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切克闹
慕归尘视线从上往下扫过,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
“李泽明呢?”阿南接到慕归尘的视线,开口问。
钱妈妈看两人对着女色不为所动也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了,僵硬着脸指了个房间给他,待主仆两人走后,这才受惊般的拍了拍饱满的胸脯。
慕归尘顺着钱妈妈给的方向来到一扇门前,伸手一推,浓重的脂粉味混着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慕归尘厌恶的皱了皱眉,犹豫再三后踏了进去。
桌上是七零八落的碟子酒杯,白晶串成的珠帘在微风下摇摇晃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轻薄的纱帘后,是一个横躺的模糊的身影。
慕归尘撩开帘子,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映入眼底。
小孩睡着了,慕归尘想,被子整齐的盖在小孩身上,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并没有欢愉后的味道,这一点令他很高兴。
粗砺的带着茧子的指将小孩被汗水湿濡的发丝拨于耳后,露出小孩光洁饱满的额头,吞吐气息的唇微微启着,呼出来的气带着醇厚的酒香,引人入醉。
“将军……”
细糯的呼唤声从樱粉色的唇内发出,慕归尘撑在床边的手指被抓住了,慕归尘垂眸,小孩白白的,圆润的手指头紧紧握着他的大拇指不放,冷白的肌肤和健康的麦色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将军……回家。”
第20章 不喝药,好苦的更新:2021-03-25 03:10:01 3条吐槽
朱红色的栏杆旁,客人一手揽着娇媚万分的姑娘,一手举着酒杯往嘴里倒,这时,身后的门被踹开,身材高挑的青年怀里抱着一个用宽大披风裹着,看不清脸的人,月牙白的脚腕露在披风里若隐若现,随着男人的步伐一晃一晃的。
和姑娘调笑的男人被突然发出的响声吓了一跳,眼看着脸色不太好的男人从房间里迈出来,抱着姑娘就往楼梯口退。
所有的声音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所有人的视线都在那个剑眉星目的男人身上徘徊,慕归尘的马靴踩在木制楼梯上发出“踏踏踏”的声音。
阿南等在门口,见自家将军出来后便紧跟其后,踏雪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四只蹄子不停的在地上踩踏,直到看到主人才安分下来。
有过一次驮人的经历,那必然会有第二次,踏雪鼻子喷气,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楚秋被放马背,被冷风一吹已经有点醒了,迷迷糊糊的抓住踏雪脖子上的鬃毛,踏雪被扯的痛了,马脖子使劲一晃,刚坐好的楚秋身子一歪差点掉下来。
慕归尘伸手扶住身子歪斜的少年,拍了拍踏雪的脖子,脚踏上踏板翻身上马,将少年往自己怀里紧了紧,手抖动缰绳,踏雪开始小跑。
马背的颠簸让喝了酒的楚秋更加难受,胃部像被灼烧一般,雪白的脸色更是煞白一片,唯有嘴唇依旧红润。
“难受…”
细细的声音跟奶猫没差,慕归尘低头看着少年难受的蹙起的眉间,以及抿的微微泛白的唇,脸色更难看了。
马鞭一抽,踏雪跑的飞快,阿南骑着大黑马追都追不上。
一路顺畅的回到将军府,慕归尘抱着楚秋疾步走入小院,吩咐一脸着急的绿梅去找大夫,话音未落,楚秋就捂着翻腾不已的胃直接吐了出来。
“呕~呕…”
哪怕难受的不行,楚秋还是记得在吐之前推开慕归尘,软着手扶住一旁的柱子吐的昏天黑地,慕归尘低声叹息,在少年软乎乎看过来的眸光里拭去少年唇边的污渍。
垫的厚厚的被褥上,少年紧闭双眸,脸颊红扑扑的,过急的呼吸让他微张着嘴,从慕归尘的方向还能看到少年浅粉色的小舌头。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光滑的鬓角流下,洇湿了枕头,楚秋难受的弓起身子,整个人蜷缩起来,柔软的发丝凌乱的遍布床榻。
胃好痛啊,楚秋用力的捂住胃部,可还是阻挡不了排山倒海的疼痛袭来,就在他要呻吟出声的时候,一个温热的东西放在了他的腹部,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循环按着,极大的缓解了不适感。
大夫衣裳凌乱的被绿梅拉到小院,看到慕归尘后吓的瘫在地上,立刻抖着嗓音跪在地上拜见。
“起来吧,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大夫拱手称是,恭敬的拎起药箱挪步至床沿,看到躺在床上的是个半大少年后,心下一个激灵,脑子里浮上当初在市井听到的风声。
眼睛向慕归尘的位置瞄了瞄,结果视线正好被慕归尘捕捉,大夫看着那双黑沉的眸子,心下更加惊惧,全身心的给少年诊脉。
“回禀将军,这位公子是醉酒了。”
“配药吧。”
“是。”
大夫在众人的注视下,抖着手写完方子出门抓药,不一会儿,绿梅就端着一碗黑褐色的汤汁进来。
慕归尘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碗壁,觉得温度可以了这才端到少年唇边,轻哄:“乖,把药喝了。”
汤药苦涩的味道涌入鼻腔,楚秋整张脸都皱起来了,厌恶的把脸埋入被褥中,任凭他人怎么哄都没用。
“把药喝了。”
慕归尘才不惯着少年不喝药的坏脾气,冷下脸来把少年挖出被窝,拿着勺子舀起一勺汤药就往人嘴里塞。
楚秋本就意识模糊,被人强硬的灌汤药让他的小脾气瞬间上来了,一扬手就把慕归尘手里的药碗甩到了地上。
脆弱的瓷器与坚硬的地面发生碰撞,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褐色的药汁溅了一地。
“楚秋!”
慕归尘低喝一声,他本就是没什么耐心的人,如今耐着性子哄人喝药已经是破例了,可少年并不领情,睁圆了眼和男人对峙。
房间里的所有人在这僵持的氛围里,大气都不敢出。
“将军,不喝药,好苦的。”
这场对峙,还是以少年服软告终,含着水色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你,桃红色的唇微微抿起,少年轻软着嗓音委屈的撒娇。
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无奈,慕归尘软了神色,捏了捏少年挺翘的鼻尖,喑哑道:“喝了药给你吃蜜饯。”
果然,甜蜜的果脯的诱惑是无人能挡的,楚秋纠结的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头,讨价还价:“我要两个,两个哦。”
平日里,慕归尘是管着少年吃这些零嘴的,蜜饯也是一日一枚,多了没有,这次楚秋趁着自己醉酒,顺着杆子往上爬,给自己要好处来了。
“好,两颗。”
现在能把人哄住是最重要的,慕归尘也不计较少年的这点小聪明了,挥挥手让人下去再煎一碗药来。
果然,有了诱惑,楚秋虽然还是一脸不情愿,但依旧捏着鼻子把药喝完了。
“啊€€”
喝完药,嘴巴苦苦的少年就开始讨赏了。
甜滋滋的蜜饯被塞入嘴里,楚秋嗷呜一口咬住,在嘴巴里翻来覆去,待汤药苦涩的味道完全去除后嚼巴几下吞入腹中。
药效上来,原本精神的少年又开始打哈欠了,汗水沾湿了单薄的中衣,黏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少年哼哼唧唧的凑近男人,把脑袋垫在男人肩膀处,直喊“要洗澡”。
沐浴间在隔壁,依照少年如今的模样,自己洗是不可能了,但要让他人帮助……慕归尘立刻打断了这种思绪,手下是滑腻的触感,少年火热的吐息在自己肩侧,不知怎的,突然感觉有点热。
“你们下去吧,绿梅,去准备洗澡水。”
守在屋内的仆从们纷纷告退,绿梅去厨房吩咐烧水,小院再次恢复了静谧,唯有亮着烛火的屋内暖意融融。
第21章 洗澡是个累活更新:2021-03-26 03:20:01 3条吐槽
绿梅拎着水桶一次又一次的在浴房和厨房间来回,阿南看不下去了主动现身,说了句“我来帮你吧”一把抢过绿梅手中的水桶朝浴房跑去。
“哎,你小心点,别把水撒了。”绿梅叉着腰在后面喊,对这个动作大开大合的帮手实在放心不下来。
阿南脚下一个踉跄,两只胳膊使力,稳稳定住摇晃的水桶,这才转头朝绿梅露出一个傻笑。
绿梅远远看着,捏捏酸胀的胳膊,轻笑一声。
主卧,慕归尘坐在床边,任由少年往自己身上蹭,一手揽住少年纤瘦的腰,防止人动作过大掉下床。
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孩子面前所有的底线都跟消失了一般,慕归尘阖上双眼,静静感受着肢体被缠绕的感觉,明明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但自己根本没有想阻止的意图。
很复杂,对这个人的感觉。
“叩叩”
“将军,水放好了。”阿南在外说道。
慕归尘回了一声,睁看眼将身上的八爪鱼拉下去,开口道:“秋秋,洗澡去了。”,奈何少年根本没有理智可言,才刚扒拉下去的人一眨眼又缠上来了。
数次无效后,慕归尘放弃了,连人带被子跟抱小孩一样把人抱起来,楚秋无师自通的把双腿缠在男人健硕的腰身,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把自己牢牢固定在男人身上。
慕归尘托了托楚秋柔软有弹性的屁股,朝浴房走去。
主卧有一扇门是和浴房相通的,没有空手,慕归尘只能用脚把紧闭的门踢开,门后的空间十分宽阔,最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浴桶,可以容纳好几个人。
慕归尘单手托住楚秋的屁股,另一只手在水里划过,水温刚好,慕归尘将人放在羊毛地毯上,按住楚秋毛扎扎的脑袋:“可以自己洗吗?”
楚秋歪着脑袋思考了半晌,点了点头。
慕归尘终于松了口气,能自己洗就好,再三叮嘱人要小心,有事情就叫,怀抱着老母亲心态的慕归尘板着脸关上了门。
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好久都不见人出来,慕归尘坐在圆桌边,看似镇定的喝茶,实则注意力都在不远处的门上。
又过了有一刻钟的样子,还是不见人出来,慕归尘坐不住了,这孩子该不会把自己淹死了吧。
推开门,绕过半透明的屏风,慕归尘在浴桶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新鲜的“美人”出浴图,虽然这个美人还稍显年幼,但已经展现出他诱人的姿态,柔弱无力的手横放在浴桶边上,被热气蒸腾的红扑扑的脸侧靠着手臂,沾染水色的乌黑长发犹如水蛇般游荡在水面。
“呵”慕归尘轻笑,这孩子竟然睡着了。
楚秋闭着眼,呼吸绵长,红润的小嘴砸吧砸吧,像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慕归尘缓缓走近,这才看到水里泡着的白色中衣,还有一只袖子挂在少年手上没脱下来,竟然在脱衣服的时候睡着了,慕归尘摇头失笑,这小孩的心也太大了。
许是手臂搁的麻了,楚秋脑袋一转,手臂自然滑落,眼看着这颗圆润的脑袋要磕到桶边了,慕归尘伸出手及时托住了少年的脑袋。
“秋秋,醒醒。”
少年嘟囔几句,脑袋在慕归尘手上蹭了蹭,转个头继续睡,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水温逐渐转凉,这孩子身体本就不是很好,再泡下去怕是要受凉,又该病了。
宽大的袖口在托人的时候被水浸湿,慕归尘利落的脱去外袍丢在一边,卷起内里衣物的袖子,把泡在水中的少年捞出来。
“唔…困…”
楚秋挥挥手,被人打扰的不快漫上心头,慕归尘不经意间被肉乎乎的小手打到了脸上,然后被打的还没有说什么,打人的那个先开始喊了。
“好痛啊”
楚秋皱起脸,晕乎乎的睁开眼睛,把酸麻的手掌放在嘴前“呼呼”吹气,好像这么做就不会痛了一样,慕归尘气的哼笑一声,一巴掌拍在扒拉着自己衣服的小孩屁股上。
挺翘的小屁股被拍的弹了几下,慕归尘捻捻指尖,只觉手感极好。
“你打我!坏人!”
这一巴掌捅了马蜂窝了,楚秋借着酒劲开始撒泼,温热的水被泼起来,溅湿了慕归尘的衣服,丝绸质地的里衣被水浸湿后紧紧贴住皮肉,呈现出隐约的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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