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青灯
雀斑少年的话却让唐知白皱起眉头,少年丑恶嘴脸让他欲呕,并不是雀斑少年长得多难看,而是这种灵魂上的歧视让他极度不舒服,林诉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些绝对种族主义者?当面对有色人种时,他们完全就是没有道理的疯子。
“喂,米契罗,话说你是从哪里混进来的?居然现在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是上次没有被打够吗?!”雀斑少年话一落音,就重重地揪起那束黑色碎发。
唐知白被揪得痛哼一声,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打开他的手!
雀斑少年没料到林诉居然还敢还手,刚欲发怒,看见他冰冷地瞪着他,雀斑少年愣了一下,眼前的人真的是林诉吗?怎么和曾经那个胆小懦弱的人反应完全不同?
“先生,您真是一个非常没有教养的人。”唐知白冷冷道。
在骂声中回过神,雀斑少年不怒反笑了,回头和贵族少年们难以置信地调侃道,“我的上帝,你们相信吗?这只黄种猪开始来和我们谈教养了。”
说完,人群又是一阵让人难堪的哄笑声。
唐知白冷漠地看着这行人,“先生,由于我最近发生了件事故,导致遗忘了大部分记忆,如果先前有得罪过您,我会道歉。但你此刻却在宴会在因为我的血统而侮辱我,这恐怕不是一种有礼貌的行为。”
“你?失忆?你在开玩笑吧,喂!你又在玩什么可笑的把戏?”周围的少年根本没人会相信。
唯独雀斑少年有些将信将疑,因为这根本就不像是林诉会说的话,面对曾经懦弱得只会哭鼻子的黄种猪,完全是个自己亮出拳头就可以让他屁滚尿流滚蛋的蠢货,可眼前这个彬彬有礼却一直在讽刺着他的男孩,却有种用力却打上棉花的感觉。
此时旁边一个贵族不怀好意地插嘴道:“提图斯,该不会是米契罗失忆后,精神也出了问题,天呐!现在竟然发疯闯到伯爵夫人的宴会上,你说,我们要不要替伯爵夫人捉住他,然后再通知守卫将这个疯子赶出去?”
唐知白愤怒地瞪住,那个正声情并茂浮夸表演的少年。
你敢?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闯进来的?”他质问道。
那个贵族少年同样不甘示弱,狠狠瞪了回来,“哼,既然你说你不是混进来的,那就把你的请柬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提图斯明白过来后,也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将如何收场。
每个人的邀请函在进来时,被侍卫检查过后,就会统一收走,无论怎样他都不可能拿得出来。
见唐知白样子,贵族少年得意道,“呵,拿不出来吧?既然你精神出了问题,又还狡辩自己不是混进来的,说,是不是进来打算对伯爵夫人图谋不轨?”
贵族少年学着家里人断案的样子,觉得此刻自己就像个成年人一样,趾高气扬地给唐知白定着罪,心里觉得自己厉害极了。
唐知白冷漠地看着他,这种粗鄙完全不讲道理的人,根本就不配为官,竟然还是个贵族,他根本不相信这些脓包敢明目张胆地将他赶出去,他倒是要看看,他们准备给自己判刑。
觉得唐知白是理亏认怂了,提图斯得意一笑,还准备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一阵阴沉沉的声音。
“林诉先生是我亲自邀请的,诸位有什么意见吗。”
贵族少年们一回头,发现居然是这次生日的主人,阿廖沙!
阿廖沙此刻带着两个护卫,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也不知听了多久。
他们吓得肝胆俱裂,连忙问好,“阿廖沙大人,晚上好。”
阿廖沙简直怒火中烧,额头青筋暴起,“林诉是我特地邀请来的嘉宾,你们居然敢这样粗鲁的对待他!反倒是诸位,我记得,我根本就没有写过邀请函给你们,请问,你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大腿侧的拳头被他捏个吱吱作响,他的脾气向来暴躁,耐性十分不好,今天如果不是在这种特殊的场所,阿廖沙很可能已经出手揍人了,无关其他,这些人完全就是在当场撕他的脸面。
少年们慌张地哭丧着脸解释,家里父亲接受到邀请,自己是和家里人一起来的,不是偷溜进来的!
正绞尽脑汁地解释着,一旁唐知白淡淡开口了,“别忘了,你们还担心着伯爵夫人呢,并质疑了这里安全。”
这句话简直像催命符咒一样。
少年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那个贵族差点没晕过去,这种话乱说出去可是会被定罪的。
因为阿廖沙的出现,这个角落里闹出的动静已经被好多人察觉,人们开始往这边观望。
场合特殊,多方面原因,阿廖沙不得不放过他们。
他面色铁青,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贵族们踹踹不安地麻溜滚了,唯独提图斯乘机回头,狠毒地瞪了唐知白一眼。
阿廖沙瞥了眼唐知白,觉得有点尴尬,明明是自己邀请别人来的,却遭受了这种待遇,话语吞吐,“你没事吧?”
唐知白无奈道:“阿廖沙,这就是我不想来的原因。”
“我会去禀报公爵大人这件事的,他们简直太愚蠢了。”阿廖沙连忙道。
“没关系,都是些虚有其表的家伙,其实他们也不敢真把我怎么样。”唐知白无所谓地耸耸肩。
看着唐知白风轻云淡的模样,阿廖沙颇为疑惑地喃喃自语,“你原来为什么会有那种谣言,是得罪了什么人吗?真是太奇怪了……”
唐知白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阿廖莎摇摇头,打量起了唐知白今天的装束,白色的礼服下,唐知白简直就像一个精致的娃娃,他不由赞叹道:“我在夸赞今天的礼服很适合你,真漂亮。”
“不过,你还是比不上我,我比较阳刚帅气。”
唐知白刚想客气回赞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呵呵,阿廖沙大人,您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自恋一下。
贵族制度的未来交到你们手上,能不完蛋吗?
两人寒暄了几句,阿廖沙就被守卫叫去,毕竟他是今天宴会的主角,不能离开公爵夫人身旁太长时间。
唐知白百无聊赖地看看时间,准备再过一会儿还是找不到艾尔的话,就离开这里。
即便有着满桌丰盛的菜肴,此刻的唐知白也没有胃口,这礼服勒得太紧了,大口呼吸都成问题,实在是很痛心。不过想起那些古装电视剧里说,女生的礼服只会更紧,看着舞池里摇弋着纤细腰肢、裙摆巨大女孩们,唐知白不禁打了个哆嗦。
将玻璃杯放在桌上,唐知白刚准备离开,肩膀就被拍了一下,回过头,正是晃动着一头漂亮金发的艾尔,他调皮地向唐知白笑着。
“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了?我怎么没看见你?”唐知白掐着他的胳膊质问道。
艾尔同样很委屈,“我一来就开始寻找你了,结果人太多了根本没看见,要不是刚才阿廖沙大人过来你这里,我都快以为你没有来了,你怎么要站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
唐知白也不怪他了,一把拉过他后,好奇地朝他身后看看,结果却什么人都没看到。
艾尔用疑惑地眼神寻问他。
唐知白好奇道:“你暗恋的那个人呢?”
说得艾尔小脸通红,小声反驳道:“什么暗恋啊,你怎么说得这么直白。”
“我和他都不熟,他怎么可能会在我身边呢。”
他?唐知白疑惑地眨眨眼,以为是艾尔害羞而嘴误。
唐知白看向周围人,试图找出那个女孩,“那她在哪儿,你不说介绍我认识吗?”
艾尔抬起一杯白兰地,拉着他小声道:“急什么,他一会儿就出来了,到时候我指给你看。”
唐知白明白过来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感情你连自己的想法都还没有告诉她,喜欢就去倾诉啊,大胆地追求啊,万一犹豫着犹豫着就错过怎么办?”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觉得和他是不可能的啦。偶尔能这样见他一面,我就很开心了。”艾尔小声呢喃着。
唐知白以为他们的婚姻和家族里的利益有关,或许由不得自己做主,也就没有再插嘴,想起路易的事,就问起艾尔。
谁知艾尔道:“我买了食物过去后,找了一圈,根本就没有见到你说的那个小孩,会不会是周末,他也回家了?”
唐知白想了想,的确有可能,“的确有可能,谢谢你了。”
“没事。”
忽然间,二楼的围栏边上银匙敲响了玻璃杯,一位年轻英俊的青年朗声道:“静一静,大家静一静。”
大厅中间的乐队,也停止了演奏,跃动的人潮也逐渐安静下来,一时间鸦雀无声,全部贵族都扬首看向高台上的英俊青年。
见目的达到,青年恭敬地朝所有人行了个绅士的利益,开始说道:“有请举办这场丰盛宴会的主人,莎尔曼伯爵大人和伯爵夫人。”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许多人都兴奋地仰视着二楼,想一睹公爵一家风采,艾尔更是激动地使劲鼓掌,唐知白不太明白伯爵这个称号背后,所具有的利益,在学院里贵族后裔见过了,此刻反而有些兴致缺缺。
只见一位穿着华丽地中年男人挽着身旁美丽的贵妇缓缓走到石栏边,阿廖沙和两位青年默默跟在他们身后,伯爵只是简单和大家问了声好就站到了一边,由美丽的伯爵夫人讲话。
“很荣幸邀请到各位名流、贵族、绅士来到尔曼克庄园做客,阿廖沙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里,能有你们的相伴,是上帝赐予的缘分和殊荣。各位,你是英国未来的希望、也是王室贵族的星新火焰,在这里……”
伯爵夫人用动人的嗓音演讲着稿子,而艾尔一脸潮红地盯着上面,随着时间的推移,交错的手指摩挲着,越发兴奋地不得了。
唐知白随着他的目光看上去,狐疑道:“你怎么这么激动?莫非你喜欢的人在上面啊?”
原本唐知白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艾尔居然点点头,唐知白愣了下,就抬头上去仔细寻找,发现除了正在演讲的伯爵夫人,并没有其他女性。
唐知白心尖一颤,有一个可怕的猜想,震惊道:“我的天……你喜欢的居然是公爵夫人。”
上帝啊,你才十二岁,她比你大了起码二十岁……
艾尔被他吓的连忙捂上唐知白的嘴,小声骂道:“你乱说些什么呢!是他!不是她,你听清楚了,我喜欢的是那个!你看!穿白衣那个!”
唐知白看上去,才发现艾尔指着站在阿廖沙旁边的白衣青年,青年表情严肃冷漠,五官明朗,犹如一尊希腊雕像一样站得笔直,艾尔却像中了黯然销魂掌一样,一脸痴迷地注视着他。
脑中雷电轰鸣,唐知白傻了。
原来艾尔不是嘴误,也不是自己误听。
真的是个男人!
口吃道:“他,他不是,男,男人吗?”
为什么他身边有这么多基佬?
这里不是《伦敦风云录》吗?
主角连条清晰的感情线都没有,为啥你们这些配角全都在搞基?!
艾尔依然注目这那个方向,点点头。
“你喜欢的是男人?!”唐知白彻底震惊了。
“是啊,我一直都这么说。”艾尔满不在乎的说着。
这时感觉不对,回过头来后,发现唐知白脸色有异,艾尔仿佛明白了什么,顿时就有些伤心地退后一步,难过道:“阿诉,我的朋友,你是不是也讨厌我们这类人,很恶心这种……”
唐知白看误会大了,连忙打断他的话,“没有!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艾尔红着眼欲言又止,很显然地表达着,你刚才的表情伤害到我了。
唐知白懊恼地摇头,解释道:“我只是有些惊讶罢了,艾尔,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人类的感情是自由的,就算不是你,是一个我并不认识的陌生人,我也不会仅仅因为性向就看不起他们。”
“你不讨厌就好,其实,对于这方面,很多贵族私底下玩得很开放,我以为你也知道,就说了出来,但没有想到你的反应会这么大。”艾尔有些抱歉的说道,眼眸还在微红着。
唐知白看得心软,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伯爵夫人演讲完毕后,乐队调动气氛奏起了欢乐的乐章,大厅中央的人群开始跳起来沙龙舞,男男女女交错拉着手交错着愉快的舞动着,正进行到舞会的高潮。
伯爵一家人和阿廖沙从二楼蜿蜒的楼梯走下,一路走来许多人都上前搭话举杯祝贺,伯爵也很有礼貌地回敬,他们很快就被人群包围,连头发都看不到了,艾尔这才失望地收回恋恋不舍的双眸。
身边朋友第一次有基佬,唐知白有些好奇道:“艾尔,你喜欢他什么?”
“唉,这种感觉是不清道不明的,我每次一看见他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令我的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追随他而去,但若说喜欢他什么,这反而说不清楚。”艾尔皱着小脸思考着,然后好奇道,“阿诉,你有没有喜欢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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