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挽轻裳
江嘉眠在床上坐下,冷冷地说:“你要是反悔,那我搬出去。”
“怎么会!”徐漾干脆利落地反手关上门,他怎么可能反悔,他还怕人跑了呢!
虽然忘了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但徐漾在心里把干这事的自己狠狠夸了一通。
经过前几次的事,因为没摸准江嘉眠的脾气,导致出师不利反倒让江嘉眠讨厌上了,所以这段时间徐漾一直忍着和江嘉眠保持距离,打算徐徐图之。
谁知道这个小傻子居然会自投罗网,跑到他的地盘上来。
这不等于羊掉进了狼窟?
脑海中鬼使神差地浮现出刚刚开门撞见的那副香艳画面,身体里的狼血开始沸腾。
少年身上的衣服撩到胸口,露出一段白得晃眼的后腰,还有两个可爱的腰窝,腰身纤细精瘦,一只手就能环住,背上两段精致的蝴蝶骨,弧度优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徐漾晚上出去和朋友聚餐喝了点酒,酒劲上来,克制的欲也按捺不住躁动了起来,看向江嘉眠的眼神深邃又晦暗,当中是毫不掩饰的喜爱和渴望。
江嘉眠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感觉下一刻徐漾好像就要朝自己扑过来一样,他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不示弱地反瞪回去:“你干嘛这样看我!”
徐漾垂下眼笑了下,“不干什么。”他倒是想干,但理智尚在,就算再想要也不可能真的动手。
他感觉到热,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脱去外套,打算去冲个凉水澡平息一下,却没想到更加引发江嘉眠的警惕。
徐漾慢慢朝他走过来的时候,江嘉眠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忽然感到害怕,下意识地抓住手边的枕头抱在怀里,故作镇定地冲那个男人低吼道:“你、你别过来我会喊!”
第21章
江嘉眠刚说完这句话,天花板上的灯就灭了,宿舍里陷入了一片黑暗,江嘉眠惊的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厉声喊了句:“你做什么关灯!”
徐漾很无辜,举起双手说:“不是我,我没有。”
江嘉眠:“那怎么黑了!”
徐漾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刚过十点半,“十点半宿舍熄灯啊,你不知道吗?”
原来是这样,知道不是徐漾在搞鬼,江嘉眠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舒了口气说:“我第一天寄宿,不知道。”
徐漾摸到自己床边,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只剩条内裤,江嘉眠等眼睛适应了黑暗,看清了徐漾的动作,又忍不住紧张了起来,喝道:“你干什么脱衣服!”
“脱衣服当然是洗澡啊!”徐漾笑出声,小东西明明怕他怕得要死,还胆子那么大敢搬进来,自己如果不对他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他刚刚叫的那声,顿了一下故意问,“你为什么那么紧张?你在怕什么?”
江嘉眠死鸭子嘴硬:“我哪里有怕!”
徐漾若无其事“哦”了声,“你洗澡没?”
江嘉眠:“还没。”
徐漾:“那你先还是我先?”
“浴室里也是黑的,看不见怎么洗?”江嘉眠按亮手机屏幕,屏幕上只有可怜的一点亮光,“你这儿有手电筒吗?”
徐漾经常晚归,自然在宿舍备了手电筒,但他现在不想拿出来。
“没有啊,我平时都摸黑洗的。”徐漾在黑暗中说谎毫不脸红,“你怕黑?那一起洗呗?反正大家都是男人。”
“我不怕黑!才不要和你一起洗!”江嘉眠果断拒绝,他还没熟悉浴室的环境,想等徐漾洗完自己慢慢摸索着洗,便说:“你先去洗。”
徐漾从床头捞起自己的睡衣,大大咧咧站起来,“行,那我去了啊。”
徐漾在这儿住了有些日子了,虽然宿舍里都是黑的,他也熟门熟路地摸进浴室,简单地冲了个澡出来,发现江嘉眠还傻乎乎地坐在床上没动。
徐漾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拿毛巾把头发擦干,“我洗好了,你去吧,喷头开关往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凉水。”
江嘉眠站起身,抱着换洗衣服去开浴室的门,进了之后却发现,因为没有窗户,而且门是全木的,所以里面比外面更黑,进去之后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连淋浴喷头位置都看不见,更别说洗澡了。
江嘉眠不想叫徐漾帮忙,所以凭感觉在里面慢慢摸索洗澡的位置,却无意中碰倒了什么东西,浴室里发出一声东西摔在地上巨大的响声。
徐漾立即打开门冲进来:“怎么了?”
江嘉眠有点尴尬:“浴室里太黑我看不清,好像把脸盆架子碰倒了。”
徐漾索性拿椅子过来把门打开固定住,语气不太好:“看不清不会说吗?要是人摔了怎么办?现在怎么样,能看清了吗?”
走廊外头有一点点光透过门上的玻璃照进来,但只能把宿舍里的情况勉强照出些轮空,浴室里依旧很黑。
那个年代,大屏幕手机还没普遍使用,江嘉眠用的是很老式的诺基亚,那点屏幕光基本上离开一米远就看不见了,徐漾很嫌弃地说:“你还准备拿着手机洗澡?你那破手机防水吗?”
江嘉眠有些生气:“我手机破不破关你什么事?”
徐漾只是想吐槽这个时代还不成熟的手机功能,知道江嘉眠会错了意,忙说:“我说话不经大脑你别生气!这样吧,我拿手机帮你照着行吗?”
帮他照着,那不就是看着他洗澡?江嘉眠当然不会同意,又听徐漾补充:“我背对着你,什么也看不见,放心!”
江嘉眠拧着眉想了一会儿,好像也没比这更好的办法了,澡是肯定要洗的,他有洁癖,一天不洗,晚上别想睡着,只好同意,再三强调了遍:“不许回头,我不让你转过来不许转过来!”
徐漾没安好心,自然全都答应。
借着徐漾勉强称得上是大屏手机上的那点亮光,江嘉眠摸到了淋浴的地方,他让徐漾背对着自己保持一米远的距离,忍着羞涩脱掉了衣服,然后打开了莲蓬头。
温水从头顶浇下来,顺着肌肤纹理往下滑,宿舍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耳边淅沥沥的水声。
江嘉眠自然没好意思正对着徐漾洗澡,即使只是对方的一个背影都不行,他面对着墙,把洗发水和沐浴露以最快的速度往自己身上抹,胡乱揉了揉再用最快的速度把头上和身上的泡沫冲掉。
两个人谁也没出声,徐漾鼻子灵,就闻到身后不知是沐浴露还是洗发水的香味,好闻的不像话。他忽然有点后悔提议这么做,明显是在考验自己的自制力。
过了大约五分钟,江嘉眠关掉了莲蓬头,他这辈子都没洗过这么快的澡。
“好了吗?”徐漾听到水声停了出声问,嗓子听上去有些异样的沙哑。
江嘉眠:“好了。”
听到他说好了,徐漾便把一直朝后举着就快僵硬的手放了下去,然后回过头看了一眼,结果却看到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的江嘉眠,瞬间移不开视线。
少年纤瘦骨感的后背上挂满了透明晶莹的水珠,一颗颗顺着背部肌肉的曲线往下滑,有不少滑进了那道绵延至腰际,若隐若现的深壑中,臀部浑圆挺翘,长腿结实修长,虽然只是一个后背,但也足够让人遐想连连。
江嘉眠发现了流连在他背上的那两道火热目光,心有所感地回过头,发现徐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了过来,忙拿起浴巾把自己严严实实裹起来,厉声责问他:“你干嘛转过来!快转过去!”
徐漾只觉口干舌燥,回过神赶紧转过去,“你说你洗好了啊。”
江嘉眠怒道:“我说我洗好了,可我没让你转过来!”
徐漾倒是忘了还有这一茬,吸了下鼻子,“好吧,我的错。”
江嘉眠深吸了一口气,气得声音都有些微抖,指着门外说:“出去!”
徐漾:“你穿衣服看得见吗?不需要我帮你照着了?”
江嘉眠冷冷地说:“不需要。”
看来自己对他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徐漾很听话地走出浴室,可刚刚看见的画面还一直刺激着他的神经。
上辈子的徐漾自然是对江嘉眠的身体无比熟悉,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是大学毕业以后,两个人都是成年男人,身体各方面都已经发育成熟,即使对方的身体能够轻松引发出自己欲念,但也谈不上迷恋。
但刚刚看见的身体却不一样,那是一种还未脱离少年的稚嫩和青涩,像一只刚刚破茧的蝴蝶,挣扎着要从茧里出来,向世人展现它的美丽,这具充满了年轻和活力的躯体,带给徐漾的,不仅仅是视觉上的冲击,还有心理上的渴望。
徐漾这时候虽然内心已经是个快三十的大叔,但身体上也不过是个血气方刚的十八岁少年,这一刺激,小腹处升出团旺盛的邪火,接着感觉鼻子里涌出来一股热流,徐漾忙拿手去擦,用手机一照,竟然是流鼻血了!
徐漾低低骂了声“操”,本来是想趁黑逗一逗江嘉眠的,结果反而把自己给弄得不上不下。
正好江嘉眠穿好了衣服从浴室出来,徐漾捂着鼻子冲进了浴室,江嘉眠奇怪地追问:“你干嘛去?”
浴室里又传出了水声,徐漾把冷水调到最大,隔着门在里面瓮声瓮气地说:“你先睡,我再冲个凉!”
第22章
这天下雨,课间操二十分钟都用来给学生休息。
徐漾不在座位上,李维先和袁宵挤过来探听江嘉眠第一天寄宿的情况。
“怎么样?和校草同居的第一天晚上有什么感想?”李维先笑得贼兮兮的,江嘉眠白了他一眼,“没什么感想。”
“李大头你自己对校草感兴趣别把眠哥也带进来,想知道和他住什么感想,你也寄宿不就成了?”袁宵笑嘻嘻地说,“不过,校草可能不会同意你搬进他宿舍。”
“去去去!”李维先推了下袁宵,“我又不是替自己问的,我是替……算了,不说这个了,下周马上要野外生存素质拓展了,你们都报名吗?”
袁宵精神一振:“报啊!肯定得报!爸爸从高一,哦不,是初中开始就期待这个了好嘛!要不然我才不会中考报星江。”
星江中学在上世纪战乱年代,曾经是某野战医院的旧址,救了不少平民和从前线下来的战士,后来在原址上建了星江中学,为了纪念这段历史,学校每年都会给学生安排野外生存素质拓展,全市只有一家高中有。
“听说这次活动时间是两天一夜,所以我们能在野外露营一次!想想就激动!”袁宵说得眉飞色舞,“这时候就到了我最爱的讲鬼故事时间,我一定要把那些女生吓得嗷嗷叫!”
李维先笑骂他:“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放心,女生们就算再害怕也不会往你怀里钻!”
“野外生存素质拓展?”江嘉眠重复了一遍,蹙眉说,“可以不参加吗?”
他对户外运动没兴趣,更别说要在荒山野岭住一晚,先不说洗澡是个问题,光那些虫子啊蚊子就让他望而却步了。
李维先说:“眠哥,这次你是躲不过的,野外生存素质拓展是要计入期末考核的,及格了才能拿毕业证,你这次不参加,只能等高三的时候和下届高二的一起了。”
“这样?”江嘉眠没想到学校还有这个政策,只能妥协,“那还是和你们一起吧。”
三个人正在讨论到时候该带点什么东西,徐漾从外面回了教室,原本趴在徐漾课桌上的袁宵立即让开,“不好意思啊。”
徐漾坐下来,笑着说:“没关系,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这还是徐漾第一次和他们说话,袁宵有些受宠若惊,交谈的欲望格外强烈,激动地说:“我们在聊下星期野外生存素质拓展的事,校草你参加吗?”
徐漾悠悠斜睨了一眼江嘉眠,“你去吗?”
江嘉眠没看他,“你去不去自己决定,问我干嘛?”
徐漾碰了钉子面色也没变,转过头问袁宵:“他去吗?”
袁宵愣了一下才明白徐漾是在跟他询问江嘉眠去不去的事,徐漾的气场太强,他都没细想就把实情说了出来:“眠哥刚刚好像是说参加的……”
江嘉眠朝不争气的袁宵瞪了一眼,这位同志的思想觉悟有问题,敌人还没采取什么手段,就这么容易把组织给出卖了!
“你俩在这儿呢,我来统计下人数,下周的野外生存……”他们班的班长是个女生,趁课间操的时间挨个在统计人数,李维先和袁宵两个人的座位上没人,她就跑来这里问。
“去!”李维先举起双手打断了班长还没说完的话,“我们俩都去。”
班长没什么感情地瞟了他俩一眼,公事公办地回答:“哦,知道了。”然后把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写上去。
“江嘉眠、徐漾,你们两个呢?”写完名字,班长抬头瞬间换上了一副期待的表情,笑吟吟地问坐着的两人,声音也变得问声细语起来,“去吗?”
“我靠!班长你这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袁宵不服气地叉腰,“凭什么对我们两个就不给好脸色,对他俩就笑得比花还灿烂!”
班长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为什么?我劝你照照镜子就有答案了。”
袁宵受到了一万点真实伤害,倒在李维先身上,有气无力地说:“大头,我怀疑这个女人在侮辱我,但我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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