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汀
哐当——
话音刚落,苏瑞祥飞起的身子撞上了桌椅,把桌上才刚上好的菜全撞下了桌面,一阵噼里啪啦地乱响。
这一变故让整个厅里的人大惊,朱氏惊慌地跑到苏瑞祥面前,用帕子擦着他脸上的汤水。
苏浦一脸阴郁地看着苏瑞祥,暗很自己没有早些阻止这事地发生。
而苏江就更是心惊了,他看了眼曲仲,又看了眼曲鸿羽,交握着的双手都忍不住抖了下。
他现在完全不相信自己前些日子派人查来的消息。
这两人明显都身怀武艺,而且看曲鸿羽的身手,哪里有一点点病弱的样子。
若不是他和苏浦长得这么像,苏江根本不相信这是那个连御医都判定养不大的孩子。
还有前些年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兰北王,如今也活蹦乱跳地站在他们面前。
心里猛烈地跳了几下,苏江整颗心提了起来。
这两人背后必定是有什么高人,而且这个高人定是他们侯府也得罪不起的。
“我们回吧。”
曲仲起身,没了继续留在这看热闹的心情。
因为他看见苏家的老夫人和全国公府老夫人都哭哭啼啼地扑了上去,一会指定又是一场苦情大戏,他不想看。
“那走吧。”
奚安林也跟着起身,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摸出封信来递给了苏翰池:“这是皇上的手谕,至于鸿羽,我们就带走了,留在这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
说完,冲着苏翰池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背着手转身迈出了步子。
“王爷,您听我说。”
苏翰池大急,连忙想拦住奚安林解释。
王府的管家适时地走了上来拦住了苏翰池,冲他拱了拱手提醒:“老侯爷您还是先看皇上的手谕吧。”
曲鸿羽看都没看偏厅里的众人,只等着曲仲走了过来,立马就转头跟上,毫不迟疑地就跟着走了。
“爹,我做得好吧。”
偏厅里,苏家众人就只听到远远传来得这句邀功的话。
把尚义侯府搅地一团乱的三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晃出了侯府。
第118章 寻死
四月十二,殿试。
天还没亮,刘永和刘仕就由管家亲自赶着马车送到了皇宫。
半月前,会试放榜,刘永高居榜首,夺了个会元的称号,一举震惊了整个丹山郡。
这是整个西照历史上第一位院试乡试都只排列在中间的学子,一举在会试上一鸣惊人的。
而且他写的那篇关于朝廷官员制度改革的文章,在考试结束之后就立即送到了皇上的龙案上。
西陇帝仔细之下,甚是龙心大悦,还把文章在朝会时给与众大臣传阅。
殿试还没开始,刘永这个名字就已经响彻了整个西照朝廷。
而送走了两人的曲仲环顾了圈自己住的院子,一下子觉得无聊了起来。
刘实和刘舟现在在忙酒楼的事,每日早出晚归的,而刘永和刘仕又进了宫。
自从几人从苏家回来后,这苏浦等人就没再来找过他,而曲鸿羽这几日则忙着准备入国子监之事。
其中还顺便去侯府进了下祠堂,用曲鸿羽这个名字名正言顺地上了苏家的族谱。
不知道的外人只道尚义侯府知恩图报,让孩子留下了养父的姓氏。
知道内情的也只笑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妄想抢夺别人辛苦养大的孩子,结果到头来,连侯府的姓氏都要变了。
至于刘松……
想到这,曲仲这才想起已经好几日没见着刘松了。
转头喊住个路过的丫鬟,曲仲连忙问道:“你们看到五少爷了吗?”
“回老爷,五少爷好像在花园的池塘那。”
丫鬟回忆了下,想起刚才路过看到的一抹青色,连忙禀报道。
“知道了,忙去吧。”
朝丫鬟挥挥手,曲仲一边疑惑着,一边赶到了花园。
池塘边,刘松怔怔地看着平静的水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曲仲刚想出声唤他,却见他蹲下了身,正努力地向着湖面伸手,好像是想摸到水面一样。
只一瞬,他手已经接触到了水面,然后就这么往下伸去。
身子越蹲越低,脸离水面越来越近,远看着身体已经往水里倒。
心里一惊,曲仲大喊一声:“刘松。”连忙向着他跑了过去。
可花园很大,曲仲纵使有武艺在身,狂奔了几步,也只能看到他就这么跌进了池塘。
“刘松。”
心底涌起莫名地不安,曲仲一边喊着一边往前狂奔。
刚才刘松明明听见了他的喊声,可他身子只是微微动了下,连一眼都没有回头看他。
噗通——
离着池塘还有几步远,曲仲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跳了进去。
池塘的□□,可当他下了水,这才发现水里根本没有扑腾的人影,只能看见水面瞟着的一抹青色。
这孩子是在寻死……
越想越觉得害怕,曲仲脑子里乱哄哄地朝着那个青色人影游了过去。
“刘松,我是你爹。”
终于抓住了那个人影,曲仲大声喊他,忙不迭地把他翻转了过来,用手拍打着他的脸颊。
“咳咳,爹,咳咳。”
看到来人竟然是曲仲,刘松的神情有一瞬间地清明,可刚一张口,就立马呛了几口水。
“别说话。”
看刘松并没有溺水,曲仲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拧着眉头说道:“我带你上去。”
终于听到动静的小厮们这才发现两个主子掉下了池塘。
几个会水地连忙也跳进了池塘,众人合力这才把刘松拉了上去。
“快去烧热水。”
刚爬上来曲仲只喘了口气,立马就吩咐小厮们,自己则转身背起了还昏昏沉沉的刘松向自己住地院子跑去。
刚才刘松的样子吓了他一跳,那双平时总笑着的眼睛里一点光都没有,而且他在水里竟然一点都没有挣扎喊叫过。
若是曲仲晚来几分钟,恐怕他早就溺水了。
越想眉头皱地越紧,曲仲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竟然连自己鞋子都没穿都没注意到。
等把人收拾干净,喂下了姜汤后,曲仲这才长出口气,浑身湿淋淋地坐在门槛上。
刚才给刘松换衣裳时,这孩子嘴里还念着什么死了就解脱了。
看来曲仲在花园看到的眼神并没有错,这孩子是自己想不开,故意掉下池塘的。
可是,他又是为何事想不开的……
“你没事吧。”
听到消息就立马赶来的奚安林还是第一次见曲仲这么狼狈,脚上连鞋子也没穿。
下人们只禀报说曲仲和刘松不留神掉下了池塘。
他本以为是二人玩闹时不注意掉了下去,可现在看到曲仲神色凝重,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小五他发热了?”
摇了摇头,曲仲沉着嗓子有些烦躁地说道:“小五自己跳下去的。”
“什么?”
奚安林惊地扯掉了好几根下巴上的胡须,连杵着拐杖的另一只手也有些微微颤抖。
像是觉得听错了一般,他又问了遍:“你是说小五自己跳下去的。”
虽然不敢相信,可刚才自己的所见让曲仲也不得不点了点头:“他想死……”
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让在场地两个人一瞬间都沉默了下来。
过了半晌,奚安林才艰难地问出声:“为何?想死。”
前几日他们还一起去北山春游,那时候刘松还吵着让曲仲给他买两身新的衣裳,好进国子监穿。
“我也不知。”
闭上眼靠回门框上,曲仲一颗心都被自责充斥,真是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你也别多想了,等孩子醒来咱们再问。”
平复了下心情,奚安林伸手按上曲仲的肩头,让他也赶快去换个衣裳。
可曲仲并未移动,两只眼睛只愣愣地盯着院门的方向,然后伸手招来了两个小厮:“你们去查查五少爷最近可有单独出府。”
“您看着些孩子,别离开人,消息回来了就告诉我。”
“知道了,你快去换衣裳吧。”
终于从门槛上站了起来,曲仲回头看了眼睡得很不安稳的刘松,这才钻进了耳房沐浴更衣。
刚随便沐浴完回到院子里,小厮早就候在了门口。
见曲仲回来,两人连忙上前禀报:“老爷,小的们已经查到了,五少爷最近老去一个向家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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