要屈打成招吗?
赵楣一听要上刑,嘴皮一下就软了,哆嗦着说:“草民,草民用绳子。”
张富说不出话,只能在旁边疯狂点头。
“然后用柴刀砍了她的手脚?”
赵楣颓丧地点点头,默认了。不管他怎么解释,沐青天就是不听。这还不清楚?摆明了沐青天是要包庇张富到底了。他赵楣无权无势,无赖爹还闹过里正/府,大好的机会,沐青天凭什么不报复?
“那就怪了。”沐青天露出舒心的笑容,“既然是你杀的人,为何地上没有血泊?”
张富惊恐地瞪大双眼,不停摇头,还给赵楣使眼色。
“什么?”赵楣还沉浸在仇恨中。
“本官问,你一介村夫,如何做到杀人不见血?”
史候简恍然大悟,对沐青天更是佩服。
“大人明鉴!”赵楣眼睛亮起来,“草民只是听命砍下四夫人的手脚,那时四夫人就死了,所以才没有血!”
张富张嘴大喊,但只能发出比猪哼还难听的“呜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