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壹枚
闻远其实不想一和好就做这种事,可祁瑾然含情的黑眸一看过来,他脑袋便有些眩晕,理智下线,晕乎乎地就让人扒光了。
好几天没做,祁瑾然这次格外急切,且隐隐有些失控。
清晨,一觉醒来,闻远的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他缩在被子里,抱着自己的胡萝卜抱枕,动都不想动。
祁瑾然坐在床头穿衣服,他戴好义肢,走到闻远那边,掀开一点被子,摸了摸闻远的额头。
“我没发烧。”闻远声音闷闷的。
祁瑾然顺了顺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神情有些歉疚。
“昨晚,我有点过分……不好意思。”
你下次倒是轻点啊,光道歉有什么用!
“没事,我躺会儿就好了。”闻远不太想面对他。
祁瑾然看着他在被子里鼓成一个球,嘴角不自觉勾了勾,想了想,他隔着被子,在闻远身上拍了拍。
“你今天就在家休息,别出去了,下午开完会,我会早点回来,想吃什么跟薛姐说。”
闻远无精打采地“嗯”了声。
他本来跟季宏约好出去买球衣的,现在看来只能在网上买了。不过,他虽然出去不方便,但是可以让季宏来家里,这样两个人一起打游戏,他也不会无聊了。
等祁瑾然一走,闻远立刻打电话给季宏,让他来家里玩。
季宏是第一次来祁瑾然家,一进门就到处打量别墅里的装饰和摆设,啧啧直感叹,“果然是建院的男神,这审美就是不一样,低调又奢华。”
“话说回来,咱们不是要出去买东西吗?你喊我过来打游戏干嘛?”
“衣服我在网上买了。我就是想起来你还没来过这儿,觉得应该邀请你过来看一看。”
别墅里有地暖,闻远穿着一件薄薄的中领黑色毛衣,灰色休闲裤,领着季宏往楼上走。
“你跟祁瑾然和好了?”季宏眉头微挑。
“你怎么看出来的?”
“走路姿势。”季宏嘿嘿笑了两声,“果然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啊。”
“滚!”
季宏脸皮厚,继续调侃他,“啧啧,别看男神只有一条腿,照样能让某人三天下不了床。”
闻远耳根红透,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什么睡服不睡服的,现在可好了,我在他眼里,就跟那什么工具没差别了。”
季宏在沙发上坐下,听了闻远的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卧槽,祁瑾然原来这么猛的吗?”
之前祁瑾然清冷禁欲的形象在他心中实在太深,他根本想不到祁瑾然也会像普通男人那样,沉溺于那种事情。
“没有那么夸张吧,就是我们只要睡一起,十有八九就要做……有时候我只是想跟他说说话,抱一下他而已。”闻远神情苦恼。
季宏喝了口茶,满脸惆怅,轻叹了口气,“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我还是母胎solo呢。”
“不过你应该高兴啊,祁瑾然馋你身子,总比之前对你冷冷淡淡的要好吧。”
“艹,你能不能说话别这么猥/琐,什么馋不馋身子的。”
闻远不自在地挠了挠自己的后颈,神情有些窘迫。他没说出来的是,就算他跟祁瑾然的身体已经无比贴近了,可他还是觉得,他们中间似乎隔着一层什么。
做那件事的时候,祁瑾然从来都不开灯,黑暗中,他看不清祁瑾然的表情,也不知道男人在用什么样的目光凝视他。每次他全身上下不着寸缕,祁瑾然的衣服却还工工整整地穿在身上。
闻远不喜欢这种对比。他总觉得,男人似乎不愿意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
祁瑾然心底的某一部分,依然围着厚厚的冰墙,他不知道自己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把那层坚冰砸破。
“哎呀,别乱想了,他都撕了婚前协议,不正是说明他想跟你在一起嘛。反正日子还长,你怕什么?”季宏道。
闻远想了想,觉得季宏说的有道理。是啊,他跟祁瑾然才刚刚开始走进婚姻,现在就在这儿畏首畏尾,会不会太没志气了点?
季宏陪他在家打了一整天的游戏。终极大波ss的血条好不容易见底,两人已经是头昏脑涨,操控键盘的手都不太灵活了。
季宏扔了鼠标,看了眼表,神情微变,“靠,我晚上还有个家教,得回学校了。”
“那我让司机送你。”闻远打了个哈欠,也跟着起身,把他送到了庭院外。
正要往回走的时候,身后忽地传来喇叭声。闻远转头一看,就见车道上停着一辆橙色的兰博基尼,隔着车窗,郁恒朝他挥了挥手,似乎心情不错。
“要不要进来坐会儿?”闻远微笑着跟新邻居打招呼。
“好啊,我反正也没事可做。”
郁恒熄火停车,大步走上台阶。他有段时间没来祁瑾然家了,发现里面变化还挺大,阳台上多了不少绿植,橱柜上也多了各种精巧的小摆件,估计是出自闻远的手笔。
“待会儿瑾然就回来了,晚上就在这儿吃饭吧。”闻远热情邀请他。
“吃饭就算了,我还有约呢。”郁恒朝他眨眨眼,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
“小嫂子,你特地把我叫进来,是有什么话想问吧?”
闻远没想到自己那点心思轻易地就被郁恒拆穿了,脸色多少有些尴尬。
“没事,你想问就问呗。”郁恒喝了口茶,换了个坐姿,懒洋洋地靠着沙发的靠垫。
“是不是跟宁殊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