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雪球啊
容煜歪了歪脑袋,靠在江逸白的肩膀上。
“让你担忧了,朕这么大的人,你原是不必如此担忧的。”
江逸白的担忧全部在眸中,容煜看的清清楚楚。他从未见过,这人像今日一般,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江逸白稍稍调整了姿势,让容煜靠的更舒服一些。
“无关年纪,只因是你。”
耳畔传来这么一句。
容煜闻言,浅浅笑了笑,道,“到底没白养你,往后娶了媳妇,看你还会不会如此记挂朕。”
“会……”江逸白不曾犹豫。
“那朕等着那一天,反悔的是小狗。”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等着江逸白变成小狗的那天。
“陛下方才去了何处?”江逸白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容煜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朕被人打了一下,那人力气不重,朕觉得眼前一黑,但是并未失去意识。后来那人扛着朕,将朕放在一间房外,打开房门后正要再扛起朕,朕直接把她打昏了。”
“然后呢,为什么不回去?”
容煜沉默了片刻道:“朕腹中难受,刀绞一般,便去茅房吐了好些时间,回来时听见这边有动静便来了,再后头的事,你也知晓了。”
“原来是这样……”江逸白闻言,唇角不经意弯了一弯。
不愧是容煜。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今天有事更新有点迟ovo,下次争取早一点。
感谢“书案留墨香”的地雷~
感谢“岚”,“深海三文鱼”,“believer”,“易九€€”的营养液~
第35章
肩上的人没了动静,这一番折腾,人困的不得了,已然浅浅睡过去。
马车入了皇城往宣华殿去,停下来的时候人才醒过来。
江逸白先下了车,顾云与他一起等在下头。
马车有些晃。
容煜稳了稳身子,托着江逸白伸过来的手,下了马车。
顾云愣了片刻,旋即往后退了一退给两人让开路。
容煜走过顾云身边时停了一停,对他道:“审问那黎国细作的事交给你了,不可假借他人之手,朕信不过旁人。”
“是,臣……臣有罪。”
“有罪无罪,明日再定论罢。”
此番出了事,不管那三人是不是从露水阁出来的,都得彻查内院。
如若说从前是有些地方内院看顾不得,那么如今一行人都在皇城中,又是怎么出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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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华殿内多点了几盏灯。
银月为容煜送来寝衣又打了水,才退出内院。
容煜洗了把脸,用帕子仔细擦着自己的手。
江逸白坐在毯子上,问他道:“陛下方才在府中喝的那杯酒是下了药的,要不要请张太医来一趟。”
容煜闻言,浅浅笑了笑,放下帕子道:“不必了,时候不早,张太医必然歇息了。那些人不敢弄出人命,想来也只是迷药一类,这么一大会儿过去,朕又吐了那么久,该是没事的。”
江逸白心下是不放心的,不过那女人既说是媚药,纵使吐不完,留下那么一丁点儿,应该也无大碍。
“那陛下早点歇着吧。”江逸白起了身,将容煜用过的水端去了外殿。
容煜方才在徐府吐了一通,现在胃里空的很,可依旧没什么太大的胃口。
他看了看起银月放在榻边的寝衣,解开自己的锦衣换上寝衣。
一切如常。
就连容煜都觉得自己命大,幼时中过毒箭,剩一口气又被救了回来。现下身上带着毒蛊,居然还没被那迷药制住,真是万幸。
江逸白回来时,手上端着一碟杏仁酥。
原本是打算给容煜吃一点垫垫肚子的,可一回来便看见容煜已经躺在榻上睡着了。
被子都没盖,就那么睡下去。想来是方才耗费了不少精力。
江逸白放下东西帮容煜把被子盖上。
今日他仍得宿在正殿,这些天容煜的身子不大好,他得给容煜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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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花落尽,月光瘦旧。
江逸白睡得不太踏实。
这几日越发热起来,明明是春日却像是到了初夏。
胳膊皆伸在被子外头,却还是觉得身上潮乎乎的。
夜风吹开关得不太严实的窗户,发出响声。
江逸白被这动静吵醒,借着微弱的光看清了帐中的人。
眼前的人衣衫半敞,正窝在他的怀里。肩膀露了大半,身上的被子也被踢在了里侧。
烛火昏黄,但江逸白还是能看得见容煜红若滴血的唇,此刻正轻轻挨着他的胸口。
“陛下……”江逸白轻轻唤了一声。
怀里的人略略蹙了眉,只又贴紧了几分。
绵软软没有用力的手搭在腰上,江逸白的呼吸快了一些。他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好,春月夜里贴的如此严丝密合,最容易擦枪走火。
江逸白很自觉地往外挪了几分,好不容易跟人分开,没一刻钟,容煜又滚了过来。
与此而来的,是一股异香。
十分幽微,却很容易散开来,缭绕在人的鼻尖,更撩在人心头。
江逸白忍着自己的不适,缓缓坐起身来,掀开了帷幔透气。
烛光透进来,容煜趴在榻上的情形便看的尤为清楚。
细说起来,容煜长得并不像女人。
可美人是不分男女的,眼下容煜的姿态,可是十足的招惹人。
江逸白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好的定力,若再重新躺下去,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定然足以让容煜今后再不理他。
“该拿你怎么办呢……”
江逸白俯身,将容煜的寝衣拉上来遮住光洁的肩头。
鼻息间的味道,一丝一缕都在动摇着他的心。
他真的很想要了容煜,可是现在还不行。
指尖停留在身下人高挺的鼻梁上。
所触之处有些发烫,这让江逸白心下有些疑惑。
是发烧了,还是……那药的缘故。
“陛下……”江逸白俯身,又唤了一句。
温热的气息吹过来。
容煜蹙了蹙眉,下一刻竟然轻轻“哼”了一声。
被子下有轻微的起伏,整个人蜷在一起。
江逸白仔细看着他,片刻后,终于确定了容煜想做什么。
他将手伸进被子里,落在容煜贴着床榻的地方。
手上微微用力,容煜再次哼了一声。
看起来这人是不常做这种事的,便是身上难受的厉害,也不会用手解决,只知道一味地忍着。
随着指腹与掌心的动作,榻上的人的呼吸滞了一滞。
传入耳中的是十分勾人的沉吟。
江逸白有时候不太明白,为什么容煜心里头只能装的下大燕的疆土。
是不是在帝王的位置上,心底下便不能藏人了呢。
夙兴夜寐,宵衣旰食。
他真的是个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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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煜这一晚上睡得异常好。
虽然有那么一时半刻觉得难受,但还是睡得很沉。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让他不太好意思告诉旁人的梦。
他好像梦见自己,在别人手里泄了身。
梦中看不清人,可那样的感觉他记得很清楚。
缱绻,旖旎,叫人面红耳赤。
坐起来时,江逸白已不在内殿。
容煜趁着无人进来,掀开被子看了看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