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汀
【滤镜?你看他们像是懂这个的人吗?】
【算了,一边工作一边开着打发时间吧!】
【加一】
【加二】
【加……】
屏幕上显示观看人数已经破千,而且渐渐地还有人涌了进来。
可开始还热闹无比的弹幕渐渐地竟然也安静了下去,不少人都是开着电脑或手机一边做着自己的工作,一边偶尔瞟上一眼。
“你说我们这么直播能行吗!”
一边从土里小心地撬着白菜苗,罗涵压低了声音问。
“管他呢,你个富二代还指着这个生活?”压低了草帽檐,曲仲笑着问。
罗涵这家伙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家里是做煤矿生意的。
又是家里的幺子,他住的那套公寓可比曲仲的还要高级多了,是个真正的隐形富豪。
挖苗地动作一顿,罗涵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他不差钱,曲仲前段时间卖古董加上积蓄,也是个不差钱的主,他这么焦躁干嘛。
“没错,能成就成,不成我就回去挖矿去。”罗涵笑。
“快挖吧,一会晚上我给你烤羊肉串去。”
看着罗涵面前那几根孤零零的菜苗,曲仲简直是哭笑不得。
昨天陈陇生送了好些羊肉来,说是朋友从草原寄过来的,送些来给曲仲尝尝。
当然最主要的也是告诉他,自己老爷子过一段时间就会搬来邵明村另一处房子里住,请曲仲照应着些。
“羊肉?我看陈陇生是打着蹭你草药的主意了吧”
一眼看透了陈陇生地打算,罗涵眉开眼笑地朝曲仲挤挤眼。
“看来是没错了。”
恍惚间想起第一个世界的识君阁,曲仲竟然有种又要重蹈覆辙地感觉。
一想到又要被老爷子们包围,曲仲就恨不得立马回到去镇上那天,那么他肯定要做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嘿嘿!你这好啊。”
罗涵神秘地冲着曲仲傻笑了两声,稍微不注意就手下用了些力,白菜苗就被他给挖断了。
曲仲:“……”
“没事没事,问题不大。”
放下心中的焦虑后,罗涵显然也是忘记了直播地存在,甚至还有心开起了玩笑。
冲这个厚脸皮翻了个白眼,曲仲似笑非笑地:“哦?”了声。
看他竟然又不知悔改地弄断了一颗,才又说道:“晚上的羊肉串你别吃了。”
他专门在PP世界里买了好多食修种植的调料,这些调料得香味可是普通调料的几十倍。
为得就是满足他贪吃的天性。
罗涵混不在意地把挖断的苗扯了出来,还故意丢到了曲仲面前:“你可没给我开工资。”
曲仲闪身躲过,笑着抓了把土砸在了他身上。
两人你来我往地蹲在菜地边闹了起来,完全忘记了直播间里正在观看他们的几千个观众。
安静了许久的屏幕马上就开始飘起了各种弹幕。
其中还是属省略号最多。
不管他们弹幕多么热闹,远处的两人都没有发现。
直到……
屏幕突然黑屏,他们被自动送出了直播间,看直播的这些人全都傻眼了。
这是个什么操作。
特别是第一个进入直播间的张铭,他看着面前已经被刷新了地直播界面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他竟然看了两个多小时地挖地。
如果不是屏幕上的两个男人还在说话和移动,他甚至怀疑自己看的是张画。
他是一名朝九晚五的客服人员,每天的工作就是跟各类来咨询的客户解释功能和接受投诉。
平时每天都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没想到,今天一边接电话,一边看直播,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疑惑地看着手机里时间快要跳到五的位置,他一瞬间就觉得自己找到了新的工作方式。
“曲仲,这怎么黑屏了啊!”
两人终于在太阳落山前移栽好了苗,罗涵兴冲冲地跑到手机前一看,顿时有些傻眼了。
手机屏幕上一片黑漆漆的,啥都没有。
把手机接过来一看,曲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在手机上捣鼓了半天,两人这才知道。
手机竟然没电了……
曲仲:“……”
罗涵:“……”
今天的第一次直播以手机没电直播间自动关闭为结束。
而曲仲的热搜迅速也在以后的日子隔三差五地就登上微/博的热搜第一名。
就连龙凤直播平台也找到了罗涵,希望他们成为平台的专属主播,并且提出了高额的分成协议。
曲仲倒是无所谓,反正只是多了个镜头,没有影响到他的生活就行。
渐渐的,龙风直播竟然有了一个专为种田生活的版块,而曲仲就是这个版块最红火的主播。
关注粉丝已经高达上千万,就连他随随便便的一个采药视频都能到上亿地播放量。
他的曲仲种田俨然成为了许多上班族都喜欢追看的放松解压视频。
***
一年后。
邵明村的春天来得尤其得早,曲宅后面地山林早就一片浅绿,山坡上到处都是些在吃草的牛羊。
去年雪才刚化,曲仲就撒了不少的草籽在树林里。
正好用做这些牛羊的草料。
院子后面的鸡鸭都已经飞到了河对面自己找食去了。
曲仲打着哈欠打开了鸡窝,不出意外,鸡窝里面满是淡黄色的鸡蛋和雪白色的鸭蛋。
当初那个红色羽毛的基因鸡,没想到下的蛋竟然是淡黄色的。
鸡蛋磕开,里面的颜色和正常的差别不太大,蛋黄是暗红色的,蛋清倒是浅黄色的。
他必须每天早晨都来这里取走这些鸡鸭蛋,要不指定会被啄破。
刚提着鸡蛋从后门进了院子,前门就传来一阵比一阵更急促的响声。
“谁啊!”
随手把鸡蛋放在桌上,曲仲边问着边疑惑地打开了大门。
他这里这么偏僻,没有熟人介绍肯定是不会有人找来,这声音听着挺耳生的,而且应该是一个女性。
果然,门刚打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奶奶还保持着拍门地动作顿了一瞬。
接着就是扑通一声地跪在了门口,连个理由都没有说。
被吓得后退了一步,曲仲反应过来才连忙伸手去扶:“你这是干嘛啊?”
“求你救救我孙儿,求您。”
老奶奶拉着曲仲的手不愿意起来,只是不停地要给他磕头。
“你先起来说成不?你这样我怎么知道怎么救!”
曲仲最是怕这种什么话都不说就只知道哭哭啼啼的人,每次都让他升起一种无力感。
“对对对,您先看看我孙儿。”
曲仲的话提醒了这位老奶奶,她一咕噜地从地上爬起,连忙向后边的三轮车上跑去。
门外不远处停着辆三轮车,车上还睡着个小孩子,盖着厚厚的被子一动不动。
而另一个孩子则缩着脖子坐在三轮车的角落,两只眼睛盯着曲仲这边地方向。
跟着老奶奶地步子,曲仲往前走了几步。
车子里的情况立马就看清了,躺着的那个孩子脸色苍白,呼吸间还带着丝丝的杂音,听着费力得很。
虽然已经立了春,可山里得天气还是很冷的,那个坐着地小孩子都开始吸鼻涕了。
只是大概看了看,曲仲心里有了数,连忙招呼着车上的小朋友下车。
自己抱着那个脸蛋苍白的小孩子进了屋子。
客厅的旁边专门留了一件客房,曲仲把孩子抱了进去,招呼老奶奶和大些的孩子留在客厅里等。
他则几步窜上了楼,摇醒了还在做梦的罗涵。
等人醒了,已经迷迷糊糊地下了楼,曲仲才折到旁边的屋子里拿上银针和听诊器下了楼。
楼下,罗涵给老人和孩子们都倒了热水,已经详细地问起了原由。
有了罗涵的帮忙,曲仲才放下心进了客房。
进了屋子,孩子苍白的脸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甚至呼吸声好像更费力了些。
先帮他解开厚厚的棉袄,曲仲才伸手搭上他的手腕细细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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