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佛曰不如何
但那撕裂长空的重摇滚,和极致癫狂的氛围,就仿佛燃尽生命也要嘶吼哀鸣挣扎向自由的勇士,青涩如何,一身意气和傲骨才是引人注目的一切。
席叶没有和台下观众互动过一次,除了后台换装,几乎是一首接一首没有间隙的唱到了结束。
杜凌不知道这三个小时如何过去的,似乎一个不留神就到了末尾,喝彩声萦绕不绝,台上人已不再,台下人还未抽离。
周围人意犹未尽地交谈着离场,杜凌也陡然反应过来,他从座位上站起来,逆着人流去了后台。
后台氛围也很浓烈,显然都没有从刚才那场颠覆的演出中回过神来,个个兴致勃勃地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一边和旁边的人交谈,一边按部就班地激情工作。
杜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席叶,正有些失望时,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英子?”
小姑娘吓了一跳,猛地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杜凌把口罩摘下来,露出英俊的脸庞,低声开口:“是我。”
英子张了张嘴,神色慌乱,捏了捏衣角转头快步离开,她比席叶还怂,见到是杜凌,只想落荒而逃。
杜凌大步上前,按住英子的肩膀,走到她面前,绅士有礼地开口:
“英子,席叶呢?”
英子见他没有怪罪的样子,语气也轻柔,心里更是愧疚,纠结了一下,开口回答:“叶哥被他之前几个好兄弟叫去庆祝演唱会顺利收官了。”
好兄弟?席叶傲慢无礼,哪有几个朋友,好兄弟,怕是之前那几个唆使他打架泡妹子,还不嫌事大帮助狗仔爆料他私生活混乱的狐朋狗友吧。
杜凌心里生出冷怒,他知道席叶这两年都没有再去过那种地下场所,一直忙于演唱会,正因为这样,他也放任席叶躲着自己。
这演唱会人还没走光,自己倒放纵得够快。
杜凌压下怒气,温和地开口:“他去的哪个会所?”
英子没察觉出杜凌的异常,脱口而出:
“星夜酒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方夜: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1-11
星夜酒吧。
杜凌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对面停着席叶常开的那辆骚包至极的红色法拉利。
他眉心一跳,神色凉凉,一言不发地迈进酒吧。
星夜酒吧不愧为C城贵公子哥的首选的夜场销金窟,装潢极为奢靡,吊灯五光十色,配乐低缓暧昧。
吧台前男男女女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或低谈调笑或喝酒打闹,中心一个舞池,七八对衣着清凉的男女贴身醉舞。
杜凌直接去了二楼的包厢,一间一间找过去,终于在走廊尽头的包厢前听到了席叶的声音。他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脸色越发阴沉,手扶上把手,一转,径直走了进去。
原本热闹的包厢顿时鸦雀无声,四五双眼睛透过蒸腾的雾气齐刷刷地看向杜凌。
杜凌也愣住了,隐怒陡然被浇灭,有些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他想见的那个人正对着他站在餐桌的对面,手上拿着漏勺,在滚烫的红油锅底里捞着丸子,嘴里叼着一块被酱汁和辣油包裹的毛肚。
嘴唇被辣成绯红的颜色,脸颊也透着艳粉,半垂的狐狸眼在一阵一阵的蒸汽后透着朦胧的质感,状态松弛而乖顺。
方夜舌尖一勾,把半截毛肚送到嘴里,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包厢的安静。他缓慢地抬眼,逆光而立的男人冷峻而肃然,目光平静无波地盯着他。
方夜顿时呆在原地,漏勺瞬间脱手掉进火锅汤里,滚辣的汤底溅起十几厘米的高度,毫无意外地落到他还没有拿开的手背上。
手背一阵刺痛,方夜表情一瞬纠结起来,下意识“啊”了一声,猛地抽回了手。
他省懒,不常在外面暴晒,连演唱会场地都选择的封闭式的体育馆,席叶这副身体本来就白,被他捂了两年,整个手背更是又白到透明,青紫的静脉血管鲜明而有力。
这么被滚水一浇,立刻红了一大片,看着格外狰狞。
几个青年听到他这一声惨叫,纷纷转移了目光,殷勤地上前递给他纸巾檫拭伤口。
方夜刚被烫的时候还没有特别大的感觉,隔了片刻才慢慢反应过来,只感到抓心挠肝地疼得他想跳脚。
他接过旁边男人递给他的纸巾,抬起手对着呼了几口气,拿着纸巾直接往上怼。
身边突然打下一片阴影,带着和火锅浓郁的香气格格不入的清凉。
方夜本来就低着头不敢看杜凌,没想到他直接走到他身边来了,顿时心口一跳,打了个寒颤。
趁他怔愣的瞬间,杜凌已经捏住了方夜的手腕,打量了一下那赤红的烫伤,不容拒绝地开口:“跟我走。”
方夜默默使了下劲,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杜凌眉头紧锁,大掌往后一退,握住方夜的小手臂不容分说地拉着人往包厢门口走去。
方夜咽了咽口水,暗叫一声不好,他以为杜凌是来收拾他的,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独身一人跟他离开。
就算要被收拾,好歹也吃完这顿火锅不是。
他朝几个兄弟使了下眼色,他们几个也是C城赫赫有名的混子富二代,但远不如席叶家大业大,之前和席叶一起混,表面上都是巴结着席叶。
几个青年收到方夜的眼神,相当上道地堵在了杜凌面前,嬉笑着开口:
“这不是我们的新晋影帝杜凌吗,您不是应该在参加颁奖典礼吗,怎么有心情来找我们小叶?”
小叶...叫得倒是亲近,杜凌心里冷嗤,面上依旧古井无波,“结束了。”
他不打算和他们多做纠缠,直接凑到方夜耳边,将他强作淡定实则难掩紧张和痛楚的表情收入眼底,他缓声开口:“不想手褪一层皮,就快点跟我走。”
方夜额间已经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际,他冷不丁抖了一下,转头看向杜凌。
犹豫了一会儿,他实在忍不住手背的疼痛,甩了甩另一只自由的手,大义凛然英勇就义一般,“你们继续吃吧,我去去就回。”
几个同龄青年见了鬼似的看着他,杜凌的脚步再次逼近,他们才反应过来,给两人让了路。
杜凌直接抓着方夜去洗手间,方夜不情不愿地错开脚步跟在杜凌身后。
小十一从他脑海里爬了出来,幽幽开口:【请宿主注意维持反派人设值。】
方夜打了个激灵,暴躁地甩了甩被杜凌紧握住的手臂,“杜凌,还不把你脏手拿开。”
话还没说完,他就噎了一下,发觉这句似乎有些熟悉,又有些想不起来在哪里说过,盯着杜凌的手愣神。
他吃得热火朝天,手臂暴露在外面也透着温热,而杜凌的手心却带着夜晚的清凉。
杜凌没有放手,把他带到洗手池边,换手捏住他烫伤的皮肤边缘,一手拧开水龙头,涓涓细流流过方夜的手背,带走了火烧火燎般的疼痛。
痛感消减,方夜舒服地眯起双眼。
杜凌一直用余光注意着他的反应,见此才舒缓了下表情,带着隐隐若现的笑意开口:“席叶,你是不会说别的话了吗?”
方夜又没反应过来,他转了转眼睛,偷看了杜凌一眼,又飞快地收回目光,嘴唇一动,却是半个字都没丢出来。
杜凌直起身,松开了手。
方夜知趣地没动,弯着腰乖觉地把手放在水龙头下,不自然地主动伸手放大了水流。
杜凌注视着青年柔韧的腰身,目光慢慢变得幽深。方夜想不起来何时说过那话,他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连带着,他又回想起青年当时跨坐在他腰间,凶狠又生涩地撕扯他的衣服,温软的唇落在他颈间......
杜凌正陷在回忆里,猛然察觉自己不知何时起了反应,滚了滚喉结,复杂深沉地看向青年泛红的脸颊。
一尺之隔的青年无知无觉,侧脸看上去显得异常乖巧。
他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脊背绷紧,强硬地按压下自己躁动的心思。
方夜冲了几分钟水,等到感觉不带任何疼痛才把手从水龙头下拿了回来,但一离了凉水,没隔几秒钟那抓心挠肝的烧痛又席卷而至。
方夜真想把手剁了,他又实在不想再和杜凌共处一个空间,只得忍耐着愈演愈烈的疼痛,咬牙切齿暴躁地说:“行了行了,我好了,你赶快走吧,我要继续回去办庆功宴了!”
杜凌侧了下身子,看了一眼方夜的手臂,泛红的肌肤上陆陆续续起了几个小水泡,“我带你去医院上药。”
方夜正想拒绝,杜凌已经捏住他的后领,提着他往外走去。
他嘴一抽,拍着杜凌的手臂大声道:“放开放开!谁允许你这么提小爷的!”
他这么一个金贵的富二代,这么被人扯着往外走,多丢面子啊!
杜凌顿住脚步,沉声回答:“要么,你老老实实跟我走,要么,我把你扛出去。”
“你丫...”方夜惊恐地看着杜凌往前一步的动作,把话吞了回去,双眼喷火,语气却怂了下来,不情不愿地答应:“行行行,走还不行吗!”
这杜凌怎么回事,在旁人面前装得这么绅士有礼,怎么到他面前就这么强势呢。他就不怕他这么个死敌把他的这副做派曝光,毁了自己的名声?
方夜还在心烦意乱地想着怎么拉仇恨值,杜凌已经给他打开了副驾驶位置的车门。
他刚把身子探进去,就往后一撤,板着脸开口:“我要坐后面。”
杜凌伸手抵住了方夜后撤的脊背,轻轻一推,方夜脚下不稳,直接扑了进去。
车门一合,一副火热的身躯贴了过来,温度透过单薄的两件衣服传递到方夜身上。
方夜用尽力气转过身来,脸上难掩惊惧:“杜凌,你要干嘛!”
杜凌整个人的重量完全压在方夜单薄的身躯上,他注视着方夜的双眼,这双眼在惊慌失措下透出原本的模样,没有任何戾气,被疼痛激起的一层水雾浸泡着,澄澈中带着一丝可怜。
方夜那点力气完全被杜凌压制住,他捏紧拳头,拼命地踢打杜凌,膝盖往男人脆弱的位置顶,却被杜凌插住空隙,一双长腿挤了进来。
杜凌捏住他烫伤的那只手放到一边,自己凑到方夜的鼻尖前。
方夜动弹不得,能扭转局面的只有这张嘴了,“杜凌,你TM从老子身上滚下去!再压着老子,我让我老爸削你!”
没办法,自己没本事,只能拼爹了。
“老子说过了!我对你没兴趣了!”
杜凌不为所动,反而轻轻一笑,他单手扣着杜凌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往下移动,眼见方夜浑身一僵,他淡笑着开口:“那你这里,怎么会有反应?”
这不是废话吗!老子年轻气盛,憋了两年多了,就和手指姑娘有过接触,自己又是个弯的,被男人摸着,不起反应才有问题好吗!
他不敢直说,理直气壮地吼:“老子有反应是看到酒吧里的美女,和你有半毛钱关系!你跟老子不对付,老子当时就是鬼迷心窍,现在想想都恶心,怎么会对你有反应!”
方夜一口一个老子,听得杜凌眉心直跳,他又张牙舞爪地蹭得他身上起火,杜凌盯着方夜红润的唇,扣住方夜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方夜:呔!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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