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我起来我还能写
他设计的很简单,走的简约风,最起码张泽是这样认为的。上面除了几个可爱的红枣图案和大大的枣糕二字,还有左上角俏皮的张老头这个logo,整体张泽还是挺满意的。毕竟自家厂子小,没那么多资金搞包装,等以后赚钱了再说吧,现在只能自己先顶着。
王厂长一收到货就马上开始生产了,厂里的工人因为好几天不开工心里都浮躁了,成天背着他嘀咕是不是厂子要倒闭了,给王厂长气够呛。等这批糖果上市,他要好好给大家瞧瞧,他这糖果厂,不仅不会倒闭,还会越做越好。
秋收渐进,他家的枣糕开始只卖上午,还是限量的。一天就做50块,卖光收摊。毕竟家里人都要下地干活了,没那么多精力再做别的,于是只能这样。这一下惹得好些客人不满,纷纷要加量,但老太太死活都不松口。还说再过几日就不卖了,要秋收忙不过来。
有人问她秋收要多久。
老太太说起码一个月。
一听一个月都吃不到爱吃的枣糕了,大家也不纠结量多量少了,纷纷赶早来买,一买就是一大袋,好几次都排起了长队。
这是张泽没想到的,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饥饿营销。
趁着现在生意火爆,张泽找了个小木板写了张老头枣糕五个字让老太太放在摊前,算是提前把自家枣糕牌子打出去,给厂子提前预热。
秋收来了,张泽每天早起扛着镰刀跟自家老爹下地割麦子了。他虽没干过这种农活,可这具身体仿佛有记忆似的,他只要拿起镰刀就知道咋弄。干农活着实累,又晒又热,还好张泽早上出门时装了一水壶灵泉水这才挺了过来,不然非得晒昏过去不行。
忙活了半个月,可算把地里的麦子割完了,张泽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可这并没有结束,还要打谷。没有机器只能人工一点点通过摔打使麦子去皮脱粒,这又是忙活了半个月。等秋收全部结束,张泽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才深切体会到农民的不容易。
这么累的忙活一通,要是种的粮食再卖不上价,那得多难过呀。
家里人也累的够呛,他哥本来就黑,秋收后更是又黑了一度,晚上放外面估计都找不到,张泽赶紧灌了壶灵泉水给大家补了补。
秋收忙活完意味着地里没啥活了,张泽可以专心经营他的工厂了。这日他就专门去了趟县城,到王厂长那取自己定做的包装袋,结果被王厂长拦住又订了些货。
“王厂长卖的挺好的?”
张泽瞧王厂长笑得跟弥勒佛似的,浑身散发着喜气洋洋的气息。
“那可不,”因为最近厂子收益好,他每天都乐呵呵的,笑都没停过。“你不知道供销社以前还不乐意上我家的糖,现在主动跑来找我要进货呢。”王厂长说到这一脸的扬眉吐气。
“对了兄弟,过俩天我准备去趟省城,看省城供销社能不能也摆上我家的糖。”王厂长大受鼓舞,现在野心十足,恨不得立马将自家的糖果卖到全国去。
“那我就提前恭喜王厂长啦。”
王厂长笑呵呵的摆摆手,“那不多亏了你嘛,不然我哪来这么多糖卖的。”
“王厂长说的,那是王厂长你有本事,你看这糖在我手里也没卖的这么红火不是。”
这话王厂长爱听,虽然他知道这是张泽谦虚,他要真想干,不一定会比自己差,王厂长对他还是很看好的。
“对了,张厂长,咱俩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今年多大呢。”
“我18。”
“什么,你才18。”王厂长坐直身体,他知道张泽小,但不知道他竟然这么小。
18岁,跟自己小儿子一般大。想想自家那个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娃,再看看人家,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张厂长真是厉害呀,我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你这样的胆量。”王厂长敬佩道。
想自己18时,刚来糖果厂,就是个厂里的小工人,啥也不懂。后来跟他媳妇在一块了,这才得了老丈人的提拔,开始一步步往上走,直到爬上厂长这个位置,中间废了不少劲,用了不少心思。
“王厂长说笑了,我这多半是借了国家的东风。你那时也不能私人办厂呀,不然比我差不到哪。”
张泽这番话说的王厂长心里十分熨帖,毕竟谁不爱听好话呢。虽说心里知道是恭维,但还是说不出的舒坦。王厂长心里咂舌,这张爱军不仅能力好,这说起话来也是滴水不漏,这个年纪能做到这个程度,实在是厉害,以后绝非池中物。
想到这王厂长看张泽的眼神暗了暗。
作者有话要说: 我签约啦,开森^_^
第37章
办好事张泽离开糖果厂, 却没想到竟然在门口碰见了杨江。就是那个打了人让张泽背锅的,准确点来说是让张爱军背锅。现在张爱军走了,张泽继承了他的身体自然锅也给继承过来了。
无语……
张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想着能避就避,便准备绕过他。可他不找事,事偏偏要找他。
杨江看到他立马站起身招呼着身后的俩个小弟挡住了他的去路。
“张爱军,好久不见呀。”杨江脸上挂着痞笑, 吊儿郎当道。
“是呀,张爱军,听说你退学了。”
“你说咱们都是兄弟,退学的事你咋都不给我们说呢。”
“为啥要跟你们说,”张泽冷着脸,眼里都是不耐烦, “赶紧让开。”
他只是不想多事, 并不是怕事。这三人挡在自己跟前满脸的不怀好意, 特喵的,他们以为自己很帅吗, 在拍电影?古惑仔?他可不想在这一群傻缺身上浪费时间。
“张爱军, 你咋说话呢。”有个小弟坐不住了, 上来不客气的就要推张泽肩膀。
张泽岂会让他碰到自己, 灵巧的侧身躲过了他的触碰, 又恶趣味的伸脚绊了他一下。那人显然没想到张泽竟然还有这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倒了下去, 还是脸着地,顿时摔得鼻血横流。
另一个小弟忙上去扶他,张泽看都没看转身就要走,结果又被杨江扯住了胳膊。
张泽暗戳戳翻了个白眼。
“张爱军, 我看你最近挺吊的呀。”杨江吐了口唾沫说话肩膀一抖一抖的。
大哥,你帕金森嘛。张泽无语了,这还有完没完了。
“别扯我,”张泽啪一下将他的手打下去,“懒得搭理你们,你们看不出来嘛。你说说你们年纪也都不小了,干点啥不好,非学人当二流子。不是我说你,你学二流子都没学到精髓,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张泽满脸嫌弃,这种中二非主流青年他实在懒得搭理,跟他们打架张泽都觉得丢人。
“你说什么呢你。”杨江不知道帕金森啥意思,但他的直觉告诉他那肯定不是啥好词。并且张爱军竟然敢瞧不起自己,杨江无法接受,一个曾经跟在自己后头巴结讨好自己的农村泥腿子现在也敢瞧不上自己了。
是我杨江拿不动刀了,还是张爱军你飘了。
一股火气从他的胸口猛地窜了上来直冲脑门,“张爱军我看你就是欠揍。”
杨江抡起拳头作势就要打他,张泽也不傻见情况不对正准备躲开就见杨江啪一下跪下了他的面前。
excu色 me???
什么情况?跪地求饶?
“大哥。”
“大哥你没事吧。”
俩小弟非常敬业,连鼻血都顾不上了,狗腿子似的立马上来搀扶。
杨江嘴角抽搐了俩下,推开小弟迅速站起身。
笑话,咋能让人扶呢,丢死人了,以后自己这个县高老大还要不要当了。
杨江捂着屁股气急败坏大喊,“谁,谁特么踢老子。”害得老子重心不稳竟然跪在了那龟孙面前,太丢面了。
“你说谁是老子。”
王厂长怒吼,气的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背过去。
这个龟儿子,一天不学好竟在外面给自己惹事。还惹到张厂长身上去了,真的是。他张厂长自己都不敢得罪,还指望以后从他那多整点糖果方子呢,他倒好,赶着上去给自己惹事。幸好自己出来碰见了,不然真打起来了,那还得了。
“爸,”杨江错愕,他爸啥时候出来的呀,完犊子了。
“爸你啥时候出来的,我…我没说啥,你听错了。什么老子,我说的是老婶子。”杨江嚣张的气焰的气焰在见到他爸后瞬间萎靡了下去,乖得跟个鹌鹑一样,搅着手垂着脑袋站在一边二话没说就开始认错。
王厂长看他那样就一肚子气,“我听错了,我还没老呢。你说说你,一天在学校不学好,都是跟谁学的,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杨江委屈的不行,这哪能怪他呢,明明张爱军先骂他的,还动手打了他小弟。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张爱军这不就是在打他脸嘛,给他下马威,那他咋能坐以待毙呢,必须上呀。
为了自己的尊严而战。
“爸,这可不怪我,是他。”杨江指着张泽告起状来,“是他先打了我小弟……不不不不是,是我同学。”在他爸王厂长恶狠狠地目光下,杨江硬生生把小弟改成了同学。
王厂长面色不善的看向张泽。
在杨江眼里是这样的,对,面色不善,其实是被他气得还没缓过来。
打他,好好收拾他,杨江在心里挥舞着小拳头给他爸呐喊助威。
他跟着他爸走到张泽面前,站在他爸身后手叉腰耀武扬威的冲着张泽挑了挑杂乱的眉,无声的说了句,“你完了。”然后得意地笑了起来。
“张厂长,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小孩不懂事,从小被他妈惯得,我回去肯定好好收拾他。”
杨江:……what?爸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你应该收拾他呀,你收拾你儿子做什么。
“没事。”张泽假笑一声摇摇头,“说起来我跟杨江还是同学呢,当初要不是杨江,我也不会出来办厂子。”
“是吗。”王厂长心头一喜,没想到俩人还有这层渊源,刚准备说点啥就听张泽接着道。
“多亏了他我才退学了,不然怎么能发现自己还有办厂的天赋呢。”
“这…”王厂长干笑俩声,回头狠狠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厉声道:“你又干啥好事了。”
“爸,我…我没有啊。”杨江慌忙否认,这事可不能让他爸知道,不然自己迟早得完。
这张爱军怎么回事,他爸怎么对他这么客气。还有那个称呼,张厂长。什么意思,张爱军咋就突然当厂长了,他不就是个农村来的泥腿子嘛。当时还老跟在自己身后巴结自己,蠢货一个。所以那次打架自己才把锅让他背了,反正他也不敢咋。
杨江还是没办法相信曾经那个狗腿子如今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厂长,他的第一反应是,他爸肯定被骗了。
“爸,你别被他骗了,他就是个农村来的泥腿子。什么厂长,听他忽悠你,他还没你儿子厉害呢。”
“说什么呢你,什么泥腿子,你爸我也是农村来的,也是泥腿子?我平时都是这么教你的。”王厂长气的一巴掌就拍在了杨江后脑勺上,打完还不过瘾,又踹了俩脚才停下来。
杨江被打的嗷嗷直叫唤,“爸你别打了,我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怕你被他骗了嘛。”
“我被骗?”王厂长都要被气笑了,“你个没脑子的被骗八回我都不可能被骗,给我滚回去。”
杨江捂着头哭丧着脸忙点头往家跑,生怕晚一会他爸又要打他。
王厂长看他那样就觉得心里糟心的不行,真是让人操不完的心,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了摊上他了。
“张厂长,实在不好意思,这孩子,哎。”王厂长说着叹口气,“这是我小儿子,我总共俩个儿子,大儿子跟我姓,小儿子跟他妈姓。从小在他外公外婆那长大,被宠成这样,气死我了。对了,张厂长说因为我儿子被退学是啥事,我先替我儿子给你道个歉,是我这个做父母的没管好他。”
张泽忙拉住王厂长弯下的身子。王厂长这么大年纪,为了孩子给自己低头,张泽实在有点看不下去。
“该道歉也是杨江道歉,你替他道歉算什么劲。倒时他非但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还会变本加厉,觉得凡事有你给他兜着,他就算把天捅破个窟窿都不怕。”
王厂长想了想,还真是。杨江从小到大闯了祸都有恃无恐,还不是因为每次后面都有他们帮着擦屁股,说到底还是被惯得。
自己竟还没有一个18岁的娃娃懂得多,真是羞愧。
“张厂长说的是,他也大了,是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了。对了,我还不知道具体啥事呢。他妈宠他,出了啥事都帮他打掩护瞒着我,闯了祸我都不知道。”
“是这样的,”张泽也没打算帮杨江瞒,将那件事的起因、过程、结果简单说了下。
王厂长听完一阵后怕,拿酒瓶朝人头上砸,若是打出人命了,那送去劳改都是轻的,怕是要吃枪子呢。
“这臭小子。张厂长,实在对不住。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绝对给你个交代。”王厂长说完就急匆匆离开了。
“王厂长别着急,注意看路。这孩子不懂事不用怕,打一顿就好了,不行俩顿。”张泽冲着王厂长的背影喊了一句,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反正杨江回家可有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