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雨如蓑
沒想到李楠掙脫她的手,就像看到了什么自己很喜歡的東西一樣,突然跑了進去。
李楠看見了橘子,橘子正在外面的院子里曬太陽,四仰八叉的。
李楠跑進來,抱起橘子,摸著它軟軟的毛,開心死了。
不明所以追進來的李玲,看到李楠懷里瞇著眼睛,很享受有人給它順毛的貓,一瞬間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可是認識橘子的。
李玲指著橘子,回頭用驚詫的目光看匡伊,“這貓怎么這么像橘子?!”
李楠給她打著笨拙的手語,說這就是橘子。
匡伊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瓦藍瓦藍的天空飄著朵朵白云,都這么明顯了,怎么還問。
前方的門咔噠一聲響,開了,穆臣一身家居服站在門內,看了眼匡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側臉,絕美是絕美,可分明有點子小別扭。
這可真稀奇!
穆臣控制不住嘴角上揚,“玲姐,快進來吧。”
李玲吃驚了幾秒鐘,也就釋然了,對了,那次穆臣不還帶著匡伊和李楠去冰釣,這么說來,老早就有蛛絲馬跡可尋了。
怪她太遲鈍。網上的話果然不能信!
穆臣催道:“玲姐,都是自己人,快進來吧。”
這么大一個別墅,家里就只有穆臣一個人,不對,還有一只貓。
穆臣知根知底,是翠河鎮的驕傲,這下好了。
李玲就是覺得有種好事成雙的感覺。
李玲要做飯,穆臣不答應,說今天不行,今天必須他來做。
李玲想了想,也好,放以前,她哪里好意思讓穆大明星給自己做飯吃,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呀,穆臣想娶她弟弟,做個飯怎么了?
由橘子帶路,匡伊和李玲、李楠去沙灘上玩兒。
玩了一會,匡伊一個人回來了,他覺得把穆臣一個人扔家里做飯不太好,好歹今天過小年,多多少少算個節日。
匡伊回到家里打算給穆臣打下手。
穆臣:“怎么這么快回來了?”
“沒什么好玩的,我姐帶著小楠玩就行了。在做什么?”
“過小年嘛,包點餃子,再做幾個菜。”
匡伊脫了外套,解開脖子上兩顆扣子,再把袖子挽上去,邊朝著廚房走過來,穆臣在廚房門口攔住他。
“我做飯不需要人幫忙。”
匡伊:“誰說我要給你幫忙?”
“那你這是干什么,投懷送抱嗎?” 穆臣就勢將人摟進懷里,目光從他的眼睛劃過鼻梁、嘴唇、喉結,再到露出一半的鎖骨。
剛才解扣子的那個動作,就讓他注意到了這對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鎖骨。
惹人心癢。
“你這是那啥教程學習的后遺癥嗎?學習要循序漸進,太過急功近利,小心走火入魔。” 匡伊推開他,攏了攏自己的衣領,“我說不是我要幫你,是你要幫我,這頓飯,我主刀。”
“那不行,我都跟玲姐說過了,我做飯,我不能作弊。”
“你做飯又沒我做的好吃。”
“這我可不承認,以后咱們的廚房門上要掛個牌子寫明:小伊與貓禁止入內。”
匡伊不耐煩:“你別不識好歹。”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那你包餃子我炒菜吧。”
餃子餡已經做好了,買的現成的餃子皮。
匡伊搬了個凳子進來,坐在一邊包餃子。
“小伊,櫥柜里幫我拿下料酒。” 正炒著菜,穆臣發現料酒沒有在手邊。
匡伊拿了料酒,放過來,聞見了菜香味,順便湊過來看看菜色。
察覺到他靠近,穆臣光顧著扭頭對他笑,一小塊菜被從炒鍋里翻炒出來,掉進火中,火焰遇到油氣,呼啦一下竄上來。
匡伊猛地后退轉身,火焰沒有燎到他,只是躥進了他眼中,那種撲面而來的逃不開的感覺,讓他心頭發涼。
他隱隱聞見空氣中皮肉燒焦的臭味,那是他自己的皮肉在燃燒,他分明知道這一定是幻覺,可他就是聞到了。
“小伊,小伊,你怎么了?”穆臣抱著他,看著他微微地顫抖,額頭都出了冷汗。
匡伊已經在很努力地克服了,火災發生后,他甚至拖著殘軀開了餐館,還跟廚師學做菜。
可是,還是沒有辦法完全克服,那場火災的烙印烙進了他的靈魂里。
穆臣抱著匡伊,擁著他走出廚房,坐到沙發上。
沙發前的茶幾上放著一盆綠蘿,綠油油的葉子落在眼中,就像安撫。
“穆臣,幫我拿杯冰水。”
“沒事吧?都怪我,燒到你了嗎?”穆臣聲音里都是自責。
“沒有,我閃得快,沒有燒到,我就是怕火。”
第96章
穆臣說, 今天晚上會有一所高校的大學生在沙灘上舉辦活動,會很熱鬧,就把李玲和李楠留了下來, 在別墅里住一晚。
匡伊自然也跟著留了下來。
天還沒黑,站在穆臣家里的陽臺上,就能看到沙灘上一群人忙忙碌碌,像是在搭建什么。
陽臺上,匡伊喝著一杯果汁, 夕陽余暉照在他身上,像一幅淡黃色調的畫,畫中人, 風姿雋永。
“看什么呢?” 穆臣走過來,從背后摟上他的腰,感覺熨帖極了。
匡伊掙了下,“少吃豆腐。”
穆臣摟著沒松手, “就三分鐘,別那么小氣嘛。”
匡伊抬手指著遠處的沙灘問:“他們在搭建什么?”
“聽說是假面舞會,應該在搭建舞臺和燈光。”
穆臣松開匡伊, 站到他前面, 擋住他眺望遠處的視線, “等下跟我一起下去跳舞吧?”
匡伊:“不去,萬一被認出來要怎么收場?”
穆臣:“認出來就官宣唄。”
匡伊:“我不去。”
“小伊~”穆臣哀求的語氣。
……
到了晚上, 沙灘上傳來動感的音樂聲。
許逅瓦^來四張面具。
李玲對著面具連忙擺手,“不不,我就不用了,我又不會跳舞,我跟小楠下去湊湊熱鬧就成, 你們玩吧。”
穆臣硬把面具塞給李玲,還給李楠準備了個小的,“湊熱鬧也可以戴著面具,玲姐,很有意思的。”
穆臣把匡伊拉進自己的衣帽間挑衣服。
“你穿這套白色的,我穿這套黑色的,比較搭,跟我們的面具顏色也很配。”穆臣說道。
“人家都是大學生,咱們穿這么正式會不會太隆重?”
穆臣指給匡伊的是一套白色的西裝,很正式那種,他自己那套也是同一種風格,只不過顏色是黑色的。
匡伊主要是考慮,穿得太與眾不同容易被人關注,這樣的話,被認出來的幾率就會變大。
穆臣:“小伊你多慮了,等會下去你就知道了,大家都這么穿。這種舞會對他們來說,就像商務酒會一樣,大家都會盡可能穿得正式。”
“估計我穿你的衣服會有點大。”匡伊接過衣服邊換邊說。
穆臣:“我記得這套衣服當初買小了,沒準你穿正合適。”
匡伊換上后,發現,還真正合適,哪里都正合適,就像為他量身定制的一樣,呃……
他剛剛還看到穆臣眼疾手快剪掉了衣服上的吊牌,顯然是新的。
匡伊拿眼睛瞅穆臣,穆臣側臉對著他正在換衣服。
算了,匡伊心道,且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穆臣,我腰疼,你幫我系下鞋帶。”匡伊往前伸出去一只腳,單手扶著腰,煞有介事地說。
穆臣麻溜地蹲下去,替匡伊系鞋帶。
匡伊低頭,看到他頭頂的頭發,又黑又服帖,這么看上去還挺乖的,不像腦子里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的人。
系好了鞋帶,穆臣站起來,往前靠過來一步,摸上匡伊的腰,“哪里疼?我幫你揉揉。”
匡伊推開他,“突然又不疼了。”
……
其實,晚上海邊的風挺冷的,可似乎沒有人感覺到冷,所有人的熱情都很高漲。
仿佛燈光和音樂是一道無形的屏障,可以阻斷寒冷。
匡伊和穆臣下去的時候,舞會已經開始了。頭頂上耀眼的彩燈,節奏明快的音樂,已經有人在里面跳起了舞。
不知道是不是面具的作用,當人們藏在面具后面時,就仿佛掙脫了某種約束,更容易放飛天性,更容易嗨起來。
踩著節拍搖擺的身體都很肆意,沒有人在意比舞廳簡陋很多的條件。
匡伊挽著穆臣的臂彎剛進來,沒來得及看清場內布置,就被一個戴蝴蝶面具的女人順走了,穆臣感覺到他的胳膊從自己的臂彎里滑走,伸手去抓,只摸到他的指尖。
看到那個穿絲絨裙、戴白色蕾絲手套的女人熱情地拉著匡伊,把人扯進舞動的人群里。
穆臣嘴角勾起個自嘲的笑,掩在面具后面。看來他臉上這個面具太平易近人了,人家都當他是空氣,早知道就戴個兇神惡煞的骷髏。
可太兇神惡煞也不好,那樣匡伊估計都不愿意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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