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檐上觉兽BBQ
而玄鸩似是心里惦念着别的事,竟然不做停留直接穿过大殿,向石宫中走去。圣姑十分疑惑,便向后面跟随的提灯使者问道:“君座今天战况怎样,为何看起来不太顺心?”
提灯使者嘿嘿一笑:“君座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急着去拿战果而已。”
“战果?在什么地方?”
“就在行宫深处啊。”
圣姑心思一转,连忙转身向行宫的方向跑,追到玄鸩身后,媚笑道:“君座昨夜向属下提及了旎情散,属下擅自猜测君座的意思,已经叫人去做了。”
玄鸩伫步,转身冷声道:“你做什么了?”
“属下叫一个丫头去给姓顾的用了……呃,君座饶命!”
玄鸩甩开手,圣姑就瘫倒在地,捂着快要折断的喉咙咳嗽不止。
“自己去刑堂领罪吧。”他丢下一句,转身加快了步子。
顾览心跳加剧,呼吸炽热,他眼前变得朦胧不清,头脑也开始发昏,“啪嗒”一声,笔掉在了地上,他想去捡,却倒了下去。
“公子!”觅棠向顾览跑过来,触到他的手,异常地烫。
顾览极力维持着神智,将她推开:“离我远一点。”
这时石门轰然展开,觅棠被吓得叫了出来,玄鸩满身杀气地站在门外,一股令人胆寒的血腥气携风扑入,她看见玄鸩外袍的摆子还在向下淌血。
即使不用想,她也知道那不会是君座的血。
玄鸩凌厉的目光透过面具,在顾览身上扫过,又转向与他紧挨着的觅棠,几乎要将这个单薄的女孩击碎。
觅棠在他可怕的注视下不住地发抖。顾览用力撑起身子,将她护在身边,向玄鸩道:“我还以为君座昨日只是说笑,哼,若是一定叫我先体验一番,又何必为难这样一个小姑娘呢。”
玄鸩将手中的兵刃“咣当”扔到一旁,压抑着某种激烈的情绪,指了指觅棠道:“无关的人给我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国庆快乐!中秋快乐!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血菩提(八) 梦中情郎(中)
觅棠被守卫带走之后, 玄鸩愤怒地关上石门,顾览见他那气势像是要将自己撕碎似的,丝毫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玄鸩单手解了外袍丢在地上, 向石案上散乱的纸稿瞥过一眼, 问他:“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顾览自暴自弃一般,席地而坐, 向后仰靠着石塌,一条手臂搭上曲起的膝盖,用微醺的目光打量玄鸩:“君座问哪一个?若是《莳花鉴》这本毒谱我已经默出来了,至于旎情散么,估计要等药效过了才有力气配制。”
玄鸩遇见过太多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各有各的讨厌法儿,但像面前这位叫人心里发痒的,还是头一个。如果顾览身前有一面镜子, 他恐怕是不敢这么跟玄鸩讲话的, 因为他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勾人,有多要命。
玄鸩走到顾览身旁,目光在他半敞的衣襟里转了一转, 觉得之前的怒火降了不少,却又有另一种躁火取而代之, 由下而上,烧得他心悸难耐,眼眶发烫,喉咙发干。
顾览这边也相当的不好受,他虽然面上强作平静, 实则已经快要忍不住在地上翻滚了。他长发凌乱地散在脸侧,双眸漾满水雾, 半垂着晕红的脸,胸膛起伏不稳。
玄鸩坐上顾览面前的石案,伸脚踩在他脸侧的石塌边上,沉笑道:“你明知道那碗汤里下了药,还这么义无反顾地喝下去,是怕刚才那人受罚吗,顾馆主也未免太过怜香惜玉了吧。”
顾览亏在估计错误,也不全是怜香惜玉,被玄鸩这么一激,有些羞恼,抬手将他靴子打开:“难道不是君座手段太过卑劣了吗?”然而玄鸩把脚放下去之后,面对他的姿势就更加不雅观,顾览咬着牙偏过头,闭上眼睛默默调息。
玄鸩摇头一笑:“笑话,要硬说这事有本座一点责任,也就勉强算我管教不当,用的人痴头呆脑擅作主张。你不了解我的风格,如果我想要你吃什么,就直接掰开嘴向里面灌,绝不会多说一句废话。”
说着他一把抓住顾览的头发,另一手将拇指伸到他嘴里,卡住槽牙和喉咙:“就像这样。”
顾览被噎出了眼泪,抓住玄鸩手腕,使出全力掐着他的死穴逼他松手,而玄鸩毫不在意,仿佛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痛,甚至加重力气欺负顾览,笑得略显癫狂。
“滚开,离我远一点,我讨厌你身上的血腥味!”顾览终于忍不住发怒,甩开玄鸩的手,抄起案台上一尊墨玉镇纸就向他砸去。
玄鸩侧身闪过,并抓住了顾览的手腕,并顺势将他压在石塌上,鼻尖轻轻在他颈侧蹭动:“是么,我倒是挺喜欢你身上的药香味。”
顾览张口要骂,喉咙就被噙住了,抑不住“啊”了一声,尾音稍稍婉转,引人遐想。玄鸩身上充满强势压迫的气息,引得顾览体内气血翻涌,旎情散的药力逃出他的控制,瞬间就像在四肢百骸里洒了一把虫,麻痒燥热,痛苦难捱。
他不愿意叫玄鸩看见自己狼狈的表情,翻身将脸埋在手臂中,死死咬着胳膊不出声音。玄鸩依旧压在顾览肩头,饶头兴趣地拉开他的手臂,笑道:“馆主,这药滋味如何,和你之前用过的相比怎么样,是不是别有一番味道。”
顾览声音发颤:“滚……开……”
“要不要把之前那人叫进来,我瞧你好像还挺喜欢她。”玄鸩凑到他耳边,沉着声音问。
顾览愤怒地瞪着他。
玄鸩曲指抚了抚他脸侧的碎发:“馆主这个反应,是想让本座亲自帮你解了旎情散吗?”
顾览憋了一箩筐的词正要骂他,突然眼前闪过一抹亮光,他注意到玄鸩手上戴着黑色的软皮手套,而食指上则有一枚镶嵌紫色宝石的铜戒,这枚戒指他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是一个很久远的地方,似乎是来到这里之前。
“本座在同你说话,此情此景,你竟然还能走神?”
玄鸩显然不太满意顾览的表现,刚要将他的脸扳过来,顾览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神情激动无比,眼神又有点莫名的委屈,眼角湿润,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叶钦?”他试探地叫了一声。
他努力劝说自己,不要报太多希望,最好不要报任何希望,这样知道结果时,才不至于伤心。
然而玄鸩的反应却比他要强烈十倍:“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真名!”
顾览简直不敢相信:“你真的是叶钦?”他伸手去摘玄鸩脸上的面具,结果被对方一把挥开,接着就是一阵痛苦的窒息感。
玄鸩掐着顾览的脖子,逼近了质问他:“说,你为何会知道本座的真名?”
顾览仍在笑,语气轻柔道:“你想知道?摘了面具我就告诉你。”
玄鸩收紧手指:“不要跟我谈条件。”
“那你过来,凑近一点。”顾览也不挣扎,完全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旎情散的药力让他笑意里平添几分妖气,他就这样妩媚地笑着,朝玄鸩勾了勾手指。
玄鸩放开手,半信半疑地侧耳靠近。顾览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幽幽说道:“因为在梦里见过你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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