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巫女晓晓
《重生之哑巴贤妻不可负》作者:巫女晓晓
文案:
人都说家有糟糠不可弃,可笑锦无端临死,才明白这个道理
他抛妻弃子,坏事做尽
不想大难临头,始终对他不离不弃的,只有被他辜负的哑巴妻子,思年。
枉为良人,枉为人
重生一次,锦无端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不负他。
什么权、什么势、什么美人、什么钱,这辈子的锦无端只想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缠绵厮守!
【走上人生巅峰从来都不是锦家三爷的终极梦想,他的终极梦想,是年纪轻轻,开始养老】
食用指南:
1:本文主攻 1 VS 1
2:油嘴滑舌重生腹黑攻VS温柔贤妻哑巴受
3:锦无端VS 思年
第1章 1、重生
锦无端曾以为没有什么是比他知道自己是锦家私生子时更让人振奋的,但如今所发生的一切,彻底的打了他的脸。
比知道自己是锦家私生子时还要振奋……
他重生了。
身下是窄小有些坚硬的床,身上的被子被一边的人分去一半,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锦无端可以感受到皮肤下血液流动的温暖。
属于活人的温暖。
身侧的人背对他侧着身,睡的很熟。
锦无端喉咙微滚,闭着眼睛呼一口气,不用多想也知道他是谁。
思年。
被自己辜负了数十年最后依然陪在自己身边的哑巴妻子,思年。
思绪渐清的瞬间,两世记忆在脑中翻涌纠缠,搅得锦无端的太阳穴突突的疼。
记忆的碎片里,出现最多的,就是从头悲催到尾的思年。
而让他如此可悲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时间开始倒退,倒退到上一世的小时候。
锦无端的母亲是“天上人间”的头牌,生下他没几年就去世了,留下的就只有一个名字。
无端。
就好像他来到这世界无缘无故,不被任何人期待一样。
锦无端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只猜他是姓锦。
从小在夜总会长大的孩子,别的没学到,阴私龌龊到是学了不少。
锦无端虽仗着母亲的人情有口饭吃,但那种地方到底不是济世堂,他自小就承袭了母亲的美貌,老妈子见他长得好,就打算养他接客。
却不想锦无端越大性子越野,清秀可人的容貌也因为父亲基因的显现开始改变。
他的美变成英俊,纤细的骨架慢慢长开,笔挺间隐隐可见成年后的英姿风采。
因着在混乱的环境中长大,锦无端还没成年,就能拿着酒瓶子给人开瓢。
老妈子见他不服管教,长相也渐渐不符合伺候客人的标准,便也歇了让他接客的心思,就让他当个酒保。
就是没想到锦无端胆子贼大,敢将本地一个富豪养的小情人给睡了,还让人家捉奸在床。
老妈子最后虽替他赔礼道歉擦屁股善后,但到底不敢在留他,给了点钱就让他走人。
锦无端被赶出来的时候只有十八岁,刚成年,除了一张好看的脸和一双强有力的拳头,别无所长。
他甚至连公交站牌上的字都认不全,大手大脚吃喝完老妈子给的钱,就沦落到吃不饱饭的囧困境地。
锦无端起先去校门口骗骗小女生,能混口饭吃,却没地方住,那个时候已近冬天,他走投无路之下,甚至萌生过抢劫的想法。
后来到底是脑子清醒,知道这是个法治社会,锦无端虽不想被冻死,但也不想进去坐牢,这么混吃等死的时候,就碰上了摆摊卖烤串的思年。
三块钱一个,五块钱两。
锦无端用三块钱买了一个烤串,也买了思年的一生。
一个哑巴,长得一般,勾起锦无端兴趣的,是他双性的身体。
本来就是玩玩的,就是没想到他会怀孕。
父子情分于锦无端而言不过是一时冲动的产物,就好比他于锦家,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私生子。
在回到锦家,野心不足、争权夺利的那些年,思年一直陪在他身边,因着过往收留的情分,锦无端没有赶走他,当个玩物一样的养着。
后来那个不该来到世上的孩子被锦家知道,锦无端迫于压力娶了思年。
到此,思年和那个没被他正眼看过的孩子,成为锦无端的……
所恨之人。
在锦家的数十载相争,让锦无端越来越想不开,一时冲动去找锦家嫡长子的麻烦,被自家老爸无情的ko掉了。
那一刻,锦无端才知道,锦家的权杖早就交到了自家大哥手里,他存在的作用,不过是牵制自家二哥。
和他同样的私生子。
同样……
可悲的人。
往事种种,因果轮回,锦无端没得选,但思年却始终选择留在他的身边……
至死。
可笑锦无端抛妻弃子,坏事做尽,最后却还是有人守在他身边,没让他落得孤苦伶仃、众叛亲离的下场。
过往的岁月太长!太苦!锦无端不愿在想。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将身侧的思年牢牢拥住,无声道:“思年,我回来了,我也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第2章 2、没禽兽就好
锦无端重生了。
重生在被思年收留一年后的某一天。
十九岁。
夏末,初秋。
天还没亮的时候,思年就睁了眼,昨晚他被锦无端抱了一夜,到现在那人也没放开自己。
这是从来没有的事。
锦无端喜欢他的身体,但又讨厌他身上的烟火味和不会说话的无趣,思年觉得锦无端肯定是做梦了或是梦游了才会这么抱着自己,还抱这么久。
空气里的尘埃随着破晓的天光,涤荡成暖色的格调。
思年小心的挪了挪,虽留恋此刻难得的温情时刻,但未免身后人醒来后发脾气,还是拿开腰上的手,从锦无端的怀里退了出来。
不想身后的人早就清醒,思年后脖子一热的同时,锦无端又贴了上来。
纤长有力的手指从睡衣的下摆缓缓探入,点火一样,沿着微凉的肚皮轻抚几下,一直向下。
这么暧昧亲密的举动,也只有……
思年一吓,以为锦无端是想那什么了,忙转头看他,急急忙忙的摇了摇头。
他还来着例假,不方便。
虽然知道自己根本说服不了锦无端,但思年还是紧张的摇摇头,双手胡乱的摆摆,指指自己的肚子后,又做了一个求人的动作。
他动作连贯,流畅的就好像做过很多次一样。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锦无端性格恶劣又说一不二,他连自己都不懂的爱惜,又何况去疼惜别人?
想要的时候根本就不管承受的人如何,被思年挣扎的烦了,锦无端就逗他,道:“你求我啊~”
求我啊~
他的长相明明那么风流好看,声音又明明那么低沉悦耳,这种类似于情人间的床畔呢喃明明那么的扣人心弦,可思年,愣是能听出一种魔音穿耳的恐怖。
满满的黑暗因子。
思年不会说话,更不知该如何求锦无端,只能双手合十,用最诚恳的姿势、动作诉说自己内心的害怕。
求你!求你放过我!
只是俯首间的虔诚无法打动恶魔,他只喜欢捉弄人的快|感。
次数多了,思年都不用锦无端开口,很自觉的求他,跟个被人驯服的小狗一样,动作熟练到……
带着条件反射的下意识!
锦无端一愣。
记忆中的人一如当初,一头黑发,眉眼寡淡,黑黑的眼睛里沉着慢慢的紧张、害怕。
他双手合十,拜佛一样的朝自己低头,似在求着自己什么。
外面天光大亮,不怎么遮光的窗帘被晨风吹的微微晃动。
锦无端冷的打了一个哆嗦,他呆呆的看着面前不停向自己俯首低头的思年,拉住他道:“你干什么?”
他声调低沉,因为脸色迷茫,让思年以为他是明知故问,心知逃不掉,只能低低的啊一声,起身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