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佛曰不如何
杜凌抬眼看他,
方夜恶劣一笑,装模作样地道歉:“对不起啊,腿太长,没留神。”
席叶一双腿又瘦又长,包裹在黑色破洞牛仔裤里,柔韧有力的脚腕露出来,泛起浅浅的一层红色。
的确很长。
杜凌低眸瞧了两眼,轻勾了一下唇。
方夜心里的小算盘正打的叮当响,没有注意到杜凌这一闪而过的异样表情,若是能看到,接下来的计划,他怕是要重新思量几分。
他朝英子努了努嘴,英子一个激灵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轻轻拍了下坐在杜凌右手边的另一位演员,陈晰。
“晰哥,我能坐这吗?”
陈晰正和旁边的人聊得火热,被英子打断后讶惊地转过头来,见是席叶的助理,疑惑开口:“你说什么?”
英子猛地闭上眼,捏着拳头绷着嗓子重复:“晰哥,我能坐你的位置吗?”
陈晰张了张嘴,他知道英子性格懦弱,不争不抢懂事听话,这怕又是席叶的主意。
陈晰慢慢将目光转到席叶身上。
只见席叶捡起桌上的一根木筷,不耐烦地投到他面前,撑着脸说:“我助理要坐你的位置,赶紧让开!”
那根筷子直接打翻了陈晰面前的白瓷酒杯,清凉的酒水泼溅出来,陈晰猛地起身往后一退,堪堪躲过,避免了湿身的下场。
他头上青筋一跳,咬住后槽牙恨声说:“席叶!你...”
方夜见他让出了位置,笑眯眯地对英子说:“快坐下!”
“......”陈晰猛地捏紧拳头,他从未招惹过席叶,但席叶似乎是无差别攻击,做什么全凭心情,完全不顾及旁人的脸面。
旁边,杜凌对着他摇摇头,陈晰紧咬牙根,忍着怒慢慢放开了掌心,他转身去到另外一桌。
罢了,惹不起还躲不过吗?
方夜无视众人一言难尽的表情,好心情地站起身,弯腰掠过杜凌的位置,递给英子一个新的酒杯。
半截光滑白皙的腰身猝不及防进入视线内,杜凌呼吸一滞,浓郁的酒香中,他似乎分辨出了独属于眼前青年的木兰体香。
席叶这种性格的人,竟然是这个味道的。
光怪陆离。
方夜很快撤回身子,他侧眼看了下杜凌,又飞快收回眼神,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宴席的后半场,方夜格外安分守己。
连周章也升起浓浓的不可置信,哪一次跟席叶处在一起不是像打过仗一样,他们这个剧组都达成了共识:
席叶所过之地,寸草不生!
而席叶终于安静了一回,周章竟然有些飘飘然恍若置身梦里,真诚发问:
就这?
是的,就这。
因为,方夜的好戏,在后面。
酒过三巡,整个场子都弥漫着微醺的气息,能喝的开始上头,不能喝的也饭饱人乏,不是仰靠在座位上,就是陆续与周章道别回家。
杜凌稳稳坐在原处,用手撑着双腿,他酒量不错,今天也只喝了几杯,这酒却似乎格外烈,让他隐隐有些昏沉起来。
他有些发蒙,摇了摇头,醉意却一点没有消减。
方夜见人散得差不多了,才云淡风轻地从位置上起来,他饶有兴趣地伸手拍了拍杜凌发红的脸庞:
“杜凌,喝醉了?”
杜凌反应有些缓慢,许久才辨清了眼前的人和脸上的触感,他猛地伸手,抓住了方夜作乱的手指。
方夜抽手,发现杜凌醉着还力气不减,被他捏紧的手指不仅抽不回来,还隐隐作痛。
他啧了一声,朝旁边畏畏缩缩的英子开口:“喂,李立还不来吗?”
他一个人可搬不动这个人,英子一介女流,也帮不上什么忙。
李立是他的经纪人,人长得五大三粗,是个干苦力的不错人选。
英子抖着手翻过手机来给他看,“叶哥,李立他不赞同你的做法,说什么也不肯过来帮忙。”
说着,她娇俏的小脸皱成一团,看着几乎要哭出来,“叶哥,咱要不就别弄了,好好把人送回去不行嘛,这样真的会出事的。”
方夜低骂了一声,他见不得小姑娘哭,直接转过身去,蹲下把杜凌背了起来。
周章半清醒半晕眩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怪异,又反应不过来,舌头打着结问:“小叶,你带杜凌去哪?”
方夜冷哼了一声,不搭理这个醉汉,他艰难地背着杜凌,朝着英子喊:
“去把车开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方夜: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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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方夜揉了揉被硌得酸疼的腰,杀气腾腾地盯着歪在黑色真皮座椅上的杜凌,颇有种想挥起拳头砸过去的冲动。
英子在驾驶位上,战战兢兢地问:“叶哥,是去你家吗?”
方夜划开手机屏幕,看了下时间,“是是是,快点开,不然来不及了。”
英子畏缩地瞧了一眼半昏迷状态的杜凌,一边启动一边小声询问:“叶哥,杜凌...没事吧?”
她说这话时,原本歪斜靠坐在车椅上的杜凌晃了一下,栽了过去。方夜正划着手机,没有防备,杜凌的脑袋直接砸到了他的大腿上。
“嘶!”
方夜手一抖,手机“啪嗒”一声掉了下去。
他腿上肉少,被杜凌一撞,疼得他直打颤,直觉腿骨都要被压断。
方夜咬着牙,不客气地扯住杜凌黑亮而整齐的短发,低头怒声开口:“赶快滚起来,醉汉!你压到本少爷了!”
杜凌似乎感受到了一点疼痛,他轻轻蹙起眉心,慢腾腾地举起手抓住了方夜扯着他头发的手。
方夜磨了磨后槽牙,暴躁地拍开男人健美有力的手臂,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人从他腿上拖了起来。
拉扯之中,方夜白皙的手腕被勒出了几道清晰的红痕。
英子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咽了咽口水,既对杜凌悲惨的遭遇感到同情,又对她家艺人的作风感到担忧。
明明可以做个翩翩美男子,非要逞强作恶惹祸上身。
车开了近一个小时,终于开到了席总给席叶买下的海边别墅。
方夜生硬地将杜凌从车里拖了出来,夜色凛凛,远处的海面泛起层层波光,清凉的海风吹袭而过,将两人身上浓郁的酒气慢慢吹散。
英子在旁边搭不上手,手足无措地劝说:“叶哥,这别墅是席总买下送你的私人别墅,席总偶尔还来这里看你,你把外人带到这里来是不是不大方便?”
她想了想,补充说:“要不我把你们送到叶哥你常去的那家酒吧,我再打电话让那些人也转移到那边?怎么样?”
方夜已经把杜凌带到了别墅门口,边找钥匙边斩钉截铁地开口:“不行,只能在这。”
他无所谓,但杜凌却决不能出现在混乱淫靡的黑色场所里。
他不能容许杜凌这个命运之子,有任何污点出现,还是由他造成的。
所以,今天的冒险,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方夜扛着杜凌走进别墅,走到离门口最近的沙发前,卸下力气,让杜凌顺势倒在沙发上。
而他直接坐到了地上,粗喘了几口气,捏了捏手腕,沉默地打量昏睡中的杜凌,犹豫了片刻,才慢吞吞地把手伸到杜凌发间,胡乱抓了几下。
手指慢慢下移,逗留在男人棱角分明俊美却温顺的脸庞上,方夜闭了下眼,圆润的指甲嵌入男人的肌肤中。
再抬眼时,杜凌整洁干净甚至连胡渣都察觉不到的脸上,落下几道肉眼清晰可见的划痕。
方夜盯着那划痕瞧了一会儿,低声问:“英子,这不会留伤吧?”
英子像一根笔杆一样僵硬地站着,听到方夜开口连忙回答:“放心放心,都没见血,几天就消失了。”
听到这话,方夜才略有放松,他歇得差不多了,从地上站起来,一只手挑开杜凌的领口,“把他们叫进来吧。”
英子脸上爆红,磕磕绊绊地回答:“是!”
话落,她飞快地跑了出去。
方夜从始至终都没看英子,目光一直落在杜凌的脸庞上。他把男人的身子掰正,自己坐了上去,手往下移,落到杜凌的小腹上。
杜凌属于穿衣显廋,脱衣有料的身材,早在今天杀青宴上他就体会到了,腹部和手臂上的肌肉都恰到好处,摸得出来,又不过分狰狞,性感十足。
再配上这顶级的相貌,方夜心里惋惜,可惜只是团数据,可惜他只能与他敌对,不然,他还真想尝尝这个恰好长在他审美上的男人。
他弯下身子低头咬上杜凌的胸膛,维持着这个动作等待接下来的剧情,可身下两人相贴位置显而易见的变化让他僵住,方夜皱着眉头抬眼。
杜凌依旧双眼紧闭,呼吸沉重有力,脸色不大好,维持着喝了加料的酒后的难受反应。
看上去并没有即将清醒过来的症状。
所以这反应,就纯粹是身体自然反应喽?
方夜心里低骂了声禽兽,心道果真就算是命运之子也不能摆脱男性的本能,但他在系统的折磨历练下也慢慢变得谨慎,又立刻联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不是说,男人喝醉后不能♂吗?
不容他深想,别墅门口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伴着吵吵嚷嚷的声音,立即让方夜紧绷起来,他把自己的上衣也扯乱,手指插进杜凌的发里,露出凶恶而性急的表情。
脚步声近在耳边,闪光灯明暗交替,将这凌乱的画面以各种角度记录了下来。
几分钟过去,方夜撑着身体有些累了,开始走神。
他本身和席叶这的身体条件差不多,他没有经历过性/爱,不由得开始怀疑,就他这点体力,真的能让被他压在下面的那个人满意吗?
想到这个问题,方夜打了个冷颤,略感烦躁地抬头:“好了没?”
围在旁边的五六个青年男子齐齐放下手中的手持摄像机,带着些许畏惧回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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