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衣落成火
这一天，有朦胧光晕降临。
赵小凤终于猜到了原因，并爽快地签订了契约。
她想：成仙是白费力了，但这样一来，她们师徒两人，也许还有重逢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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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珑穿梭在好几个世界，那些0级的世界大多数都是不行的，因为那里很难出现能自我长存的意识，而有些0级世界里是有鬼魂存在的，他们可以作为客人，也算是意识体，但并没有值得特别召唤到墟市里挂果的价值。
于是他主要前往1级、2级的世界，目前召唤的老爷爷……不对，圣灵们大多数都是知识储备不错的，至于他们各自的实力，生前也几乎都是该世界的顶峰……至少之一。
随后他再去了那个玄幻五级世界，从里面找到了好几个备用人选，并同样让他们在震惊中跟他签订了墟市契约。
一通忙碌后，阳珑再来到老爷爷树前时，虽然对召唤活动还有点意犹未尽，但也觉得，目前这老爷爷们的数量也差不多够了。
放眼望去，那一株巨大的树木……的最前方的三片枝杈上，每一片都有三四个挂得稳稳当当的魂果。
不仔细看的话，虽然也不能眼瞎说硕果累累吧，也跟秋天到了似的。
第99章 圣灵树-圣灵租借
总共有十颗魂果, 其中一阶的果子3颗，二阶的果子3颗，五阶的果子4颗。
阳珑心里很满意，暗自觉得, 这老爷爷树也到了可以上架的时候了。
他沉吟着说出出租“老爷爷”们的定价。
“系统你记一下。”
“一阶圣灵出租一天是2法则币, 一个月60法则币, 一年600法则币, 十年4800法则币，一百年3万法则币。”
“二阶圣灵出租一天4法则币，一个月120法则币, 一年1200, 十年9600, 百年4.5万。”
“五阶圣灵出租一天40法则币，一个月1200法则币，一年1.2万，十年9.6万，百年45万, 千年270万。”
理论上老爷爷们只要挂在老爷爷树上就能一直待着，不过不同世界的客人等级不一样，寿命也不一样。哪怕有墟市这个金手指，也不是每个客人都能顺顺利利一直修炼到可以永生的地步——就连系统宿主，不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没了好多个吗？
所以小千世界的客人们顶天也就一次性地租个一百年了，大不了时间到了续租就是。
再一个, 老爷爷们的能力也是有极限的，租那么多年干什么？那么多年以后, 勤快点的墟市客人多半都能超过老爷爷的实力了。而老爷爷们沉睡在魂果里时是没消耗但也没思维的, 要自己花钱滋养自己才能清醒, 也才有学习的可能，扩宽他们知识的厚度。否则，那也是教完自己生前所有压箱底的能力后，就没了。
当然了，老爷爷也不止有提供知识这一个用途。
有些世界的意识体死后还是带着自己生前能量积累的，所以也能出手，这样的老爷爷基础价格摆在那，但他们自己是可以跟客人商谈具体价格再签订租用协议的，协议范围就包括他们到底是只提供知识，还是也提供一定程度的保护……
于是阳珑跟系统补充道：“关于协议的类型也备注到商品说明里。我记得有颗果子是化血老魔的，他的意识里包含着大量的血气，把他唤醒后还可以使出五阶的实力。”
这老魔虽然叫老魔，身上却没有罪业。
并不是因为世上人对他有误会才喊他魔头，更不是他心慈手软是个好人，他活着的时候就是个修炼魔功的，手里也有人命无数，还干过不少抽魂炼魄、抽干人血修炼的事，可这些被他拿来当资源的人命全都出自于修炼者，一个凡人都没有。他没随意屠戮过有大量凡人的城池，他也没有搞出什么打群架结果波及一大片凡人的事。
别看很多魔功都相当凶残，但它也属于天道允许范围的另一面，所以这魔头活着的时候凶名赫赫被很多人不耻，死后身上居然比一些颇受敬仰的大能都干净。
不过，目前墟市存在的客人中，暂时还没有只学魔功的，对于这位的传承多半不感兴趣，可老魔的实力强悍，给人做保镖倒是个不错的出路。
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阳珑继续说：“每个客人挑选老爷爷时，需要自己跟老爷爷沟通，属于双向选择。当老爷爷同意跟随宿主回去以后，可以试用三天，确定双方相处时没有冲突，当然这是要付定金的，定金就是租金，允许客人有三次换人的权力，第一次退还老爷爷，退定金的九成，第二次退还，退定金的八成，第三次退定金七成。第四次还想再换，定金是不退的。”说到这，他顿了顿，“虽然我觉得客人没那么蠢的，但这规矩还是添上——如果恶意选择不合适的老爷爷再退还，一经发现，这个客人就再没有租用老爷爷的权力，顺便封禁他的门卡一年到百年不等。”
银色人影站在阳珑的身旁，每当他说了什么，都会在旁边轻轻点头，表示记下。
等阳珑说了一大通关于老爷爷系列商品的要求和出售方式，不再提出新的补充时，银色人影才开口回应：“好的，宿主。”
本来在意识里跟系统吩咐这吩咐那的时候，阳珑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的，但系统显化出一个人影在旁边的时候，他就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啰嗦了？”
银色人影回答：“没有，宿主。”
阳珑笑道：“不嫌我啰嗦就行。”
银色人影点点头。
阳珑又说：“关于这件商品已经弄差不多了，现在就正式上架吧。要是以后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到时候再补充进去。”
“好的，宿主。”
银色人影声音冷冰冰，侧头答应时，却中和了这种气质，叫阳珑觉得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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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商品版块里，再次响起了提示音。
二十几个不同世界的墟市客人中，大部分都接到提示，忍不住那蠢蠢欲动的双手，看向了新商品的消息。
该版块中，新增类别：
【圣灵树-圣灵租借】
圣灵树？圣灵租借？
这名字实在很陌生，当时就吸引了客人们纷纷戳开这个商品，仔细查看起商品介绍来。
看过之后，他们都是聪明人，顿时就明白了这商品的本质。
大概可以总结为……
随身老师、随身知识库、随身打手……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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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世界，右相府，右相居住宅。
侧间里有几张软榻，其中一张上坐着一位高大的男子，他脸上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但他身上流溢出的铁血气息却让人能清晰分辨出，这是一位见过血的强者。
男子的怀里搂着个一身红衣的少年，少年相貌生得极美，姿态举动都是显得很柔弱的，但是眉眼顾盼间却偶尔会泄露出一丝凌厉，又被他迅速遮掩过去。
如果不是跟他们相熟的人，谁会知道这面具男子就是死而复生的将军秦守疆呢？现在朝堂上下人，又有谁敢相信，这位将军搂着的少年，就是那以一己之力踩着无数人向上爬、手段残忍似乎没有感情的右相兼护龙卫统领的玉岚玉统领？
两人此刻各自看向前方的虚空，像是那里有什么旁人看不见的东西。
而秦守疆藏在面具下的脸色，是有些古怪的。
那可是他待过也签订过契约的地方。
只不过还没等他正式开始工作，就已经被赎身了。
若是旁人知道这对夫夫到底纠葛，恐怕会觉得很有意思，当年的玉岚百无聊赖在戏楼里待着的时候，他碰瓷秦守疆救了他，秦守疆还给了戏楼一笔钱算是他的赎身钱。而等秦守疆死了以后，就是玉岚反过来努力积攒法则币，把秦守疆从树上买回来。
玉岚也看到了自己面板上的树，知道这是他家将军曾经蕴养魂体的地方，因为在后续两人的聊天里，尽管秦守疆不能跟玉岚透露签订契约的具体内容，可这棵树却是可以说的。
这时候，玉岚察觉到他家将军的气息有点凝滞，以为是因为将军曾经化成魂果待在那树上，有些心情难辨，连忙出言宽慰。
秦守疆得了宽慰，很受用的接纳了。
但实际上，他并不是因为自己挂在树上觉得尴尬什么的，而主要是……树的名字不一样了。
曾经签订契约时，圣灵树是叫做“老爷爷树”的。
当时的秦守疆很不明白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但他一心都在玉岚的艰难上，也没多想，而现在新商品上架，老爷爷树改成了圣灵树，他才倏然觉得有些微妙。
改名字的意思是……原本的名字实在不够端正吧？
那为何原本要叫那个名字？
隐隐约约间，秦守疆觉得或许与那位墟主有些关联，但到底还是没敢继续想下去。
曾经他没跟玉岚说起那树叫什么树，现在他也不准备说了……如果真跟墟主有关，他还是不要戳破比较好。
圣灵树，就永远都是圣灵树吧。
秦守疆按下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而示意玉岚去看圣灵树下的魂果列表，说：“玉岚你看，这颗一阶魂果，或许很适合现在的我们。”
玉岚看向自己的面板。
确实有一个一阶魂果，上面写明了魂果的名称，是来自一个叫做“白凰玉”的男子。
介绍上说明，白凰玉来自一个一阶高武世界，在他们的世界里曾经达到破碎虚空的程度，为一阶顶尖强者，距离二阶只有一线之隔——没成二阶的原因是该世界的容量不够。而且这位强者拥有强大的天赋和自我学习能力，在死后还能自创不少武功绝学，活着时的经历更是波澜壮阔，见识也很丰富，实战能力也很强大。
除了本身学识渊博以外，他的力量也还能出手几次，但出手后会削弱他的能量，所以如果兼任保镖的话，恐怕需要补充协议，多半是支付一些法则币供给他在圣灵树上滋养意识体。
玉岚以前一心想跟秦守疆在一起，后来是想为秦守疆报仇，再然后是复活秦守疆……真正复活了秦守疆还和他共同成为墟市客人以后，他的野心就是跟他的将军一起走向诸天万界，延续他们的寿命，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为了这个目的，玉岚可以忍受将军的十个家将为帮手，以后也带他们一起去诸天万界，而既然有了这个想法，那么实力的提升就是必要的。
布衣世界的体量还是不足的，孕育在这个世界的武功秘籍虽然多，但从它们的价值就可以看出，它们有很多的不足。
家将们是被武林高手培养过，可作为他们俩的护卫就不太够了，秦守疆虽然也跟着那高手学了很多武艺，可他真正活跃的地方是在战场，是一位出色的将军，而不是顶尖的高手。
暂时来说，驰骋沙场的技能不用急着增强，个体的实力增加才更要紧，秦守疆和十个家将都迫切需要增加个体的实战技能，在玉岚本来的想法中，是买下适合的功法自行修炼的，可自己修炼哪有一个更强者来细心指导好呢？
要是强者强太多了，尽管能一眼看出他们的缺点，却不一定能从基础上就给他们最大的帮助。可白凰玉不同，他所在的世界只比布衣世界高出一级，指点起来必定会有更大的帮助。对于秦守疆他们来说，太贪婪反而不妥，白凰玉就正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而且，价格也是不贵的。
对于玉岚来说，他们一年一年地续租这位强者是最划算的，而一年的费用仅仅600法则币，实在是很适合他们了——即使需要一些额外的法则币支出，但他们遇见要命的、来不及回墟市的危险很少，十个家将无法应付的场面也很少，这支出未必会用。
怎么看，都是再划算不过。
玉岚看完白凰玉的资料，朝秦守疆一笑，点头说道：“将军的眼光还是那么好，这位白先生，确实是最适合我们的。”
秦守疆看见玉岚眼中满满的信赖，哪怕知道玉岚多看已经在心里转过了很多这方面的想法，恐怕比他所想的要完善很多，却还是很高兴。
作为一个男子，谁不愿意心爱之人仰慕自己信任自己呢？玉岚的夸赞，越发让他受用。
秦守疆将他搂得紧了紧，说：“租用圣灵是要预约跟他们见面的时间的，我们早点预约。白先生的能力在很多0级世界都有用，现在0级世界很多，我之前查过，需要同类能力的世界不少，我们最好在他们之前打动白先生。”
玉岚在秦守疆怀里温顺点头：“一切都依将军。”
说话间，他给秦守疆转过去一笔法则币。
秦守疆没有觉得丢面子，他只想，赚钱上的事，总是要听玉岚的，以后若是他自己有机会能得到赚法则币的机会，赚来的也都归玉岚分配，如此更妥当些。
接下来，由秦守疆在白凰玉的个人页面下方提交预约申请。
只等白凰玉同意，他就可以前往圣灵树所在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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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益刚从闭关里清醒过来，才发现在特殊商品的版块里，多出了好几种不同商品。
他首先就把视线落在“随身空间”上。
戳开页面，陆益发现那个一阶的随身空间已经被人买走，剩下的两个都是零阶空间，对他自己来说是没什么用的。
不过，对玉姑娘来说却不同。
想到这，陆益赶紧打开聊天版块，去看玉舒颜是否跟他有私聊信息。
看过之后，果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