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在后宫崛起 第120章

作者:人型代码 标签: 天之骄子 情有独钟 生子 穿越重生

  梁辰便小声跟高悦说:“昨晚,他得知我要带珍儿去东郊,跟我动手,被我抓了脸。下次再见,恐怕我讨不到便宜,所以,我准备不回来了!”

  “这……”高悦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想了想,问:“那镇国公夫妇可知此事?”

  梁辰点了点头,道:“公婆都没说什么,就是有些舍不得珍儿。若非他们支持我,昨晚我跟李景可能就直接玩完了。”他边说边仔细去看高悦,见高悦眉头紧锁,是真在替他担忧,瞬间又觉得自己还拿以前的关系揣度高悦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愧疚涌了上来,梁辰倒是也直率,跟高悦道:“对不起。我总是忍不住想起你们之前的事。”

  高悦愣了一下才明白梁辰在说什么,瞬间竟有种哭笑不得之感。他对梁辰道:“你可快把以前的事忘了吧,你记住,我爱的人是陛下。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梁辰一个大红脸,高悦也才意识到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咳嗽一声,对愣住的几人道:“还发什么愣啊,都赶紧上车吧!瑞景,快点儿!即刻出发!”

  高悦说完就钻进了马车。因此没有看到,暗日坐在车辕上,默默拿出了一个小纸条,将刚才他的话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这可是给皇帝陛下的小报告啊!只不过,今日的小报告,甜度爆表,就算是皇帝陛下看了,想来也会被齁着吧!

  梁霄被高悦点了名,立刻便张罗侍卫队前面开路,后面回护,竟是将那几辆马车护在了中间。一行人往东出了青龙门,一路畅通无阻。只是有些意外他总是来得那么猝不及防……

第117章 霜降一候

  这个时节,林间叶枯黄,庄稼已收完,就连官道两侧的草都退去了绿色。高悦他们这一行人从平京出来沿途十分扎眼,因侍卫开道,普通百姓纷纷避让,自然是没有谁会上赶着触官府的霉头。

  但是出了平京之后,这个阵仗也同时说明这一队人的身价不菲,尤其是马车里的坐着的那几位。按说,平京这些年的治安一项不错,不论是近郊还是北部山区都鲜少有绿林之辈出没。因此,当梁霄看见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时,第一反应只以为的路过的百姓,直到那些人冲到近前,亮出腰间的家伙,他才立刻警觉,边吩咐侍卫们拉弓上箭,边高声喝问对方:“什么人?”

  那些人却答也不答,冲过来就抡刀乱砍。

  侍卫们立刻射箭反击,两方相当于根本就没顾上搭话。

  马车急停,外面响起了乱斗之声,高悦掀开车帘向外探看,就见暗日已自车辕上站了起来,正不时出手对接近马车的‘歹徒’扔暗器。

  只是,那些歹徒……

  高悦细看之下,只觉得这些歹徒里有几人很是面善,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可越是这样他心中越是不安,总觉得这次的截杀事件来得有些过于蹊跷。

  刚才,梁霄的那声大喊他听见了,却没有听见对方回答,外面就想起了兵器相撞之声。而这一开打,平日里训练有素的侍卫们明显站着上风,对付那些不断冲上来的‘歹徒’简直就像砍瓜切菜一样轻松,仅仅这一会儿,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片尸体——

  这个情况,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那些歹徒故意前来送死!

  不对!

  这事儿不对劲!

  “梁霄!”高悦大喊一声,他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刻将梁霄叫到近前,大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没发现这些人不对劲儿吗?!”

  被高悦点醒,梁霄也看出了问题,顾不上回答高悦,便连忙下令:“全留活口!”

  侍卫们得令后,便不再下杀招,而是改为制服或敲晕为主,只是这样一来,难度增加,竟是偶然让一些人摸近了马车近前,甚至有好几次险些被‘歹徒’爬上马车。

  梁霄趁机连忙对高悦道:“计相快回马车里,刀剑无眼,恐怕会伤着您!”

  “无妨。”高悦不为所动,视线一直盯着那几张眼熟的脸,努力回忆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几个人。暗日见此,顺着高悦的视线看去,突然神色一凛,脚下用力一蹬车辕,飞身而出,将高悦视线锁定的一人,于混乱的斗殴人群中拎了过来!

  那人被暗日拎住衣领,还在挥舞手中长刀试图反击,当然不可能成功。被暗日三两下夺走了武器,刀刃反转,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那人脖子扛刀终于消停了。

  暗日把他拎到高悦的马车前,为防他再作乱,直接卸掉了他的两条胳膊,又踹了他的膝弯儿,这人便‘噗通’一声,跪在了高悦面前。

  高悦坐在马车是上,居高临下盯着这人,就见这个人眼含怒火,恨意滔天,好似高悦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甚至还冲高悦吐口水,骂他是‘狗官’!

  “你是……”高悦想起这人是谁了,“你是赵老爹那个村子里的……”

  “是你?!”这人也认出了高悦,他脸上的神情由最初的震惊转为了疑惑,“你不是陈家小哥的媳妇吗?你怎么会跟这些狗官在一起?!”

  之前高悦和周斐琦微服私访赵老爹他们村,暗日和弟弟暗月也都跟着。因此,暗日这会儿听了高悦的那半句话也想起了眼前这人是谁,这个人是赵老爹家的邻居,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刘三七’,那天高悦几乎跟全村的人都聊了天,他一直跟在高悦身边,这个刘三七作为‘指引’也跟了一路,因此还算有些印象——这人不是那个挺热心的小伙子吗?

  高悦哪儿顾上跟他解释这些?他此刻心思电转,想到了某种可能,直接问道:“现在闹事的这些人都是你们村儿的村民?!”

  “是又怎么样?!”刘三七见高悦不回答他的问题,心中的警惕再度提起,他梗着脖子,红着眼,大喊道:“反正你们这些狗官不会管我们的死活!那我们就豁出去跟你们拼了!!!”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高悦一针见血点出结症,却高声对梁霄道:“不要伤人!他们都是赵家村的百姓!不是歹徒!”

  梁霄连忙应了一声,高悦却已又对刘三七道:“你要是不想让这些乡亲们白白送死,就立刻让他们放下兵器,咱们当面锣对面鼓,把事情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刘三七戒备心爆炸,望着高悦满脸都是戒备。

  高悦道:“因为我是毕焰君,你们见过的陈公子,就是当今陛下!你们难道连陛下都不相信?!”

  “什么?!”刘三七吓了一跳,“你真的真的是毕焰君?不是那个来村里搜刮粮食的奸臣?!”

  “什么奸臣?”高悦拧眉,对刘三七道:“赶紧劝乡亲们,停手!”

  刘三七盯着高悦看,好似在权衡,片刻后他说:“我姑且信你一次,若是你骗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他咬着牙说完,便向四周还在拼命与侍卫们搏斗的村民喊道:“乡亲们别打了,别打了,咱们打错人了!”

  听到他喊声的村民略有迟疑,侍卫们立刻抓住空挡将这些人敲晕。刘三七见此立刻质问高悦:“你们的人怎么不停手?”

  “梁霄!”高悦喊道,“让侍卫们停手。”

  “不要伤及百姓,都停下!”梁霄执行高悦的命令可比刘三七效率得多。

  这场险些酿成的悲剧,好在高悦及时发现不对,再双方各退一步的情况下,暂时是中止了。

  乡民和侍卫们依旧对峙,虎视眈眈,依旧防备着对方随时变卦。这时,高悦钻出了马车,暗日也给刘三七接上了胳膊。高悦站到了官道上,刘三七也被推到了他面前。

  “现在,当着乡亲们的面,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悦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后面的几辆马车里也纷纷下来了几个人。这些人个个都是面容姣好的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都是哥儿。他来到高悦身旁,站到他的身后,此时人人脸上都是凝重神色,看得出来经过这番变故,几人大概都明白被定为试验田的那个村子似乎出了什么意外。

  然而,刘三七正要说话,人群中却有一人突然冲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冲出人群就直奔高悦,眼中全是精神崩溃的那种偏执神色,咬牙切齿地还在大喊:“我杀了你这狗官!”

  在暗日和梁霄面前想杀高悦无疑是以卵击石,高悦泰然未动,却对已挺身而出挡在他面前的梁霄和暗日道:“不要杀他!”

  那人自然没能沾到高悦一片衣襟就被梁霄三下五除二治服,手里的匕首被踢飞,胳膊被梁霄给卸了下来,软软地垂在身体两侧。

  高悦没催刘三七说明情况,而是看着这个发狂的人若有所思——因为那人在被治服之后,还在说着那句话‘我杀了你这狗官!’这个情况,就好似身心被什么东西所控,完全迷了心智。

  察觉到这一点,高悦再看这些村民,便发现人群中如他这般的人还有几个,只不过,那几位隐匿在人群中,不仔细观察不容易发现他们双眼空洞无神,好似灵魂出窍一般。

  “梁霄,那个、那个、还有这个人,带过来!”

  被高悦点名的几人,很快被侍卫们给押了出来。高悦观察这几人被抓时的反应,很明显都有一个吞咽的动作,这个情景让他想到曾经在沽城时那对被他现场揭穿身份的东瀛忍士夫妇,他连忙又吩咐:“梁霄拿东西塞住他们的嘴!”

  吩咐完这些后,高悦心想看来一会儿还得派人去趟赤云观,请一位道长下来,看看这些人是否中了蛊虫。按说经历了大朝贡之后,蛊虫不至于这么快又出现,毕竟最大的养蛊头子公子宝和百羽鸣喧都已经被干掉了,而白家留在京城的那些暗桩也全部都被拔除,京郊不该再出现蛊虫才对。不过,世事无绝对,若是这些人真中了蛊虫,那只能是说,白家又在活动了——难道这次是跟东海战事有关?

  处理完这些,高悦才再次问刘三七,道:“现在可以说了,到底怎么回事?”

  刘三七却盯着被高悦点名的那几人,道:“昨日有官府的人突然闯进这几位家中,”他指向被堵住嘴的那几人,“将他们家中的壮汉男丁给抓走了。就连家里的牛都被牵走了,就因为,就因为他们秋税交不上!”

  “秋税交不上?”高悦一愣,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其他村里,他都不至于这么吃惊,关键是赵家村已经被定为了实验村,他和周斐琦商量好后,秋税春缴的政策应该已经下发到县衙了,那个县官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可能敢抗旨不遵吧?听了刘三七的话,梁辰也是一愣,程章和陈无水互相看了看,脸上就是一个大写的懵字。

  “你们村里秋税可以缓缴这个事你们不知道吗?”高悦皱眉问。

  这话可真是问到了点上,立刻群情激动,乡民们纷纷喊道:“我们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官府还来抓人,我们才会到这儿来杀狗官!”

  “抓人的不是县衙的人吗?你们就算要杀狗官也该去县衙。为何跑到这儿来?”

  刘三七含着泪道:“抓人的官兵不是县衙的人,他们说了是他们的官儿老爷是新来的司农钦差,以后秋税的事都不归县衙管了,全是钦差说了算。还说今日钦差就会从官道入村了,要是我们敢往外透露半个字,钦差就会让全村的人都没饭吃。本来我们今日来此只是想请钦差收回成命,放人回来。没想到,早上天还没亮,就又来了一群官兵,把、把我们村里各家各户存着过冬的粮食都给抢走了!这不是逼着我们造反吗?!”

  听完他的话,高悦的脸已经沉如黑炭,他冷笑了两声,压住怒火,转头先吩咐暗日:“你立刻向陛下汇报这里的情况。”又对梁霄道:“派个人去县衙,把县令给我请到赵家村来!”最后,他对面前的乡民道:“本君是大周毕焰君,也是户部计相!赵家村是本君提议,陛下首肯的全大周首个税改新村,之所以会选你们村作为这开天辟地的首例试点,皆是因为,陛下和本君曾微服私访,与各位乡亲皆有过一面之缘。陛下看到各位平日的生活,回宫之后,深感百姓疾苦,夜不能寐,这才想出税改之策,目的是为了让各位过上更好的日子!只是,万没想到,竟有那黑心的歹人竟然暗中作乱,阻挠税改,以至于将各位乡亲牵连在内。本君今日承诺,各位乡亲所有的损失朝廷都会给各位补上,你们的家人朝廷也会帮你们寻回,还有,今日之罪改不追究!”

  此话一出,百姓们愣了好一会儿,而后纷纷扔了手中兵器,跪地给高悦磕头,口呼:“多谢大人赦免之恩!”

  高悦却盯着那落了一地的兵器,眼神犀利,问刘三七:“这些兵器从何而来?”

  “都是村里的白铁匠给拿来的。”

  “白铁匠?”高悦的眉头这会已经拧成了麻花。他仔细回想上次去那个小村庄可没见过什么白铁匠,便问:“我上次去怎么没见到他?”

  刘三七道:“他家就是最近一个月才搬来的,听说是从渭水灾区逃难来的。”

  “他人在吗?”

  “应该,”刘三七忙往人群里看去,随即‘咦’了一声,道:“之前明明是在的呀?”

  乡亲们听他这么说,也忙在人群中帮忙找人,可惜,众人看了一圈儿,也没发现白铁匠的身影——到了这时,许多人都幡然醒悟,心中明白自己应该是被骗了!

  高悦又吩咐梁霄:“派几个好手,带上他,”他指向刘三七,“立刻赶去赵家村,捉拿白铁匠!”

  “遵命。”

  梁霄拉着刘三七去一旁点兵。

  高悦回身把梁辰拉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对那些乡民道:“这位才是朝廷委派的司农钦差,梁大人!以后除了他的话可信,任何关于税收之事的传言,你们都不要信。明白了吗?”

  乡民们连忙又拜钦差,这次他们是真明白了。

  一场闹剧表面上看来是到此为止,然而高悦却很清楚,这次税改恐怕困难重重,不止白家又冒了头儿,从消息走漏的速度不难判断,大周的朝堂里,恐怕也有不少官员被什么势力给渗透了,也不知这个税改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明明关于实验村这个事,他和周斐琦甚至李尚书都还在暗中尝试,没有大肆宣扬。就连给那个县令下的旨意也是由御书房里的公公和暗卫直接喧旨。

  旨意也就几天前才刚宣下来。乡民们知道这事也不过才几天而已。可那个白铁匠,却已在赵家村住了一个月。一个月前关于赵家村的农业改革甚至只有高悦和周斐琦两个人知道。高悦倒是做过三个小时的方案,可那个方案至今还放在极阳殿的书房里。

  皇帝寝宫里的书房,日常进出的人就那么几个——因此,消息在一个月前就外泄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到底是什么引得白家早在一月前就在赵家村埋了一颗白铁匠做棋子呢?还有,这颗棋子最开始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呢?!

  幕后隐情,现在看不清楚。仅表象来看,目前促使今日这场骚乱的直接因素,就是县令不作为!这个人,高悦准备在今日一定要好好问问他,到底知不知到每月吃得俸禄是从哪儿来的!!!

  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最开始冲上来企图‘杀狗官’的那些乡民,可是被侍卫们毫不手软地给干掉了。梁霄清点了一下死了十一人,这些人的性命可就是白白葬送,真的是不能再冤!

  如今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被骗被利用了的乡民,看着亲人的尸体,哭得真是涕泪横流。他们心中太后悔了,后悔自己头脑简单,妄听传言,没人心计被人利用,还有不听劝告——

  明明昨天赵老爹劝过他们,一切等钦差大人到了再说,可他们不但没有听,还群起围攻,把赵老爹打伤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得想跳河!

  高悦这会儿看着这些乡民嚎哭,心里也不好受。但更多的是愤怒!

  他想,从古至今,他虽然很清楚每一次改革和变革对都是新旧两种势力的冲击,这里面难免会有冲突和牺牲,但他真得没有想到,在他和周斐琦充分考虑到了这一点之后,决定先从一个点开始尝试的改革,也会从一开始就受到这样大的阻力。

  这还仅是一个京城附近的小村庄,根本触动不到任何人的利益,都有人容不下,看不惯,赶在他们进驻的路上给他们来这么一初‘杀狗官’?

  呵呵,狗官确实该杀!但是,要有的放矢,等着吧,背后挑事的人,他一定都会揪出来,一个也不会放过,一个也别想跑!!!

  高悦脸色阴沉地上了车,剩下的侍卫由梁霄指挥依旧按之前的队形,前后护卫着高悦和梁辰几人。百姓们跟在他们之后,出来的时候他们满脸愤慨,回去的时候却悲情大恸,泪洒衣襟。

  高悦的马车里,这次坐满了人,梁辰和程章还有陈无水全都上了他的车。几人神情皆十分严肃,梁辰一上车就对高悦道:“这事,是明显有人在给咱们下绊子!”

  程章揉着手腕嘎嘎作响,显然也是气到了极点,道:“煽动百姓闹事,假冒官兵强抢民财,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不论是谁,都该千刀万剐!”

  陈无水道:“但是,大周军用物资监管甚严。官兵的衣服也是管制物资,不是随便一个裁缝店就有资格做的。这事要追查起来其实也不难。但我现在担心的是,一会儿咱们到了村里,会不会还有什么坑儿等着咱们跳。”

  高悦垂眸听他们讨论,闻言,沉声道:“就算有坑,这会儿也不会撤了那层掩土。出了这种事,他们肯定也知道,咱们的警惕心正是最高的时候,这会儿跳出来不是正好被抓现行吗?”

  “你的意思是?”

  梁辰边问边皱眉思索,就听高悦道:“秋税春缴这个事要想办成,关键是什么?”

  几人全都看向他,高悦道:“是春缴。”

  “我知道了。”梁辰道:“是种子。”

  “对。所以,如果再有人给咱们挖坑儿,下一步应该是会针对种子。”高悦肯定地说。

  程章和陈无水对视一眼,问:“那种子咱们先不要拿过来了吧。那么稀有的种子,若是被那些歹人糟蹋了,明年的春缴就真的没戏了。”

  高悦神情肃重,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暗日发的飞鸽穿书,周斐琦收到的时候,才刚下朝。他看完密报,便去了御书房,叫来卞易和程烈。卞易统帅京城守备营,程烈掌管南厂戌卫。如今这两人被同时叫到御书房,百官之中便有人猜出京城恐怕又出了什么大事。可自从大朝贡之后,平京最近风平浪静,既没有庆典盛事,也没有再出什么天灾人祸,唯一能算得上热点的事件也就是前些天闹得沸沸扬扬的哥儿选拔和户部计司。还有就是,今日户部计司的马车队出了平京,据说好像是计相亲自带人去往了东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