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夜
越凉发现自己和太炀呆在一起时一点也不觉得厌烦,就算两个人只是窝在篝火边,一语不发地盯着火苗,也不会感到倦怠无聊。
他甚至能清楚觉察到自己身体的一些奇特变化,离太炀越近他越感到安心,最好是能成天都抱在一起,这样最舒服。
他最初并未料到什么,甚至当自己寻求拥抱和亲吻的次数变多时,也没觉得异常,反正太炀都会满足他的。
有一天晚上,越凉照例在睡前讨要了一个亲吻,把自己弄得双唇红肿还不过瘾,兴奋劲儿上头了,不知不觉就动起手来。
太炀抓住他正扒弄自己衣领的手,喘了喘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凑近颈间嗅了嗅,才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阿凉,你到时候了。”他闷闷地笑着,抵着越凉的前额,又温柔缠吻上去。
越凉一下就了然了,问他:“要弄吗?”
“悉听尊便。”
越凉就变回了自己的神兽形,好大一只趴在床上,几乎把床压塌了。尖爪利齿,四肢虬劲,喉间滚出低低的咆哮声。
他这般的身形比太炀大许多,阴影完全把对方罩住,低下头细嗅着,粗重的龙息呼洒在太炀脸侧,而后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下颔,略微眯起了眼睛。
契侣的气息总是最能取悦他。
越凉知道自己“到时候”了,这是委婉的说法,按照兽族的说法,就是发.情了。
神兽是汇集天地灵气而生的兽,既是兽,便不会为自己的发.情感到羞愧,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从前他还有所顾忌,想自己万一记不起太炀,发.情时应该怎么办。然而真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之间根本没有隔阂,厮守相伴的契兽早就与对方绑在一起了。
神兽并无真正意义上的交.媾一说,其躯体内部没有五脏,更没有人族与兽类用来交.媾的器官,它们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灵流载体,凭借体内里浩瀚的灵流存活,到了该生时也只是将两只兽的灵流混杂,随机缘形成玄武蛋,最后将蛋放在山川湖海间吸收天地间的灵流,才能生出一只独特的玄武。
变回神兽形缠尾时并不会产生愉悦感,若要严肃究论起来,玄武神兽甚至连性别都没有,无论玄兽或武兽都只是一个装着灵流的活壳子,只是前世的玄武族发现以法术变成人形,就可解决体内躁动的欲.火,这个法子便广泛利用开来。
越凉的时候到了,现在他只要缠完尾,然后就可以同契侣厮混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这里有关神兽繁衍的设定哈——
神兽没有性别没有脏腑,相当于一个灵质体,缠尾就是把双方的灵流混在一起,以蛋的形式分割出来,最后由天地间的灵气负责孵化。
大荒灵气旺盛时,生出的神兽灵兽就越多,反之越少。
然而神兽也算半个兽,所以到了要繁育时也会有悸动,但因为没有特殊的器官(嗯)就莫的办法。最后是很久很久前玄武族的先辈发现变成人形可以排遣寂寞,且干活儿方便,于是大家就都知道要变成人形了。
新生在大荒的这批玄武族(舜苍等小辈)因为灵力不足,大部分时候维持兽形,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变成人形消遣;但像越凉一类的古神几乎就都以人形出现,一来前世习惯了,二来变成人形时亲.热更有感觉。
由于人形是每只玄武神兽自己变出来的,所以要变什么性别都由他们自己决定,觉得自己更倾向哪个就变哪个。因此玄武族里不存在所谓异性恋和同性恋一说,毕竟深究起来他们连性别都没有-.-
不知道我这么解释,宝宝们能不能看得明白(小慌张.jpg
第52章 冬夜里的二人世界
缠尾是一个有些无聊的过程,不仅不快乐,且还会因为灵力损耗而感到乏躁,所以神兽一般只缠一次尾,而后就开始做一些没羞没臊的事情。
玄武族的藤屋不隔音,偶尔越凉从某座藤屋的窗子下走过时,就听到令人脸红的动静。但玄武族一向民风开放,大家对这些声音都觉得没什么。
越凉平时是个话唠,现在一到床上却变成哑巴了,死咬着嘴唇,就是一声不吭。
太炀以为自己弄疼他了,停下动作,“阿凉?”
“……那什么,你可以再凶一点。”越凉老脸一红,却还故作镇定,提的建议被采纳了,于是接着的好几下就有些扛不住,终于嘶了一声。
毕竟过了十几二十万年,怎么都有些生疏了,但好在他的阿郎很温柔,越凉逐渐找回一些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恍惚间,他眼前好似晃过大殿红色的屋顶,层层帷幔和帐鸾金红,光影浮动,不知觉又回到了简陋的小屋子里,屋内光线昏暗,他们都气息喘得很急。
越凉抱着身上的人,觉得像过了几十万年。
太炀俯下身,轻轻吻了他,“阿凉,先歇着吧。”
越凉定了定神,一使巧劲,翻身把太炀压住,不依不饶道:“歇什么歇。”
于是接着来。
在大雪封门的时间里,他总算找到一点有趣的事情可做了。
.
越凉的发.情期一共持续了两周多,直到弄得有心无力时才不甘愿地拉开距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但发.情期毕竟还没完全过去,不缠着契侣共度春宵已经是他最大的妥协,大多数时候他都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太炀身后,逮着机会就往太炀的怀里钻。
风雪还在持续,屋外的雪已经高过房子,玄武族有应对冬季的经验,所以事先叮嘱越凉每天都要出门铲一铲雪,留出透气和进出的通道。太炀不舍得让他累着,于是只能自己动手,用法术将积雪震开。
每天傍晚时风雪会稍小一些,就正好可以铲雪,也是越凉唯一能站在门口透气的时段。
太炀从屋里取来一条干枯的柳枝,架在篝火上一燎,柳枝末端瞬间燃起旺盛的灵火。他打开门走出屋外,擎着柳枝的手随意一甩,烈火便朝挥出的方向震荡开,不仅化掉门口结的冰,还把雪推到远处,方便极了。
被推出去的雪堆积成了一座软绵绵的雪山,越凉一看,眼睛顿时亮了,大喝一声便助跑冲出屋外,在离雪堆几步远的地方一跃而起,然后用跳水的姿势扎了进去,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他被埋得只剩两条长腿还在外边,精力旺盛地踢蹬着。
雪很深,越凉自己拔不出来,于是只得在雪堆里哀嚎着求助道:“阿郎,救命啊——”
太炀没理他,一面清扫着屋子四周的雪,一面回他道:“不救,你这是第几次了?孤跟你说过不要往雪堆里跳,出不来的。”
多大的玄兽了,怎么还像个小幺幺似的不长记性。
越凉自己试了好几下,没成功,反而陷得更深了,现在他以一个倒立的姿势栽进里面,头重脚轻的,整个人活像一头蒜。
钻雪堆确实很好玩,但爽过后就是后悔,非常后悔。越凉半死不活地又挣扎一下,发现当真出不来,只能继续呼唤太炀,可怜巴巴地喊着,“阿郎阿郎阿郎阿郎——”
先晾着他也好,省得呆会儿铲雪的时候又钻进哪座雪堆去,万一底下是个深不见底的窝子坑,要出来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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