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为风月
“这就是你的追求!”
想了想,江南黎还是恨铁不成钢的说。
贺白秋眼里带着迷茫,却又欣喜的看着他。
他从小就没得到过什么,所以很容易满足,要求更是低,只要跟江南黎在一起,他总有机会的。
“算了算了,你也就这点出息。”
江南黎扶着额答应了他。
一会儿又跑去楼下买了颗热茶叶蛋,用袋子包着放在贺白秋脸上滚动。
贺白秋低垂着眉眼,长长的睫毛卷翘起来,看着乖巧又听话。
“哼,下次要是再有人打你,你不能还手也得躲两下吧?”
上次就是这样,夏之岩要打他,他完全不带挣扎的,一脸好欺负相,怪不得原主之前也爱欺负他。
“不是有你在吗?”
贺白秋轻声说道。
雷的江南黎浑身起鸡皮疙瘩。
“今天是个意外,要再有下次我才不会在呢。”
贺白秋听完江南黎的话,不由收敛住眉眼。
意外吗?
好像每次他出事,江南黎都能到的刚刚好,前几次就算了,今天这次……
除了贺宥禹的父亲,没有人知道他妈妈住在那个地方,更没有人知道他今天会过去那个地方。
贺白秋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他只是懦弱,并不是傻,可是只要江南黎不说,他就可以当做不知道。
只要能,留他在身边。
“下次你也会来的。”
贺白秋语气坚定。
江南黎竟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这么信任自己了,连否定的话都忘了说,错过时机只得侧头看着地面,心想,下次我要叫顾起去,自己才不去呢,谁去谁傻逼,这傻逼就顾起当得好。
挂完水后江南黎喊贺白秋,“喂,你好了没,好了我给你打个车,你自己回家,我要去领车了。”
百来万的自行车呢。
他以为贺白秋这时候总该懂事些了吧,然而对方一点儿也不听话,拉他衣袖的手紧到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你咋不说晚上也跟我一起睡呢。”又不是一家兄弟,至于整的跟个连体婴儿似的吗?
他心里吐槽。
然而贺白秋却低着头,眼神游移,如果可以一起睡,他也是愿意的,很愿意。
当江南黎总冲破黑暗来到贺白秋面前时,无论是什么事,只要能跟他贴的更近,贺白秋都会愿意去做。
“行了行了,别缠着了,我去拿车,刚给贺宥禹发消息了,他来接你,你自己跟他回去吧。”
江南黎要走,却发现有什么东西扯着他,走都走不动,一转头,好家伙,贺白秋扯他衣服可是两只手都用上了呢,衣服都给他扯皱了。
“你干嘛。”
江南黎隐隐黑着脸,贺白秋被吓了一跳,慌乱间松了手,“我只是,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去那里……”
“把我当成你这种废物吗?”
江南黎嗤笑,笑到中途却忽然僵住,想起自己这话是有些伤人的。
他抬头看去,却没见贺白秋有一丝不高兴的神情,反而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我是废物,所以没有人在身边不行的。”
江南黎……
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就在两人对视间,贺宥禹来了。
江南黎只是在手机上叫贺宥禹过来医院接人,也不说是为什么,贺宥禹直到下车还一脸懵逼呢。
“你们都干啥了,谁受伤了?”
话问是问江南黎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贺白秋。
“你丫的又受伤了?”
贺白秋脸上还有些未消的红痕,好认的很。
说着贺宥禹想伸手去戳戳看,贺白秋却往江南黎身后躲了躲,显然把江南黎当做挡箭牌了。
“他咋了?”
“受刺激了,上车再说别站外面了。”
最后三个人一起去万户路取回了江南黎的自行车。
江南黎要骑着自行车走,贺白秋又从一边车门跳出来,“我,我……”
“你又要跟我一起?”
当对方点头时,江南黎险些一个痛苦面具甩过去。
“上来。”
但最后,他竟然没再多说什么,而是侧开身方便贺白秋上后车座,也许是已经无力了。
贺宥禹还开了车窗嘀咕道,“你们什么毛病啊,怎么还非黏一起不可了。”
当然,没人搭理他。
“我有点饿了。”
“贺家给你留饭了,你回去吃。”
自行车开起来,贺白秋就开始叫饿,江南黎心里已经卧槽好几句了,你妈的刚刚不说饿现在才说,早点说那茶叶蛋不得是他的了?
“可是我胃疼。”
贺白秋揪着江南黎一片衣角,悄悄把头倚上那清瘦坚实的后背。
“胃疼?午饭没吃是吧,活该。”
江南黎突然想起贺宥禹说他中午没收那钱,那估摸就是没吃了。
嘴上骂着他,实际上江南黎还是把自行车停在了一家蟹肉煲前。
“停这干啥?”
“加餐,走吧。”
贺白秋乖巧跟在江南黎身后,常年唯唯诺诺的脸上也现出一丝笑意。
“您好,请问您要点什么?”
“来一个大份的牛蛙煲,一份皮蛋豆腐,一份口水鸡。”
“请问您需要辣吗?”
“不需要。”
江南黎回完后服务员领着牌子下去。
他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坐在一边边喝边看外头的风景,就算只是人来人往的,也比面对贺白秋不知道说啥的强。
然而等菜上来后,江南黎刚转头,就特么撞上了贺白秋。
他一惊,头下意识往后一仰,脖子清脆的咔嚓声险些没压垮他。
“你凑这么近干什么!”
江南黎嫌弃的又挪了挪屁股,直接贴墙壁上去了。
贺白秋刚刚也被吓到了,深怕江南黎的头磕到墙上,一时也没敢说话,老实的吃牛蛙煲。
这家店味道一直不错,江南黎后面也放松了下来,吃的很是满意。
直到临走前,贺白秋才坐上了贺家自己的车,原因是刚刚坐江南黎车时一直有磨到伤口,他自以为隐忍的不出声,江南黎还是能听到一些明显粗重的呼气声。
贺白秋这次听话的从江南黎车上下来,坐回了自己车里,但打开车窗往外看时,那眼里明显带着依恋。
“你今天怎么回事?突然晚归,电话也不接,就知道收钱。”
“今天有点事情。”
江南黎一走,贺白秋就恢复了那个唯唯诺诺的样子,低头不敢去看贺宥禹,也不敢告诉贺宥禹他妈的事。
他仍记得,那天贺宥禹跟一帮富家子弟凑在一起,一脸鄙夷的说自己最讨厌dubo,xidu的人了。
他妈两样都占了,他不怕贺宥禹讨厌他妈,却害怕连累自己。
当晚,江南黎跟贺宥禹连麦的时候他就告诉贺宥禹不用给自己带早饭了。
贺宥禹沉默半晌问他,“是不是让贺白秋给你带了?”
江南黎惊诧,“你怎么知道的?他跟你说的?”
许久贺宥禹才说,“我觉得你们有基情。”
江南黎呵呵一笑,“我还觉得你脑子长肿瘤妨碍了智商发育呢,要不明天带你去神经科看看?省的这么蠢的话都能说出来逗人笑。”
基情在他们这群直男眼里,是说不得的。
这好像就是侮辱了他们的性取向一样。
所以江南黎在听见贺宥禹说这句话时的第一反应就是骂他。
没长脑子吗?
贺宥禹气死了,最后丢下一句,“反正我觉得就是这样。”
然后直接挂机下线,狠狠坑了江南黎一把。
江南黎在看见游戏提示射手已下线的时候就疯了,夺命连环call打给贺宥禹也没把人叫上线,眼睁睁看着这把顺风局变成了逆风局。
“啊啊啊啊,贺宥禹,你妈的死定了!”
“砰砰砰”大晚上安静点还让不让你妈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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