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风吹
得知水精也就是所谓神水的重要性后，两人后半夜又转回“神湖”里，乌霄变回蛇形带着林文游窜了不少地方，将那个盛放水精的容器都装满了才罢手，几百滴的水精，相信在外面出能发挥不小的作用了。
林文更加好奇这里的人是怎么利用水精修炼的，所以两人必须走这一趟，去接触了解那所谓的水战士。
上路后，两人各自服用了一粒易容丹，将自己的容貌变成后和当地人一个模样，浅灰蓝色的皮肤，眼睛也带着一丝灰蓝色，林文和乌霄互相看看对方，也看到自己在对方眼里的倒影，忍不住笑起来，觉得现在这形象跟水精灵似的，要是再多条尾巴就成了美人鱼又或者鲛人了吧两人路上碰到了一个车队，就跟他们一起走了，从书里了解到的信息到底太片面，融入的最好方式当然是和本地人多多接触了。
车队里有个老把式，十分擅谈，看林文与乌霄二人气度斐然，像是出外游玩的世家公子，但又没有高高在上瞧不起人，所以非常乐意与他们交谈：“……一看二位公子就不是常出来走动的，对我们这里不是很熟悉，可我老何在这条线上走了几十年了，就是闭着眼睛也能从头走到尾。要说这一带有什么好去处，首推的就是大泽城了，你们可赶上好时候了，再过不久，神水宫要来大泽城公开挑选水战士，成为水战士多好啊，能成为神水宫的水战士那更是转眼就成为人上人了。”
林文和乌霄互望了一眼，那就去大泽城吧，老何看他们对大泽城的事情感兴趣，就更起劲地介绍起大泽城的情况。
神水，神水宫，听了这样的名称，林文有些牙疼，这水灵世界里的种种称呼能不能正常一点？
从老何言语里能听得出，这神水宫的地位极高，如他们刚出来找上的那户人家，上交的水精便是需要上贡给神水宫的，这附近一带包括大泽城在内都是受神水宫管辖，而大泽城的城主便是神水宫指名的人物。
途中他们还经过一个镇子，车队停留了一日，林文和乌霄也跟着进去逛了逛，只可惜两人没有本地使用的货币，那种含带水灵气的灵石，而非那种无属性的灵石，最后林文用身上炼制给修炼水属性功法修炼者使用的水灵丹，换取了一笔灵石，这才能满足他的购物欲望，这里可是有不少水属性的材料，还搜刮了不少书籍，在接下来的路上，林文不是与老何聊天，就是靠这些书籍打发时间。
又走了五日，终于到达大泽城，一路上碰上的人越来越多了，也离那所谓的神湖越来越远老何把自己车队落脚的地方告诉了林文二人，让二人有事可以前去找他，然后便与二人道别，赶着交任务去了。同行的人不解老何何必跟这两个公子客气，这种人讨好了也没什么用处，路上不过当老何一个可以打发时间的乐子而已，他们这种下层人物不可能攀得上那些世家公子哥的。
“你们啊，你们也说了打发时间，反正一样的上路，怎么个走法还不是一样的，我又没什么损失，说不定还有机会结个善缘，将来的事谁又能说了算，你们就是想太多。”老何摇摇头，也不是所有的上层人物都难接近，之前二位公子，虽然那乌公子不大说话，看上去不好接近，可也没阻拦过什么，更没指派使唤过他做什么，要上层人物都这么好侍候，那可是太好了。
林文和乌霄可不知别人背后怎么议论他们，两人在城里逛了会儿，便去寻找客栈住下来，哪里的客栈档次好一点老何之前都有跟他们介绍，也是因此老何更加认定他们是贵公子了，否则出来游玩哪里会专挑那最好的客栈投宿。
“到了，就是这家吧。”林文找到了地方，就与乌霄一起往里走，忽然身后有人叫起来：“水战士来了，快让开，前面的人别挡着道！”
乌霄将林文拉了一把，退开了几步，回头就看到十几人簇拥着一个少年公子走过来，乌霄眉头微皱，十分不爽，他居然还有给别人让道的一天，特别是还要林文一起让，所以看向那叫嚷的人以及那年轻公子的目光有些阴冷，很好，他记住了这群人！
目光一扫，就将那年轻公子从里看到外，嘴角勾起，这就是水战士啊。
走在中间微扬着下巴表情倨傲的少年公子，忽然身上一寒，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疑惑地向四周看去，这种感觉像是被什么危险人物盯上似的，但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带着疑惑少年公子随身边的下人走进了客栈里。
少年公子从旁边走过时，乌霄正好低头和林文说话：“我有些了解这所谓的水战士了，之前看的书上不是说，水战士只有生来体内含有种子的人才能成为水战士么，我刚刚看了一下那小子的丹田。”
林文无语：“你做得也太明目张胆了吧。”难怪刚刚那少年公子转头四处寻找，现在哪里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就算修为再差，这么肆无忌惮地探查别人的丹田，多少都会有所感觉的。
“要不要继续听？”乌霄笑看了眼林文，要是以前，他有兴趣的话会直接将人抓过来，从里到外好好研究一遍，现在收敛了很多了。
“要！”林文立即抛弃之前的立场，坚定地说。
乌霄直接将具体影像传给了林文，就是他用神识观察到的情形，这比用说的更加直观一目了然，于是林文非常惊讶地看到一个充满雾气的丹田，而丹田中央是一颗水滴，那水滴与水精十分相似，这就是水战士与生俱来的种子？林文越来越好奇了，更想弄个明白了。
乌霄揽着林文的肩走进客栈，传音说：“我们继续跟着这人好了，看他平时是怎么修炼利用水精的，这人这时候过来，不可能没有任何动作的。”
林文连连点头，至于之前的原则？那是什么？忘了，乌霄眼里的笑意变得更浓。
非常巧合的，他们住的上房就在那位少年公子的对面，大大便利了他们行事，那位鞍前马后侍候主子的随从可不知道，就因为他的举动无意中得罪了一个小心眼的蛇妖，将自家主子送到别人眼皮子底下成了研究对象，里里外外都被人看透了，就不知他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悔得吐血。
两人看完房间后便下去用膳，正好也可以听听别人的谈论，这客栈里投宿的人身份都不差，从他们嘴里能得到更多的消息，如果没看错的话，之前那少年公子也是冲着神水宫来的，想要拜到神水宫之下。
看到两人出现，谈话声不小的大堂里有一瞬的安静，然而很快又恢复之前的热闹，刚刚投射到两人身上的目光统统收了回去，这些目光中，林文分明看到，打量过他们后就露出“不过如此”的失望目光，更有一些人露出不屑的目光。
“让开！让开！挡什么道！少爷快来，少爷一路走到这儿饿坏了吧，先在这里将就用一下。”熟悉的声音又在后面响起，林文扶额，看来他和乌霄与那行人不是有缘而是犯冲，否则怎一次两次的挡道让别人赶人。这回是他将乌霄拉了一把，没必要和别人发生冲突，而且对于两次和同样的人犯冲，再加上又将别人当成研究对象，林文对这个少年也生出了好奇心。
乌霄冷哼了一声，目光凉飕飕地从面前这几人身上扫过，特别是那冲他们吆喝的人，多半注了一下，于是那人突然打了个寒颤，但不如他家少爷敏锐，浑不当一回事继续侍候他家主子去了，务必要让少爷吃好住好在琐事上面不操一点心，全身心投入到这次神水宫的选拔之中，主子能被挑中的话，他们这些跟班也能一飞冲天了。
林文这回再次将大堂里众人的目光看得分明，这少年出现时他们再次将目光投射过来，然后不少人眼里暴出火热的目光，一直等到少年落座后才陆续收回，那少年则十分适应这样的目光，显得镇定自如，也有那个别人则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了会少年，更甚至有些敌意，林文顿时了解，那几个肯定也是水战士，少年和他们是竞争对手。
和乌霄坐下后，林文非常好奇，这些人是如何判断别人是水战士的，有过刚刚一出，他明白了，之所以对他和乌霄不感兴趣反应平平，那是他们看出来了，他和乌霄都不是水战士，所以没兴趣和他们打交道，此刻那少年坐下后，有些人则趁机送上了帖子，想要与少年结识了，不过都被他身边的人拦下，帖子收下，但会不会有回应则两说。
“你说他们是怎么看出来的？”林文好奇地问乌霄，乌霄之前可是一直看到别人的丹田才发觉不同的。
第477章
“或许是气息吧，”乌霄想了想说，“那几个所谓的水战士身上索绕的水灵气特别浓郁。”之前没碰到不好作对比，可现在大堂里几十号人，和那少年公子一个情况的，就是之前反应与别人不同的。
林文感受了一下，确实如此，虽然他们购买的书籍里有讲述到水战士的，但涉及到修行的内容很少，也许这属于神水宫的独家秘密，才引得那么多人想要投身到神水宫之下，也从而保证水战士地位的独特。
有了关注的目标后，林文便收回目光，与乌霄一起品尝这里的吃食。与前两次不同，这次只有他和乌霄两人，又时间充裕，所以他并不急着闭关修炼，有更多的闲暇慢慢接触这个世界，这本身也是修行的一种方式。
在这里他也没有任何需要背负的责任，所以感觉轻松惬意得很。
两人吃得满意的吃食，又让伙计多上了几份，而这些食物通常又是灵气充沛价格比较好看的，就算那些有些身份来投宿的人，也不会如此大手大脚，看到这二人的表现，有些投以诧异的目光，有的则用鄙视的眼神看他们，一看就是纨绔公子哥，奢靡成性，这种人完全是家族的败类。
两人却是全然不顾旁人的目光，别人只顾着交流信息，用膳反而是次要的，在他们这里却两者兼重，听了一耳朵消息后也吃了一肚子的食物，喝了口消食的茶后，林文叫伙计结账，等结完账后，林文发现，他们在之前镇上兑换的灵石只剩下可怜巴巴的几块了，属于吃了这顿就没有下顿的了，林文差点失笑起来。
“走吧，我们去城里看看，得让荷包再充实起来。”林文笑着，拉着乌霄起身往外走，其实他们算不上囊中羞涩，只要将水精拿出来，那绝对会是一笔非常丰厚的收入，只是目前水精另有用途，他们还要继续看看行情。
他们刚走，剩下的人就纷纷议论起来了，实在是这二人的行事在他们眼里毫无顾忌，看着像世家公子，偏偏跟个没吃过好东西的暴发户似的。
“也不知道哪家出来的败家子，不求上进却只注重口腹之欲，真是不知所谓！”有那性子比较极端的大声地斥责起来。
偏有人跟他作对，嗤笑了一声，这声音在大堂里非常清晰，被嗤笑者当场羞恼起来，然而那嗤笑者却慢条斯理地擦拭了嘴巴，起身轻笑道：“别人吃顿饭干你何事，不知所谓的到底是谁！食物做出来就是给人吃的，难不成拿去喂狗？”
得意地喷了一顿，然后这年轻人就大摇大摆地带着两个随从走出去了，他刚走出去，大堂里又嗡嗡响起来。
“我当那人是谁，没想到竟是他啊，难怪会为那两位公子说话，他们可是同好者。”
“嘘，小声些，免得被这姬公子听到，没想到这姬公子竟会和我们坐在一起，他不出声谁也没发现。”
当姬公子的身份被认出来后，在场不少人立场顿时转换了，没谁去附和那人的话，那人还要拉几个支持者，刚刚可不是他一人有此看法，可旁人纷纷劝他，不要去招惹姬公子的好，姬公子是个纨绔公子哥不错，可让他们忌惮的是他身后的姬家势力，姬家那可是真正的大族。
其实想想姬公子说的话也没错，别人吃什么花多少灵石，那是别人家的事，看不惯不去看就行了，偏高调的发表言论还要让人附和赞同算什么事，这种背后非议别人的行径，可不是件多么荣耀的行为。
一同用膳的少年没认出林文与乌霄是两次挡他路的人，当然无关人士他又哪里需要记住，除非是水战士才值得他重视。但此刻听到别人的议论也惊呆了，随从也小声激动地说：“没想到是姬家公子，少爷你听到没有，姬家公子居然也在这家客栈里，等姬公子回来，少爷一定要想办法跟他结识才好。”
少年压低声音问：“这位姬公子，就是姬家那位自幼天赋极高却被人毁了种子的那一位？”
“不错，正是那一位鼎鼎大名的姬公子，据说当初因为姬家保护不力才导致姬公子种子被毁，所以姬家人觉得对他亏欠太多，对他照顾得很，曾经有人不自量力地嘲笑姬公子，结果不到半个月，那人连带整个家族就被姬家赶出去了。”
随从兴奋地给少爷普及这位姬公子的生平，姬家其他少爷公子可以不知道，但这一位没谁不清楚的，名声传得最响，有人对他惋惜的同时未尝没有看笑话的，但对于姬家的举动，都心有一致地将他划入危险人物行列，最不能得罪的对象。
林文与乌霄离开的时候还留了神识关注大堂里的情形，因而后面的事情听得清清楚楚，包括其他人谈论的那位姬公子的背景来历。
说来之前在用膳的时候林文就发现了这位姬公子，那人一脸对他们感兴趣的表情哪里瞒得过林文的耳目，中途甚至想起身过来搭话，只可惜乌霄不想被人打搅，所以抬眼投过去冷冷一瞥，就将那位姬公子的脚步冻结在原位上，林文当时见状哭笑不得，可也不会因为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跟乌霄斗气，所以只当没看到，继续同美食奋战。
之前情况如此，那么后面姬公子的身份来历就让林文有些吃惊了：“看来这姬家相当了不得啊，不知跟神水宫相比哪个更胜一筹，这个姬公子也是倒霉，原本可以成为天之骄子，现在却落得成为别人眼里的废人。”
林文说着摇头叹息，神识听得到那些人对姬公子身份的敬畏，但神识同样感觉得到那些人流露出来的同情甚至还有幸灾乐祸，当然有鉴于前事，就算幸灾乐祸也不会当众流露出来就是了。
林文在和乌霄说这姬公子之事，姬重卜也郁闷呢，当然还带着淡淡的对客栈大堂里一众人的嘲讽，那些蠢货，当那两人是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和他姬重卜一样的货色，可如果当真如此，那穿黑袍的男子能一个眼神就让他有如掉进寒窟里一样动弹不得吗？要他说，那些家伙不过都是些井底之蛙，这世上除了水战士和冰战士，就没人成为强者了吗？
最初他觉得自己和对方志趣相投，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有什么不可以的？他如今除了吃吃喝喝还能做什么？所以就想借机结识交流一番，哪知道对方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啊，姬重卜郁闷又可惜，就算住在同一个客栈，他就算厚着脸皮凑上去，对方不接他也没办法啊。
不过他也回不到客栈去了，他身份一曝露，姬家负责打理大泽城产业的人，一听到消息半点不敢耽搁，赶紧亲自带人前去接这位少爷了，客栈条件再好那也是对别人而言的。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这位少爷眼下就在大泽城，还让他住在外面受苦？让主家知道了他们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紧赶慢赶终于把姬重卜堵住了，就差抱住他的腿大哭：“少爷……”
林文和乌霄找到一家看着规模与档次都不低的店铺走进去，立即有位管事迎了过来：“二位贵客有什么需要？水珍阁售卖各类物品，就算这里没有，只要贵客有需要，我们会立即从别的店铺调运过来。”
原来这叫水珍阁，这里什么都脱离不了一个“水”字，不过这个水珍阁的确给人一种珠光宝气的感觉，水属性灵气比外面来得充沛，楼上更是，想必出售的物品品级更高一些，林文问：“水珍阁可收东西？”
管事稍稍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收的，自然收的，不如我们去一边商谈，本阁有专门的鉴定师为各位上门的客人鉴定物品的品级。”
“好。”林文应了后，随乌霄一同与他前往楼上专门的房间里，中途管事让伙计去通知鉴定师，所以他们到达时，已经有鉴定师在这里等着，看到随管事前来的林文与乌霄二人，客气地冲他们抱了抱拳：“不知二位贵客让在下鉴定什么物品？”
林文看了下乌霄，随后从空间里取出一头来自所谓神湖里的水兽，空间里不止这一头，之后两人返回湖里收取水精的时候也顺便猎杀了几头水兽，后来从书籍里了解到，这种水兽价值不比水精来得低，也是水战士修炼中需要的重要资源，水兽的皮毛骨骼都是水战士武器的材料来源，凡是和水战士相关的，价值都非常昂贵。
因为看到这样的介绍，林文才会拿出一头水兽来换取灵石，至于水灵丹，水灵世界里怎会少得了这种丹药，所以水灵丹的价值远不及这头水兽。
鉴定师原不过是当成普通客人来对待，转身就去拿他的鉴定道具，却听到身后扑嗵一声，房间似乎都被震了一震，带人来的管事更是发出惊呼声，鉴定师发觉房间里气氛都不对了，赶紧回身，看得倒抽了口气。
第478章
房间里有张桌子，供来客摆放展列物品的，这桌子长条形，面积不小，可此刻摆出来的物品连桌角都遮住了，鉴定师都能感觉桌子被这重物压得吱哑吱哑直叫了，他刚刚摆出的应付任务走个过场的心态早抛在一边了，两眼发光地扑过去，对摆出来的物品上下其手：“好家伙，竟然是来自神湖里的鳍��兽，老夫有近十年的时间没见到过了，二位公子当真要将此兽交给我们水珍阁？”
管事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此时听到鉴定师的话热切地看向林文与乌霄，哪里想到当真是贵客啊，忙说：“不瞒二位公子，鳍��兽非常贵重，尤其是眼下大泽城挑选水战士的时候，这等鳍��兽放出消息去，绝对会引来许多人来竞价购买，二位如今信任得过在下和水珍阁，由我们全权处理，最后一定会给二位公子一个非常满意的价格，若随便处置了那才是大大的浪费。”
林文朝乌霄望过去，完全没想到这随手拿出来的水兽有如此高的价值，他还是随手拿的气息最弱的一个。
不对，他想到问题出在哪儿了，他和乌霄猎杀的水兽都是生活在远离岸边的水域里，那里，咳，可能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到达的地方吧。
乌霄眼里透着笑意，示意林文来决定就是。林文心说拿都拿出来了，当然不可能收回去了，左右为历炼而来，哪有瞻前顾后的道理，所以说：“交给水珍阁处理也可以，不过贵阁需要多长时间才可以有个结果？在这之前又当如何处理？”
言下之意，总不可以就这样将一头水兽交给他们吧，如果水珍阁吞了这头水兽要怎么办？
林文这是明晃晃地冲别人要钱了。
鉴定师和管事一听笑了，只要交给水珍阁处理就行，这种事情他处理得多了，有经验，保证让客人满意，要知道有这一头鳍��兽，本城的水珍阁分号会大大扬名，他们这些经手的人也会在总阁和主家那里挂名，所以在正式出售之前，他们要在大泽城大肆宣传运作一番。
管事请二人稍坐片刻，出去了会儿，这期间有人好茶好点心招待他们，鉴定师则非常敬业，手摸到水兽什么部位就和林文他们说到哪里，将这头水兽从头到尾讲解得非常详细，这可是哪本书里都看不来的知识。
没一会儿管事手里捧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上放着一张卡以及一只锦囊，那锦囊不意外的话是只储物袋。
管事非常热情地说：“这张卡是我们水珍阁的贵宾卡，里面预存了五十万灵石，等到鳍��兽拍卖完后，扣除我们水珍阁百分之一的费用后，剩下的灵石也会打进这张卡里，到时还需要二位公子亲自过来一趟。我们水珍阁遍布各个城池，不管哪个分阁，只要持有本卡，都可以享受九折的优惠，而且可以从任何一个分阁里提取卡里的灵石。这只储物袋里的则是本阁对二位公子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望二位公子莫嫌弃。”
可以随时随地取灵石，那就没问题了，林文接过贵宾卡与储物袋说：“好，那就交给贵阁处理了，我们等着贵阁的好消息。”并将所住的客栈报出来，就是他们不在，给掌柜的留个口信，他们自会前来处理后续事宜。
双方偕大欢喜，将水兽留下，林文与乌霄由管事亲自送出去，一路上热情地向二人介绍本阁出售的物品，用意不外乎想让刚得了巨款的林文与乌霄在水珍阁多消费一些。
能够将分号遍布各个城池的水珍阁，自然地位非同一般，林文本就要走走看看，不在乎花费的，有人在一旁热情详细地介绍各种物品，林文便认真听了起来，听到满意之物，毫不犹豫地下单了，让跟在一旁的伙计帮着打包，管事看林文如此豪爽的气派，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这是水云纱，由水云蛛吐出的蛛丝织成，产量极少，织成的纱轻柔，用来制成贴身衣物最为舒适，而且水云蛛丝还有一个特性，它对水系攻击有一定的免疫力，很受世家公子喜爱。”
林文伸手摸了摸这淡蓝色的水云纱，果然如管事所说，触感轻柔舒适之极，心里一喜，说：“这水云纱有多少，我都要了。”
可以带回去给果果做衣服，尽管果果不缺穿的，但这是他对果果的心意，而且据他所知，这水云纱除了水系攻击外，对其他属性的攻击也有一定的免疫力，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经过特殊处理后，它对神识攻击也有同样的效果，这种材料他还是在獠那里听说过，獠不过得了巴掌一团水云蛛丝就跟他炫耀了好一会儿，等下回跟獠再联系的时候看他是什么脸色。
想到獠可能露出的羡慕妒忌恨的眼神，林文忍不住笑起来，而管事也用不敢置信的声音问：“全要了？”
“对，全要了，难道说……”想想贵宾卡里的灵石数，林文疑惑道，“数量太多了？”
“没有，没有，这蛛丝产量的确不高，本阁就是有存货也不会超出公子的承受力的，快，快把仓库里的水云纱都拿出来交给公子验看。”管事忙不迭地吩咐跟着的伙计，伙计也连忙去提货。
“行了，你烦不烦，一路念叨到这儿我耳朵都快听出老茧来了，能不能让我耳朵清静会儿？”
他们身处在二楼，楼梯上有脚步声响起，并且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抱怨道，管事听见了神色愣了一下，顾不得林文与乌霄在此向楼梯方向看去。
没一会儿拐角处两个脚步声的主人就出现了，其中一个精明的中年人好脾气地向旁边年轻公子说：“是我的不是，竟让二少爷听腻了，小的任由二少爷打骂，只要二少爷不要再住到那破客栈里去，让小的就近侍候少爷就好。”
“二少爷？”管事看清来人后立即抛下了林文与乌霄奔过去，“二少爷居然来了我们大泽城？二少怎没提前给我们一个消息？”
看清来人后，林文和乌霄都挑了下眉，这动作做得默契之极，看上去神态也极为相近，也不知是谁影响了谁，林文心说，这不就是同一个客栈里用膳的姬公子，当然这个身份还是他们在离开客栈里后用神识听来的，看这管事对他的称呼以及流露出来的态度，难道说这水珍阁就是姬家的产业？
能将水珍阁开遍整个水灵世界，可见姬家的确了不得，这就相当于在灵武大陆，要是有哪个商家把产业开遍整个大陆，那绝对是在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势力了，但灵武大陆上并没有这样的商家。
姬重卜起初非常不耐，但他又是个狠不下心来的人，所以离开客栈没多久被拦下后，中年人那几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模样，姬重卜心一软就随他走了，好歹让他对姬家有个交待，可没多久他就后悔了，心软个屁啊，心软的结果就是自己吃苦头了，看看，又来了一个，姬重卜无趣地抬头向别处张望，可这一张望，顿时让他露出惊喜的表情，提脚就往前走，还将跑到他前面的管事伸手一把推开，别挡路。
心软好啊，要不是一时心软哪里会在自家地盘上又遇到这二位公子，姬重卜心里美滋滋，这就叫缘分，这回再不能阻拦他和这二位结交了吧：“二位公子好啊，在下姬重卜，刚刚在客栈见到二位，只觉得二位公子龙章凤姿却无缘结识，没想到在这里又碰上了，二位公子想在水珍阁购买什么？来人啊，不管我这二位朋友想买什么，一律八折优惠！”
“叭嗒”一下，管事的下巴都要掉了，九折已经是水珍阁给出的极大优惠了，没想到自家二少跟这二位贵客认识，一开口就做主八折优惠，好心痛！可咬牙也要应下，否则这小祖宗肯定不依不饶的。
管事脸上挤出笑容：“好，就依二少的，八折！”还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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