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千里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脑洞太大了,就算演艺圈最近只有这一部片子和和尚有关,也不可能。我们陆大神怎么可能会屈尊降贵演网剧?”
一个铁粉的发言打消了大家的联想。
第9章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网友们又开始分析声音。然而隔了平板和手机二次传播过来的声音,有一定程度失真,根本无法作为线索。
这时候,景逸已经吃完午饭。
他看着平板上眼巴巴瞅着他的陆毅,微笑道:“等我忙完这阵去看你哦。”
陆毅猛点头,又凑过来蹭平板。景逸伸手摸手机屏幕,一人一兽隔着屏幕互动。异常有爱。
陆御之在一旁神色温和的看,微微弯起的唇角显示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然而,突然起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一幕。
薛安拿出手机,躲着镜头拍拍景逸肩膀,示意他电话来了。
“陆毅,抱歉,突然有电话来了,我去接电话。”
景逸说着接过手机,起身到僻静的地方接听。
电话那头是赵杰,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骂:“景逸你有毛病吗?你到底对张总做了什么?张总又进医院了!现在还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人昏迷着呢!!”
赵杰的声音,让景逸突然回想起那些原来景逸的记忆碎片。里面,有赵杰哄着原来景逸签署招黑人设协议、对赌协议以及卖身协议的一幕幕。
条条框框是压迫,也是夺命锁。
景逸握紧手机,叹息一声。
这声叹息落在赵杰耳朵里,他只觉得景逸有毛病,于是又说:“他老婆袁慧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你的消息,打电话到我这儿。现在估摸着已经去摄影城找你了,你赶紧的能躲就躲。我仁至义尽,你自己看着办。”
赵杰挂掉电话。
景逸眉头微蹙。
重症监护室这个词,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原来景逸的母亲,身患癌症,性命垂危时基本都是在里面度过的。正是为了救母亲,原身才会一步步走进卖身深渊。
景逸对这个世界的法律不了解,原想着等《诱僧》工作结束,再去解决那些合同的事儿。毕竟合同原件,也都在原身的单间小公寓里,想研究也无从下手。
不曾想……事情会演变到影响剧组的程度。
景逸回拨电话给赵杰。
“你还有什么事儿?”赵杰语气极其不耐烦,“小翼这边要开拍了,你有话快说。”
“请把张夫人的电话给我。”景逸温声说。
赵杰:“你要电话有什么用?”
“请把张夫人电话给我。”景逸再次重复,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赵杰怔了一下,回道:“你等着,我发短信给你。”
电话再次被挂断,景逸转身回到剧组。见郭麟正和陆御之在说话,原地等了一会儿。
“小逸,别傻站在那里,我们在说戏的事儿,你过来。”
景逸走到两人面前,直接行礼,开口道:“郭导,陆先生,抱歉,下午我有些私事要处理。我想请半天假,希望你们批准。”
郭麟眉头紧皱:“这么急?下午要拍的戏份才是关键……不能缓缓?”
拍得正带劲儿呢!
《诱僧》算是郭麟的出道作品,本来想着在情节方面尽量出彩,给观众留下些好印象,就算顶了天。没想到幸运的又有陆御之加盟,直接给《诱僧》镀了层金。
陆御之可是大忙人,估计也就这两天有空。
“对不起郭导,不能缓。”景逸真诚请求,“我尽量在夜戏的时候赶回来,可以么?”
郭麟看了眼陆御之。
陆御之唇边露出个浅笑,温文尔雅:“我想景逸并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郭导要不通融通融?”
“行行行,我通融通融,你先去吧。”
“谢谢郭导。”
景逸再次鞠躬,转身小跑着进化妆间,换了自己的衣服,戴好帽子和口罩出来。
薛安猜到事情和赵杰有关,直接问:“是不是杰哥又为难你?要不我们想办法解约吧,公司对你太不公平了。”
景逸偏头对薛安笑笑:“没事儿,薛安。我能处理,你等我回来。”
薛安听景逸这么说,眼眶突然就红了。早前景逸去旅行“卖身”约定,他就暗自后悔是不是该拦着景逸,现在景逸又因为赵杰的电话突然请假,还反过来安慰他,这叫什么事?
“你带我一起去,我能帮你。”薛安眉头紧皱,亦步亦趋跟在景逸身边,“这次一定要带我一起,我不想再去拘留所带你回来。”
担惊受怕又后悔……没良心的滋味不好受。
景逸凝视薛安红红的眼睛几秒,伸手去拍拍薛安的脑袋:“要跟着便来吧,我的确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摄影基地大门走去,景逸按照赵杰送来的号码拨出电话。
“呦呵,你还真的敢打电话来?”对方很显然是等候电话多时,“我老公包你那些事儿我不想说,现在他人在医院,听说你之前给他针灸,把他那身病给暂时治好了。现在他又复发了,你能不能再露一手?”
景逸本来以为,对方要到剧组找他是想大闹一番,这会儿听见电话里中年女性这样的语气,心下微松。
“我没有行医证书。”景逸诚实开口。
在他那个时代,在寺里有名号的和尚,其身份就是行医证书。即使还俗,也有给病人看病的资格。
这个世界,不行。
电话里的中年女人冷笑两声:“别耍花样,你不治也得治,不然,我会把你告上法庭。你那个好经纪人,可是把你全卖了,我相信有他的帮忙,我这边绝对胜诉。”
景逸沉默。
“只要你愿意治,什么都好说。医院是我家的,要证明马上就能给你。”中年女人语气放缓,典型的打一棒子给颗枣,“拜托你救救他吧,所有的医生都说无能为力,要么昏迷不醒,要么躺几天死掉。好歹夫妻一场,我不想明知道他有救,却只看着他死。”
人,景逸是要救的。
只要他还想修佛,就不能见死不救。
之所以明说没有行医证书,就是想看对方家属的态度。现在皆大欢喜,他应声:“我现在在出摄影基地,请问张夫人在哪里?”
说话的声音变成重声。
景逸顺着声音看向前面,和拿着手机的卷发中年女人袁慧打了个照面。
“你就是那个景逸?”
“嗯。”景逸应声,双手合十,“施主,救治病人,贫僧只能尽力而为。”
袁慧笑笑:“你这么一来我就知道是你,我家那口子回家太高兴,说漏嘴念叨过两句。走吧,我开车来的。”
……
张强的病房被安排在走廊最深处,偏僻安静。
全身消毒,外加戴上手套,景逸步入病房。
张强戴着呼吸机,脸色苍白。
“喏,针灸能用到的针具我已经放在消毒水里了,你再试试吧。”袁慧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要是你也不能治,就证明他活该。”
景逸伸手去,掀开张强的眼皮。观察到眼珠已经无光,又去探张强的脉。
“施主既然关心他,又为何任由他大病初愈后暴饮暴食?”景逸松了手,把张强的袖子放下。
袁慧嘴角轻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我要是能管,他能出去包养小明星吗?本来……我们就只能算是表面夫妻。”
景逸没再多说。
“如果你能在1天之内准备好需要的药材,他还有救。如果备不齐,施主只能为他准备后事。”
袁慧从床头柜里拿出纸笔。
“来,你写,我尽量去找。”
景逸拿着笔,试了好几次现在人握笔的方法,最终还是选择了毛笔式。
袁慧心里觉得奇怪,却没问出来。
现在的人,谁身上没点秘密?
药方写好,景逸递给袁慧。
袁慧看了眼,确定字迹清晰,道了声谢。
景逸借机告辞。
两人一起出门,病房房门外站着五个发色各异的少年。
他们都戴着口罩,衣着很潮。
其中一个金毛很不耐烦的低声说:“妈,我都说我在团建,你非要我来。老家伙死就死了,管他做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你爸混归混,那也是你爸。你来医院看他,天经地义!”袁慧小声批评完儿子,扭头又对另外的几个少年说道,“对不住,小朗把你们也拖来了。”
“没关系阿姨,我们本来就是一个团队。”染着蓝色头发的男孩子礼貌回复,又问了句,“叔叔他好些了吗?”
“有希望了。”袁慧笑笑,转头对景逸说,“不好意思哈,送不了你。你们外面去打个车,车票留着给我报销。”
“不用,张夫人忙,我们先走了。”景逸说着,鞠躬和薛安一起离开。
银发少年听到景逸说话,一双眼睛紧盯着景逸看。
旁边的红毛小声问:“时泷,你看那人做什么?”
时泷没回复队友,一边在手机上拨号,一边朝着景逸那边走。
景逸听见手机铃声,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备注。
时泷,电竞界新秀,原身好像喜欢过这个少年。
景逸正整理与时泷有关的记忆碎片,身后便传来略显压抑的呼唤:“景逸?”
景逸转身。
时泷摘下口罩。
“你有空吗?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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