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夜
是太炀回来了,被他看到了误会,就麻烦了,然而越凉不知怎的在心里迟疑片刻,便错过了躲闪开的最佳时机。
房门被轻轻推开,归来的人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般场景,一下子僵硬在原地。
越凉正怀抱一个美娇娘,靠在床头,紧实的胸膛上洒了一大片暧昧的花粉,水仙精嘤咛一声,娇羞地藏进他怀里,“怎么还有人啊?”
两人都没穿衣服。
捉奸在床不过如此。
“……越凉?”
声音轻飘飘,越凉冷静地解释,“她自己爬上来的,我也不知情。”
房间里安静极了,没有谁先出声说话。水仙精估计是被太炀掌心里捏着的那团神火吓到了,瑟瑟发着抖 ,越凉同契侣对视半晌,两人都看到了对方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
良久,在太炀沉默的注视下,他勾唇一笑,低头玩味地抚摸了一下水仙精的发顶,仿佛在安抚一只宠物。
又抬起眼,似笑非笑地说:“做什么这么凶,你吓到人了。”
太炀:“……”
他突然快步走过去,一把拽住水仙精的手腕,粗鲁地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水仙精发出一声惊叫。
太炀看也没看她一眼,随扯来一张布巾遮住她身体,便丢在屋子的一角,死死地盯着那张貌美的脸看,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里布满血丝。
他扬起手。
越凉眸色一凛,扑过去按住他掌心的灵火,“阿郎,冷静点别杀人!”
水仙精吓得紧紧裹住自己,生怕下一刻就死了,紧张地闭眼尖叫起来。
“……给你个机会,说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太炀沙哑着嗓音,神情里杀意浓烈,整个人濒临崩溃。
“说。”
“我……我喜欢他,来找他睡、睡觉。”水仙精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
“你喜欢他?凭什么,就凭你这张漂亮的脸?”他蹲下,出手捏住水仙精的下巴狠狠抬起,尖酸地问。
水仙精被迫抬头与他对视,痛得眼里都有了泪光,拼命摇着头害怕极了。
“你也配吗?!”他咆哮。
刻薄又疯狂,简直一点也没有往日的端雅模样,令人不敢相信。
这个人周身裹挟着浓烈的嫉妒,面目因爱憎而扭曲变得可怖,已经不再掩饰自己,如一条毒蛇将寒牙亮在了烈日下。
越凉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心里既觉痛快,又酸痛至极。
让他变得没有了那高高在上的神君模样,越凉知道有错,也认错,但并不是很后悔。
旧年被弃的记忆刺激下,他偏执地想在太炀心口也反插一刀才来得痛快。
然而当真做到之后,他才明白根本毫无必要。
他们早就连在一起了,太炀心里有多痛多难受他亦然,刀子捅进去才知道伤的是两个人。
太炀捏住水仙精的脖子,暴躁地拖到门边,直接扔了出去,“滚!”随后砰一声摔上房门。水仙精狼狈地打了个滚,踉跄着逃远了。
越凉冷冷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转身,气喘吁吁地同自己对视,眼里盛满暴怒。
他亦不退却,神情几乎也是偏执而疯狂的,一把揪住太炀的衣领拉凑近,无不挑衅地讽道:“生气了,想教训我?你来啊。”
太炀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甩到了床上,粗暴地撕扯起衣服。喘着粗气,双眼通红,发狠道:“越凉,你找死。”
“要能干死我你就来。”越凉同样发了狠,动作比他还急,扯开碍事的衣物,张嘴一口咬在他脖颈的灵脉处,凶狠得仿佛真的要置他于死地。
他紧紧地抱住了太炀,嗓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反正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
不解,埋怨,因爱而恨。
升温。
而后渐抚平,回归最本真的感受,动作愈发轻柔缠绵,气氛开始圆融,逐又暧昧,空气里到处是令人脸红心跳的轻响。
今夜的插曲已经过去,真正的欢愉这才刚开始,但越凉已经又些撑不住了。
前几次他还嘴硬逞强,偏就喜欢说一些讨打的混账话。现在他的腰看不过去,给他发出了警告,说他若继续挑骚的话就断给他看。
越凉气若游丝地求起饶来,“好哥哥,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吧。”
太炀依旧动作着,闻言奇怪地嗯了一声,暂时停下,“难受?伤着哪里了,我看看。”
不难受没受伤,但这才是最令人崩溃的,越凉不想做了,大吵一架后还能爽,多少让他有点难以招架。
他眨了眨眼,把一些湿漉漉的什么重新锁回眼眶里。
太炀动了动,立刻听到反馈,心里便有了底,就没管越凉的意见了,兀自照拂起二人来。
越凉哼哼唧唧的,伏在他肩头,尽量控制着语气平稳,问:“我故意的,我承认了,你不生气吗?”
他话语倔强,然而眼泪早一步先下来了,一颗颗滚落在太炀的背后。
跟针扎似的,直扎去心里了。太炀侧过脸,在他耳根处烙下一个柔柔的吻,“阿凉,我心悦你,我很爱你。”
越凉顿时就忍不住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淌成了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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