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木茶茶君
左亿将手机递给祖清。
上面是老赵发给左亿的,这陈先生不但是个素质主义者,也是佛教信徒,最厌恶的就是喝酒吃肉,不爱护生命的人。
因为他非常执着于素食,所以进了现在所在的公司,业绩非常好。
这上面有一个小新闻,陈先生在街上与自己厌恶的客户当街辩论素食和肉食,最后那客户被说得哑口无言。
石二叔占了前面两个,后面那个…
祖清给石二叔回了电话,“你们喝酒那天,有没有提过不想要那个孩子?”
石二叔也不知道,赶紧给小王打了电话。
“提过,但是是陈先生先说的,他说您最近要添丁,还说恭喜,结果您那天喝了些酒,又不喜欢他做作的样子还怎么的,就说恭喜什么啊,那个孩子本来就没打算……时陈先生的脸色就不好看,后来没多久就离开了。”
石成业哪里待得住,和妻子再次来到祖清家。
祖清大致了解了。
“这事儿吧,看二叔怎么想的。”
“怎么说?”
石成业一时没明白祖清的意思。
“你身上这疮,十有八九和那位陈先生有关,他那番话,也像是不怕你知道,疮的源头在这,二叔随时可以去找陈先生,要想疮散,也去找他。”
等石成业他们离开农家乐的时候,二人才回过味来。
“祖清的意思是,这件事他只给我们提醒,不给我们解决”
石二婶有些不满,“他不是守村人吗?我们受到危险,他应该保护我们啊。”
“别说了,”石成业打断她的话,脸色不是很好看,“祖……他的道理。”
石二婶闻言皱起眉头,疑惑地看向石成业,总觉得对方有事儿瞒着自己。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不然祖清怎么会让他们自己去找陈先生?
而农家乐这边,姚健康也在问这个问题。
“我让鬼去查了石二叔,”祖清把玩着魔方,语气没什么起伏,“馆子不干净,食材也不新鲜,还给陈先生那边压价,再者,单单是因为他爱喝酒吃肉,又不想要第二个孩子,就值得那位陈先生对他下术?不见得。”
“他真的忘了那三个月的事吗?”
左亿眯起眼,“我们是不是被耍了?”
“记不得记得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了,”祖清放下魔方,“他有错,也被人教训了,左右不致命,让他自己去折腾吧。”
左亿骂了一声,姚健康则是目瞪口呆。
“瞧着,挺老实的啊。”
“一看你这小子就没有遭受过社会人的毒打,”左亿看了眼姚健康,“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那石二叔完全记得那三个月,他得罪了人,可害怕自己的过错被清弟发现,所以佯装自己失忆了,还是被人害的。”
“把我们当qiang使呢。”
左亿越说越气,“我也看走了眼。”
“这事儿过了,”祖清轻点下巴,“我想吃雪梨。”
左亿挑了两,去灶房洗切了。
姚健康见此翻了个白眼,自己抓起一个吭哧吭哧地啃着。
让人惊讶的是,第二天陈先生来到了农家乐。
陈先生很清瘦,戴着眼镜,气质温和。
祖清在其身上看见了功德光。
“祖先生,久仰大名。”
陈先生向祖清伸出手笑道。
祖清伸手与其轻轻一握,“请坐。”
“谢谢。”
陈先生笑着坐在了祖清和左亿对面。
“说起来我们虽然没有接触,但是我师傅与祖先生的师傅是旧识,我师傅姓杨,也是守村人。”
“杨瑞安长辈?”
想到左亿那份资料,祖清看着陈先生。
“是的,”陈先生点头,“我有幸在师傅门下,不过后来我皈依佛教,做了个散修,我这次上门来,是不想让不必要的误会让我们结仇。”
“陈先生太客气了,这件事本就错在我们这边。”
左亿坐了一会儿便出去了。
“石成业这个人,我不喜欢,而且是非常不喜欢,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危害百姓的利益,我之所以接触他,也是想掌握证据后,揭发他名下饭店的龌龊。”
“他发现了,居然用自己的孩子来对付我,他找人练小儿鬼,这是人吗?畜生不如!所以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孩子怨气太厉害,我便让他跟着石成业,成为他身体里的怨疮。”
陈先生将二人的恩怨仔仔细细地与祖清说清楚了。
而就在刚说完没多久,左亿回来了,还带着忐忑的石二婶夫妇。
石成业在看见陈先生那一刻,便慌了。
可他没机会跑。
左亿已经把院门关上了。
“石二叔。”
祖清的视线静静放在他身上。
石成业的腿一下就软了,石二婶颤声道,“他、他都跟我说了,他是一时鬼迷心窍,祖清!祖清给他一个机会好不好?”
“他告诉你,用你那三个月的孩子练小儿鬼了吗?”
陈先生略带讥讽道。
“什、什么?”
石二婶瞪大眼,接着看向不敢看她的石成业,上前就是一个巴掌,接着不断追问,可石成业却一句话都没说。
“离婚!”
石二婶狠狠地踹了对方一脚后,红着眼离开了院子。
“我明确地告诉你,在你没有真心悔改之前,我不会给你治病的,”陈先生起身,来到狼狈的石成业面前,垂眸看着他,“可怜那个孩子,没见过这个世界就算了,死了还得被他亲爹利用,真是可怜。”
说完,陈先生便向祖清轻轻点头,越过石成业直接离开了。
“祖、祖清,我错了,我错……
看着祖清往他这边走来的石成业,高声道。
“你也算是自作自受,出去吧,以后别来找我。”
祖清刚说完,左亿便把人拖了出去,接着将院门啪地关上了。
陈大爷一家正在院子里说话,正在议论刚才石二婶怎么了,如今就瞧见狼狈的石成业被“丢”出了院子。
“都回屋去。”
陈二叔当机立断,让陈大爷把孩子们带进去,自己也拉着陈奶奶和老婆还有妹妹进了屋子。
“看样子,是出事儿了。”
陈奶奶轻声道。
“而且是出大事,”陈二叔点头,“不然祖清不会这么生气。”
“该!”
陈大爷骂道。
陈奶奶看了他一眼,有心想说什么,就被陈二叔的眼神制止了,她索性去了灶房,这些日子看陈大爷是怎么也不顺眼,晚上睡觉时,都梦见年轻时候的事儿。
“也是被啄了眼,”左亿回到祖清身旁,“昨儿还说人家健康呢,如今也想说说我们自己。”
“是啊,”祖清的手盖住眼睛,“我太武断了。”
“那是因为他用失忆迷惑了我们。”
左亿将他的手拿了下来,温声道,“错不在你。”
祖清闻言笑看着他,“错了就是错了,可别为我开脱,我去师傅灵前罚跪。”
“我也去。”
左亿跟着祖清进了后院的小屋子,里面供着祖师傅的灵位。
姚健康回来后四处找不到人,一直到饭点,才见两人从后院过来,“你们去哪儿了?”
“你呢,去哪儿了?”
姚健康嘿嘿一笑,“去石家看热闹了,好多人都去了!石二叔和石二婶在闹离婚呢,不过是石二婶单方面闹,后来就拉着行李箱回娘家去了,看样子闹得很厉害。”
“你倒是挺八卦啊。”
左亿看了他几眼。
“这不是,被李建哥拉着去的吗?”
姚健康说着又指了指灶房,“我在李建哥那边钓了好几条鱼回来,哥,求你给我做糖醋鱼!”
吃货如姚健康,求字说出口都没有心理负担。
“做。”
祖清挽起衣袖,让左亿杀鱼,自己去准备佐料,姚健康去抱柴火。
第二天天还没亮,村里便有人请祖清去看猪。
对方之前请了祖清今天过去吃饭,祖清婉拒了,如今过来是因为那……断气。
“我请的可是咱们这附近最出名的杀猪匠,一刀没!可是今儿一刀下去没断气,第二刀下去,那脑袋都快离开脖子了,血满地都是,可猪还没死!”
这大叔一家也吓坏了,赶忙过来请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