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朕叫夏目叫夏目
总是接收这些负面新闻又无处排解,苏宴心情差到了基点。
他觉得自己简直在打一个地狱级的副本,里面的小怪都能站在自己头上踩两脚。
“君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啊……”
苏宴把自己卷在被子里蹬了蹬腿,手机被扔在一边。
他想了想,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些造谣的人,但是众口难调,苏宴的手指攥紧又慢慢松开。
也许过去的苏宴做的确实有不对的地方,才会被这么多人讨厌,原著里,他数次陷害苏清和同乐团的男孩子,其中一个男孩因为他的排挤主动退出了乐团。
啧,好烦。
苏宴从床上坐起来,直奔电脑。
他对撕逼扯皮没什么兴趣,决定还是专心搞事业。
君知谦回来的时候,楼下的石英钟刚好指向十一点,他肩上的风衣被男佣取走,一边解领带一边上了楼。
打开门,房间内一片昏暗,自动休眠的电脑旁只开着一盏散发暖色光芒的小台灯。
苏宴趴在桌子上安静的睡着。
那盏灯是君知谦眼中唯一的光明,引导他走向苏宴。
“苏宴,醒醒。”君知谦俯身,轻轻推了推苏宴。
苏宴睡得迷迷糊糊,只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不由地撒起娇来。
“……妈,别动我,让我再睡会儿……”
被叫妈的君知谦一脸黑线,他皱起眉头,提高了声音,“苏宴。”
梦中闻到妈妈做饭香味的苏宴忽然被人交了名字,他还在疑惑妈妈怎么会发出君先生的声音,抬头就看到了君先生紧锁眉头的脸。
“君,君先生。”苏宴慌忙站起身,迅速抹了抹嘴角。
“怎么不去床上睡?”
君知谦单手扯下领带,丝质布料和衬衫衣领滑出的声音让苏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看着君知谦拿着领带向自己靠近,不由自主地咬了咬下唇。
“我,我想等你回家一起睡,可是不知不觉就趴着睡着了……”
君知谦把领带随手搭在椅子上,“累了就去休息,不用等我。”
苏宴乖巧地点点头,主动走上前帮君知谦解衬衫扣子,可是手还没有触碰到君知谦的衣服,他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劣质果香信息素。
果香味道的Omega随处可见,苏宴忍着反胃,抬手落在衬衫贝母扣上。
为了避免君知谦看出自己的异常,苏宴开始询问今晚的应酬,“君先生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一般酒会不是会开到很晚吗……是玩的不开心?”
君知谦深沉的目光落在苏宴的发顶,柔软的发丝,浓密卷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符合人类对漂亮的定义。
君知谦摇摇头,“是周家的聚会。”
苏宴手指一顿,抚了抚君知谦胸口衬衫的褶皱,“那肯定玩的不开心,委屈我们君先生了。”
君知谦依然低头看着苏宴,过了一会儿,认真的回答,“不委屈。”
苏宴弯弯唇角,突然觉得对自己的每句话都认真回答的君先生很可爱。
但再怎么可爱,苏宴依然觉得那股果香信息素很恶心——像一根针一样刺痛着他的神经。
终于为君知谦解开扣子,苏宴迅速把衬衫扔进垃圾桶,一个人跑到旁边,脸色苍白得吓人。
“怎么了?”君知谦歪头问,无辜的表情仿佛在问苏宴为什么突然嫌弃自己。
苏宴强忍着干呕,指了指西装,“有别人的味道。”
酒会上的人们鱼目混杂,沾染上异性信息素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苏宴想不明白,明明君先生穿着外套,为什么Omega的信息素能沾到衬衫上,还那么浓。
那么耀武扬威。
君知谦没有因为苏宴突然的跑开而生气,他看看衬衫,沉默着开始脱裤子。
???
苏宴瞪大眼睛,看不懂君先生这狂放的骚操作。
“苏清因为发热期在酒会上晕倒了,我抱他上了救护车,身上沾了不少信息素。”
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坦诚得有些死板,这反而让苏宴觉得自己刚刚小题大做了。
——君先生这样洁身自好的男人真不多见了,尤其在这样一个以Alpha为主导的世界。
脱完衣服,君知谦转身向浴室走去,苏宴紧随其后,扒在门口,“我帮你洗?”
“不用了,谢谢。”君知谦毫不拖泥带水地关紧浴室的门,里面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
磨砂玻璃能看清里面的轮廓,苏宴咽了咽口水,转身跑出了浴室。
躺在床上等待君知谦的时候是最难耐的,苏宴想自己应该可以恃宠而骄,说自己吃了苏清的醋,要求他陪自己,但想到君先生白天要去上班,晚上还得回家应付自己,苏宴又觉得没法开口提要求。
君知谦湿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苏宴“噔噔噔”下床,取来了吹风机。
“我帮君先生吹头发。”
无事献殷勤的人最危险,君知谦默许了苏宴的行为,等聒噪的吹风机声暂停,便等待着苏宴开口。
可苏宴放好吹风机后,一溜烟钻进了被窝,还抬手拍拍自己身边,“君先生快来休息呀。”
君知谦收敛了眼中的意外,默默躺在了苏宴身边。因为时间太晚,又这么一折腾,苏宴彻底没了睡意。
“君先生,你睡了吗?”
苏宴转头,看着君先生俊朗帅气的侧脸。
他睁开眼睛,“没有。”
苏宴想了想,又说,“君先生以后不要帮苏清好不好?”
君知谦转头看着苏宴的眼睛,“你认真的?”
苏宴重重点头,“我不喜欢他。”
君知谦这次没有毫无理由的答应,而是问了句“为什么”。
苏宴垂下眼睑,他总不能告诉君先生自己嫉妒苏清吧,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他得到的太多了,爸妈都向着他。”
不过苏宴一想,原文里苏清才是正儿八经的小少爷,自己不过一个私生子,得不到喜欢也是正常。
“以后不会了。”君知谦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苏宴后知后觉他在回应自己的请求。
“谢谢君先生。”苏宴钻进被子里环住了君知谦的胳膊,“君先生对我真好。”
这样暧昧的时刻亲一下并不过分,可君知谦完全没有和他进一步接触的意思,反而向更远处动了动身体。
“明天还要早起,休息吧。”
冷冰冰的话语让苏宴有点受挫,他抿抿唇,“君先生就不想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吗?”
君知谦看他一眼,“今天做了什么?“
苏宴如数家珍的掰着手指头给他介绍自己新收的几个“徒弟”,还添油加醋地讲了讲自己是怎么“大度”地化解被人指着鼻子骂的尴尬。
说完,苏宴拍拍胸脯,“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大度?”
君知谦闭着眼睛,“是。”
聊天再次进入死胡同。
苏宴这次是彻底无奈了,他根本找不到可以让君知谦对自己感兴趣的点,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君知谦有些发火,之后见他每一次都是面无表情的,苏宴怀疑他真的对自己毫无感情。
他不是不介意自己那臭到爆炸的名声,而是压根不在乎。
“君先生如果烦了可以告诉我,我去别的房间睡。”声音委委屈屈,像受气的小媳妇。
房间寂静了半晌,在苏宴以为君知谦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他说,“不烦。”
苏宴双眼无神地仰面躺在床上,心里嚎叫——君先生您刚刚是掉线了吗?!还是说睡醒了一觉才想起来回复我?!能不能不要这么淡定!
从此君知谦在苏宴的心里有了个新绰号“淡定哥”。
但他越是这样“淡定”,就越激起苏宴的征服欲。
就像娱乐圈一样,苏宴还真就不信自己能被少数人制定多数人服从的规则压死。
——
君知谦清晨起床的时候,身侧已经空了,他摸摸苏宴睡过的位置,一片冰凉——人已经离开很久。
君知谦下楼,以往这个时候早饭已经端盘上桌,而现在只摆着两杯快要凉掉的牛奶。
厨娘看他下楼,拘束无措地在楼梯口等着,为难地叫他快去厨房看看。
走到厨房,里面浓烟扑面,焦味中带着一股淡淡奶香。
“苏宴?”君知谦在浓烟里寻找着排风扇,和苏宴。
排风扇是固定的,很容易找到,打开后没几秒,浓烟被吸走,君知谦看到苏宴拿着“血淋淋”的刀正切着什么。
“君先生?”苏宴举起刀转头,嘴角沾着的红色液体给姣好的面容增加了一丝疯批意味。
君知谦难得地眼中流露出迷惑。
“放下刀,出来。”他的声音不怒自威。
苏宴看他生气了,吐吐舌头,老老实实把刀放回案板上。
君知谦坐在沙发上,苏宴低头站在他面前,头发乱糟糟的,看来是一起床就钻进了厨房。
“脸上是什么?”
“哦这个,是西红柿汁。”苏宴用拇指擦去嘴角的红色液体,放进嘴里咂吧了一下,“是我早上新摘的,就是榨汁的时候忘记盖盖子,崩了一身……”
君知谦这才注意到苏宴身上的围裙,上面满是红点。
捏捏眉心,君知谦又问,“厨房的烟是怎么回事?”
苏宴转转眼睛,小心翼翼地回答,“我煎鸡蛋……把锅炸了……”
“煎鸡蛋做什么?”
君知谦眉心的褶皱越来越多,他真的有点看不懂自己的Omega。
“给你做……三明治。”
“以后不许再进厨房。”君知谦直接给苏宴下了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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