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琅空一色
说完,阮初酒对着傅闻钦眨了眨眼睛。
但傅闻钦却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转身离开,将房间留给他,而是去解开军装外套的扣子。
怎、怎么回事。
阮初酒身体一僵,呆呆地看着傅闻钦脱下衣服掀开被子的一角。
这不行!
阮初酒赶紧回神,抓紧被子不松手,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你、你干嘛!”
傅闻钦悠悠地吐出两个字:“睡觉。”
阮初酒瞪大了眼睛:“你不去处理后续吗?”
傅闻钦挑眉:“唐迟深在。”
阮初酒:……突然开始同情他哥。
阮初酒抱着被子磨磨唧唧,刚准备再说一些什么,抬头见忽然看到傅闻钦藏在眼睛深处的疲惫。
他果断放开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还拍着腾出来的位置:“睡觉吧。”
傅闻钦掀开被子躺了下去,胳膊一揽将阮初酒整个塞进怀里抱好,闭上眼睛。
阮初酒艰难地把脑袋从被子里拔了出来,看了看已经闭眼呼吸平稳进入睡眠的傅闻钦,无声地叹了叹气,也没再挣扎,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地窝在傅闻钦怀里。
昨天爬了一晚上的山,今天还一大早起来录制节目,中间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现在一松弛下来,瞌睡瞬间冲上脑壳。
阮初酒打了个哈欠,靠在傅闻钦胸膛上,闭上眼睛陷入了睡梦中。
……
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星舰已经在太空航线上了。
阮初酒拱了拱脑袋,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还想接着睡。
一只大手抚上脑袋,阮初酒顺便蹭了蹭那只手,嘴里哼唧着不肯起床。
“吃完后再睡。”约莫也是刚睡醒的缘故,傅闻钦的声音有些微哑。
“困……”阮初酒挣扎的睁开眼睛,触及到灯光的瞬间又合上。
傅闻钦轻声哄着:“在房间吃就好。”
最后,阮初酒还是眯着眼睛爬了起来,洗漱完也不怎么清醒,糊弄的吃完饭后翻身回床上睡觉去了。
等到阮初酒再次醒来的时候,军舰已经回到了科蓝星了。
他下了军舰,看到来接自己的阮含之,飞扑到他怀里。
“爸爸。”
“先回家休息几天,剩下的让你父亲去收尾。”阮含之心疼地捏着阮初酒的胳膊,“瘦了不少。”
阮初酒:……
倒也没这么夸张,这几天也就心里一直揣着事。但这时间才三天,即使真的三天不吃不喝,也不可能瘦很多啊!
不过阮初酒并没有去反驳他爸,因为反驳也没有用……
傅闻钦要回到军队里去处理宗商,在阮初酒额上留了个告别吻后,就离开了。
阮初酒跟他爸一起回了半山别墅,吃饭洗澡后抱着被子又一次痛痛快快的睡到自然醒。
……
军务中心的某特制看守屋内,宗商手上被带着限制行动的电子锁,不复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胡子拉碴地垂着脑袋。
“嘀。”
电子门被从外面打开,傅闻钦唐迟深并排走了进来。
宗商听到了些许声音,缓缓抬起头来,眼中猩红。
即使多了两个人进来,这个看守屋内依旧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声响。
傅闻钦和唐迟深随便拉个椅子坐下,唐迟深冷笑一声:“怎么,宗将军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
宗商不语,只是眼中的癫狂更甚几分。
“是没想过封予桦认识我们,还是没想过研究院院长是顾砚川爷爷?”
宗商死死的咬着牙,闷不出声,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行了,没什么意思。”唐迟深今天过来,就是想气一下宗商,现在目的得逞也不留太久,他一点也不想在看到宗商那张脸。
傅闻钦留下来继续拷问其他事情,等到所有事情都处理完的时候,阮初酒的第一部 戏《亚阑战争》,掐着这个热度正式开播了。
顾砚川蔺宁春阮初酒三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粉丝过千万甚至上亿的人,他们三个一起拍的戏,加上阮初酒刚爆出来的人鱼尾巴,使得这部剧一经播出就破了电视剧收视记录。
阮初酒关注了下风向,在星河娱乐公关和宣发两个部门有意引导下,本来十分疯狂的人们总算冷静下来,取而代之是阮初酒疯涨到十位数的星博粉丝数量,以及连续一周的各大网站热搜。
除了这几天发生的事,还有这些特殊的人鱼粉丝扒拉出来的之前的视频,全都被他们热情的态度捧上热搜,加上蹭热度跟着一起的营销号,热度最严重的时候短视频网站里十个视频有八个是阮初酒的。
此时阮初酒已经各种意义上的突破了娱乐圈,他的粉丝是全年龄向的。有单纯喜欢他演技的粉丝,有喜欢他脸的粉丝,有喜欢他性格的粉丝,还有很多单纯因为他是人鱼而喜欢的粉丝。
阮初酒也不知道,为什么星际人类这么热烈的追捧人鱼,但事实就是,他已经在一周内接到了各种综艺采访甚至代言的通告。
“都拒绝掉吧。”阮初酒揉揉眉心。
文满一愣:“都拒绝掉?”
阮初酒:“嗯,现在出去容易出事,而且文哥你现在已经算是业内说的上名号的经纪人了,再带我也不会出更高的名声。”
就在阮初酒录制综艺之前,也就是他以为何钟言出事让文满去联系他的时候,阮初酒才得知他正在打比赛。
而现在,何钟言和他的队友已经拿到了国内冠军了。
短短一年,手下的艺人一个成为国内冠军一个从寂寂无名到圈内顶流,文满的名声算是彻底在圈内打响了。
只有文满自己知道,无论是何钟言还是阮初酒,他们自己的努力占得成分更大。
哦不对,他们星河总裁努力的成分可能更大。
文满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望着办公桌上新送来的练习生名单,认真地研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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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宗商和邵子宥的事情在蓝星一起解决了,但宗商到底是个帝国将军,尽管他本身被捕,他的残余势力仍旧分散在各个星球,处理起来十分麻烦。
转眼就过年了,科蓝星也终于在除夕夜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阮初酒在家吃完年夜饭,收到了他爸他哥和爷爷三重礼物后,抱着软糖来到了三楼泳池旁边望着远处的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
“过年了,傅闻钦怎么还没回来啊。”阮初酒嘟囔着,揣着软糖暖手,仰靠在躺椅上有些出神。
雪已经停止了,倒是给科蓝星留下了一层厚厚的白色被子。
阮初酒望着不甚清明没什么星星的黑幕,再次长叹了口气,起身回了房间。
刚在充满暖气的房间暖和过来,终端突然提示来了电话。
是傅闻钦。
阮初酒接了电话,问他吃了没,问他那边冷不冷下雪了吗,问他那边会过除夕吗。
傅闻钦统统没有回答,声音中带着笑意,让他站到窗边。
听到这一句,阮初酒愣神片刻,等理解了傅闻钦的意思,慢慢瞪大了眼睛,几步小跑到窗边,看到傅闻钦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看着他。
阮初酒兴奋地蹦了起来,朝他招着手,又突然挂了电话往楼下跑去,最后带着寒气整个埋进傅闻钦怀里。
傅闻钦应该是一处理完事情就赶了过来,身上的军装甚至都没来得及换,一身风尘仆仆的就来见了阮初酒这个令他心心念念的人。
两人在院中抱了会儿,地上的雪厚厚一层还没融化,没一会儿傅闻钦就摸到阮初酒没什么温度的手。
他皱着眉头,将阮初酒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握着:“去我家吗?”
“啊?”阮初酒愣了愣,然后突然红了脸,“现、现在吗?”
傅闻钦嗯了一声,又亲了亲阮初酒的嘴角:“家里没人。”
没人啊……
阮初酒忽然失落,但很快的又放松起来,抱着傅闻钦的胳膊跟他走到几百米外的另一座别墅中。
傅闻钦去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阮初酒就顺便利用这个时间给他下了个面条,烫了几根青菜,最后在面条上卧了个水煮蛋。
很简单的一餐饭,傅闻钦却吃得很香。
吃完饭,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四十多,眼看着就要到跨年的时间了,阮初酒想起跨年的时候有烟花。
“我们去楼顶看烟花吧。”阮初酒眼睛澄亮看着傅闻钦。
楼顶没有做暖室,傅闻钦看着阮初酒满含期待的眼神,最后转身去房间拿出自己的纯黑色羊绒围巾。
是他妈送给他的二十岁生日礼物,一直放在衣柜没有拿出来过。
傅闻钦用围巾将阮初酒的脖子到肩膀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最后拉起最上面的边缘罩住半个脸,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我们上去吧。”
只剩下眼睛和发顶在外面的木乃伊科蓝星分伊阮初酒:……
冬天的风刮在脸上着实让人欲断魂。
但阮初酒此时穿着厚厚的袄子,又从脖子到脸全都严实的裹着围巾,又被傅闻钦抱在怀里挡风,在刺骨寒风中甚至感觉到炎热。
还没等他将取下围巾的话说出口,傅闻钦就吻上他的唇。
“不许。”
两个字,残忍的拒绝了阮初酒的请求。
阮初酒吸吸鼻子,不再去看担心他受凉感冒的傅闻钦,独自生着闷气的望着漆黑的天空。
傅闻钦无声地叹气:“这就生气了?取下围巾容易着凉,到时候又不肯喝药了。”
“我不会感冒。”阮初酒狡辩着,却没有再提取下围巾的事情。
两人依偎在一起,等待着十二点跨年的烟花。
科蓝区中心的整点大钟敲响,随着第一声烟花的炸响,漆黑的天空瞬间被大量烟花点亮,开出各种颜色的烟花。
阮初酒靠傅闻钦在厚实暖和的胸膛上,看着绚烂好看的烟花,嘴角含着一丝笑。
“傅闻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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