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风吹
一夜战斗,无人死亡,但有好几个护卫受了伤,也分别安置下了,用最好的药为他们疗伤,这等待遇,在乌山镇也是头一等的,如果消息传出去,只怕会有不少武者愿意投奔白府。
那批被俘的黑衣人俱已消失不在,林文也没过问他们的去向和下场,不过在他看来,夜里没有当场处置,想必有更好的去处,毕竟也是一个个劳力,还是免费的,舅舅不也说过要买矿山么。
林文从屋里走出来,后面跟着林武,面带兴奋之色,两人刚看过小火的三个老婆,后半夜母兔子果然早产了,好在准备充分,没再发生其他的意外情况,生产顺利,三只一共产下九只幼崽,每只新生的兔子也就比成人拇指大点,看上去湿漉漉粉乎乎的,娇嫩得让人碰都不敢碰。
小火夜里还受了下惊,不过母兔子早产时就表现得非常勇敢,一个个去安抚生产的兔子,守在旁边寸步不离,刚刚兄弟俩过来看时,小火还露出少见的特别骄傲得意的神情,在两人面前跳来跳去,像是显摆他的三窝崽子似的。
林文看看毫无异色的林武,也满心骄傲,也许武者就不一样,对战斗和残酷场面的适应比林文更快,原先印象中被黄氏上门逼得愤怒又无奈的小少年,正发生快速的蜕变“哥,我怎么了?你这样看我。”林武发现他哥的目光,怪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哈哈,哥觉得阿武很厉害,哥以阿武为荣。”林文夸耀道,林武的脸顿时涨红,可又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心中生出一股骄傲的情绪,他会让他哥看到更加出色的弟弟,他现在做的还远远不够,要知道昨晚第一次把刀插、进敌人胸膛时,他的手还是有些微微发颤,如果不是娄叔一把把他扯回来,也许另一个黑衣人就要将他击伤。
所以他要变得更强,保护哥哥,保护舅舅!
没等见到舅舅,就见到娄靖手上提着一个人进来,那人滚了一身的泥水混合物,看不清模样,但兄弟俩互相看了眼,貌似有点眼熟。
“两位少爷,”娄靖走上前将手上的人丢在一边说,“在府外发现此人鬼鬼崇崇的,就将他拿了进来,他自称是你们的大伯。”
地上那人唉哟叫了一声后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道:“阿文阿武,我是你们大伯啊,真的是大伯啊,大伯特地从曲田村过来看你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欺负……”
林武冷哼了一声,属于六级武徒的气势压迫过去,再加上昨晚才经历一场见血的战斗,这股气势哪是一个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林元贵当场唬得颤抖不已,并且一股腥臊味传了出来,林元贵失禁了。
林武见状懊恼地收回气势,却不愿意理睬林元贵,他又不是三岁小儿会相信林元贵的话,不,就是三岁小儿也不会相信那一家子,会因为担心他过得不好跑这么远来看他,会来这儿不是想沾便宜就是另有目的。
“娄叔,还有其他发现吗?”不肯说实话,林武连话都懒得跟这大伯说。
娄靖暗暗点了下头,林武虽然年纪小却能明辨是非,抛出一个瓶子,林武心中一沉忙接过,打开一闻,一股不好的刺鼻味道,皱眉道:“这是什么?”
林文也看了一下,不明白,虽说学了药草方面的不少东西,但辨别这类玩意儿还不如娄靖来得老道,娄靖说:“是一种迷药,入水就会变成无色无味的那种,这种迷药可不便宜。”
林元贵大惊,顾不得刚刚失禁,扑上来想要抢夺,并争辩:“不是的,阿武你别相信他的话,大伯真的是过来看看你们,你们爹不在了,以前有你们大伯母压着,大伯不敢表示什么,现在大伯只想好好照顾你们,你们爷奶也是这么说的。”
林武恨恨地一脚踹了出去,根本不用林元贵承认,他就敢说这东西绝对是用来对付他们跟白府的,就不知道他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还是有其他人掺合其中?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只知道这种亲人宁可舍弃,如今也不必顾忌这种亲人。
林元贵咕噜滚得老远,林文在一旁看着没插手,由着林武处置,这种无赖真是打杀了都不解气。
只是看林武气得狠了,劝道:“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想做什么还得我们配合才能心想事成,可我们是几句话就会被他糊弄过去的?”
林武的脸色才稍好一些,他哥说得不错,林元贵找来,莫说跟他说话了,就连面他都不愿意见的,没什么事那家人来找他就不会有好事,所以眼不见为净。
心情平复了一些,拽着瓶子上前拎起唉哟叫个不停的林元贵,说:“娄叔,哥,这人交我处置,哥,帮我跟舅舅说一声,我过会直接去武堂了。”
娄靖不会干涉,对他来说林元贵这种小角色一点威胁都没有,他想做的任何事都不会成功,因而点点头。
林文也知道这事得由林武自己去解决,说:“你放心吧,我会跟舅舅说一声的,晚上回来吃晚饭吧,今天我下厨。”
“好。”林武眼神瞬间回暖,只是再看向林元贵时也更狠了,转身向外走去,林元贵想叫,他干脆把人下巴给卸了,林元贵一副见鬼般的表情,根本没想到这侄子敢如此对待他这个大伯,就是以前林元虎也没这么狠的,只得拼命用眼神控诉林武。
出门前,林武叫人准备了辆马车,然后将人往车上一扔,自己抱臂坐在一边,任由林元贵淌着口水呜呜叫个不停。
晚饭前,林武果然按时回来了,林文看了眼他的脸色放下心来,招呼他洗手吃饭。
第110章
过了两天,林武才告诉林文那天的事,他带走林元贵将人送回曲田村了,半路上从林元贵嘴里得到了真相,原来这件事是林元贵跟他那个好女儿合谋的,而那瓶迷、药则来自冯药师,林文当时听了就心想,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林武没细说,但林文想也知道林元贵受了点苦头才将自己女儿与冯药师供出来,而且林武轻描淡写地说,林元贵以后没办法好好走路了,不过他留了笔银子,足够让爷奶养活林元贵这个废物,他现在没法子四处跑花天酒地,反而省银子。
林武说他的银子是跟武堂学员一起组队猎杀妖兽得来的,林武幼稚地坚持不用白府的银子去养那家人,林文听了好笑又酸涩,因为林武也知道自己能挣到这些银子也是靠了舅舅,但还是想坚守那份底线。
回曲田村的时候正碰到村长等人,得知白府被夜袭一事他们正要派人去镇上看一看,从林武这里得到更详细的情况且白府安好无虞才放心,知道林元贵干的恶心事后狩猎队的人一起承诺,以后不会放林元贵放开乌山镇的,这块烂肉烂也要烂在曲田村里,省得放出去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知会弄出什么事来。
林武比林文还高,可林文还是伸手摸了摸林武的脑袋,血缘这种东西有时候是种牵绊,比如他和舅舅之间,因为血缘关系才有机会走到一起成为一家人,但有时候血缘关系反而会成为一种阻碍,让人恶心无比却没办法利用对付敌人的手段去消灭他们,林文也不希望林武去将那家人打杀了,否则以后心里肯定会留下阴影,更甚至影响以后的武道之路,那就太得不偿失,为了那种烂人不值得赔上自己。
“想必是知道当日拍卖会的盛景,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了吧,现在这样也好,谁也不能说个你的不是。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用一直背负在心里,谁家还没个烂亲戚,就比如你哥我,临城周家的事那可是比曲田村那家子麻烦多了,可我知道一点,错不在我。”同样的,林家大房的遭遇,错也不在林武,错就错在他们好逸恶劳又过于贪婪。
“当然不是哥哥的错,哥你放心吧,以后他们敢来欺负哥,我会替哥把他们打出去的!”林武果然斗志昂扬地握拳道。
“噗,乖啊。”林文忍不住又揉揉林武小少年的头发。
“哥!”林武害羞了,却不再为那家子烦心,他问心无愧。
又过了两天,白府夜袭一事的余波还没平息下去,又发生了一件事在乌山镇武者中引起不小的轰动,那就是中级灵药师冯药师在炼药时不慎炸炉,炸炉是正常,可这位可好,炸得自己生活彻底不能自理了,连李药师也去看过,说那位含丹师大人在此或许有办法可想,他对之却束手无策,好在冯药师家产颇丰又有下人妾室无数,想来生活无忧不少人笑话冯药师,他们对冯药师的观感比李药师差多了,尤其是知道姓冯的癖好的人,对他是非常不耻的,怀疑李药师特意说出“生活无忧”的话是不是故意的,以前求药的武者不得不供着姓冯的,可因为他行事过于嚣张也得罪了许多人,尤其是那些受过折辱的人家,可不正逮到了报复的机会,谁规定武者心胸就要宽广的。
不是没人想过是什么人出手对付姓冯的,可惜姓冯的得罪过的人太多了,就算想找没证据的事也找不出来。
好在损失一个中级灵药师对乌山镇目前来说也不算太大,因为白氏商行分号开张了,分号里供的灵药足够弥补了冯药师的损失,甚至那些药的品质比他以前炼的更好。
树倒猢狲散,冯药师的结局已可以想见,林文听到这事时笑了笑就丢开了,就凭那瓶子药这姓冯的就跑不掉,毁了他的炼药本事比直接杀了他还要痛苦。
林武听到后则拍手叫痛快,当天多吃了两大碗饭把自己吃撑了。至于林梅这个堂妹会如何,兄弟俩谁也没提起她。
随着白氏分号的开张,纳物符渐渐地在乌山镇各势力中流转开来,现在出入乌山镇,手上没一张纳物符真不敢称是地方大势力了,看看城门口出入的轻松又得意的人,旁人都会下意识地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寻找纳物符的位置,羡慕得想上去抢劫一番。
即便对白氏商行入驻坊市心存意见的人,也发现了一个好处,那就是乌山镇坊市的人流量增加不少,因为增加了不少来自乌山镇外的武者,冲白氏商行分号而来,而白氏除了纳物符拿得出手,其他东西品质也不差,因而有的四海为家的武者干脆就留在了乌山镇,无形中提升了乌山镇的实力,这可谓一个意外的收获。
另一个变化便是赵家与卢家实力的对比上,赵家的铺子不少被卢家接手,不久青雷宗的消息也传来,赵家那位任外门管事的叔老爷被发现私自克扣弟子物品,打压别的派系弟子,情节严重,直接予以剥夺外门管事一职,这对赵家在乌山镇的地位影响是非常严重的,第一家族的位置迅速被卢家取代。
至于原来第三的崔家,根本没有和卢家一争之力,之前财物被窃的元气还没恢复过来,又没有财力跟其他势力竞争拍卖的资源,直接导致雪上加霜实力下降得更为厉害。
青雷宗。
之前在乌山镇拍卖会出现过的白衣公子大步走进大殿内,闭目调息的宗主岳凌风睁眼看向来人:“烯儿,有消息来了?”
岳烯是岳凌风的独子,又因习武天分不差,俨然是年轻一辈弟子中的第一人,所以在青雷宗有少主的称号,不出意外,青雷宗的宗主之位将会由岳烯来继承,加上岳烯又生得相貌堂堂风度翩翩,是青雷宗一众貌美女弟子及双儿最想嫁的对象,拥有众多的爱。
“是的,父亲,父亲请看。”岳烯将刚从尖喙穿云雀爪上取来的信件双手交给岳凌风。
岳凌风展信细看,眉头微皱,看完后也不见眉头松开,将信摆放在一边桌上:“烯儿你也看看吧,一起了解下这白府的来历。”
“果真查到了?”岳烯挑了下眉,拿起信飞快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并低喃,“难怪,难怪我们会频频失手。”
经过两三个月的调查,属于青雷宗安插在外面的人手才将白府的情形打听了个大概,有些隐情,没到达那个层次的人想打听也打听不到,但面上的消息也足够让他们了解到,曾经的白府,对于龟缩在乌云山脉的青雷宗而言,那就是个庞然大物,白府随便出来一个高手,就将能整个青雷宗一锅端了。
白府没落了,信里也写了这样一个信息,可父子俩却没办法高兴得起来,因为就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这道理他们不是不懂,何况信里还提到萧锐扬这号人物,想到他们曾经还想出手对付这人,父子俩背心都有些发凉。
“看来雷虎那厮深知萧锐扬的来历,才会在第一时间就凑上去拍马屁,这个狡猾的东西!”岳凌风恼道。
“父亲,我们该怎么做?”岳烯对信中的描述极为眼热,他虽是青雷宗少主,却远没有外面那些人风光,有些人名号是响遍整个晋国的,他光在乌云山脉一个地方名声再响得震天也无用。
“烯儿你想离开青雷宗去外面闯荡?”岳凌风不用看儿子神色也猜得出来,他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走出来的,也曾野心勃勃地想要到外面闯出一片天地来,然而闯得头破血流还是回到了这里。
“是,爹!儿子想亲自出去看看,如果年轻的时候不走出去,那我一辈子也没机会再出去了。”岳烯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父亲,“父亲,儿子不想以后后悔。”
“需知到了外面爹就没办法护住你了,你随时有可能死在一场武斗中。”岳凌风严厉地看向儿子,外面人命更加不值钱,一个外来者想闯出一番成绩尤其困难,就如乌云山脉这块地方一样,白府想硬插、进来分薄别人的利益,便遭到了各方势力联起手来的打压,只是他们的实力还太弱,白府的底气也出乎他们的意料。
岳烯想了想说:“爹,除非我不想再进前一步,否则在这里,也有可能死在哪次试炼中,而且爹就能保证我们岳家在青雷宗的地位一直不动摇吗?”就算宗主的权力,在青雷宗也受到多方派系的制衡。
“你让爹再想想。”岳凌风叹了口气,其实早知道会留不住儿子的脚步的,他喜爱自己这个独子,不也因为他的习武天赋以及身上的拼劲,没有因为身为他这宗主的独子而变得骄纵纨绔,那样的后代在长老的后辈中也从不缺乏。
“是,爹,儿子告退。”岳烯转身离开,同时心里雀跃起来,他知道他父亲一定会同意的。
第111章
林文和吕药师及田安梁一起从兔舍中出来,吕药师和田安梁都掏出帕子擦擦额头的汗,反倒林文一身清爽,与二人一起到一旁洗手,一边谈着村里现在的养兔状况。
经过几个月的发展,曲田村的养殖业已小有规模,不断有新生的小兔子出生,而且因为火珍兔本身偏向火属性,所以炎热的天气对它们并没有产生影响,在曲田村将根扎了下来。
看着不断增加的小兔子,前来照顾火珍兔的村民也乐得嘴巴合不拢,狩猎队也更加忙碌,清理周边有威胁的妖兽,否则一旦有成规模的妖兽袭村,会对村里的养殖业造成非常大的冲击。
如今乌山镇上已有曲田村养殖的火珍兔出售,获利除了用来满足基本的生活需求外,大部分用来提升狩猎队的武者实力,村民们并没有怨言,而是积极支持,谁也不想看到养得好好的兔子被冲进村的妖兽咬死的情况发生,有狩猎队的壮大才有他们的好日子过。
离开兔舍,一路碰到不少乡亲,大家纷纷热情地跟林文打招呼,叫林文上他们家吃饭。
林文不得不一个个回应:“不了,就在吕药师家用饭了。”
走得远了,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句提到林家大房那里的议论,林文林武兄弟俩都知道,以老太太尖酸刻薄的性子,不可能会在外面说他们俩的好话,所以还会在村里散播他们不孝性子歹毒的话,到了现在谁见着了老太太都赶紧转身就走,想不开了才会听她胡扯。
林文不孝?林文忘恩负义?林文性子歹毒?
要真如此的话,曲田村的养殖业哪里发展得起来?大家哪里来的好日子可过,不过是老太太不忿这些好处让整个村子享受了,没全部归她家而已,其实他们现在吃的喝的还不全是林武供着的,说没良心就数他们家最没良心了。
村民对林文林武的维护并没让他们飘飘然,两人深知,这是因为地位的改变造成的,如果不是一个已是六级武徒,一个不是拥有了灵师和灵药师的身份,不会所有人都一致把枪口对住老太太,就连乌山镇,也没人拿以前林文被退亲的事来笑话他,不会认为他曾经被退过亲就名声有瑕。
如此林文还是普通人,没有舅舅的到来,单这退亲一事就会被村里碎嘴的婆娘压得抬不起头来,而现在这些人都成了讨好林文林武兄弟俩的人。
在吕药师家吃了饭,林文就坐上白府的马车跟吕药师等人道别,村长带队进了山还没回转,想必回来后收获不会少。
孙庆匆匆从练武场上跑来,在马车边蹦蹦跳跳地跟车里的林文说话,让林文告诉林武,他这次一定会争取考进武堂的,又有机会跟林武一起练武玩耍了,这活泼的性子也没有因为练武时间增多而变得沉稳起来。
“好了,你回去吃饭吧,孙婶肯定早做好饭在家等你吃了。”马车都动了,孙庆这小子也跟着马车跑着说话,林文怀疑他练武时还留有余力,没将精力都榨干了,是不是有必要跟孙叔提一提,林文不怀好意地想着。
林文身边有只火红兔子蹲着,孙庆说得嘴都快干了终于注意到这只兔子:“咦?阿文哥,这只不会是小火吧,好像毛色更好了,上次听我娘说还想借小火来给咱村里的母兔子配种呢。”
话给说完,就被跳出来的兔子糊了一脸,孙庆哇地惨叫一声,林文忍俊不禁,出声叫道:“元宝你给我回来,”又对孙庆抖了抖肩膀说,“这只叫元宝,小火在家里呢,没出来,你就是在小火面前提这事,它也会扑你一脸的。”
火红兔子后腿一蹬,又返身跳回车上,前爪伸出来朝孙庆比划了个手势,可惜孙庆看不明白,抹了把脸惊呼:“还是阿文哥你会养兔子,这兔子养得就是比咱村里好。好吧,我不说了,下回去镇上看小火去,阿文哥元宝再见。”
孙庆终于歇歇了,元宝收回视线回到跳到他腿上的兔子身上,元宝在他脑子里愤怒控诉:“居然让本器灵大人去给母兔子配种?!我要去杀了他!!”
“好了,”林文没心没肺地给兔子顺毛说,“他说的又不是你,说的是家里的小火,你生什么气啊,再说你这身体……”
别有意味地看看火红兔子,元宝一下子炸毛了,就算他是器灵,就算现在用的是兔形傀儡,他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还不是主人你太抠门了,只给我弄了个这么没用的身体,而且还是只没用的兔子!本器灵大人居然要伪装成兔子!”
“你可以不用装兔子的,我可以勉为其难地收回兔子傀儡,早知道还可以省点贡献点。”林文凉凉地抱臂说,越理他越来劲了。
兔子身上炸起的毛一下子软了回去,软趴趴地倒在身上,兔子也趴在林文腿上,只剩下眼神来控诉林文这个没良心的主人了,发现林文还是无动于衷,转身用屁股对着林文。
一人一兔回到镇上,有白府护卫在,以及马车上的白府标识,也没有人胆大到敢来打劫,无论是萧锐扬的壮举还是那场雨夜袭杀的完胜,都给镇内外的武者留下了白府彪悍的印象。
“马车里可是白府的林公子?”
入镇的城门口,马车缓行,林文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挑开车帘向外看到,看到另一匹马前站着一位白衣公子,看着有些面熟。
“正是林文,不知阁下怎么称呼?”林文抱拳客气道。
“在下青雷宗岳烯,”来人自报家门,颇有风度地微笑道,“正好入镇,看到白府马车,特来与林公子打声招呼。”
林文顿时了然熟悉感由何而来,不正是那次拍卖会进场之前,碰到的青雷宗一行人中的一位,修行后记忆大增,虽然只是不经意的一面,但还是留下了一个印象,客气地回笑:“原来是青雷宗岳少主,岳少主客气了。”
岳烯牵马往边上让了让,将过道让出来好让马车行驶:“岳某不打扰林公子办事,改日有空岳某欲去府上拜会白家主。”
林文微笑点头:“我会替岳少主向舅舅转达,告辞。”向赶车的护卫示意了一下,马车动了起来,离城门口越来越远。
白府的标识为越来越多人熟知,而岳烯风度好相貌也出色,出现在城门口也相当惹人注目,便有人竖起耳朵关注两人的谈话,于是没多久这城门口的一幕便在镇内传开,青雷宗的少主出现在乌山镇,与白府的林公子相谈甚欢,并约定改日去白府拜访,又在乌山镇引来颇为热切的关注。
谁规定武者就不能八卦的,否则乌云山脉大大小小的事是如何传播开来的,还不是通过武者的口授相传。
城门口又是武者频繁出入之地,看到这一幕好奇之下怎能按捺得住八卦之心,白府的双儿生得越来越脱俗,正是婚配的最佳年纪,只可惜白府的门槛过高,上门的媒婆都被白家主拒绝了,有人私下猜测那位白公子要给府上的林小公子到底找位怎样出色的双婿。
至于这个双儿曾被退过亲的过往,嘁,谁还会把那么桩不相称的亲事放在眼里,就算没有退,白府的灵药师双儿也不可能下嫁给一个普通人的,便是白府主动退亲也不会有人说白府背信弃义,毕竟修行有成的话,灵师能长期保持年轻的容貌,难道往后要日夜对着越来越衰老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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