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客柞
“妈的!”
话刚说到一半,一旁的王宁铠忽然骂了一句。
罗岭骆疑惑地看过去,问了句:“怎么了?”
王宁铠没应他的话,只是弯下腰从凳子底下把垫凳子腿的杂志抽出来,骂道:“这什么破杂志,垫个凳子腿都垫不好。”
刚骂道一半,看着手里杂志上的封面,脸上的火气更明显了几分:“真晦气,吃个饭垫凳子脚的杂志上都能看到张像那个傻逼小白脸的脸。”
罗岭骆听王宁铠的话听得有两分稀里糊涂的,就凑过去看,看到了王宁铠手里杂志上的那张脸,瞬间愣了一下。
他把杂志从王宁铠手里拿过来,盯着看了一会,确定不是眼花看错。
王宁铠见他看得这么认真,喝了口酒道:“你也觉得像那个小白脸是不是?”
杂志上的男人的确和藤白少说有五分像,但比起藤白那种叫人见了会觉得漂亮的脸,杂志上男人的脸少了几分五官的精致感,多了几分锐利和严肃。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像,这就是藤白他爸!
罗岭骆小时候见过封面上这男人一次。
就在他带人跟着到公园欺负沈可衍那一次以后不久。
那次他明明就快要教训到沈可衍了,结果半路杀出来一个藤白。
那时候几个人年纪都不大,藤白看起来明显比他们要大一点,但藤白长得漂亮,人看着也瘦瘦的,他就没把藤白当回事,以至于被藤白三两下就教训得痛哭求饶,在一众兄弟前丢了面子不说,回去身上的伤还疼了几个月。
他记下这份仇,守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守到藤白,正打算带人上去教训的时候,忽然看到一辆他只在电视里见过的豪车停在了藤白面前。
紧跟着车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虽然时隔十来年,但男人和杂志封面上的人几乎看不出来任何的差别,只是当年看起来往更加盛气临人,更加令人不敢直视一些。
罗岭骆深刻记得当时男人冷着一张脸和藤白说了什么,藤白就上了车后座。
车门关上以后,男人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一眼吓得罗岭骆那天晚上回去甚至尿了床,后来一度想起来还觉得后怕,以至于那天以后他再没有动过找藤白麻烦的念头。
罗岭骆就是现在想到,都还有两分忍不住腿打颤,他看着封面上的人,忽然注意到旁边的大标题——世界前十强企业家。
这是一本财经杂志,杂志封面上都是各种财经相关的报道。
罗岭骆一惊,翻过杂志看了眼发行时间,发现就在几个月前,看得手抖,又忍不住翻到专访的那一页。
藤镓木。
这个名字让罗岭骆更加肯定了这人就是藤白父亲的念头,他的视线又扫到相关介绍里的配偶方面,一下子看到配偶的名字,更加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那个名字在十几年前几乎是家喻户晓,算是他爸妈那一辈的巨星,小时候家里放的电视,十个里面至少有五个主演是那个名字。
罗岭骆就算没有刻意留意过也记忆深刻,他又往下看了一些相关采访,确认那个名字不是重名。
藤白长得和他父亲比较像,但是如果在知道了他母亲是谁的情况下,仔细在面容上进行比对,又能比对出几分相似之处。
藤白长相里的那几分精致的美感应该就是从他母亲那里遗传来的。
罗岭骆有想过藤白的家世可能会比较好,毕竟当年他爸开的豪车也不是普通人家开得起的。
但由于老木头和藤白这些年在小区里也没显出过富样,他慢慢就淡了这件事情,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藤白家不单单是有钱,而是有钱到这种程度。
罗岭骆看得脑子一时间懵懵的,半天转不过来。
直到王宁铠推了他一下:“你小子看什么财经杂志,在这跟谁装呢?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现在沈可衍搞不过你?”
罗岭骆咽了咽唾沫,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最后摇了摇头:“没什么。”
初一初二两天,沈可衍和沈明晋两个人在家里过得都还算和谐。
但夜里沈可衍还是有些无法安然入睡,尤其是越靠近他生日的日子,他夜里的睡眠状况就越发得差。
初二那天晚上,沈可衍早早和藤白说了睡觉,却躺在床上半点睡意没有。
沈明晋晚饭是出去吃的,到现在也一直没有回来。
沈可衍能猜到点什么,但是不能说,也不好说。
每次一接近他母亲去世的日子,他和沈明晋两个人都会变得格外敏感,尤其是沈明晋,这么多年只要到了日子就会变得和平日里清醒时大不相同。
沈可衍有些漫无目的地想着,到了夜里两点还清醒得不行。
实在睡不着,他正打算摸过手机打发一下时间的时候,就听见外头一阵霹雳咣当的响动,没等他的大脑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自己紧绷了起来。
果不其然没多久,门外就传来砸东西的响动,还有沈明晋明显带着醉意的喊叫声。
沈可衍轻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盯着黑漆漆房间的天花板。
他其实已经习惯了,虽然今年看到沈明晋转变不少,有想过也许今年靠近他母亲去世的日子,沈明晋会好些。
但这样又在情理之中,就像他也一样,他和沈明晋永远都没办法在他母亲去世这一天过得从容。
沈可衍睁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快蒙蒙亮的时候,外头的动静才没了。
他在晨光下稍微浅眠了一下,八点多就又醒了。
醒来后也没有再赖床,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出了卧室。
客厅里去想象中一团乱,沈明晋的房门紧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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