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晏十日
两人一路上互相伤害。
回到教室,席真坐回座位,祁渡去分发教材。
顾超观察了一会儿,戳戳趴着睡午觉的贺晨星:“他俩肯定又吵架了。”
贺晨星半梦半醒地回了句:“没事,床头吵架床尾和。”
顾超:“……”
贺晨星的梦呓席真自然没听见,否则又是一桩血案。他打开生理课教材,先翻到Alpha那一章。
第一节 、alpha的生理特征
第二节 、如何控制分化后暴涨的力量与焦躁的情绪第三节、alpha与生俱来的优势与社会责任
……
他心不在焉地翻了几页,余光瞥到祁渡回到座位,趴下睡起了午觉,没看他这边,就悄悄把书页翻到了Omega那一章。
跳过《Omega的生理特征》,直接到《正确处理分化期、易感期与发情期》,几个打着感叹号的错误案例映入席真眼帘。
案例一:小禾是个性别认知障碍,从小认为自己会分化成Alpha,体质检测报告却告诉他将是个Omega,不甘心的他通过非法手段,购买了Alpha伪装剂,瞒天过海,考入军校,一次伪装剂失效,引起全校混乱,万幸特警及时赶到,控制住场面,没有发生事故,但小禾美好的未来蒙上了阴影,他被勒令退学,重新高考却发挥失常,只能去蓝翔学习挖掘机。
“……”
原来还有Alpha伪装剂这种东西。看着书上加粗的“非法手段”,席真陷入了沉思。
并且有了一些大胆的想法。
案例二:小孙学习成绩不好,经常考倒数,他没有反思自己的学习方法,而是将责任归咎于正常的生理现象,认为都是易感期的存在让他无法专心学习,上课没有认真听讲的他不知道腺体的重要作用,私自去黑心小诊所做手术挖掉腺体,导致信息素紊乱,引发头痛、性.欲减退、不孕等一系列严重后果。
不孕……席真再次沉思:还有这种好事?
至于性.欲减退……他忍不住翻到Alpha那章,想看看Alpha的腺体挖掉的话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
得到教科书的肯定后,他下意识瞥了眼趴着的祁渡,心中冒出个歹毒的想法。
当然,他只是想想而已。
但是祁渡还是身体一震,突然醒了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睡着睡着他突然后颈一凉,好像被谁盯上了。他茫然地抬起头,却见席真满脸温柔:“接着睡吧,还没上课呢。”
祁渡:“……”
他怀疑自己在做噩梦,手背上的汗毛一下子立起来了。
第12章
祁渡去卫生间洗了个脸,清醒了点,回到教室,看到席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又在用水笔画三八线,一时心情复杂。
怎么说呢,虽然幼稚了点,至少比刚才一脸温柔的样子正常多了。那个诡异的笑容真的让人很想报警。
虽然画了三八线,还和祁渡约定了不能过界,但席真本人并没有那么强的自我管理意识。
下午课上完,他的胳膊肘也差不多把一半三八线抹没了。
祁渡看了他出界的胳膊肘好几次,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没必要把水准降低到和对方一个等级。
一切被过道另一边的丁淮和王孟羽看在眼里。
他俩对视一眼,你挑挑眉,我挤挤眼,不约而同地坏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太阳不知不觉从东走到了西,沉甸甸地坠在地平线上,染得天边一片橘红。夜幕即将降临。
最后一节课上完,肖驰茂走进班里说,今天轮到九班和十班给学校绿化除杂草,报到名字的下楼干活,其他人在教室里打扫卫生。
席真是负责除草的。他跟着大部队找到九班负责的区域,边拔草边琢磨,怎么通过“非法手段”拿到Alpha伪装剂。
他倒是认识一些比较“社会”的朋友,但是答应过老爸,不再找他们。
正想着,耳边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宋燃拎着装满杂草的垃圾袋,和一个女生嘻嘻哈哈走过去。
这女生跟中午翻花绳那个不是同一个。
席真摇摇头,刚想收回目光,余光瞥到裴凉强行收缴了顾超他们组的杂草,提起垃圾袋跟了上去。
“……”
他给宋燃点了个蜡,明哲保身地缩回脑袋,专心跟杂草较劲。
突然手心一下刺痛,低头一看,是草叶上的锯齿划了下手。
同一时间,顾超惊讶的声音响起。
“卧槽……有蛇?”
“哪儿啊!”
“那边那边,游过去了。”
“真哥快跑。”
惊慌失措的脚步声响起,同学们以席真为圆心飞快地分散开,慢了一拍的席真站在原地,看着蹿过来的黑影沉思了零点一秒,弯腰猛地一捏,直接掐住了黑影的七寸。
这是条勉强比他的脚长一点的小蛇,青灰色表皮、椭圆形脑袋和圆溜溜的眼睛,都在诉说它的无害。
但蛇鳞滑腻的手感还是让席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同学们肃然起敬,你一言我一语地评价。
“这才是猛男该养的宠物。”
“小青你怎么了小青。”
“您就是许仙转世?”
“据说蛇有两个……唔。”
“嘶。”小蛇吐着信子拼命扭动。
同学们再次战略转移。
席真正琢磨拿这蛇清蒸还是红烧,旁边一只手横空出世,劈手夺走小蛇,直接甩飞到灌木丛里。
摔得七荤八素的小蛇原地装死,不动了。
席真皱眉搓了搓捏过蛇的拇指和食指,转头看向身侧,看到祁渡的面瘫脸。
其他同学依然站得远远的,和席真视线对上,就回一个“你好棒”的尊敬眼神。
脚下却扎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这群二货……席真都懒得吐槽,对祁渡低声说了句,“谢了。”
“没事。”祁渡刚想转身,余光瞥到席真手心一抹嫩红,眉头一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席真瞬间汗毛直竖,第一反应是立刻将手抽离。对他而言,祁渡掌心的灼热温度比蛇鳞的冰冷触感还要恐怖得多。
但他这一抽竟然没抽动。祁渡死死把住他的手腕,强行将他手翻了个面。他不知道祁渡的力气为什么会这么大,被抓住后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他不禁色厉内荏地道:“放手!”
祁渡不放,垂眸道:“这是怎么回事?”
同学们正慢吞吞试探着走回来,听到祁渡的话,顺着他目光看向席真手心。
一道新鲜的伤口格外显眼。
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
“真哥被蛇咬了?”
“不像是咬,牙齿擦了一下?”
“快去医务室。”
“还是先别走动吧,降低血液循环的速度。”
“先把毒血吸出来。”
“对啊,要先吸掉毒血。”
“……”
一群人缓缓将目光移到祁渡的嘴上。
哎呀,有伤。还能吸吗?
席真被他们的想象力折服了,半天才有机会插个空:“只是被草叶划了一下而已。”
“啊……”
“原来是这样。”
“太好了。”
席真阴恻恻地问:“我怎么感觉你们很失望?”
“没有没有。”
“快干活吧,都快六点了。”
大家赶忙散开。
席真低头去看还黏在自个儿手腕上的手。那只手顿了顿,很快自觉地收了回去。
“不好意思。”祁渡道,“误会了。”
席真倒也没那么不识好歹,摇了摇头,又说了句“谢谢”,转身拔草去了。
祁渡站在原地,低头看向手掌,指腹残留着男生腕部肌肤温热的触感,隐约散发出微不可察的甜美与芬芳。
他无意识地抬手,放在鼻下嗅了嗅,回过神后脸色一变,暗骂一声:变态。
席真对祁渡的变态行径毫无察觉,除草结束,回到教室,各科老师布置了作业,他就背着书包去坐回家的地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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