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佛曰不如何
自己这是又被绑了?但是似乎自己还是在皇宫的寝殿里?
他深吸了口气,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身边似乎有个人,没等他开口,那人的气息已经逼近,伴随着低沉的笑声,那人握住了他的腰,
而后贴着他的耳垂用刻意伪装过的声线笑着开口:“陛下睡得这么沉,我还以为就算把陛下的衣服脱了,再将陛下脚上也挂上锁链,陛下也醒不过来呢。”
裴熙! 艹!
方夜几乎一瞬间就辨出了这人,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情立刻化为乌有,一股憋闷愤恨的恼火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不过见裴熙这样也没打算亮明自己的身份,方夜便也按兵不动,他倒想瞧瞧这厮绑了他是想做什么。
裴熙却是有些急切了,让他日思夜想了多日的人此刻就在咫尺之间,先是睡着虽然有些不安定,他便保持着一种包装珍宝的心情给人一丝不苟地带上眼罩,束上双手,
但现在,人醒了,珍宝完美地摆在面前,又平添了几分生动,微凉的体温隔着单薄的寝衣传过来,化为灼烧一切的灼热,裴熙不由得生出几分迫切拆礼并把玩的心思。
他本想伪装成夜入皇宫的采花贼,可手法实在生涩,又加上言不由衷,看着帝王平日气焰高昂,现下却乖顺得没有反应,连句驳斥的话语也没有,不由自主地隔着那层遮目的薄纱落下了一个轻吻。
“......”
“......”
温柔却蜻蜓点水般得吻一时让两人都失了反应。
方夜虽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却嗤笑了起来。
裴熙的表情也有一瞬的凝滞,而后抬起手在帝王遮住的眼睛下轻按了一下,湿热的触感让他心下一沉。
果不其然,他刚刚没有弄错,这人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哭了。
裴熙心里不是滋味,可另一种隐秘的兴奋又慢慢覆盖了这种心情,他想起了自己采花贼的身份,轻薄开口:“陛下是故意的?皇宫防卫这么薄弱,是不是想故意放我进来,采你这朵娇花?”
“什么?”
方夜还没反应过来,但裴熙的动作已经告诉了他一切。他那有些温凉的掌心从他宽大的寝衣口伸进去,轻捻了一下他有些脆弱的敏感点,方夜浑身一颤,不可自抑地挣扎起来。
裴熙将他抱坐在怀里,炙热压抑着欲/望的的呼吸紧紧缠绕在他的颈间,手中轻挑的动作缓慢又情/色。
虽然动作青涩,但举止间都带着熟悉的感觉,连带着温热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方夜在这样的触碰间渐渐有了反应,但这时他也没忘当初男人是怎么拒绝他的,
他以为这人在这个世界的性格是禁欲系,没想到却是闷骚?还和他来绑架这种戏码,看来这段时间不光是他一个人在这难受。
心里憋着口闷气,方夜无论如何也不想顺了这人的意,一边冷笑一边挣扎着躲开男人的触碰。
裴熙虽未经人事,但作为男人的本能,加上一些潜意识的认知,让他模糊意识到,帝王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加敏感,他不禁联想到上次这人向他主动求/欢的场景,以及虽未目睹但早已成为京城谈资的帝王的风流韵事。
裴熙意识到了这个“现实”:施洵是真的有经验的。
方夜敏锐察觉了这人气息的波动,还未及反应,身上那作乱的双手陡然加重了力气。
“嘶!”痛中带着些难耐的痒意,方夜紧咬着牙根溢出了一丝呻/吟,他低喘着用被绑住的手肘抵住裴熙的胸膛,“你究竟要做什么?”
“......”裴熙无意间力道失了控,本还担心伤到这人,怎能料想这人不仅没喊痛,还露出了略带享受的表情,那变了调的嗓音更是如羽毛搔在心头。
他不由得带了怒,将人翻过来在他股间落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陛下这是被人调、教过了?怎么这么**!”
方夜被这一巴掌打蒙了,虽是不疼,但毕竟是记事起头一遭,震惊羞耻之中,他张了张嘴,又一时忘记该说什么,宛如失了声般一字未言。
“这是承认了?”裴熙捏着他的腰,暗自咬牙,他终究对这人是无可奈何,只能在言语上刺激对方,“既然如此,不如也让我尝一尝,陛下的味道究竟如何。”
方夜眼前不能视物,却悄然听出了这人克制的怒气和酸意,心里暗暗发笑。虽然他也空寂了许久,但就凭这人在他面前装这么久君子,自矜自傲拒绝他,他也不想轻易便宜了这人。
他找准机会,抬脚踹上这人的大腿,自己借力往床下一滚,脱离了男人的怀抱。
方夜感受着裴熙的位置,抿着唇冷声道:“朕劝你赶紧滚出朕的寝宫,不然,朕可就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4-9
方夜刚说出口,就想给自己来一拳,他这是说了什么?
“朕可要叫了”......这副马上要上演强抢良家妇女戏码的语气是他的声音?裴熙要演,他竟然也跟着入戏了!
方夜瞬间幻想到裴熙下一秒开口就要说“你叫啊,反正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鬼畜场景,羞耻心瞬间爆棚,脸上不自觉升起了一股热气。
幸好裴熙没有如他所想,说出这句话。
在方夜看不见的角度,裴熙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低垂的眉眼露出一抹暗沉,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从床上下来,走到方夜面前。
帝王的寝衣宽松而柔滑,经由他一番□□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了大半个肩膀,白皙的皮肤在他的揉弄下泛了红,他抬着双眼望着自己的方向,黑布遮去了大半深色,独独露出那轻抿起的唇角。
裴熙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又加重了,他扶住方夜的后背,单手将人半拉起来,而后将自己汹涌的情感印在了帝王清凉柔软的唇上。
他半抱着方夜把人带到床上,放到床的内侧,才意犹未尽地离开这人的唇。
方夜被吻得有些眩晕,本来的怒气倒是被安抚下去不少,他面无表情地开口:“给朕摘了缠在眼睛上的东西。”
“不行。”裴熙想也不想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方夜的命令,“若是摘了,今晚岂不是少了许多情趣。”
说到底,裴熙并不想在当下这种时候暴露自己的身份,可他料想不到,他甫一开口,方夜就已经认出了他。
“呵呵呵,你可千万别被朕抓到,否则有你好受的。”
裴熙低声笑起来,“以陛下身边这么单薄的守卫,能抓到我吗?”
他将手伸下去,将人揉弄得气喘吁吁,一边沉声道:“更何况,陛下现下,可是完全掌握在我手中,无论将来,陛下还是担心一下,过了今晚,这副身体,还能不能离开我吧。”
方夜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就凭你,你有什么本事让朕离不开你?”
尾音刚落,方夜微微皱起眉,出自本能的警觉让他感到一丝微妙的后悔,而正如他所预感,这话刚说完,寝殿立即陷入了一种无人的悄然的寂静之中。
连带着,裴熙手中的动作也停下了。
古怪的沉默后,裴熙毫无起伏的声线重新响起:“看来陛下真的饥渴难耐,不惜用激将法,这么想试试我有多少本事吗?”
“......不是,唔!”
————
方夜挺尸一样趴在床上,手腕的束缚早已在两人火热翻涌的纠缠中脱落开来,但他连哪怕是抬起手臂的力气都耗光了。两人的身体还交叠在一起,折腾了半夜,裴熙的精力依旧旺盛无比,甚至隐隐有趋于更加兴奋的势头。
“陛下似乎,比想象中还要美味一点。”
方夜偏过头去,他有点怕了,又不肯落了气势,恶声恶气地开口:“天快亮了,你还不快滚!是等着被抓吗!”
裴熙冷峻的眉目已经完全化开,满足胜过了一切情感。
“不着急,陛下这些侍卫,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况且,就算是白日,我也能自由出入皇宫。”
“......”方夜沉默了,他虽然知道宫内的侍卫惰懒,但到了这个程度,也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虽不清楚裴熙身手在什么程度,但任人出入自由,并且他们两个在寝殿搞出了这么多动静都没有察觉,这御前侍卫怕不是还不如一些官府护院有用。
若来的不是裴熙,他怕不是要真的栽在这上面。
裴熙似乎看出了他的忧虑,轻笑道:“若陛下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保陛下在皇宫内无性命之虞。”
“嗯?这是打算和朕作交易?”
裴熙微一挑眉,“交易......算是吧。”
“那你先说一说,你想要什么?你又拿什么保我平安呢?”方夜其实并不在乎皇宫内的威胁,毕竟对于他来说,在这个世界的生与死,只是世界任务转换的某一环节而已。或者说,生命的价值在他这里本身就是模糊不清的。
况且,裴熙即将动身前往边关,他也不会在这宫里一直待着。
接下裴熙的话,仅仅是想听这人心里的盘算而已。
“陛下会对裴家下手吗?”
方夜眼眸一转,模棱两可地回:“与你何干?”
“陛下若能承诺在裴家世子出征边疆期间不对裴家动手,我便将手下四百死士赠与陛下。”
方夜沉默了一会儿,开始明知故问:“你和裴家什么关系?”
“无关。”
“无关啊?”方夜继续道:“你不是说自己就一采花贼吗?从哪来的死士?”
据他所知,死士的培养过程一向惨无人道,他倒没想到裴熙会培养那种势力,倒是更像裴升那种老奸巨猾的作风。
而且要把死士送给他,怎么看,也过于沉重了。
裴熙的眼中有复杂的情绪沉落,没让身边这人看到,他慢慢开口:“陛下,无须知道。”
“......好吧,那朕拒绝。”方夜无奈地开口,“你的本事还不错,朕已经体会到了,现在你可以滚了。”
说罢,他抬腿轻踹了裴熙一下。
裴熙一把握住方夜赤/裸的脚腕,有些危险地开口:“陛下这是把我当青楼人,嫖过就扔么?”
方夜气笑了:“你还委屈上了?别忘了是你自己找上门来,自曝自己是采花贼,朕受了辱,现在也不能拿你怎么样,还不许朕自我安慰当作白嫖一回,难道还要朕对你一个小贼念念不忘吗?”
不得不说,方夜在嘴炮气人上没输过眼前这人,裴熙果真被他气得不行,他将方夜的腿弯起来,又贴着他的身子埋了进去。
而后,在他敏感的耳际吐息,低声压迫着他:“陛下不同意也罢,我本来也没打算让陛下安安稳稳地待在这京城。”
“不如我将陛下虏了去,让陛下时时刻刻待在身边好好服侍怎么样?”
方夜的脸被憋得通红,断断续续地反驳:“你敢虏朕!”
“怎生不敢?听说裴府世子近日就要启程,我将陛下伪装成世子家眷偷偷送出城,也不是不可能。”
“你这是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
裴熙低笑:“我现下,不正是在欺君么?”
方夜咬着牙根抑制着自己的呻/吟,有气无力地开口:“国中无君,你早晚会被抓住。”
“无碍,我自有办法偷天换日。”
方夜有些惊了,他知道裴熙私下有自己扶持势力,却没想到做到了这个地步。这人的本事的确不小,看来名扬天下也不过是差个契机而已。
而以前的施洵便是仅有的阻碍。如今他已代替施洵放手,裴熙定如鲤跃龙门,势不可挡了。
方夜有些受不住裴熙的动作,“朕答应你刚才的交易,可以吧?”
“......”裴熙听到他示弱,一时还有些恍惚,甚至是失落,其实他对第二个方案设想更远,毕竟,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和这人分开太久。
但是沙场无情,他也不想将人置于危险之地。
“可以。”裴熙咬住方夜的肩胛,沉重而认真的开口询问:“陛下,开国皇帝与镇国大将军的故事,陛下清楚吗?”
方夜眯了下眼,瞬间了然。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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