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日耕黄梁
“天越来越冷,出来怎么没带件衣服。”
弗禾下意识答:“走得比较急。”
杜珩郁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将大衣的扣子一个个系上:“没关系,我给你带了。”
两方人相对而立,分庭抗礼,气氛怎么看怎么奇怪。
六哥混迹江湖,见多识广,首先反应过来:“久闻杜少大名了。”昔日小混混做到今天的总代理,已十分懂得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他向前一步,礼貌地伸出右手,“您好,我是十七区西南角开发案的代理人许州洋,您应该没听过我的名字。”
杜珩郁的目光从弗禾脸上移开,面对外人,恢复了以往的惯常冷漠。
他的视线觑过一旁欲言又止的胡蓝,又转到许州洋的手上。
“听过的。”杜珩郁与他简单交握双手,实话实说,“以前在局子里,就知道十七区的六哥不好惹。”
许州洋,也就是“六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害”了一声:“我是个粗人,哪能比得了杜少这样天生的豪门,虚张声势,万事凭理,哪有什么好惹不好惹。两位……”
纯粹的粗人不可能走到今天的地位,“不如一道去我们家做客好了,也让姐弟俩好好说说话。”
杜珩郁表情不变,第一时间看向弗禾,意思是让他做主。
弗禾十分无语,这种时候当然是各回各家的比较好,想了想,折中地说了一句:“以后总有机会的。”
临走递给胡蓝一个代表安心的眼神,虽然他也不确定男人这回气得有多厉害。
一路无话。弗禾坐在副驾驶上忐忑了没一会儿,困意就开始上涌。
到家已经睡沉了过去。
杜珩郁从另一边下车,转过来正要抱他,弗禾一个激灵转醒。
眨眨眼,手习惯性地勾到男人的脖子上:“消没消气?”
杜珩郁注意着没让弗禾的头碰到车盖,站直身把人掂了一下,抱得更牢,简短吐出两个字:“没消。”
冷酷酷的。
踢闭车门,从地下电梯通过需要用指纹解锁密码,弗禾赖在杜珩郁身上,如同一只树袋熊般扒着他,双腿扣着,从前面转到后背,方便他输指纹。
进了家门,弗禾手脚并用,爬桩一样,紧紧粘着杜珩郁的腰和肩,又从背后移到前面,与杜珩郁面对面贴着脸颊,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别生气了,成吗?”
“不是故意骗你的,这事说来话长。我以前在一个很偏远的小山村长大,十七岁之前连大城市究竟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与自己早早走失的姐姐还活在这世上。遇到胡蓝,其实是机缘巧合……”
他这个角色的命运确实一般般,封闭的环境造就封闭的性格,父母双亡,没人管束,没有朋友。哪怕有唯一的亲人存世,也不敢过多亲近。原本要作为炮灰静静死在城市一角,却因为弗禾的突兀出现,将结局彻底改写。
反转太大了。杜珩郁智商在线,又是刑侦能手,一定会发现矛盾所在。
但直到弗禾将人物生平一点点全部盘托出,他也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并且将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平平稳稳地托举了将近半个小时。
“我说的这些,你信吗?”略带迟疑,弗禾问出口。
杜珩郁反问他:“为什么不信?”
“就……”弗禾叹息一声,“可能有点扯。犯人编故事是不是都这样,怎么惨怎么说。听起来头头是道,事实上狗屁不通。”
杜珩郁凝视着他,摇摇头:“不是。”
“嗯?”
杜珩郁也叹出声,闭上眼亲吻青年的额头:“我情愿你说的这些经历都是在骗我,但你不是。怎么这么惨,让人心里发疼。”
弗禾走的可不就是卖惨的路线。一计得逞,摸了摸额头,窃笑着环住男人的肩背,凑到杜珩郁耳边小声说话:“谢谢你的信任,想要奖励吗?”
杜珩郁掌心滚烫,滚动的喉结传达出鲜明的信息:“想。”
*
系统给的药膏需要省着用,每个月三支也就够用一个星期。过了头一个星期,就要受罪了。
都是年富力强的大小伙儿,禁欲是不可能禁欲的,就是恢复起来慢一点。
胡蓝不愧是贴心好姐姐,竟然能想得那么周全。之前就曾经送过他卫生巾,这会儿思弟所思,又帮他弄来了不少国外的小玩意。
弗禾打开礼盒,一样样看过去,又是难以置信,又是哭笑不得:“姐,你从哪里搞到这些的?”
他捡起一只袖珍小瓶,眯眼看上面用德文描述的产品特点:“顺滑,美妙体感……”
胡蓝难得有脸红的时候:“别读了,收好了。你们俩……私底下用就可以了。”
弗禾咳嗽一声,乖乖应道:“好的。”
他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契机,本该在几年后站在骆氏阵营里的许州洋,竟会慢慢与杜氏达成一系列的洽谈合作。
阳都最乱最难收理的十七区,正逐渐被日渐庞大的杜氏所蚕食。
也就相当于间接拿去了骆胥阳的一只左膀右臂。
他也够能沉得住气,用了半年时间不断巩固力量,并持续地扩张其它领域的市场。新一辈的商才里,似乎总能在名声上压杜珩郁一头,媒体不知道收了多少好处,几乎把他夸上了天,与世界第一个首富肩并肩。
杜珩郁对此倒是反应平平。而且在弗禾看来,他的进步速度已经非常快了。
天赋跟努力,一样都不缺,不过是起步早晚的差异。
他扔开手边语言浮夸的各类财经报纸,坐久了腰酸,垫子再软也没用,正想到论坛上找些购买特效药的特别渠道,就听见办公室外一片吵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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