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卜精
下这不光白秋,连白孟举都气的够呛,他这是为了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把污点往白秋身上甩,京圈不大,他这这么做是想把白秋也拉下水。
要是没有这事儿白孟举都不敢相信他居然白二伯竟是这样的人,他找白孟举顶岗的事儿还没完呢。他怎么就有脸来陷害白秋呢,真是自私的一点亲情都不要了。
白孟举这次是真的伤心了,他伤自己都不要紧,但是给白秋泼脏水。还有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
白秋对白孟举道:“爸,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有我呢。”以前他也很害怕跟亲戚闹掰,但现在发现跟一些不喜欢的亲戚闹掰没有一点的坏处,反倒让自己的心里还舒坦,就算有一些后果,他自己也能承担。
白秋写了一封匿名信寄了出去,寄的就是当年因为组织舞会被抓起来的其他的人。当初严查很多人为了这件事儿受到了波及。
都是小事儿,但他一个组织者却脱罪了,其他人跟他比起来被抓的可太冤了。当初能参加舞会的都是一些家境无忧的浪漫青年,结果被他这么一弄,这些年过的要多惨有多惨。他们还不像白孟举那么幸运分到东北,还有很多人是下放到更偏远的地方去了,没吃的还要干农活,被羞辱也是常事儿。哪些性子软弱的人熬不住的都会选择了结自己的性命。
活着回来的,不死也脱一层皮。现在看见白二伯好好的心里生气。当初都是在一起混的。都有他的把柄。白秋不用出手,也足以让白二伯焦头烂额了。
……
白二伯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频繁被调查,甚至还有举报信写到单位去了。他最初以为是白秋呢,可是比对过笔记才知道根本不是白秋,一个小辈根本不知道那么多细节。
白秋自从在家宴上撕下了白二伯伪君子的面目,他多年隐藏的真实模样就暴露在了大家的眼里。现在又被昔日的朋友们接连举报,他被扒的底裤都快不见了。
没出这个事儿之前白二伯也是体面的人,现在被弄的焦头烂额,连门都不敢出。
他的身体还越来越差了。也不知怎么了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后背像背了一座山。喝点凉水会舒坦一些,可是喝的时候爽快,喝完连呼吸都丝丝拉拉的疼。
白二伯原本是装病,现在居然真的病了,他只好把儿子交到跟前要去做检查,谁知道,去医院检查了好几项,大夫就说没有任何的异常,身体是健康的。
到后来他儿子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觉得他爸这演技也太好了。
白二伯道:“我是真的病了,就像要死了似得。”就自从老太太过完生日那天开始算的,现在越来越严重了,现在呼吸都要费力,晚上他都不敢睡觉,就怕哪儿一口气喘不上来,他人死了。本来身体就气血不足,再加上连续失眠好几个晚上,模样也越来越憔悴。
白二伯的儿子道:“要不咱们换一家医院。”瞧着他爸这个出气多进气儿少的样子,看上去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白二伯同意了。
谁知道第二家医院检查出来也是一样,没发现什么问题还让他挂精神科,说有可能是精神高度紧张造成的。给白二叔气坏了,别以为他不知道精神科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他精神病么?
白二伯还不信了,又去了第三家做了这彻底的检查,结果第三家也查不出来什么。所有人都看出白二伯现在不太好,但身体就是没什么明显异常的数值。
连药都没开,让他回去静养。但他明显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糟糕。
白二伯来的时候被儿子搀扶着还能走,等回去的之后只能让背了。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身体一挨地就能滑下去。
白二伯的儿子道:“要不去看中医吧。”
去了之后这次中医终于开了药方,白二伯不太信任中医,开完房子之后就去了另外一家。结果两家说的完全是两个病症,简直就是在开玩笑似得。他现在喘一口气都费劲儿。要是再遇上庸医,随便给他诊治一番,那他还有命在么?
白二伯的儿子道:“要不咱么去找找白秋。他是学中医的,肯定回到哪个大夫好。”但说完这句话他自己也尴尬,他爸做出这样的事儿,实在是没脸再去求白秋。
白二伯听到白秋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也隐隐有些后悔,谁能料想到现世报能来的这么快,道:“去找你三叔,把我古董下面的皮箱给他,就说兄弟没有隔夜仇。”
白二伯的儿子过去了,果然在古董下面找到了一个箱子,打开箱子当场就呆住了,里面有五万块钱,十块钱一沓一百张一共是一千块钱,一共里面有五十沓,这钱连他跟他妈都不知道,白二伯平日里喜欢买一些古董,有买有卖的钱不少赚。
这年头大伙儿工资才七八十块钱一个月。一千就算很难得了。白二伯也心疼钱,但他现在都这种情况了,跟钱比起来还是命重要。
也只好巴巴的叫儿子把他这些年攒下来的全部私房钱给了他。
白二伯的儿子过去,还找了白大伯做说客,好话说了一箩筐,最后把这钱也给了,就求让白秋给找一个好大夫,他爸真是经不起这份折腾了。
白孟举答应了,把钱收下随后把白秋找回来。白秋给他指路一个老中医,这个大夫医术好,但是年纪大了,说话像念经似得,一般让他叨叨一顿,还不如扎两针来的痛快。
白孟举这个钱一点没留,都给白秋了要给他压压惊。
白秋一看这么多钱,道:“都给我?”
白孟举嗯了一声道:“爸要那么多钱也没有用,这五万连同长风还给我的十万,都一并给你。你别难过了。”白孟举怕白秋伤心。
白秋道:“谢谢爸,我不难过了。”其实只要在乎他在乎的人就行,才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呢。
白秋平白得了这么多钱,眼睛都变亮了,提着很有重量箱子回去,把钱都摞起来摆好。贺长风回家一看见这么多钱,道:“怎么了?”
白秋嘴角轻轻的上扬道:“看,这些都是爸给的,多不多?”宛如掉进米缸的小耗子,幸福的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贺长风过去轻轻的在白秋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道:“我这边还有,你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吧。”瞧着白秋喜欢钱的样子,让他多了几分奋斗的动力。
第98章 中医新生们
白秋给白二伯介绍了大夫,白二伯的病情才渐渐的好转了。现在谁也不敢惹白秋,这年头谁能保证自己不生病?或许白秋用不到他们什么,但他们将来一定能用到白秋那一天,况且白秋现在是大学生又是学医的,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白二伯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之前得罪白秋,最后还得拉着脸去找他赔罪。
白二伯的病是好了,但把自己关在家里一直不肯出门来,连他儿子也觉得有点丢人。
其他人见状有心要交好白秋,总想把他给约出来吃饭,可是白秋谁的面子也不给,只要约他就说没时间。
白家人很后悔,早知道在家宴的时候跟他多说说话就好了,现在根本找不到白秋人。
……
其实白秋是真的忙,他不光要准备开学的考试,还要帮着招生。
白秋早早的去了学校。学校里都开始布置了起来,像他们首都医科大中医一般跟临床挨着,学生还没来,临床专业就跟防贼似得防着他们,上次被拐走了学生还记仇呢,马上第二届新生入学了,他们专业单独的开会,就怕中医专业再出幺蛾子。
现在还有老师去跟校长申诉呢,招生的时候可不想挨着他们。
白秋来的早一些,把这边稍微布置了一下。金文川老师慢悠悠的走过来,临床的老师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眼睛里还带着去年被抢夺学生的仇恨之火,他像没看见似得,慢悠悠的过来了。
金文川看着白秋他们也很高兴,虽然才一个多月不见,但几个学生越发的稳重了。道:“再来新生,你们可就是大二的学长了,学问上不可轻慢。我听说这次来了不少的好苗子,要是让新生们撵上你们那可就丢人了。”第一届虽然只有三个人但老师也是倾注了全部的心血放在了他们的身上。
每一个人的试卷都记得,针对他们不同的方向开始针对性的教学。教他们仨比教三百个人都累。
用了这么多的心血,他们的成材率是百分之百,这也是金文川很欣慰的一点。
白秋道:“看书了。”
胖子道:“放心吧,我们肯定不给您丢人。”
大师兄赵金没说话,不过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错不了。
很快就看见临床的人过来,迅速的拿了东西走了,把招生的桌子搬到了离他们最远的地方去了,浩浩荡荡的。
他们专业被这么嫌弃,金文川也有些脸红,道:“什么人,这么小气。”知道去年做的有些不地道,但那也是没办法,再不抢人就俩学生根本开不成班。
他们那边那么多人薅过来一个怎么了。转身对白秋他们道:“今年咱不用抢人了。”他眼里闪着光:“今年考上的有三十二个。”比去年的十倍还多。
白秋道:“真的?”
金文川也掩盖不住脸上的笑意,他因为这件事儿已经得意好几天了。
白秋他们也很惊喜,没一会儿就看有学生陆陆续续来了,金文川在他们后面端着一杯茶水,优哉游哉的喝着,其他的事儿让学生们安排就行。
很快白秋面前就站着一个长相憨厚的男同学,道:“你好,是中医专业么?”他说一句话就脸红了,在前面接待的是白秋,他就没见过这么白嫩的男同学。白秋道:“你好。”长相憨厚的男同学性子腼腆,双手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白秋道:“你叫什么名字?”
“曹国志。”
白秋核对了一下名单,随后道:“哦,你是办住校还是走读。”
“住校。”他有些不好意思。
白秋道:“3栋四楼,你先住在那边,等开学之后按照班级还要再调整一次住宿。你的行李呢,让大师兄帮你拎过去。”
这都是从外地靠过来们的,铺盖卷里还有从家乡带过来的大饼,连暖水瓶都带了,也没有家人陪着他来,一个人用绳挂上所有行李,在肩膀左一圈右一圈的耷拉着。
赵金帮他拿他还不好意思,一个劲儿的说麻烦他了。脚上的布鞋都有些开口了,提的东西也全都是旧的。
赵金帮他走后,金文川走到白秋这边,道:“你把那些家境不好的标出来,回头我跟学校里申请一些补助。”他们学医的本来就不花学费,脸盆啥的学校都发,但还得自己充饭卡,他们平日实习也都是没有钱的,京城地方大,周末出去见习什么的坐车还要一毛钱,没有钱的话不方便。
但这些都要偷偷的做,穷对一些小地方的人来讲是非常隐私的事情。
金文川心思细,可以用一些助学金之类的含糊过去。
白秋点着头,很快开始接待下一位。
看着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中年人。白秋还没开口就瞧见胖子冲了过去,道:“老大爷,你是送娃娃来上学的?”刚才又是白秋又是大师兄的,都没用他出手。弄的他也心痒痒的。
他可是师兄弟之中最热情的,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他呢。
可谁知他这么热情,却让面前这个中年人有些不高兴,瓮声瓮气道:“你说谁是老大爷呢?”
胖子有些尴尬,偷偷看了一眼,他的鬓角都有些白头发了,道:“大叔,对不住啊。那个,您家孩子呢?”他左看看又看看没看见别人。
这中年人道:“我叫陈合,我就是学生。”
白秋立刻看了一眼名单,上面看了一眼,这个陈合才二十三岁。
胖子听到他这个称呼,又对了一眼名单半天没回过神来。他这就是陈合,开什么玩笑。这跟田间地头那些老大爷有什么区别,看他蒲扇大的手上面长满了老茧,怎么也不像二十三啊?
白秋道:“陈同学,你在三栋四楼,那边楼梯上贴着你们的名字,上面有你们的宿舍号,我带你过去吧。”
胖子也挺尴尬的,还在那边不肯认输的喃喃自语道:“这人看着比我爹岁数都大。”
就看陈合怒了,非要放下扁担从小药盒拿出来找针灸来扎他,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会不会说话。
白秋连忙劝阻道:“陈同学,我们赶紧去吧,先去的人能挑选床位。”随后才给劝走。这一路上也说话,但不少人把他认成老大爷了,他穿着打扮就像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身上还把行李挑成了个扁担,看起来就更像了。
过去说话,才发现这个陈合大有来头,他可是他们那乡镇唯一的大夫。什么病都能看,他当初的这一手都是跟当初来他们这插队的老大夫学的,学了整整十年,一手针法非常厉害。
幸亏刚才白秋说话了,不然胖子胡说八道,陈合至少能让他躺在床上半个月起不来。
白秋把人送到了,让他们先安顿,待会儿到了吃饭的点来找他们。到时候带他们去了解一下学校的设施和环境,最后再请他们去学校食堂吃一顿,今天是新生入学,听说学校大厨早早的就准备了红烧肉炖鹌鹑蛋。还有很多平日里吃不到的好菜,大早上就听胖子在那叨叨要过去吃。
白秋把人送到了赶紧回来,很快人逐渐多了起来。到了中午,天气热的时候,胖子还去校外小卖部买了一兜子一毛钱的冰棍发放给老师和同学们,正好可以解解暑气。
这次的新生们都大有来头,一半以上都是大夫出身,甚至还有几位水平不弱。其中那个长相最显老的陈合还是佼佼者。
金文川道:“要不直接让人从大二开始念吧。”
胖子脸上有些僵硬之色道:“老师,我觉得打基础还是最重要的。”
他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对方水平是金老师承认的高。他今天又把人给得罪了,要是弄到一块上学,他以后可咋办啊?
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金老师,眼神有几分可怜。
没一会儿就瞧着白秋在旁边偷笑,胖子顿时反应过来:“原来是骗我的?”
金文川道:“这次就是给你长长记性,省的你成天不着四六。”
胖子知道金老师是骗他的,心里这才舒坦多了,天气热了,他又是给老师扇风,又是让他坐着的。狗腿子似得在那伺候着。
其他的招生老师用报纸挡着脑袋,这样才能遮住一点点的阴凉。觉得看看人家中医,虽然学生不多,但个个都像是儿徒似得,遇到事儿的时候是真的顶用啊。
旁边这些来招生的老师都羡慕的不行,暗下决心,下次也要通知几个学生过来。不然就看着他们中医专业热热闹闹的,他们这边从气氛上输掉了,那怎么能甘心呢,也热情了起来,但就是比不上学生跟学生交流时候那种亲近的感觉。
白秋身为学长,责任心油然而起。从早忙活到晚上。陪着他们熟悉环境。这次的成果也很喜人。一共招生三十二人,实到三十二人。没有一个人掉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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