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挽轻裳
江嘉眠只能吞了口口水,把血泪往肚子里吞。
可是这件事他也没立场怪别人,毕竟是他自己想洗澡,徐漾才提出来带他出去的,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
已经快一点了,距离天亮也就四五个小时的时间,两个人钻进帐篷躺下,累了一天,晚上又闹了这出,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刚过六点,营地上空就响起了嘹亮的军号,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学生们。
昨晚抓到江嘉眠和徐漾偷溜出去的教官,很尽责地找到了他们的帐篷,命令两人穿上衣服去跑圈,他会亲自监督他们跑完。
江嘉眠打从心底拒绝这个在所有人面前露脸的机会,但徐漾看上去好像对这种惩罚无所谓,甚至还在原地做起了热身。
江嘉眠一脸不高兴地说:“你还笑得出来,马上就要公开示众了,你都不怕丢人?”
徐漾笑得漫不经心:“有你陪着,我不觉得丢人啊。”
江嘉眠耷拉着眼角,自言自语:“也是,你脸皮这么厚怎么可能怕丢人,是我多虑了。”
徐漾已经先跑起来了,“走啦,不要把它当成一种惩罚,就把它当成晨练,这样就好接受了。”
江嘉眠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还真会安慰自己,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这样想了。
营地面积和他们学校的操场差不多大,一圈四百米,十圈就是四千米,一路跑过去,都有学生好奇地打量他们,两个人在年级上也算是有头有脸,几乎没什么学生不认识,他们刚刚跑完一圈,学霸和校草两个人一起跑圈的新闻已经传遍了整个营地。
“眠哥,漾哥,你俩这是干嘛?大清早地晨练这么励志?”袁宵和李维先两个人追着他们跑了一段,嘻嘻哈哈地追问。
江嘉眠跑的气喘吁吁,还剩五圈,可他都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腿部肌肉酸胀得厉害,昨天十公里拉练还没休息好就又开始跑圈,他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袁宵手里拿着洗漱杯,嘴边还挂着牙膏沫,嚷嚷道:“听说你俩昨晚半夜出去玩了?太不够意思了吧?也不叫上我们!”
李维先笑容猥琐:“是不是去探险了?听说你们两个回来的时候衣衫不整,该不会是去做什么坏事了吧?嘿嘿嘿!”
江嘉眠没说话的力气,也懒得搭理这两人,紧抿着唇闷头往前跑。
而徐漾跑了五圈脸色都没怎么变,他配合着江嘉眠的速度始终保持和他并排,甚至还有力气和那两个没眼力见的人聊天:“就是找了个地方洗了个澡,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给教官逮了。”
“哇,你们居然还找地方洗澡了!”李维先酸溜溜地说,“我也想洗澡,两天没洗澡我感觉我身上都臭了,我都不敢去找陆思琪说话,怕她闻到我身上的味道。”
袁宵笑着说:“你刚刚不还说你那是男人味?洗什么?我劝你这辈子都别洗!”
李维先:“去你的,少说风凉话。”
“行了,好像在叫集合了,李大头我们快回去!”袁宵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学生们都在空地上排队,于是朝前面的两人喊,“眠哥,漾哥你们加油啊!我们回去等你们!”
“别停下!别偷懒!停一次加跑一圈!”还剩最后三圈,监督他们跑圈的教官发现江嘉眠有慢下来的趋势,在后面大声地提醒。
徐漾跟着放慢速度,观察了一下江嘉眠的脸色,他的面色是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却发白,腮帮微微凸起,明显是紧咬着牙关,力气明明已经快要耗尽了,漆黑的眸子里却依然透着一股不肯服输的倔强。
徐漾皱眉问:“还能坚持吗?要是跑不动了就停下,我去和教官说。”
江嘉眠现在呼吸都是困难的,但仍是艰难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能坚持,都跑了七圈了只剩最后三圈,他不想半途而废,也不想和教官讨价还价。
徐漾沉默了一会儿,没有问江嘉眠愿不愿意,直接抓起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跑,回头只对他说了三个字:“跟着我!”
江嘉眠犹豫了一下,没挣脱开徐漾的手,有他在前面拉着,确实轻松不少。
徐漾的掌心温度火热,因为出了汗,触感有些濡湿,却有不容拒绝的奇妙吸引力,江嘉眠现在已经处于精疲力尽的状态,这时候有人给他一个支撑,他会毫不犹豫地靠上去。
“还有两圈,坚持住。”
“最后一圈了,加油。”
“马上跑完了,真棒!”
徐漾不停跟他说着鼓励的话,江嘉眠一边听着,一边盯着两个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心跳也许是因为运动的缘故,跳的异常剧烈,缺氧的大脑丧失了思考能力,等他反应过来,十圈惩罚已经结束了。
总算可以停下来休息,江嘉眠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脑因为充血产生了耳鸣,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耳边持续尖锐的电流声,周围其他的声音,一概听不到。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江嘉眠没听到,当徐漾拉着他跑,经过学生们集合的队列时,那些从队伍里发出的各种起哄声和玩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 绵羊CP回来啦,感谢小天使们半个月的等待,评论有红包,V后每天都是大粗长更新~爱你们~
又撸了个新文案,ABO幻耽《无法抑制的信息素迷恋》求预收呀~
锦澄是帝国最美的omega,因为信息素和帝国元帅霍彧匹配度达到了99%,被君王送到霍彧身边,成为了政治联姻的工具。
霍彧,帝国中最英俊强大的alpha,冷酷的战争机器,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把他此生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锦澄。
然而锦澄对霍彧只有畏惧,即使霍彧对他再好,他也无法生出一丝一毫的亲近。
直到帝国发生动乱,被大火包围的那一刻,锦澄才得知,原来他一直被注入了抑制情感产生的药剂,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
昏迷前,锦澄恍惚看见一个绝不可能出现的身影不要命地冲进了火场……
万幸锦澄并没有死,只是被大火烧毁了容貌,为了调查真相,他整容后以家庭教师的身份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家。
外界都说,自从元帅夫人意外身亡之后,他们的元帅大人就变得更加狠厉无情,其他人休想靠近他三米之内。
霍言言小朋友却见过,一向不与外人有身体接触的父亲,居然把新来的家教抵在角落里,贪婪地埋首在他颈间,低低地叹息:“你的信息素好香。”
第25章
野外生存训练在下午的时候结束, 下午三点高二年级所有学生坐着大巴车回到学校,学校让各个班级点完人数就原地解散,下午剩下的时间不用上课, 但晚上需要回来接着上晚自习。
学生们听到这个通知, 怨声载道, 都累了两天了还得上晚自习,几个小时的时间能用来干嘛, 这也太不人道了!
江嘉眠累的连抱怨的力气都没,解散之后直接回到宿舍先洗了个热水澡, 然后往床上一倒,抱着被子闷头就睡。
他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最后还是因为饥饿,被一阵饭菜香给吸引着醒过来,睁开眼, 模模糊糊看了眼窗外,天都黑了。
“醒了?”徐漾刚刚从食堂打了饭菜回来,看见江嘉眠睁开眼, 把几个打包盒放到桌上,笑着说,“饿不饿?起来吃晚饭。”
江嘉眠浑身还是酸软的,感觉身体像是在车轮下被碾过一轮,骨头都散架了,躺在床上的他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徐漾把打包盒都打开,饭菜的香味随着热气冒出来,江嘉眠闻到了,饿了两天的肚子忍不住发出了“咕咕咕”的声音,向他提出赖床的抗议, 江嘉眠只好挣扎着慢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揉了下惺忪睡眼,问:“几点了?”
徐漾说:“快六点半了。”
“什么?”江嘉眠的瞌睡虫一下子没了,连忙掀开被子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晚自习都开始了,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去哪儿?”徐漾皱着眉头叫住刚下床就打算往门外奔的江嘉眠。
江嘉眠:“上晚自习啊!你不去?”说完顿了一下,自顾自地说,“当我没问。”
徐漾不满地“啧”了声,拎着人的后领往回拽,“你给我坐好先吃饭,不吃饱哪里有力气上晚自习?”
江嘉眠反对:“我要迟到了!”
徐漾满不在乎地把他按在椅子上,拆开一双筷子塞他手里:“迟到了也得吃饭,刚刚肚子叫得那么响的是谁?又忘了胃疼是什么滋味了是不是?”
江嘉眠红着脸咳嗽了一下,他确实很饿,饭菜摆在面前,他没能抵抗住诱惑太久,捧起饭盒往自己嘴里扒了几大口饭菜,肚子里的空城计才稍微消停了点。
“你怎么不吃?”江嘉眠咽下饭菜,奇怪徐漾不动筷。
徐漾把江嘉眠喜欢吃的西红柿炒蛋往他前面推了推,“我吃过了,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江嘉眠点点头,听徐漾说自己吃过了,夹起菜来便没了顾忌,他这两天饿狠了,加上徐漾打包的这些饭菜都是他平时爱吃的,所以他吃起来也没顾得上形象,嘴里塞的鼓鼓地,像一只正在进食的可爱仓鼠,根本顾不上说话。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徐漾又好笑又怕他噎着,从桌子下面拿了瓶水出来,拧开瓶盖递给他,“来,喝点水。”
江嘉眠接过水瓶往嘴里大灌了几口水,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合上了饭盒盖子,表示自己吃饱了。
江嘉眠终于能空出嘴跟给他带饭的恩人说声“谢谢”,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发现徐漾这个人其实也没那么讨厌,如果他不捉弄自己的话,看上去还是蛮顺眼的。
徐漾嘴角拉开一个弧度:“能从你嘴里听到‘谢’这个字,还真是不容易。”
江嘉眠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说的好像他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一样。
“不跟你说了,我得去教室了。”江嘉眠把桌上的饭盒都收拾到塑料袋里,打算下楼扔掉,看徐漾仍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忍不住说,“你等等出去吗?”
徐漾摇头。
江嘉眠说:“那怎么不去上自习,一个人待宿舍有什么意思。”
徐漾活动了下手指,慢悠悠地说:“是啊,没意思,要不你留下来陪我?”
江嘉眠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要,我才不陪你逃课。”
徐漾笑了,“你是不是从来没逃过课?”
江嘉眠理所当然地点头,“逃课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徐漾反问:“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好玩?”
江嘉眠词穷,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话,不过他感觉徐漾又想打什么鬼主意,便说:“我不想试,也不想知道,我要去上晚自习了,再见。”
谁知道徐漾跟在他后面出了宿舍,架势不依不饶:“小同桌,咱们打个赌吧?”
江嘉眠把手里的塑料袋扔进楼下的垃圾桶,转头挑衅地看他:“什么赌。”
徐漾打了个响指,胸有成竹地说:“我猜今晚全班有一半的人不会来上晚自习,如果我猜对了,你等等陪我出去看电影怎么样?”
一半的学生不上晚自习,怎么可能?这么大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江嘉眠冷笑着说:“赌就赌,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徐漾眨了下眼,“你说怎么办?”
江嘉眠垂下眼皮,眼珠儿转了转,抬头说:“你去和老师说调座位!”
他还没忘记自己要调座位的初衷,如果换成徐漾去说,吴浩肯定会同意,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得把握住。
徐漾盯着他看了有一会儿,深湛的眸子里阴晴不定,忽然难以抑制地从喉间迸发出数声低笑,“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我就说,哈哈哈哈,行!我答应!走吧!”他顺手就去勾江嘉眠的肩膀,不容反抗地带着他往教室的方向走,好像深怕他反悔一样。
然而走到教室,江嘉眠就傻眼了,教室里空空荡荡只有十几个学生坐在里面上自习,连看班的老师都不见了。
江嘉眠趴在窗口问靠窗的一个同学:“怎么回事?这么多人都请假了吗?”
那个学生惊异地说:“你还不知道?很多人都抗议不想上晚自习,最后学校就通知今天除了寄宿生,其他人晚自习都不用上了。”
江嘉眠:……
他一觉睡到天黑当然不知道,但看样子徐漾是早就知道了,然后诓自己打这个赌,太狡猾了!
“你们俩不也是寄宿生?怎么不进来上自习?”靠窗的学生发问。
徐漾把江嘉眠拉到身后,和颜悦色地对那人说:“不了,我们也想休息,如果老师问起麻烦你帮我们请下假,谢谢!”
“哦!好的!”
徐漾看江嘉眠,笑得像一只奸计得逞的狐狸,“走吧?愿赌服输?”
江嘉眠不情不愿被他拉着走,小声嘀咕:“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故意使诈!”
徐漾轻快地说:“这不是找个借口带你出去放松一下,我怕你念书念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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