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虫爱偷懒
这次见到黎行安,他完全没有感觉了,唯一的想法,就是不希望黎岸委屈巴巴的胡思乱想,
毕竟,他会心疼的。
辛秘书挠黎岸的手心,私底下做属于两人彼此间的小动作,黎岸眼睛刷的一亮,偷偷觑辛秘书,唇角是止不住的傻乐,下巴扬的更高了。
黎行安好像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一瞬间蒙了,眼前的辛秘书,无论是眼神还是举止,都不再有属于黎行安的影子了,眼角眉梢都是另一个人的身影。
黎行安僵硬的扯着唇角,“恭喜你们。”
辛秘书客气的点头,仿佛只是在和一个点头之交寒暄客套。
许岁之听到黎行安的问话,这才发现,黎岸居然和辛秘书带同款对戒。
他原先以为以黎岸的性子,肯定只是玩玩我上辈子他们两之间根本毫无干系。
可是当许岁之看到黎岸看辛秘书的眼中,那种纯粹炙热的爱意时,还有两人眉眼流转间的融融情感,简直气的手都在发抖。
凭什么?凭什么每一个看不其他的人,都过的这么好?
凭什么辛秘书这样的人,可以让黎岸另眼相看?
他上辈子做了那么多,为了让黎家人接受他,他伏低做小,没有尊严,结果换来的是什么?辛秘书什么也不需要做,就会有无数的人去爱他。
辛秘书是这样,苏潼是这样,他们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他奢望的一切。
还有祁渊,他明明已经策划好了一切,祁渊却还是被苏潼蛊惑了去。
许岁之猛地看黎行安,不行,他不允许,他绝不允许黎行安也和祈渊一样,被别人夺走。
他只剩黎行安了,他只有黎行安了,黎行安不能抛弃他,他不允许,决不允许。
许岁之心里慌成一片,死死攥着黎行安的手,他敏锐的察觉到黎行安此刻明显因为辛秘书和黎岸在一起的事,心不稳,些微的疼痛换回了黎行安的智。
他这才恍惚的低头,就看到许岁之可怜委屈且不安的情。
对啊,他刚刚在想什么,如今许岁之是他的爱人,他应该关注之之才是,她怎么会因为辛秘书的事乱了心?
他没有给爱人基本的安全感,没有注意到之之敏感的情绪,是他糊涂了,
黎行安强行压抑内心的钝痛感,攥着许岁之的手,许岁之这才松了一口气,稍微安下一点心,但还是心头发慌。
一旁的黎岸翻了个白眼,他甚至还乐见其成,他衷心的希望这两人锁死吧,不要祸害其他人了。
也幸亏黎行安眼瞎,错过了辛秘书这个珍宝,他才得以捡到。
许岁之到底担心黎行安会辛秘书刺激到,到时候在和祈渊一样,离开自己。
赶紧匆匆的说了几句后,连祈渊的具体情况都没看,就拉黎行安离开了。
黎岸看他们离开的背影,切了一声,异常开心,“幸亏他们走的早,不然我都怕再多看他们几眼,的眼睛就要瞎了。”
苏潼一直在查看祁渊此时的情况,听到黎岸的话,抽空看了他一眼。
此时的黎岸自觉在刚才的对比中,完全显示了自己的优秀,从眼光上碾压黎行安,辛秘书也在黎行安这个前情敌面前彻彻底底选择了自己,放下了黎行安那个眼瞎大王八。
此时简直就是给个翅膀都能上天的得瑟状态。
“看你的眼睛还挺好,没瞎。”苏潼声音淡淡的打趣黎岸。
辛秘书在一旁抿着唇笑,
黎岸现在的心情那是美的很,也没兴趣看祁渊怎么样了,苏潼照例去问了护士关于祁渊的情况。
随后拿着护士给的报告和黎岸两人重新回到裴轻舟的病房。
苏潼边分析手里的报告,慢吞吞的翻页,边听黎岸眉飞色舞的和裴轻舟讲述刚刚的情形。
“你是不知道,那个许岁之他刚刚说话,简直就是不会正常说话的典型,掐嗓子又细又抖,跟波浪线似的。”
“还这个那个的,就他张嘴了,会说,之前在黎老爷子和黎行安护着他,现在我到要看看,老爷子还会不会护着他。”
“他说话还这样说,咳咳,来学一下…咳咳……”
“……该死的,居然还学不上来!”黎岸抓狂。
一旁的裴轻舟都要笑傻了,他没觉得许岁之的话有意思,他就觉得黎岸学的才有意思。
一旁的辛秘书笑得眉眼温和,唇角弯弯。
就连苏潼都眼神柔和的无奈摇头。
整个病房里只有黎岸轻快飞扬的声音,裴轻舟倒是很捧场,听得还挺津津有味。
一直到中午,李明带裴轻舟需要批改的文件过来,黎岸才意犹未尽的不再声讨许岁之。
裴轻舟开始忙了,苏潼也在忙,黎岸和辛秘书这次回来呢,也还有一件大事,就是准备正式见辛秘书的父母。
所以他们也不在这多待了,黎岸还得抓紧时间,看看应该买什么见面礼。
他这心里还惴惴不安呢,一想到就要和辛秘书定下来了,这是即激动又忐忑。
嗯,还有点得意,他这就等于名分被定下了啊!
苏潼和裴轻舟两人看黎岸激动紧张的情,裴轻舟看热闹的心思大起,揶揄的看辛秘书,
“不如这样,等他去见你父母的时候,记得录视频,这么青涩的时期可就一次啊,以后还能回味回味,对了,顺便传给和苏潼一份。”
黎岸看辛秘书居然眼睛一亮,明显在考虑这个提议,赶紧一脸紧张的辛秘书提溜走,生怕辛秘书被裴轻舟教坏。
两人走后,裴轻舟看正坐在椅子上翻看祁渊检查报告的苏潼,百无聊赖,“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苏潼翻完手里的报告,随手将报告递给裴轻舟,双腿交叠,倚靠背,“报告上显示一切正常,似乎是他自己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不愿醒来。”
裴轻舟翻了几页后就不翻了,将报告放在身旁的桌上,倚在病床上,“今天还要过去给他治疗?”
苏潼点点头,裴轻舟叹了口气,“不好弄不好弄,哎,人情不好弄啊!”
话虽这么说,裴轻舟总不能冷血到不让苏潼去救。眼睁睁的看祁渊死,一边摇头一边拿过桌上的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
等到临近黄昏的时候,苏潼和裴轻舟说了一声后,带着祁渊的检测报告去了祁渊的病房。
病房内,苏潼冷灰色的瞳孔数据时隐时现,照例检测了一番祁渊的检测数据,随后左手微抬,指间莹绿色的光芒成束融入祁渊的眉心。
而此刻的祁渊,
依旧麻木痛苦的看梦中的情景,
他们的别墅内,秋雨飘零的夜晚,苏潼正一个人靠在窗户边,失神的看外面漆黑的夜空,别墅又空有大,祁渊已经看见苏潼看了几次时间。
从满怀期待到满心失落,再到失望,可他依旧执拗的守在那里,像一尊雕塑,空茫的看外面,气息孤独而悲凉。
今天是他们一周年的纪念日,苏潼期待已久,但另一位当事人根本不在乎,他正在忙给终于回国归来的许岁之举办欢迎宴。
那里欢声笑语温馨热闹,可是这里,却孤寂而冰冷。
这是许岁之回来的第二个月,但是短短两个月,却让青年祁渊和苏潼之间,出现了很多的隔阂和矛盾,许岁之无数次找各种由打他的电话,然后青年就会不顾苏潼的存在,帮他想着解决办法,或者亲自去开解他。
知道许岁之刚回来,没住的地方,青年祁渊送了他一套两居室,知道他没车,来回不方便,青年祁渊送了他一辆车,知道他没有工作,青年祁渊专门把他调到自己身边。
青年祁渊做每一件事的时候,祁渊都在一旁冷漠的看这些,多么可笑啊,他想,自己真的是蠢透了。
也恶心透了。
祁渊站在苏潼身旁,轻声的像是对苏潼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别等了,他不值得,祁渊不值得。”
是的,祁渊又蠢又坏又自私,他不值得你对他好。
一直站在窗前的苏潼听见了楼下的敲门声,兴冲冲的跑下去,结果是他定的蛋糕到了。
祁渊一眼就认出,这是他喜欢的那一款蛋糕,原来那天晚上,苏潼一直记,等,守,期待,他的眸子渐渐从晶亮到灰暗,终到彻底失望,变冷。
可是他呢,他做了什么?哦,他回来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不就是一个纪念日嘛,明天给补上。
心里的悔恨痛苦细细密密的包裹住了他的胸腔,让祁渊一点点的窒息,痛苦,绝望。
祁渊流泪看苏潼兴冲冲的开门,又失落的回来,手里拎着一个蛋糕盒,一个人面无表情的坐在大厅里,打开蛋糕盒,打开了手机,看公司群的视频,青年祁渊正坐在许岁之身旁,眼神柔和,动作亲昵。
大厅里漆黑一片,只有苏潼手机上的微光照在他的脸上,祁渊看见苏潼努力眨着眼,掩饰掉眼中的湿意,独自一个人打开了蛋糕盒,塞了满嘴。
似乎难以下咽一样,苏潼麻木的吃了几口,就将蛋糕扔进了垃圾桶里,一个人垂头深陷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他的背影沉重而悲戚,仿佛在哀鸣,在茫然。
祁渊心里酸涩苦楚,像吞了一块冰冷的石头,哽的厉害,又疼又酸,他跟在苏潼身旁,声音粗粝沙哑,“潼潼,们不看他,们不看他。”
但是苏潼听不见,也看不见,他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祁渊回来。
直到半夜,青年祁渊才回来,看见苏潼吓了一跳,祁渊就站在苏潼身旁,听见祁渊轻描淡的说了那句,不就是纪念日,改天也一样,潼潼乖,别闹,听话。
祁渊捂脸,嘶哑的笑出声,真可笑,他当初有什么资格让潼潼乖,他又有什么身份让潼潼别闹,说出这种话,让他听话,让他无限迁就自己,明明是自己的错,为什么会这么所当然?
祁渊看苏潼生气发脾气,心里想,没错啊,就应该这样,潼潼,他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可是第二天他看潼潼只因为青年祁渊的一次补办纪念日,一些示软的话和幼稚的哄人手段,潼潼昨天的气就全消了。
他肆无忌惮的仗苏潼对他的偏爱,有恃无恐,因为他知道,苏潼永远都会属于他。
可却不知道,偏爱也有耗尽的时候。
所以他落的这样的下场,挺好,真的挺好,祁渊狼狈的蹲在角落里,没有形象的看苏潼和青年祁渊之间恢复了正常的感情。
这一次之后,青年祁渊似乎肯定了什么,他占苏潼对他全身心的爱,在公司出现危机时,可笑的被许岁之的话说服了。
甚至在许岁之有意无意的透露中,得知许岁之的生日即将到来,给许岁之准备了一个价值不菲的手表,祁渊一直以为苏潼不知道。
他不知道苏潼也因为他的一句话,在科研院内加班了几天几夜,其他的科研人员都休息了,可苏潼依旧在做研究,他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祁渊的一句话。
祁渊看苏潼没日没夜的做实验,做研究,他想硬拉苏潼去休息,却只能一次次的穿过他的身体,看苏潼似乎突然身体不适,脸色残惨白的扶着桌子。
祁渊瞬间瞪大眼,呼吸都停了,心脏仿佛停拍了一样,剧烈的恐惧席卷了他。
“潼潼,潼潼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可苏潼听不见,祁渊疯了一到处跑,抓每一个人,双眼猩红,
“潼潼出事了,你们的部长出事了。”
“不要做了,不要做了,快叫救护车,救潼潼,救潼潼啊。”
“你聋了吗?你快看看潼潼,快看看他啊……”
祁渊跌跌撞撞的跑遍了每个人身边,但是没有人能看见他,没有人能听见他说的话。
祁渊拽着副部长的领子,无助而惶恐,哑嗓子求他,
“你们救救他……他出事了……叫救护车……叫救护车……求求你了……”
副部长毫无动静,祁渊踉跄的跑到苏潼身边,拼命的想扶起他,却一次次的穿过潼潼的身体,只能看潼潼痛苦的白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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