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楠淮之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发冷无力?”
楚怀亦感应一会,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刚想说‘没有’可一下刻狠狠打脸。一阵无形的阴风突然从脚心一直窜到脑门儿,冷得他牙齿上下咯咯打架。
巫琏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继续道:“感应到了?”
楚怀亦老实点头。
“很好,转头。”
老实巴交的楚怀亦天真相信某人的话,转头。
然后,对上透明的车窗上两只肉球,那肉球上白膜周围布满血丝,黑色的小黑点凸起,而半厘米下方,血盆大口喷出恶心腐臭味儿。
楚怀亦裂开了,无声尖叫后,两眼一翻,晕了。
然而巫琏心肠好,随意往楚怀亦身上一点,吓晕的楚怀亦醒来,发现血盆大口的怪物又离他近了许多,眼看着又要晕了。
巫琏便说道:“若是你再晕,我就让它把你吃了。”
很好,这句话吓得楚怀亦硬生生挺住,不敢晕。
“大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楚怀亦两股战战,紧紧卷缩成一坨。
这时,车子吱的一声停下。
司机说道:“少爷到家了。”
他将少爷与青年的动作看见眼里,一路听到少爷问的奇怪问题,中途还装作晕倒。他只能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活力。
巫琏将瞥了楚怀亦身后的阴灵一眼,后者老老实实变成白雾,钻到巫琏随手拿出来的铜钱里面。
这才对楚怀亦说道:“先去你家看看情况。”
下车后,巫琏突然顿住,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枚铜钱,“拿着保命。”
楚怀亦现在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赶紧将硬币小心翼翼接过。不知为何,楚怀亦接过的那一瞬间,突然看见铜钱内部文字上似有金线流动,再眨眼又消失了。
这下,楚怀亦更加郑重将铜钱放在胸口口袋里面。
南苑别墅,作为B市富人区地带,前山后水,左靠青龙,右卧白虎,整个地区从上俯瞰可以看出这里简直就是一块绝佳的风水宝地。在这里建房,房屋构造还与山水相应,形成一个大型福泽之地,这背后一定是为有作为的风水大师之作。
巫琏打量一会,便把视线从远已到楚怀亦家。他家别墅是典型偏向欧式风格,前面宽敞的花园,进门中心有一处流动的喷泉,里面还有几尾锦鲤游动,正门门口处还摆着两盆长青树。
风水上应该是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应该是出在人的身上。
楚怀亦一到家就开始囔囔:“爸妈,我回来了。”
“亦儿,你干什么去了?脸色这么差?”一名和楚怀亦七八分相似的妇人从楼上下来,不过她眼眶红肿,面貌憔悴对楚怀亦的脸又看又问。
“我没事,妈你怎么又哭了。”楚怀亦道。
“妈没事,只是想到你姐....算了,不提了。”楚母眼睛红肿,抬头看到自家儿子身后一名长得出奇好看的青年,“亦儿,这位是?”
楚怀亦介绍,“我请来的大师。”
“怎么你又请了一个大师?”
“又?”楚怀亦抓住这个字。
“唉,你爸托人请到龙虎山的大师,差不多这会儿该到了。”
楚母话音刚落,门口响起男音。
“老婆我回来了。”话语中带隐隐带着高兴。
只见一名一身西装打扮微胖的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一名道士装扮的青年。
来者是个年轻人身穿青色仙鹤长袍与巫琏对视几秒,不在意收回视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巫琏眯着眼睛,脑海里只蹦出一句话:抢生意?!
楚怀亦对他老爸说:“爸,你怎么又请了大师,我找的这位可是真材实料的大师。”
应星先是一愣,然后眉宇间带着温怒质问楚父道:“楚先生,你请了先生为什么还要请我来!”
在玄学界这种一家事,不会有两个大师接,若是有风骨之人,必然大怒离去,然后把这家人拉入黑名单。
“应大师我,我不知道啊。你别生气,我这就送这位大师走。”楚父看到巫琏不像大师的装扮也是一愣,他还以为是儿子的朋友,结果是儿子请来的大师,连忙对应星解释。
楚怀亦却不高兴了,“老爸,巫大师真的有本事的人,你不能把我请来的大师赶走。”
楚爸快被儿子坑死了,要不是有外人在早就棍棒伺候了。
“姓吴?你有天师证吗?什么等级,把牌子亮出来,若本事比我强,我大可以让给你。”
应星思索本市有哪个大师姓吴?可是想了一圈并没有,他的眼睛把巫琏全身上下扫了一圈别说玉牌了就连低级的铜牌都没有看见。
“什么天师证?”巫琏疑惑。
哦,原来是个江湖骗子。
第3章
应星这下也不虚了,把腰杆挺直,腰上的铜牌上三颗星星摇晃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流光。
“连天师证都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好好跟你科普科普。天师证也就是玄门同行者,一般分为一到七级天师,最高领域叫宗师,无限极:化仙。
天师等级展示:三级以下为铜牌,三级以上为玉牌数字等级。宗师七星以上会挂紫玉牌子。放眼市场上,就连假道士也会装模作样在身上挂上一个假的天师证,你倒好,一问三不知。”
巫琏没想到现在的玄门虽然式微,门面倒是点缀勉勉强强。
如今应星即将升到四级玉牌,所以才接下这个单子,没想到这个神棍进来掺和一脚。
于是应星看巫琏越加不顺眼,语气挖苦巫琏,“现在的年轻人啊,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会装神弄鬼,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里面的东西出来的了,出来了非吓死你不可。”
楚父听出来,应大师隐隐嘲讽,显然这人不是他们圈子里面的人,他说话便不客气,“你走吧,我们这不需要你。”
“爸........”
楚父虎眸一瞪,“闭嘴,等会再找你算账。”
“可是巫大师他.........”楚怀亦还想解释,但被一直没有说话的巫琏拦住。
“等等,既然大家都是为钱而来?那就各凭本事吧,按照你们行里的规矩,是不是只要一方解决不了,另一方便可插手?”
“.....没错。”应星闻言一征,没想到这个看似门外汉的神棍,竟然能钻他话题的空子。
巫琏说道:“既然如此,各做各的,互不打扰不就行了?”
应星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无法反驳他的话,顿时心气不顺,冷哼转身。
见两人似乎已经达成一致,楚父不用夹在中间,顿时松了一口气。既然都是来解决自家女儿的问题,也不能让他们寒心,于是楚父将价钱抬高。从先前二十万直接到四十万,价钱足足翻了翻。
四十万!
巫琏心情顿时愉悦,连看这阴气森森的房子也顺眼几分。
应星脸色比刚刚要好不少,至少这波来回不亏,他对楚父说道:“带我去看看令女。”
“唉,好。”楚怀亦姐姐的房间与其他女孩子房间装饰不太一样,其他女孩子房间无非就是,少女心贴着当红小鲜肉海报,而她的房间却是一系列奇形怪状之物,装饰比较暗黑系。
楚怀亦悄悄对巫琏说:“我姐跆拳道黑带,走的是酷姐风格,反正我在家经常被我姐按在地上摩擦。按理说她身体比我还壮实不会一直昏睡不醒啊,巫大师你说我姐昏睡是不是我身后那个阴灵干的?”
“等会就知道了。”巫琏盯着应星手中动作。
只见应星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从怀中掏出一张画着鬼画符的黄纸往床上女孩的额头一贴,手中的法尘一扫,“天浩浩,灵台请,鬼神避让,太上老君急急如令!”
本来贴在女孩额头上的符纸无形中燃尽,冒出一股黑气,应星像是和黑气拉锯似的,不一会黑气猝然断开。
应星仿佛被反噬一般,吐了一口鲜血。
“应大师!”
“我没事!”应星拿出一颗褐色的药丸吞了下去。
巫琏看出那颗药丸上面隐隐泛着一丝灵气。
应星脸色惨白,服下药丸后,才逐渐恢复红润,语气颇为凝重,“楚先生,请把令女最近发生的事情详细告知。”
应父见大师脸色一沉,心里咯噔一下。
“应大师你可看出什么来了?难道我女儿真的被什么鬼魇住了?”楚母一旁焦急问道。
子女都是母亲心头肉,女儿出事楚母几乎整天以泪洗面。
刚刚应大师吐血的场景,刺红了楚母的眼,不由急红眼。
应星摇头,“不是鬼。”
“那我女儿怎么一直不醒?”
“我感应到你女儿身上一丝妖气,而且这只妖怪的妖力在我之上,我得找人帮忙。”应星表情严肃,掏手机去旁边打电话。
“妖?”楚母一听不是鬼比鬼更可怕的妖怪,一时接受不了晕过去。
“老婆!”
“妈!”
巫琏快步上前,轻点一下楚母的额头,将一枚铜钱悄然放入她的手中,对楚怀亦说:“没事,你母亲身体比较弱,心有郁结,让她休息一下就好。”
楚父对他不怎么相信,直到应星打完电话过来,看了一眼,“没事,令夫人只是气急攻心,睡一觉就没事了。”
也朝楚母塞了一张黄符纸。
楚父安置好楚母后,便和巫琏他们讲述,自家女儿昏迷的具体情况。
“我女儿楚玲喜欢湘西那边的风俗文化,特别是什么图腾之类的衣服和首饰,可自从前些日子她与朋友组团去湘西游玩,回来时之后,整个人就变了.......”
发现女儿举止怪异的是楚母,那天晚上楚母听到走廊有异样,爬起来查看,那一幕,直接吓得她脊背发麻。
只见楚玲从身披红衣在走廊来来回回走,时不时停下对着空气说话,表情一会哭泣、悲伤,一会甜蜜浓情,诡异极了,就像……就像她旁边真的站着一个人似的。
楚母下意识尖叫,也惊醒了楚父以及别墅里面的其他人。
楚玲只在楚母那声尖叫中,僵硬直直转头,红唇裂开一抹诡谲笑容。然后晕倒在地至今未醒。不管楚家跑遍全国上上下下的医院,每家医院答案一致。
“你女儿只是睡着了,身体并无大碍。”
但楚母每每想起女儿提线木偶僵硬行走,倒地那个微笑,不由打个冷颤,她总觉得这不可能只是简单睡着,可能是中邪了。于是楚家又开始打听涉及这个领域的大师,花重金邀请。
“微笑?”应星面色凝重。
楚父忐忑不定问道:“应大师,你刚才说妖到底是什么妖啊,为什么我女儿一直昏睡不醒,再这样下去,我女儿还能醒吗”
身为一个父亲,是女儿最大的靠山,如今这些怪力乱神之说,让一个父亲十分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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