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虫爱偷懒
这就算不收几个亲传弟子,也收几个伺候的弟子啊
现在得知白衣居然同意了,自然是松了一口气,面上也轻松了很多。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就到了星辰派广受弟子的时间,这一天,苏潼和遥不还一大早就被掌门的大弟子请到了掌门所在的地方。
掌门和其他长老山主都已经到齐了,就等着苏潼了。
他们看到苏潼眼中不由露出一抹笑意,身后的遥不还乖巧的喊着掌门,他们这才注意到苏潼还带着遥不还,有些奇怪,打趣着祝竹,
“怎么,这是要时时刻刻跟着你师尊啊,害怕他跑了不成?”
遥不还毫无违和感的装着祝竹的模样,扬着下巴别扭极了,“我就是要看看,这次谁有资格能入得了我师尊的眼,哼。”
苏潼看着遥不还这副模样,神色微动。
其余人发出善意的微笑,掌门更是笑出了声,说了几句后几人看时间差不多了,也没介意祝竹跟着,同时出现在了星辰派的广场前方。
广场上挤挤挨挨站了一群人,嘈杂声和惊叹声此起彼伏,周围是穿着星辰派衣服的弟子,维持着秩序,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这群乱哄哄的人。
这些人看着这群弟子的,眼中也都是艳羡。
这些弟子们看到突然出现的掌门等人,立刻弯腰,整齐恭敬道,
“拜见掌门,拜见各位长老,山主。”
广场上前来拜师的这些人自然也看见了,仰着头看着他们,如同按了暂停键一样,广场瞬间寂静无声。
这些人张大嘴,艳羡的看着这些凭空出现,虚立在半空中的人,眼中的羡慕和敬畏几乎化为实质。
几人凭空虚立在半空中,敛了笑,面容肃穆,好似踏着虚无的阶梯一样,一步步走向下面的椅子前,随后一挥衣袖,面无表情的坐上椅子,看着广场上的这群人。
苏潼也坐在掌门左手边的第二把椅子上,遥不还正站在他旁边,很是突兀,广场上的人颇有些好奇的偷瞄他们,毕竟只有苏潼一个人带了弟子。
掌门咳嗽了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才淡淡的的说了几句话。
这些人都是从第一轮选拔中挑选出来,有资格到星辰派参加第三轮比试的弟子,按照往年的情况,这些人应该能留下一些。
已经够资格让掌门和他们说上两句了。
就在掌门在前面淡声说话时,广场上的一个穿着褴褛满脸灰尘的少年,正捂着胳膊努力瞪大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上位的苏潼方向。
“白羽,你看什么呢?”少年身旁的一个胖子注意到少年的眼神,顺着他的视线看着上位的苏潼,又看看苏潼身旁站着的青年,艳羡极了。
“那就是白衣山主啊,听说他曾经一剑劈山河,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就好了。”胖子满脸艳羡。
白衣山主吗?
白羽捂着肩膀,视线久久停留在苏潼脸上,舍不得离开,但是想起之前临死前的心悸和恐慌,还有绝望,又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次的下场,又会怎么样。
祁渊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一次又一次的相遇中,他早就已经认出了苏潼,他们一起生活了九年,苏潼的每一点成长,他都历历在目。
甚至有苏潼经常做的小动作,苏潼自己没察觉到,祁渊却已经习惯了。
本以为苏潼已经死了,但是他们却一次又一次的相遇,相遇后的苏潼不在是之前那副满眼都是他的模样,也不再是在外人面前伪装的那种,外冷内热的模样。
他的眼底是无情的冷,是居高临下的冷,是漠然一瞥的冷。
没有了丝毫人的活气。
让祁渊从心底发寒,发冷,他距离苏潼越来越远,却不知道该怎办,而且,这样的潼潼不止陌生,也好像是完全变了一个性格。
祁渊不知道潼潼还记不记得他,记不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
可是转念一想。记不记得又能怎么样呢,他们的曾经也许很美好,但那一切终究是被他亲手毁了,祁渊甚至不敢去试探,他害怕得到一个自己不敢想的答案。
而且,每一次他什么都来不及说,只能痛苦的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俯视他的苏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那种冷漠的,看着猎物的目光,让祁渊每次醒来都久久不能忘却,冷汗涔涔的坐在床上,那眼神,就像是清晰无比的噩梦,牢牢刻在他的脑海里,
此时的祁渊看着高台上的苏潼,这次他知道一定会再次遇见潼潼,而且这一次,祁渊使劲的捏着拳,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终于有了活人的身体。
他能说话了,能继续留在潼潼身边了,看着潼潼了,之前一定是因为他不是人,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这一次他们一定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这一次,他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弥补潼潼。
心底的空洞和恐慌,在看到潼潼的瞬间,也似乎终于被填满了。
但是,祁渊心里知道他之前做的事有多混帐,不管潼潼记不记得他,他都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怕潼潼厌恶,他也知道他如今的这幅模样和本身大相径庭,只敢化名白羽。
怕潼潼会认出来。
很快考核开始,祁渊不舍的最后看了眼苏潼,毅然转身和众人进了结界,参加考核。
就在这些人进入结界的瞬间,广场上突兀地出现了几道光幕,上面清楚的显示了结界内考核的情况。
坐在高台上的苏潼轻敲着椅子,和遥不还同时看向祁渊所在的位置,又意味不明的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苏潼需要的能量,来了!
两人又不约而同的看着光幕中的祁渊,苏潼敲击着椅子,力道越来越重,长长的睫毛压住了眼底流泻的一丝莫名光芒。
师徒两的目光第一次统一了,苏潼身旁的一位妙龄女子看到注意到他们的眼神,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灰扑扑的祁渊,顿时掩着唇轻笑了一声,打趣道,
“怎么,是看中了这个小家伙?我看看。”女子手中出现一枚玉简,似乎在神识查看,一息后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满意,
“这小家伙资质只是不错,倒是能做个侍奉弟子。”
周围的几位听到女子的话,不由感兴趣的看着苏潼,
“什么,师弟这次有看中的弟子了?哪个小家伙运气这么好?”
“这次居然是主动看中的,是哪个天赋异禀的小弟子?”
“幸亏我已经备好了见面礼。”
坐在椅子上的人笑呵呵的看着苏潼,就连掌门都乐呵呵的插了一嘴,“不错,师弟你的山峰确实太过冷清了,也是该进几个新弟子了。”
“师尊才没有看上他呢,师尊的弟子只有我一个。”一旁站在苏潼身旁的遥不还气冲冲道,简直是把不乐意刻在了脸上。
偏偏他模样本就矜贵高傲,又年纪还小,此刻做出这幅模样来,倒是不讨人厌,反而惹人喜爱。
让人不由得想要逗弄,
"小竹子啊,你都多大了还粘着你师尊,也不怕别人笑话。"
“就是,再说了你师尊这么多年来身边只有你这一个弟子,也得来个其他弟子照顾你们了。”
椅子上的几位知道他们师弟的性子,沉默寡言,只能互相逗弄着祝竹,看起来心情颇好。
遥不还看起来玩的挺开心的,苏潼是看了一眼,看遥不还颇有些乐在其中的感觉,淡淡转过头去,淡漠的注视着光幕里的人。
星辰派山门广场内,一共有五轮选拔,强度不高,毕竟还都是孩子,而且这几轮中,如果有资质特别低下的,也会被劝退,或者做个普通的外门弟子。
一直到黄昏降临,这场选拔才正式结束,真正留下的只有几十人,稀稀拉拉的站在广场内。
这些人都是资质不错的弟子,最低也能做个内门弟子,如果有运气好的,或者资质尚佳的,倒是可能会被这些坐在椅子上的长老,山主们选中,有幸成为记名弟子。
那才是一步登天。
其中,站在最后一排的就是祁渊,看起来灰扑扑的颇为不起眼,但此刻也偷偷的觑着上位的苏潼。
看到上位的苏潼看起来及其高贵的模样,还有站在苏潼一旁,看起来光鲜亮丽又矜贵的少年,
又注意到自己身上灰扑扑的模样,心底突然涌出一股自卑和难堪,耳边再次回响起当初苏潼面无表情的嫌弃,还有他冷漠的话语,
脏!
祁渊小幅度的捏着袖子擦着自己身上的尘埃,极力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潼潼。
而广场上除了祁渊之外,其余的人都渴望而倾慕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众人,又兴奋又激动,一个个脸涨的通红,接受着上面椅子上众人挑选的目光。
很快,就有长老们看中了下面的弟子,轻飘飘的指着看中的弟子。
每被选中一个,选中的人眼中的光亮都会亮到了极致,几乎是抖着嗓子回复,好像踩在云端上一样,飘乎乎的走到选中他们的长老或者山主身旁,激动地不行。
而下面的弟子在这样的刺激下,连呼吸都粗重了,不由自主的战栗着,等待着自己的判决。
他们都知道,这一次的挑选,代表着他们之间未来的成就,和彼此的距离,他们将彻底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被选中的人,不仅以后有了靠山,有了资源,有了机缘,有了保护者,而且还有了修行路上的师尊,让他们免于走弯路,这已经代表了这些人将有无比璀璨而光辉的未来。
一旦没选中,就要成为普通的弟子,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拿命去争取。
就算有机缘,也要在在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真正拿到手,让机缘彻底属于你,否则,
机缘多,但是机缘门前的尸体更多。
祁渊则是自始至终都在不时地偷瞄着上面的苏潼,又渴望遇见,又对现在灰扑扑的,似乎和对方有着云泥之别的自己有点自卑。
又担心对方选了别的弟子,会不会对别的弟子好,祁渊的心里几乎是七上八下,剧烈的心跳声如同雷鸣般响彻在耳边。
很快,广场上稀稀拉拉的只剩下了一小部分的弟子,他们扬着脸,脸涨的通红,不敢错过一点消息,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归属。
在广场上还剩下大约三分之二的弟子后,坐在椅子上的众人,除了苏潼之外,身旁都已经站了一排弟子,他们也都闭了口,这说明他们已经挑选好了。
下面还没被选上的弟子眼巴巴的看着上位的苏潼,这他们最后的希望。
祁渊也和众人一样,视线牢牢附着在苏潼身上,不敢离开。
苏潼轻轻地敲击着椅子把手,淡漠的视线扫视着下面的众人,每一个被看到的人都扬着脸,努力让苏潼看到自己,祁渊矛盾极了,既想让苏潼看到自己,又怕他嫌弃此刻的自己。
其余长老们也互相看了看,掌门咳嗽了一声,看着苏潼,
“师弟,你看……”
苏潼神色不变,一旁的遥不还笑嘻嘻,“我来替师尊挑选。”
“唔……就他吧。”
遥不还手指指着后面的祁渊,祁渊在众人艳羡的神情中几乎是恍惚的起身,不敢置信的走到苏潼身边,痴痴的看着苏潼。
既然选择好了,也该回去了,所有人都带着自己选好的弟子就准备回山峰,苏潼也随手扔出一只纸鹤,三人跳了上去。
祁渊还想小心翼翼的靠苏潼近点,就看到苏潼移开了脚步,居高临下的垂眸,眉眼霜寒,神情冷漠的瞥了他一眼,
"别碰我”
第三十三章 傀儡
祁渊下意识的将脏兮兮的手指缩进袖子里, 有点怔然的仰头看着苏潼,下一刻肩膀突然被猛的一撞, 差点绊倒,
转头就看到和苏潼站在一起的,那个张扬矜贵的少年擦着他的肩膀过去,习惯性的拿出一张洁白的手帕,擦拭着刚刚被他碰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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