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禅时
拨不了了。
小傻子倒在床上,目光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手机响了。
小傻子一个激灵接通。
“你好,请问是谢明夷同学吗?”
是陌生的女声。
小傻子丧丧的应了一声,就想挂掉。
“哦你好,我们这里是全国高校学生资助平台,一个月前,有位姓顾的先生联系我们,决定资助你的大学四年学费,以及生活用度。”
“资助金额一共是十万元。”
“我们这里现在有两种资助方式供你选择。一种是按月将资助金转账给你,另一种是按学期转账,请问你选择哪种?”
“喂?谢同学?你还在听吗?”
“喂喂?”
小傻子回过神,轻轻说道:“第一种吧,谢谢。”
小傻子挂了电话。
他只认识一位姓顾的先生。
“顾、长、庚……”
他想,他应该要去找他。
也许,他没死呢?这年头错误报导很常见。
而且……临安市,不远的。
他查过,坐高铁只需要两个小时。
小傻子飞快的爬起来,取出存折,去银行将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
一共七千两百块。
花了两百块买了去临安市的票。
这是他第一次离开b市。
火车站很大,人也很多,一脸懵的小傻子一边自己百度,一边问人,终于磕磕绊绊上了高铁。
坐在车上,小傻子看着窗外景色飞速后退,突然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转学生。
那人神情轻松,站在讲台上,他坐在后排,隔着一教室的人只匆匆看了一眼,那人优越的五官和流畅的脸部线条就烙在了他心上。
老师让他做自我介绍,他只懒洋洋的说了自己的名字,就走下了讲台,像极了一只吃饱之后准备找个地方休憩的大猫。
当时小傻子还不懂何为惊艳,只心里暗戳戳感叹一句这人真好看,就继续做题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才后悔当初没有多看几眼。
太阳逐渐西沉,小傻子走出车站,站在红绿灯路口,眼看着灯变绿了,就抬脚过斑马线。
忽而,小傻子脸上一阵剧痛,如拨皮抽骨一般,他捂住脸蹲在了路中央。
手碰触到那块青色胎记,滚烫的温度差点灼伤了他的手指!
“唔……”小傻子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胎记怎么会发烫呢?
“叭叭——”
绿灯灭了,车辆恢复行驶。
小傻子挡在路中央格外碍事,被挡住的车辆喇叭响个不停。
小傻子起身,颤抖着身体,艰难的往路边靠。
“砰——”
一辆车疾驰而过,撞到了他。
鲜血汩汩流出,小傻子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疼。
周围传来拨打救护车的声音。
小傻子捏紧了口袋里的手机,浑浑噩噩中,想着待会儿抢救的时候可不能丢了。
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青色胎记沾染了血,正在缓缓扭动,发出幽幽光芒,最终形成一朵带着血色的青色昙花。
昙花成形的刹那,小傻子停止了心跳。
……
佛曰: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迦叶问:如何能离于爱者?
佛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而法相宛然,即为离于爱者。①
故。
由色生爱,未可长久。
由爱慕色,心之所动。
……
夕阳落下地平线,两颗明亮的流星划过天际,一前一后,宛如生死相随。
同一时间,仿佛有一只大手拂过,这颗星球上所有关于小傻子的信息,全部都被消除、抹平。
直到再无一人记得他。
璀璨星空中,有浩茫声音响起——
天命修者,太初无始。
七情之爱,回归九州!
九州大陆的器宗,有一座格外冷清的山峰。
有一白衣修士立于高处,淡漠的目光望着远处,寒风吹过,衣袂飘飘,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君。
这时有一道金色的光芒没入他的眉心。
仙君恍惚了一瞬,波澜不惊的心湖蓦然泛起了点点涟漪。
少倾,他神情不变,那身缥缈的气质却多了几丝红尘气息。
……
【二】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
西州的修士,几乎没有一个不认识谢元君。
高贵的命格,特殊的身份,强大的实力,还有那宛若仙神的容貌和风姿,无一不让人对他产生向往。
只是,仙人高居山之巅,习惯了俯瞰人间烟火,自身却从未踏足凡尘,即便有心结识,也无法靠近半分。
谢元君就这么在幽静的道一峰生活了近百年,期间从无人打扰。
直到又一次的宗门招新,道一峰来了新弟子。
一个非常狂妄的少年人。
来到器宗后,做了很多出格的事。
在管事师叔因修为没有进展而产生心魔的时候,他说:师叔你知道吗?心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害怕心魔的自己。
师叔回他:臭小鬼你懂个屁?!修真界有哪个修士不怕心魔的?
他歪歪头:我就不怕啊,它敢来,我就一剑斩了它!
师叔咔咔笑:你是炼器师,又不是剑修!好了,去修炼吧,莫要浪费了你的好天赋。唉,我也算看明白了,时也命也,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
他却摇了摇头,认真道:师叔,你知道修士的人生格言是什么吗?
师叔问:什么?
他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
一个月后,管事师叔强行突破,身死道消。
有人说,是他害死了管事师叔。
他只说了一句话:他是真正的修士。
旁人一头雾水,不明白他说这话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管事师叔是修士啊,用得着你说?
只有谢元君听懂了,凡人所畏惧的生死,对于一名修士来说,只是寻常罢了。
死于求道路上,总好过被心魔缠身,散尽修为后死于寿命大限。
……
在执法长老痛失爱女,一脸苦大仇深巡视器宗的时候,他拎起一壶酒,说:我有酒,长老你有故事吗?
长老怒极:酒哪来的?是不是偷溜出宗了?
他眨了眨眼:长老,喝酒的时候说这些,也太煞风景了。来,咱爷俩儿走一杯!
长老嫌弃万分:谁跟你爷俩儿?
他笑:那你非要跟我称娘俩儿,我也没意见啊。
长老:……滚!
他摇了摇酒壶:真不喝?
长老一把将其夺过:道一峰禁酒,给我!
他诧异:禁酒?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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