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赴寒山/潦酒
许卿:“……生日快乐,喵。”
说完,他自己觉得不对,又重来了一遍:“生日快乐喵。”
顾殊心满意足。
见他沉迷玩弄手机里的宠物,许卿抿抿唇,指尖用力戳了戳他。
“怎么啦?”
许卿不太高兴:“我不在的时候才能玩它。”
我在的时候只能陪我玩。
顾殊取笑:“明明是送我的礼物,还要被卿卿限制?”
许卿理直气壮:“我做的!”
“好,卿卿真厉害,超级厉害~我最喜欢了。”顾殊和屏幕正中的猫猫告别,打开微信,“我现在回复一下祝我生日快乐的家人朋友,好不好?”
退出APP以后,屏幕正中的猫猫隐匿,只剩下左侧趴着露出的爪子和耳朵。
许卿看一眼,没什么兴趣,应允:“好。”
顾殊一边回微信一边问,“它有名字吗?”
“它叫小卿。”
“小卿?”顾殊咀嚼这两个字,“你是大卿,它是小卿?”
许卿摇头,“不对。”
“唔。”顾殊沉吟,“懂啦,你是卿卿。”
独一无二。
许卿眨眨眼,勉强认可了这个说法。
顾殊又问:“如果我换手机了怎么办?也能和浮游花一样无限续期吗?”
“嗯,可以把数据继承到新手机里嘛。”
顾殊还是不免担忧,“假如手机被偷了……”
许卿抿唇,悄悄透露,“我这里有源文件,而且,APP有锁的,识别到不是你的面孔或者声音,它就打不开。”
“我除外。”
看了会顾笑回复微信,许卿推推她,“你该回客房了。”
再晚,就要被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在房间里做别的事了。
顾殊回房,第一件事就是打开APP,听了听许卿方才不让他听的东西:“起床了,洗脸刷牙、吃饭、认真学习……(循环很久很久),陪卿卿玩,喵。”
“晚上好,睡觉时间到,今天数羊:一只小羊两只小羊……”
“晚上好呀,今天是生日限定的数卿卿:一只卿卿两只卿卿扑通扑通……等等,我不是饺子,没有扑通扑通。咳,重新来!一只卿卿两只卿卿(循环播放)……”
顾殊往后一摔,整个人仰躺在床上,支手捂住眼睛。
……
听这种睡前曲,真的睡得着吗?
他很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 别怀疑了,睡着了你就不是男人。
关于礼物。
这算是卿卿前世点亮的技能树吧,毕竟搞研究的,理科生呢,这辈子不想学了,所以读文科。
第76章 写剧本
翌日。
取代系统闹钟的起床音在身侧响起,顾殊一瞬间清醒了,手指关节抵着眉骨坐起来,出神好一会,才把起床音关掉。
“笑笑,醒啦?”
纪母在客厅看到她下楼,招了招手。
“早上好。”
“早,来,吃面。”见她起床,厨房里的长寿面出锅,纪母陪着她吃早饭。
顾笑眼睛周围挂着淡淡的黑眼圈,纪母关心,“昨天没睡好吗?是不是认床?”
“是有一点。”
“多睡几次就好了。”
顾殊用筷子搅了搅面,碗底卧着一个七分熟的溏心荷包蛋。
“卿卿他们呢?”
今早的客厅有点冷清。
“他和小赫去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了。”
“诶?”
顾殊有点惊讶。
吃了面,他依着纪母的提示,寻去后面的独栋小别墅。
在厨房里捉到一只猫。
“就你在?”顾殊走过去,接过猫猫手中的打蛋器,“我来吧。”
“嗯,纪赫去接李斯年了。”
顾殊接过打发奶油的重任,许卿在一边无所事事,玩着手指,说起了自己的安排:“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吃,下午玩一会,晚上我和你去谢老师那里。”
顾殊手一顿。
只听许卿继续说道,“可以吗?”
都这么问了,不可以也得可以啊。
“你和外公外婆说过了?””嗯,昨天我打电话问,他们没去北江参加你哥哥的成年礼,我就邀请他们参加你的了。”
顾笑语气复杂:“做得好。”
顾家人对外界公开的是阳历生日,自己家里私下庆祝(特指与外公外婆吃生日饭)则是按照阴历走。
只是比正常吃生日饭时间提前一点点罢了。
……
噢,还要女装。
小小的困难难不倒顾殊。
他选了套偏中性的穿搭,舍弃了这个季节正适合穿的裙子,一直以来顾笑选用的披发发型也做了改变,正好利用到上回元旦文艺汇演里许卿留给他的橡皮筋,扎成低马尾。
尽量减轻了女装给外公外婆造成的不适感。
抵达大院时,是下午六点。
往常这个时候,魏峥则和刘爱芬会在家里吃晚饭,他们碰不上面。但今天显然是个例外。
刘爱芬提着一个空菜篮子往大院外走,三个人在宽阔绿荫路狭路相逢。
刘爱芬惊了一下,“小、小卿?你来家里吃饭的吗?”
许卿的视线从她臂弯的空篮子移开,“不是,我去朋友家里做客。”
刘爱芬这才注意到许卿身边的女孩,面容姣好、身形高挑,她尴尬一笑,“哦哦,这样啊,你们玩,外婆去买点东西。”
等刘爱芬的身影消失在路尽头,顾殊才问:“你的外婆?”
“嗯。”
许卿嗓音里没什么感情,“应该是许恒山他们来打秋风了。”
否则这个点刘爱芬应该在做饭,而不是急匆匆出门去买酒和零食。
气氛正合适,顾殊问了一个早就想问的问题,“既然有能力离开许家,为什么之前还要一直待在那里?”
温暖的夕阳照着路上的人,一瞬间,许卿觉得,把深藏内心的怯弱、飘忽无定告诉身边这个人也无妨。
“毕竟是来到世界第一眼见到的‘家人’吧。即使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但也是社会认可的血缘关系,唔……所以并不介意在那里待到十八岁成人。”
许卿语气淡淡,“何况,他们也不能真的对我怎么样。”
许恒山虽不喜欢他这个儿子,但许恒山本身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恰好,在他适应这个世界规则的期间,做了一些事让许恒山恐惧自己。
魏真真就更简单了。既觉得许卿是自己生下来的骨肉,又觉得丈夫说的话都对,所以,她做得最多的就是无视。
……这么说,卿卿是上个学期国庆才知道自己的身世?
顾殊记得清楚,他特意打谈过这件事,许卿是国庆假期以后才突然和老张申请住校。
但他不打算继续问下去了,每个人都有秘密,有些事情,无需追根究底。
谢淮津瞥了眼进门的两人,对顾殊的装扮勉强满意,然而下一秒,等顾殊用女声喊他“外公”时,他还是不免有些黑脸。
许卿好好一孩子,怎么就看上顾殊了!
谢淮津很不认同顾殊隐瞒身份谈恋爱的行为,言素枝倒是劝过他:年龄大了,和小孩子的想法会有代沟,更不用去猜测谈恋爱的小孩在想什么了,猜不透。
昨天晚上,许卿打电话过来商量今晚生日饭的事,谢淮津旁敲侧击,凭多年教学经验的直觉,不得不承认妻子说的话有些道理。
如今的别扭,多半还是因为他明知道对面的女生是外孙顾殊,却还要当作是自己外孙女,听他用女声说话,觉得不自在。
言素枝比他要接受良好,笑眯眯的招呼顾殊许卿坐下,温言聊天,只需再过十分钟,厨房里的汤就炖好了。
老两口一辈子接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确实觉得“虚拟一个妹妹身份过病气”是无稽之谈,可在这样做了之后,顾殊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恢复健康了。
而他们本就挂念外孙,给顾殊做佛珠的那块木料,是谢淮津托老朋友特意从藏省寺庙里求得,只希望顾殊平平安安。
儿孙自有儿孙福嘛,言素枝十分看得开。
在谢家待到九点多,两人告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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