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沽飞双
[黄医生]:一直咳嗽吗?
[黄医生]:会不会觉得呼吸不畅?
[温纵]:胸闷,咳得不算厉害但是很频繁。
黄医生直接发来了三段语音,温纵把它们转化成了文字。
[黄医生]:温少爷,您可以先就温水服用一下哮喘药。
[黄医生]:昨天您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或者情绪过于激动了?您是有哮喘的,虽然是轻度哮喘,但不能轻视。
[黄医生]:您稍微等我一下,我现在就去您家里。
之后,黄医生再没发消息过来,显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温纵长舒一口气,轻咳了几声,从柜子里把许久没吃过的哮喘药翻了出来。
披上睡衣,他从房间走出,打算去客厅倒杯水。
姚阿姨刚刚打扫完家里,正在客厅里坐着包水饺,一看到温纵出来,赶紧洗干净手迎上来:“温纵少爷,您睡醒了?”
“我来……咳咳……我来倒点水。”温纵捂着嘴咳了两声,胸闷的感觉更加严重。
姚阿姨赶紧给他倒了杯温水,眼见着他吞了两颗白色的药丸下肚。
“怎么了?感冒了?”
“没事,老毛病……咳……吃过药就好了。”温纵摆摆手,在姚阿姨担忧的目光中重新回了房间。
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单纯的心理作用,温纵感觉不再那么难受了,慢慢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看到年幼的自己傻乎乎的,偷溜跟着要去割水稻的爷爷出了门,却一不小心在粮草堆上睡着了。
睁开眼时就看到原本大片金黄的水稻田变成了白玫瑰花园,在白玫瑰的包围之下,爷爷正在和一个温婉漂亮的女人说话。
小小的他没走几步,就“啪叽”一下摔倒在地上,然后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烂泥巴糊了一鼻子。
越挣扎烂泥巴越多,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淹没,窒息感也越来越强烈。
“啊!”
一声惊呼,温纵从床上猛然坐起。
后知后觉间,他发现自己还睡在熟悉的房间里,长长舒了口气,噩梦带来的心悸慢慢平息。
黄医生推门进来时,发现他已经醒了。
“感觉怎么样?”将手中的药和水放下,他问。
温纵感觉喉咙的干痒和胸闷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也没再咳嗽:“好多了。”
“我之前提醒过您,虽然是轻度,但还是要注意,毕竟是自打出生就带出来的病症。而且哮喘本身就无法根治,主要还是靠您本人的注意。”黄医生不放心,递了份东西给他,“这是我们医院里关于哮喘方面的手册,您有空可以多看看,注意事项我以前经常会跟您说,但希望您不要忘记。”
“……嗯。”温纵莫名有种被班主任训话的错觉,但也知道要听从医嘱,所以老老实实地点头。
黄医生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注意事项,也不确定对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您睡了一整天了,觉得好了就行,这个药暂时不要断,按时吃。”
“好。”温纵那么想摆脱各种瓶瓶罐罐,没想到还是必须得留一瓶。
“如果有任何问题,记得给我打电话。”黄医生又交代了几句,总算提着包走了。
温纵谨遵医嘱,把床头的药给吃了,再一看时间,发现果然已经过去了一整天。
他此时没有了睡意,神志也清醒了,饥饿感是最先找上门的。
自从温纵昏睡不醒后,姚阿姨担心的不行,一日三餐照常做,一点也没落下。此时的温纵还没下床,姚阿姨就端着煮好的热腾腾的饭菜进来了。
“今天咱们不吃什么营养餐了,吃点好东西补补。”姚阿姨看到温纵苍白的脸色,心疼得不得了。
温纵看着砂锅里的猪骨汤,哭笑不得:“姚阿姨,大晚上吃这个,有点腻啊。”
“不会的,这儿还有特地做的解腻的小菜,而且你瞧瞧这猪骨汤,炖的香喷喷的,油渣子都被我捞光了。”姚阿姨极力推荐,她对自己的手艺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温纵带着半信半疑地态度舀了一勺汤,入口半点油腻感也没有,他赶紧称赞:“真的很好喝!”
“对吧!信姚阿姨的准没错!”姚阿姨乐得笑开了花。
不过温纵还是没喝太多,倒是吃了两大块肉。
因为吃饭的时候蜷缩在床上,刚吃完了不能一直坐着,温纵干脆帮姚阿姨把空碗送到了厨房。
姚阿姨怕他劳累,毫不客气地把人从厨房赶了出去。
温纵无奈地揉了揉鼻子,去院子里绕着散步消食。
此时后院正盛开着大片白色玫瑰花,现在正好是玫瑰的花季,花香浓郁,为夜色平添了一抹浪漫。
温纵恍惚间想到了沉睡时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因为温爷爷和自己的爷爷长得一模一样,他竟有些分不清那到底是温爷爷还是自己的爷爷了,但细细想来,和梦中的爷爷说话的那个漂亮女人其实就是原身的母亲。
又绕着院子走了几圈,温纵觉得腿酸时,拢起衣服下摆坐在了秋千上。
拿出整整一天没看过的手机,他发现收到了不少消息。
温珊因为还在春游,应该还不知道李冬卉来找过自己,所有的消息除了广告,都来自于“首富”。
[Yao]:昨天加班太晚,今天一早才补了更新。
[Yao]:说起来这个案子里面,凶手从道德上来说也不能算绝对意义上的坏人,只是在法律的界定下,他还是凶手。
[Yao]:写的很好,我能感觉到他心里对所有事物的绝望心态。
[yao]:是不是很忙?
[yao]:出了什么事情吗?
[yao]:要是看到消息回我一下。
最后一条消息是十多分钟前发的。
温纵看完,火速给对方回了消息。
[从从]:来啦来啦!
[从从]:昨天有点不舒服,睡得早,一直睡到今天晚上才醒。
在长平街上,黑色宾利行驶的速度渐渐慢下来,最终靠在路边停了下来。
谭景曜松开方向盘,略显急切地打字询问。
[yao]:生病了?
[从从]:没事,就是有点咳嗽。
[从从]:吃过药现在已经好了。
[yao]:吃过晚饭了吗?
[从从]:刚刚吃过,阿姨给煲了猪骨汤。
[从从]:[赞]
[yao]:那就好。
谭景曜把手机放在腿间,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小洋房,慢慢把车又往前开了一些。如果温纵的消息再晚回一分钟,他就已经登门拜访了。
隔着镂空金属大门,他一眼捕捉到温纵坐在秋千上晃荡的身影。
犹豫片刻,他把车开到秋千后方的墙边,隔着一堵墙继续和温纵聊天。
[yao]:要是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吧。
[Yao]:虽然天气转暖了,但是昼夜温差还蛮大,要多注意。
温纵完全没察觉到对方话里的不对,单纯认为对方是以为他着凉咳嗽了才这么说的。
心里因为对方的关心暖洋洋的,嘴角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意,手指轻快地敲着九宫格。
[从从]:好,你也是。
[从从]:看你总是加班,熬夜使人头秃!
[从从]:虽然赚钱重要,但都不如好好保护头发来的重要!
谭景曜看到这话,沉声笑了下。
[yao]:嗯,赚钱简单,养头发难。
[yao]:我会努力保证头发的健康。
第26章
多亏了跟“首富”聊天,李冬卉给温纵带来的不虞很快被开心取代。
不过四月下旬的晚间还是有点凉意的,温纵在秋千上坐了一阵,就裹紧睡衣回了屋子里。
谭景曜没关车窗,远远地听到温纵关门的声音,确定他回去了之后,慢慢发动车子离开了长平街。
温纵碍于之前犯了哮喘,在家好好休养了几天,温珊也在春游回来之后不久联系了他。
“哥,我找到那个通风报信的家伙了!”温珊坐在宿舍里,气的吹胡子瞪眼。
“恩?”温纵对温珊的效率蛮惊讶的,经过前天李冬卉来闹事,他基本可以确定他们身边被安插了眼线,没想到温珊这么快就找到了那人。
“你有空吗?我们下午见个面说?”温珊怕隔着电话讲不清楚,她下午正好没课,而且因为自家母亲的事情,她想当面跟温纵道歉。
因为她和黄行骞谈恋爱这件事经过校庆晚会那么一闹,肯定是藏不住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所以她是准备跟李冬卉直接摊牌的。
但她不想把摊牌的时机搞得太早,起码要等通风报信的人露出马脚。所以她和温纵商量以后,决定等一等。
这一等就等出了事,虽然她找到了那个通风报信的人,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人是自家母亲安排的,而且自家母亲还瞒着她去找了温纵麻烦。
温纵考虑了一下,点点头:“行啊,在哪里见?”
“jx咖啡馆吧,正好是折中的位置。”
“好,下午见。”
定好了见面时间和地点,温纵又写了会儿小说,吃过午饭后便收拾好出了门。
他到JX咖啡馆时,温珊已经到了,旁边还坐了个满脸写着“不情愿”的女孩子。
“哥,这里!”温珊一眼捕捉到他的身影,抬手直挥。
温纵今天穿了件米色的卫衣,大概是这几天刚病了一场,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比起以前那种病怏怏的模样可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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